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花荣、秦明等人便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
“‘赛玄德’就是‘赛玄德’!”
“蔡福哥哥,奢遮!”
“公平!公平!还是踏马的公平!”
里面传出了梁山好汉热火朝天的叫嚣!
乱乱哄哄,虽然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但全都是对蔡福肉麻的吹捧!
宋江脸都绿了:什么意思?
燕顺死了?
“快!”
宋江使劲儿挥手:“进去!”
花荣、秦明他们连忙把宋江抬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叫着:
“让让!让让!”
“谁踏马……宋公明哥哥来了!”
站在最外围正踮着脚尖儿看的“金毛犬”段景住不耐烦的回头骂人。
结果一看是宋江,吓得段景住一缩脖子,连忙为宋江让出路来。
宋江黑着胖脸没理他,同样的事情接连发生一直到宋江来到圈子里。
到了圈子里宋江定睛一看,燕顺正泪流满面的给蔡福磕头谢恩呢!
什么鬼?
宋江一脸懵逼:
你这个赤发黄须双眼圆的家伙,也叛变了?
“宋公明哥哥?”
蔡福看到宋江,一脸关心的问:
“屁股好些了么?”
“噗——”
梁山好汉之中传出闷屁般的笑声,宋江都能想象得到那厮是在捂着嘴。
捂着嘴都特么捂不住!
宋江心头火起,但还是压制住了:
“多谢兄弟挂念,今日这是怎么了?”
“小弟正在彻查张青失踪一案。”
蔡福笑眯眯的看向宋江乌黑的屁股:
“哥哥要一起吗?”
宋江下意识的说:“好鸭。”
“这儿来!”
蔡福立即对花荣、秦明招了招手,指指面前的桌子:
“把哥哥请上来!”
沃特发?
宋江一脸懵逼,花荣、秦明他们也懵了:
“蔡福哥哥是说放到桌子上?”
“当然了!”
蔡福理直气壮的说:
“若是把宋公明哥哥放在地上,那像什么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公明哥哥是苦主呢!
“再说了,宋公明哥哥是寨主,得上座!”
好家伙!
花荣、秦明他们无言以对:
这特么哪儿是上座啊,这分明是上桌啊!
可是,若是把宋江放在地上,确实看起来也不好……
但是不放下也不行,总不能他们一直抬着宋江吧?
花荣、秦明便都回头看宋江:
哥哥,上桌吗?
上你妹!
宋江脸都绿了:
你们把我摆在上面倒是好了,我特么可还光着屁股呢!
郎中刚给上好的药,叮嘱了最好是把屁股晾着,这样才好的快……
上去倒也不是不行,你们倒是把我裤子提上啊魂淡!
还得是“赛诸葛”!
吴用一下就明白了宋江为什么脸变绿了,连忙帮宋江把裤子提上了。
宋江这才点了点头:“也好。”
花荣、秦明他们便把宋江抬到了桌子上。
先是把担架横着摆在了桌子上。
想想不对,又把担架竖过来,让宋江把脸面对着忠义堂大门。
如此一来,宋江就相当于跟蔡福并排了,他还可以双臂交叠的趴着。
就是老昂着头有点儿费脖子。
“噗——”
梁山好汉之中又有人憋不住笑出了闷屁,宋江顿时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正好被他看到了“笑面虎”朱富!
朱富真没笑。
他只不过天生一张笑脸,而这一张笑脸是他最大的武器。
所以他长期保持着笑脸,习惯成自然已经无限趋近于“半永久”了。
被宋江一瞪,朱富吓得连忙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宋江把他记在了小本本上: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朱富:(_)
“好了!”
蔡福拍了拍桌子,犀利的目光一扫全场:
“虽然有证据证明张青已经独自离开了梁山泊,但是我们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会继续查实此事,直到水落石出!
“今日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说罢蔡福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转圈儿拱手,回复他的是雷鸣般的掌声:
“哗哗哗……”
宋江懵了:
不是,这就完了?
我才刚刚趴上来啊,你倒是多说两句再走呀!
你这样搞得我很尴尬啊!
但是蔡福没有得到心声系统,听不到宋江的心声,笑眯眯的对宋江说:
“宋公明哥哥,请了!”
然后蔡福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只剩下宋江趴在桌子上,风中凌乱……
不——
宋江眼巴巴的望着蔡福的背影远去,忽然眼角余光瞥到有人在笑他。
宋江连忙恶狠狠地瞪过去,却并没有看到有人笑他,甚至没有人看他。
可是他把头扭过来,眼角余光又瞥到有人在笑他,而且还在指指戳戳!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好在吴用懂他。
吴用立即让花荣、秦明上来把宋江抬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离开。
当他们一行人出了忠义堂,忠义堂里便响起了一阵阵闷屁般的笑声:
“噗噗噗……”
欺人太甚!
宋江都快哭了:
贼厮鸟,给老爷我记着!
……
东京。
“这就是帝都啊……”
“菜园子”张青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进了东京觉得哪儿都好。
他这辈子都没去过什么大地方,前半辈子只在十字坡一带为非作歹。
后来上了二龙山,再后来上了梁山,光在穷山恶水打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