我在俄国当文豪 第53节

  关于这一切,娜塔莎似乎都非常清楚,但她最终还是在痛苦中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这里面当然掺杂了很多复杂的意味,对于爱情的盲目,公爵儿子另一种意义上的软弱和欺骗,愈是痛苦便愈是能感受到爱情的一种特殊的心理状态.

  那么这是一种对于爱情的训诫态度吗?亦或者就是展现出一种独特深入的心理状态,似乎隐隐约约间能在俄国社会里面感受到这种不知名的情绪。

  而最后的这句:“这就是我的全部幸福史;我的恋爱故事也就这么结束和收场了。现在我再继续讲前面中断了的故事。”

  倒是也让娜佳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了米哈伊尔对于爱情的态度,总感觉有些灰暗,那么要直接问问他吗?还是旁敲侧击一下?

  总而言之,这部小说的发展和那种特殊的心理状态是如此富有冲击力,几乎都让这位十七岁的姑娘有些晕头转向了。

  惊诧之余,也是不由自主地想看到后面的故事。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问一些事情.

第105章 杂志的倾向与帮佣

  《现代人》杂志最新一期发售的这两三天,或许是因为别林斯基他们变得沉稳了一些的缘故,总之总算是没有人再将米哈伊尔从被窝里抓起来去看现场的销售情况。

  当然,虽然涅克拉索夫和别林斯基没有拉着米哈伊尔进行实地考察,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新一期杂志的发售依旧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日子,毕竟一般而言,当最新一期的杂志卖出去后,那么读者们陆陆续续就会给出自己的反馈,而杂志社也将通过读者们的反应来适度调整杂志接下来的用稿倾向。

  不过这也只能是适当听取,像什么“有伤风化和道德”、“有些观念违背传统”、“对上帝不够虔诚”之类的评价,《现代人》杂志基本上就是不予采纳,毕竟在杂志创立的初期,虽然米哈伊尔、涅克拉索夫和帕纳耶夫这些创始人没有给出明确的定义,但是有一点似乎毫无疑问,那就是《现代人》应该成为一本进步杂志。

  杂志和报刊作为向广大读者施加影响力的最重要的方式,往往是通过一篇篇小说和一篇篇评论文章来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有时甚至直接就能点燃某种情绪,从而将部分读者完全带到他们那一边去。

  这一点其实从圣彼得堡如今各家报纸杂志的风格上就能看得出来,有的杂志的主要倾向可能是比较爱国,于是它们上面的文章便有很多都是我们俄国如何如何,我们俄国在某些方面都比地道的老法和老英更强了!我们伟大的沙皇陛下又创造出了何等的丰功伟绩!

  这样的杂志和报刊在这年头其实早就变得普遍开来,在俄国也不例外,而上面的贵族老爷们也乐得如此,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喜欢这样的杂志的存在。

  毕竟除了沙皇陛下以外,他们这些为了帝国勤勤恳恳的将军和官员倒是也有出场的机会。

  还有一个跟这方面有关并且比较知名的例子就是那句:“伦敦东区最贫困的爱国者,只要一想起英国的工业和财富,也会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

  那么这些人的消息从哪里得知的呢?当然就来自这一时期大英的某些报刊上所刊登的各种新闻。

  随着信息交流越来越便捷,对于各类消息的引导和管控也正在逐渐成为各国当局的必修课。

  还有的报纸和杂志的立场则比较灵活,主打一个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什么的文章有好处有利润我就刊登什么。

  一个流传甚广但真假难辨的例子就是1815年拿破仑逃出厄尔巴岛后,便亲率700士兵回到了法国。

  于是当时巴黎的一家报纸先后发出了如下六条消息:“来自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陆”;“不可明说的吃人魔王向格腊斯逼近”;“卑鄙无耻的窃国大盗进入格尔勒诺布尔”;“拿破仑·波拿巴占领里昂”;“拿破仑将军接近枫丹白露”;“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抵达他忠诚的巴黎”。

  除此之外还有介绍美食时尚的,专门刊登讽刺笑话的,介绍哲学经济的.

  至于像米哈伊尔他们这样所谓的进步杂志,除了很容易遭到铁拳制裁以外,比较进步亦或者说是大逆不道的地方就在于敢刊登一些所谓的敏感文章,就比如别林斯基常在评论文章里讨论社会不平等和农奴制弊端,杂志上刊登的小说多多少少也不太符合如今的主流,而是试着向俄国社会的更深处拓展。

  还有一些胆子比较大的,直接就是批评政府和相关政策。

  这样说起来,其实担任这家杂志的老板就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除了当局的压力以外,还有可能受到同行的恶意举报,导致杂志运行出问题乃至殃及老板本人。

  该说不说,虽然《现代人》杂志社严格意义上来说有三个老板,米哈伊尔还是抛头露面最少并且做事最少的那一个,而且米哈伊尔也一直都尽量消除自己的存在感,毕竟他确实什么都没做,但是不知为何,外界的人一提起《现代人》这家杂志就准会想到米哈伊尔。

  一提起米哈伊尔偶尔还会讲讲关于他的故事,什么一篇文章二十卢布起家,半年时间风云突变,一举博得偌大家业.

  龟龟,什么都不做都能跟这家杂志深度绑定吗?

  不过事到如今也无需多言,米哈伊尔可谓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一桩大案就悬在头顶,那么这点忧患就算不得什么了。

  更何况真要谈思想倾向的话,他指不定比激进的别林斯基还要更激进一点。

  总之,在最新一期发售后的第二天,当涅克拉索夫和别林斯基正在杂志社里开始忙碌,并且又想出一个又一个新点子的时候,米哈伊尔还在自己的家里呼呼大睡,这一睡就睡到了快中午。

  等米哈伊尔舒舒服服地在自己家的床上醒来的时候,看着宽敞了许多的天花板,米哈伊尔感到心情愉快的同时,马上就开始思考今天该去哪家餐馆吃饭。

  米哈伊尔如今是有点钱了,但不良嗜好确实没多少,一天当中最大的奢侈无非也就是去餐馆吃上一顿饭。

  而这样的奢侈大抵也要告一段落了,毕竟天天去餐馆吃饭也不是个办法,而如果没有时间亲力亲为的话,按照米哈伊尔的朋友们的那些建议,他最好是请上一位厨娘以及一位帮佣过来。

  对此米哈伊尔思考了一番后也是答应了下来,虽然目前的很多事情他自己就能完成,不过随着认识的人越来越多,米哈伊尔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而他要是请人过来,待遇什么的肯定不会差,工作也谈不上繁重。

  于是在想好这件事后,米哈伊尔对于厨娘的要求基本上就是做饭做得还可以,帮佣的要求就简单多了,基本上是谁都可以,但最好是那种家里条件很差,迫切需要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的。

  像后者这种家庭,在如今的俄国可谓是数不胜数,即便是圣彼得堡这种沙皇脚下、首善之地都有许多在温饱线上徘徊的普通民众。

  而想到这里,米哈伊尔也是难免想起了自己在之前一段时间经常遇到的那个很是机灵的孩子,他在公寓门前的那个打野位可是蹲守了米哈伊尔好一阵子。

  但在一次米哈伊尔又是下意识地掏出一点钱的时候,对方却有些害臊地摇了摇头,然后颤颤巍巍地说了两句话,大致意思上就是生活有了点转机,应该不会再这样了,接着又再次感谢。

  这当然是件好事,这年头当乞丐也是有风险的,倘若长期存在于某个地方并且扰乱了公共秩序,很有可能会被强制收留乃至流放至西伯利亚,再就是尼古拉一世时期曾经强制乞丐参与铁路修建,虽然提供基本生存条件,但劳动强度极高且无自由,等到了后来的克里米亚战争,乞丐里的青壮年则是被强征入伍或者编入劳动营。

  只能说老爷们心善,见不得乞丐们连一份工作都没有。

  再看看吧。

  具体能招募来什么样的人,米哈伊尔的朋友已经在替他打听了。

  简单想了想这些事情后,米哈伊尔便利索地换衣服、洗漱,然后出门朝着某家餐馆走去。

  在发售日的当天,因为有点担心有人整出“我要你命!”的狠活的缘故,米哈伊尔并未去最容易听到这类消息的地方考察一番,但是现在的话,米哈伊尔觉得应该还是能去一去的。

  于是乎,相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同一家熟悉的咖啡馆,大抵是因为热度还没过的缘故,米哈伊尔依旧能看到有人在拿着《现代人》跟别人讨论着什么。

  事实上,何止是热度没过,有些人那是才刚刚拿到手上不久,毕竟有了那部连载的长篇小说打底,《现代人》这家刚刚改版的杂志也是引起了更多的人的注意。

  除却订户上涨了以外,出于好奇和名声来书店里买这本杂志的人也是更多了,只是这一次的话,除却有人在讨论那部长篇小说以外,也有不少人对于这家杂志的倾向产生了一点思考和质疑:

  “这部小说里的“我”其实就是那位米哈伊尔自己吧?他原来也吃过爱情的苦吗?真是一位可怜的人。”

  米哈伊尔:“.”

  以前我想吃倒是也没地方吃啊

  现在有点不好说。

  “文中的那位娜塔莎的变化实在是出人意料,她不仅伤害了跟他一起长大的那位作家,也伤害了自己的父亲,就算是为了爱情又怎么能做到这一步?偏偏一切后果她还都十分清楚。”

  “十分出人意料的发展,偏偏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就是为什么每一次都停在了我想继续看的部分?我光是想想就有点火冒三丈。”

  “这样看来,我觉得公爵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形容得很是天真,但我总觉得他跟公爵有着一样的特质。”

  “说起来我越来越发现一件事,这本杂志的倾向似乎很是不同寻常,首先就是以这部长篇小说为首,他对贵族的印象似乎非常一般,甚至都称得上恶劣了。其次像这本杂志上的其它小说,跟我之前看过的那些似乎也有着不小的差别,总觉得它们在对待有些问题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你也这样觉得吗?确实不同寻常,但是无论是小说还是评论都给我带来了很多新的思考,故事也称得上精彩,比圣彼得堡如今那些庸俗乏味的杂志可要好太多了,这也难怪它刚一出现就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关注。”

  “是啊,我喜欢这样的表达,在我们俄国的杂志上很少能见到这种精神劲,不过这样写竟然没事吗?审查官也觉得这样的文章没有问题?”

  “我也正在想,有些句子还真是让我惊了一下,审查官竟然不会将这样的句子删去?莫非审查制度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放松了一些?”

  类似这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进入到米哈伊尔的耳中,至于说审核力度的问题,米哈伊尔只能说这就是保护费和软饭的力量!

  保护费是指找了一位审查官来当挂名编辑,软饭则是通过娜佳沾了一点将军的光,在这方面稍稍放松了一点。

  默不作声地吃完饭后,米哈伊尔带着一点“我们的杂志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惆怅离开这里,转而就朝着《现代人》的办公场地走去。

  最新一期刚刚发售的时候大概是杂志最忙的时候,既然风头不那么紧,米哈伊尔多少还是要去杂志看一看有没有自己需要处理的工作。

  而等米哈伊尔刚刚走进《现代人》杂志社的编辑部,立马就有人发现了他并且喊了一声:“米哈伊尔先生来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十分忙碌的编辑部似乎是停顿了那么一下,或许是因为米哈伊尔并不经常出现的缘故,编辑部的众人很快就有点激动地看了过来,而这份激动似乎并不是因为米哈伊尔是《现代人》的老板,而是因为其它一些原因。

  看过来后,当即就有人热情地打招呼道:“米哈伊尔先生,又有不少读者跟您写信了呢!真没想到他们竟可以如此迅速。对了,您的那首随便一写就完成的诗歌,怎么不发在这一期的杂志上呢?”

  “对啊!现在半个圣彼得堡文化圈的人都知道您是如何写出那首诗歌的了!要是能刊登上去,估计又能给我们的杂志带来很多订户。当然,您在这一期发的长篇就已经做到这一点了。”

  “您要喝茶吗?还是有别的事情?我们现在马上就帮您完成!”

  米哈伊尔:“.”

  还好只是跟我打招呼,你们要是看到我进来就站起来鼓掌,我就真有点不敢进这个门了。

  米哈伊尔微笑着一一回应了众人之后,便开口说道:“我是来看看有什么工作是需要我做的。”

  “米哈伊尔先生,暂时应该还没有。”

  米哈伊尔刚说出口,当即就有人毫不犹豫地回道:“眼下这些工作交给我们就可以了,尊敬的维萨里昂和尼古拉先生说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发生什么大事的话,是不会打扰您的!”

  米哈伊尔:“?”

第106章 舞蹈与决斗(上)

  不得不说的是,《现代人》杂志社的编辑部是一个以年轻人为主的编辑队伍,毕竟总有一些事情在大多数时候是只有年轻人才干得出来的,就比如放弃安稳的工作来参加一家新杂志的建设,并且在建设这家新杂志的过程中,不自觉地就朝着社会批评之类的方向偏移。

  前途会有的,铁拳也是可能落下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积极投身于这一事业当中。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编辑当中有不少人都受到过别林斯基的批评文章的影响,既受到其批评精神的影响:

  “批评才能是一种稀有的、因而是受到崇高评价的才能……有人认为批评这一门行业是轻而易举的,大家或多或少都能做到的,那就大错特错。深刻的感觉,对艺术的热烈的爱,严格的多方面的研究,才智的客观性——这是公正无私的态度的源泉——不受外界诱引的本领。

  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担当的责任又是多么崇高!人们对被告的错误习见不以为怪;法官的错误却要受到双重嘲笑的责罚。”

  也是受到了其文章风格的影响,他们中已经不止一次有人跟米哈伊尔提到过,他们非常喜欢别林斯基评论米哈伊尔的文章,在那些评论文章里,他们完全能感受到米哈伊尔的高尚心灵和难以隐藏的战斗精神。

  总之,虽然米哈伊尔跟他们一样也是年轻人,但编辑队伍里的这些年轻人相当崇敬如今的米哈伊尔,因此即便在传闻中,米哈伊尔写诗的故事的版本正变得越来越离谱,但他们当中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了相信。

  当然,也有很多不信的,他们上来就说道:“尊敬的米哈伊尔先生,我们都听说了您写诗的故事了,说实话,真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们甚至怀疑这件事情是假的!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现场再写一首吗?我们都非常喜欢您的诗歌。”

  米哈伊尔:“?”

  图穷匕见了是吧?

  现写就算了,米哈伊尔倒是又花时间跟他们解释了半天,什么诗歌的四种写法,正常的艺术创作规律

  面对米哈伊尔的这些说辞,有些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总归是有那么几个人保持了怀疑的态度,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之中当然已经有人想对米哈伊尔的创作进行一个系统的整理了。

  看得出来,米哈伊尔发表的这一系列作品有着一脉相承的基调,但是每一篇水准都高的吓人,以至于等以后米哈伊尔出什么作品集或者全集的时候,估计每一篇都不能放下,但凡放下一篇,都会让人对编辑的水平产生质疑。

  要是按照这个势头写下去,米哈伊尔先生的作品全集以后怕不是厚得能砸死人。

  不管怎么说,虽然没什么工作是需要米哈伊尔去做的,但是他这么一来,杂志社的气氛一下子就高涨了许多,就连干活似乎也更有劲了。

  另外来都来了,米哈伊尔自然也是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看了会儿读者来信,不过看了一些后,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米哈伊尔在坚持了一会儿后还是走出了杂志社,转而朝自己的朋友家里走去,准备继续去练习自己最近这些天正在学习的一个技能。

  谈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下那位姑娘的宴会邀请,这一次的话,则是在将军的家中举行,不过相较之前的宴会,这一次的宴会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次舞会。

  “舞会”一词来源于欧洲,它首次出现在在15世纪的德国,在古代德国有着这样的习俗,大致就是在复活节期间,乡村的姑娘唱着歌去看望过去一年出嫁的朋友,并且送上一点小礼物,而作为答谢,年轻的少妇必须举办宴会或者舞会来宴请整个村的年轻人,并且自己花钱请乐师来伴奏。

  后来任何含有舞蹈的晚会都称作舞会,并且逐渐成为了欧洲各国贵族在宴会上的心头好。

  而在俄国的话,在十七世纪末以前,俄罗斯并没有出现任何类似舞会的活动。直到主张全面向西方学习的彼得大帝横空出世,才开始在1700年举办舞会。

  也是从这一时期开始,舞蹈逐渐成为了所有高等、中等学校,高级中学和外国寄宿学校的必修科目,在沙皇贵族中学以及普通的技工学校也要学习舞蹈。

  在这个过程中,俄国人展现出了对于舞蹈的惊人天赋,不仅对各种舞蹈都十分了解,并且还会以优美的方式将它们跳出来,以至于国外的一些舞蹈学校的老师都不由自主地效仿俄国的教舞方式

  在这一领域,俄国确实是赢了一把,在十九世纪,随着时间的发展,彼得堡和莫斯科逐渐成了欧洲最著名的舞蹈艺术中心。

  仔细想想的话,米哈伊尔以前似乎也学过,但那确实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加上米哈伊尔大学期间不爱参加各种活动,基本上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假如舞会上有人想跟米哈伊尔跳舞,并且确实拒绝不了,那么总不能跟人家玩踩脚游戏吧

  而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不知道舞步类型就去跳舞,对女伴表现的很亲昵,在跳舞之前忘记找已邀请的女伴,踩到女伴裙子的后襟,都会产生不良的影响。

  另外不准确的舞蹈动作和不美观的舞蹈姿势也会暴露舞者低微的出身,而能灵活优雅跳舞的年轻人在上流社会中则被认为是有良好教养的人,某种程度上确实有利于前程的发展。

  米哈伊尔虽然不在乎这个,而且在舞会上一直吃吃吃倒是也可以,但万一真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那么能不丢人肯定还是不丢人的为好。

  那么问题就又来了,教人跳舞的老师是很贵的,再加上时间紧任务重,突然想请一个的话,米哈伊尔也没什么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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