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上梁山,你有这个实力吗? 第73节

  “师傅莫非俗家姓鲁?”

  鲁智深仔细一看那个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依稀可辨似是故人:

  “洒家便是,你是何人?”

  “师傅,呜呜——”

  那个乞丐顿时拜倒在地,痛哭流涕,又冲那群乞丐招手:

  “师傅回来了!快来拜见师傅!”

  于是那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连滚带爬的过来全都跪拜鲁智深。

  鲁智深仔细分辨,认出了一开始来问他那个乞丐是“过街老鼠”张三。

  而这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赫然就是当初跟他厮混的那群泼皮。

  原来鲁智深当年在大相国寺的时候还没蓄起大胡子,如今满脸大胡子。

  所以张三李四他们一时不敢上前相认。

  “快起来!快起来!”

  鲁智深慌忙把张三李四他们扶起来:

  “许久不见,你们为何这般模样?”

  张三泪流满面的说:

  “师傅走后,高太尉教开封府把我等全都抓到牢里,每日毒打,审问师傅去处……

  “有五六个兄弟吃不住打,死在了牢里……

  “放出来之后没熬过去的兄弟又走了七八个……

  “剩下我们这十几个兄弟,开封府不准我们谋生,只好在此乞讨度日……”

  “吼——”

  鲁智深怒火中烧,仰天长啸,拎起了水磨镔铁禅杖便要去寻殿帅府。

  “哥哥且慢!”

  武松和史进两个慌忙把他抱住,时迁插不上手,只好抱住鲁智深大腿!

  武松劝道:“哥哥,不可急于一时啊!

  “我们奉了宋公明哥哥将令前来打探柴大官人的消息!

  “一来还没打探到柴大官人消息,恐怕误了宋公明哥哥的将令!

  “二来东京乃是天子脚下,驻扎了无数精兵强将,殿帅府也是戒备森严!

  “我们只有这几个人,如此莽撞去找高俅那厮报仇,只怕还未见到人,就已经被官军抓起来了!”

  史进附和:“武二哥说得对呀!”

  ……

  “糊涂哇!”

  开封府大牢里,柴进听得鲁智深说到这儿气得直拍大腿:

  “一群泼皮破落户,只不过是被你打怕了而已,你还真把他们当兄弟?”

  “大官人这是说甚么话!”

  鲁智深虎目圆睁:

  “当初洒家去帮林冲那厮打高衙内,他们也都去了!

  “高俅那厮差人来抓洒家,也是他们通风报信,才免了俺受牢狱之灾……

  “洒家如何不能把他们当兄弟?”

  “大官人一时失言,哥哥看宋公明哥哥面上莫要动怒。”

  武松只好出来打圆场。

  虽然他也不认同柴进的话,但一来要给宋江面子,二来他还欠了柴进人情。

  柴进知道鲁智深是个粗人,便不跟他理论,只问之后又如何了。

  鲁智深气呼呼的不想说话,武松便替他把后来的事告诉了柴进。

  ……

  某座酒楼二楼雅间。

  张三李四他们这群乞丐许久没吃过好的了,一个个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慢点儿,吃急了肚子受不了。”

  鲁智深一边劝说他们一边问了起来:

  “你们可还记得洒家有个……

  “当初一个娘子被高衙内调戏,洒家带了你们过去救人……

  “你们谁知道那个娘子眼下如何了?”

  李四正在怒啃烧鸡,腾出嘴来说:

  “小人知道,高太尉威逼那娘子嫁给高衙内!

  “高衙内每日带了一群闲汉,去那娘子家门口纠缠!

  “时而踢门,时而呼叫,时而爬墙,时而跟左邻右舍说那娘子闲话……

  “那娘子家里人都不敢出门,一开门,高衙内便带闲汉要挤进门去!

  “那娘子的父亲张教头,原是禁军教头,有故旧帮忙才苦苦撑了半年!

  “半年之后,那娘子眼见撑不住了,不愿屈从,便在家中自缢而亡!

  “张教头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又无力报仇,几个月后忧愤而死……”

  “畜生!”

  鲁智深勃然大怒,暴跳如雷:

  “高俅父子逼死一门两命简直天理不容!

  “林冲那厮更是窝囊废!

  “他早就上了梁山,为何不来接他娘子?

  “这般薄情寡义,他怎对得起他娘子?”

  ……

  “慢着!”

  柴进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

  “林冲的娘子死了,他都不在乎!

  “鲁大师为何如此愤怒?”

  以己度人,柴进看鲁智深的眼神儿就有点儿异样。

  当时鲁智深就急了:“你这厮胡说甚么鸟?”

  “大师莫要误会!”

  柴进不愿跟粗人理论,只说:

  “世间不平之事甚多,大师管不过来的!

  “自身尚且不保,何苦为他人之事烦恼?”

  鲁智深虎目圆睁,瓮声瓮气的道:

  “世间不平之事甚多,洒家着实管不过来!

  “但是只要撞见洒家,洒家就非管不可!

  “高衙内那厮若撞见洒家,先吃俺三百禅杖再做道理!”

  空了吹!

  柴进大摇其头,看向武松:“后来如何?”

  武松:“后来……”

  ……

  “不要啊——放开我——”

  窗外传来了女子尖叫之声。

  鲁智深听得眉头一皱,扒着窗子往下看去。

  只见大街上一群闲汉围住了一个卖花的少女。

  少女不过十三四岁模样,虽然荆钗布裙,但是生得俏丽,又楚楚可怜,典型的小家碧玉。

  一个长得蛇头鼠眼的后生,笑嘻嘻的上前抱住少女,不准她走。

  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却没人肯伸出援手。

  虽然阔别多年,鲁智深仍一眼就认出那个蛇头鼠眼的后生就是高衙内!

  正是满腔怒火之时,鲁智深抄起酒坛子,对着嘴“吨吨吨”狂喝一口!

  然后瞄准了楼下的高衙内,鲁智深“呼”的一下把酒坛子砸了下去!

  “嘭!”

  说来也巧,那卖花少女正好用力推开高衙内。

  高衙内往后退了一步,结果那酒坛子没砸中高衙内,在地上摔个粉碎却给高衙内提了醒……

  高衙内仰天望去,正看到一个大胡子的胖大和尚,宛如天神,从天而降!

  “妈呀——”

  高衙内一时认不出是鲁智深,还以为坏事做多了,金身罗汉来收他了!

  旁边一个帮闲的唤作“驴筋头”,情急之中一把推开了高衙内。

  若没有驴筋头推着一把,鲁智深的禅杖能把高衙内整个脑袋都打爆了!

  就是因为被这驴筋头推了一把,只把高衙内半边脑袋打得血肉模糊!

  高衙内当时就倒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血,两眼紧闭,不省人事……

  鲁智深转身要走,那一伙儿闲汉却围上来,七手八脚的抓扯着他不放:

  “不要走!

  “你打死了高衙内,与我们去见官!”

  鲁智深发了性子,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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