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庆:“啊?”
虽然头一次听到这种虎狼之词,但是很奇怪,蔡庆竟然心领神会了:
“牛逼!
“但是哥哥,既然公孙先生法术如此厉害,为何不直接在城中施法?”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蔡福看一眼高俅,拍拍蔡庆后脑勺:
“我不准,我不想伤及无辜百姓。”
蔡庆秒懂。
这事儿另有原因,但是不能让高俅知道。
于是蔡庆接口说:“原来如此,哥哥真是宅心仁厚!”
这踏马也叫宅心仁厚?
高俅耳朵眼儿一涨一缩的,疼得直咧嘴:
不是,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
终于磨断了!
安道全十分庆幸,自己旁边有一块棱角锋利的大石头。
好不容易磨断了麻绳,趁着韩伯龙眺望城门,安道全抱起药箱就跑。
这周围都是荒郊野地,野草长到了齐腰深,安道全很快就跑没影儿了。
一口气不知道跑出了多远,安道全终于停了下来,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好在安道全虽然是个郎中,但为了抵抗李巧奴的压榨,平日也都在锻炼身体。
否则抱着这么重的药箱,他还真未必能跑出这么远……
坐在地上,安道全摸出钥匙打开了药箱,从药材下面摸出了几张交子。
原本是真金白银,但是为了方便携带,李虞候帮他都兑换成了交子。
手握交子,安道全松了口气:
幸好那些反贼没有翻自己的药箱……
这可是五百两黄金啊,够自己跟李巧奴翻云覆雨多少天了!
只是不知反贼是否追上来了,安道全蹲在路边草丛里不敢露头。
不知过了多久,官道上传来了马蹄声。
安道全往外一看:
太好了,是官军!
而且还是他认识的官军!
安道全连忙把交子塞回药箱,抱着药箱冲出来:
“救命啊——我是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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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安道全:还有王法吗?
安道全住在殿帅府给高衙内治了几天病,因此高俅的手下他见过不少。
官道上来的几个官军,为首一人正是高俅心腹,步军校尉牛邦喜的弟弟——
马军军使,牛桓喜!
当时牛桓喜见到安道全没有行礼,被高俅骂了,还是安道全说的好话。
有这个缘分,安道全见了牛桓喜好似见了亲人,连忙跳出来拦在马前:
“救命啊——我是神医——”
“吁——”
牛桓喜勒住马缰,认出了安道全,连忙下马给安道全行礼。
然后上下打量披头散发浑身灰土的安道全:
“神医,这是何故?”
“将军呐,唉……”
安道全刚刚从反贼手里逃出来,遇上熟人心里一松,就把事儿说了:
“今日我告辞了高太尉,巴拉巴拉巴拉……
“幸好我机灵,逃了出来!”
“反贼端的可恶!”
牛桓喜关心的问安道全:“神医,有没有伤到哪里?”
安道全摇了摇头:“没有,反贼倒是没有为难我。”
牛桓喜:“可有被抢走财物?”
安道全又摇了摇头:“也没有,反贼并没有搜身,只是把我绑了起来……”
牛桓喜眼睛一亮:“有人看到神医逃走么?”
安道全双摇了摇头:“并没有,当时只有一个反贼,人还傻乎乎的……”
“神医,你跟我来!”
牛桓喜拉着安道全就钻进了路边的草丛,他的几个手下也跟着进去了。
……
十里亭。
“好汉饶命!”
高俅“噗通”一下跪在蔡福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哥哥,若不是他耍花样,我们也不会伤了这么多兄弟!”
蔡庆跟蔡福配合默契,明知蔡福不会杀他还是出来装模作样的道:
“杀了算逑!”
“啊——”
高俅嚎啕大哭,蔡福呵呵一笑,拍了拍高俅的大脸蛋子:
“球儿,记得老爷说过什么吗?”
“记得记得!”
高俅连忙哭喊着说:
“老爷你绰号‘赛孟德’,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
“你说我的命保住了,就是保住了!”
“玄德!
“西鱼唵——玄!”
蔡福气得都不想放他了:
“下次再记错了,杀了算逑!”
高俅磕头如捣蒜:
“玄!玄!玄!
“好汉息怒,下官再不敢记错!”
“行叭,今日就放过你了。”
蔡福拍了拍高俅的大脸蛋子:
“不过就今日哟!
“过了今日,你再落到我的手里……
“你懂的!”
为什么不杀高俅?
当然是给宋徽宗留着了!
把奸臣都杀了,宋徽宗身边不都是忠臣了吗?
没有这些奸臣兢兢业业数十年如一日的败坏朝纲,蔡福如何取而代之?
没错,就是取而代之!
公元1119年已经走到了秋天,距离公元1127年的靖康之耻都不满八年了。
其实不用等到公元1127年,金兵侵宋,是从公元1125年开始的。
公元1125年的夏天,金兵的铁蹄就会践踏中原大地!
这江山,大宋守不住!
不过既然蔡福穿越过来了,大宋守不住的江山,蔡福守!
大宋不敢杀的金狗,蔡福杀!
一句话,彼可取而代之!
这话是项羽在一千多年前说的,但蔡福觉得项羽就是对现在的自己说的。
打个比方,蔡福玩《三国志》游戏从来都是自己当君主的。
哪怕他当了太守,当了军师,最后还是会忍不住独立……
本性如此。
当然了,在兄弟们的眼里,蔡福就是一口吐沫一个钉的好汉!
蔡福打了个手势,杨雄和石秀立即把高俅五花大绑,吊在大树杈子上。
“球儿,这回老爷是真走了!”
蔡福翻身上马,对高俅挥了挥手:
“咱们有缘再聚!”
高俅被堵着嘴,泪流满面的用力点头: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