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条街有个叫红姐的，看过他炼丹……”
拉倒吧大爷！
戴宗知道这老头儿身上榨不出什么了，敷衍了老头儿一句，换下一个。
结果打听了许多人，说的都大同小异，甚至还有人给蔡福取了新绰号：
大宋魅魔！
戴宗哭笑不得，但是总结了下，蔡福应该是真的跟天寿公主有一腿。
也不知道蔡福是怎么打动天寿公主的，反正天寿公主就把莫州送他了。
这当然不是真相，问题是康里定安的事儿，真相怎么可能在民间传播？
但是天寿公主抱着蔡福脑袋啃，可是的的确确被数千辽兵亲眼看到了……
戴宗感觉打听的差不多了，就出了城门，准备赶回二龙山跟宋江汇报。
在双腿上绑好了甲马，戴宗嘴里念着神行咒语，便如腾云驾雾而去！
“唰——”
就在戴宗驰骋于官道之时，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人脚踏火光，风驰电掣而来！
什么鬼？
戴宗一愣，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感觉那人走得比自己还快！
这不科学！
戴宗下意识的放慢脚步，想跟那人打个招呼。
结果那人走得太快，“唰”的一下从他身旁掠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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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神驹子马灵：天下谁能拦得住我？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才是这世上最快的男人！
戴宗顿时被那人激起了好胜心，转身去追那人，结果怎么追都追不上。
一开始戴宗还能望到那人的背影，后来竟然连背影都望不见了……
那人脚下踏着火光，风驰电掣，简直像是魔童降世，望尘莫及！
这还追个der啊？
戴宗头一回在“快”的方面感受到了深深地挫败感……
戴宗苦笑摇头，罢了罢了，还是快回去跟宋公明哥哥复命吧。
再次转回身来，戴宗灰溜溜的望山东而去。
那人回头瞥了一眼，见戴宗没有追上来了，冷笑一声：
还以为是高手，就这？就这？
那人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眼见到了莫州城，便收了脚下的风火二轮。
“咦？”
看到城门守军的左袖都撕掉了半边，那人一愣：
怎么辽兵也造反了？
那人是个懂行的，知道但凡官军投降了反贼，因为没有衣甲可换，为了在战场上方便区分，都是把衣甲做个统一标识。
比如把袖子撕掉半边，又比如缝一块黄布在肩头，再比如脖子上绑一条红围巾……
这些城门守军很明显是投降了反贼的，只是不知道投降了哪一个反贼。
那人排队进城，听得百姓都在兴奋的议论，说如今莫州又是中原的了。
那人听了一会儿，听明白了，原来莫州被天寿公主送给了情郎赛玄德。
“赛玄德”？
那人吃了一惊：“赛玄德”蔡福不是山东的吗，如何勾上了辽国公主？
甚至还把辽国公主迷得神魂颠倒，把江山都分了一个角儿给他？
问题是他明明听说，蔡福生得凶神恶煞，青面獠牙，宛如鬼王降世！
在山东地面儿上，提蔡福的名字能止小儿夜啼！
辽国公主口味这么重的吗？
罢了罢了，重不重的跟自己也没关系，左右自己只是入城来打尖儿的。
那人入城之后找了一家酒店吃饭，结果吃饭的时候又听到有人说蔡福。
“‘赛玄德’不只是生得英俊潇洒，我听说他还是大宋最有名的反贼！”
“不是说大宋有‘四大寇’吗？除了蔡福还有方腊、王庆，还一个是……”
“高俅！”
“对对对，‘赛玄德’蔡福又称‘北地刀王’，一口大刀力压‘四大寇’！”
那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
“你们都说错了！
“大宋‘四大反王’是田虎、方腊、王庆、蔡福！
“这里边儿田虎、方腊、王庆都已经割据一方，自立为王了！
“只有蔡福是凑数的，在山东占了个臭水塘子，不配与其他三位并列……”
话刚说到这里，忽然周围的食客一拥而上把那人按在地上！
那人懵了，拼命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些食客原来都是精锐士卒假扮的，七手八脚的把他绑了起来。
很快他就被送到了府衙，见到了莫州总兵史文恭。
史文恭如今已经不用戴面具了。
不过现在莫州最脍炙人口的风云人物是蔡福，知道史文恭的反倒不多。
“将军，就是这厮！”
一名假扮成食客的老卒跟史文恭汇报：
“你让我们抓的探子抓回来了！”
史文恭满意的点了点头，仔细打量那人。
只见那人打扮得道不道俗不俗的，生得头角峥嵘。
尤其是额头正中一个包，包里隐隐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史文恭沉声喝问：“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
那人连忙喊冤：“将军明鉴，小人是行脚商人，只是回家乡路过此地……”
“只是路过？”
史文恭冷笑一声：“你在城中打听了半日，莫非以为没有人来报官么？”
“啊？”
那人一脸懵逼：“哪有半日，小人入城不过一顿饭的时间……”
“哼！”
史文恭不耐烦的一拍桌子：
“既然如此，我让他们来认人！
“等到他们认出了你，休怪我大刑伺候！”
“将军且慢！”
那人恍然明白了点儿什么：
“将军，不知报官的人说我是什么样子？”
旁边侍立的杨再兴说：“报官的人说你是外地口音，相貌古怪，走得飞快，专一打听‘赛玄德’之事！”
那人叫起了撞天屈：“冤枉啊！
“小人来时路上果然见到一个相貌古怪之人，走得飞快，已经往南方去了！”
史文恭冷笑一声：“你如何证明那人不是你？”
那人满怀期待的说：“将军给小人松了绑，小人自然能证明给将军看！”
史文恭点了点头，两个士兵过来给那人松了绑。
那人往腰上一摸，摸了个空，只好又说：
“将军能否把袋子还给小人。”
史文恭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甚么袋子，全是废话！
“来人，大刑伺候！”
两边的士兵一拥而上，把那人按在地上，二话不说先把裤子给扒了！
“将军且慢——”
那人眼见躲不过去杀威棒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报出自己的名号：
“小人马灵，江湖人称‘神驹子’，又号‘小华光’，涿州人氏！
“此次果然是回涿州探亲的，路过莫州打尖，听人说起‘赛玄德’之事。
“一时嘴痒，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你那可不是两句啊！”
抓他来的老卒叫道：
“你分明是在诋毁蔡将军！
“你说大宋‘四大反王’里田虎、方腊、王庆都是割据一方，自立为王！
“只有蔡福是凑数的，在山东占了个臭水塘子，不配与其他三位并列！”
“哼！”
史文恭脸色一沉：“打！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