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红衣少女当时就懵了:
我吗?
真正的土匪头子被红衣少女杀了。
剩下三四十个小喽啰儿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被数百名官军围住之后,早就丢盔弃甲跪地投降了。
然后随着双枪将一声令下,官军从四面八方把红衣少女围成了一圈儿!
“放下兵器!”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跪下!否则休怪刀枪无眼!”
官军打顺风仗时个个如狼似虎,把红衣少女围在中间一顿威胁恐吓。
比窦娥还冤的红衣少女又气又急: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被打劫的!
“贼头儿已经死了,就是他!”
红衣少女一边解释一边指着躺在地上已经凉透了的中年男子。
“笑话!”
这时双枪将已经进了圈子。
所过之处官军都自动为他让出路来。
双枪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红衣少女,色迷迷的说:
“他已经死了,你当然怎么说都行!
“谁知道是不是你把他给打劫了?”
“嘶——”
红衣少女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怎么把话反过来说也行?
她在土匪窝儿里天天听人说官府惯会颠倒黑白,栽赃陷害,欺男霸女,鱼肉百姓……
原本她还以为这是土匪抹黑官府的谣言,毕竟她身边的这些土匪也没少祸害百姓。
连她自己也是土匪的受害者……
跟土匪站在对立面的官府怎么可能也是坏人?
今天她就遇到了!
红衣少女攥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双枪将:
“还有这么多小喽啰儿,到底谁打劫谁,你们一问不就知道了?”
那三四十个小喽啰儿被一波打杀了十几个,还剩下十几个跪在地上。
双枪将色迷迷的盯着她,勾起一边嘴角:
“好啊!来一个问问!”
他的副将心领神会的过去挑了一个小喽啰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
“谁是你们的头子?”
这个小喽啰儿比较耿直,指着死了的中年男子说:
“我们大王叫苏定……”
“噗嗤!”
副将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小喽啰儿一脸懵逼的倒在了地上……
啊嘞?
红衣少女一愣:这是什么操作?
副将又把刀架在了旁边一个小喽啰儿的脖子上:
“谁是你们的头子?”
“啊这……”
小喽啰儿瞅瞅旁边还在一抽一抽的同伙儿,又瞅瞅副将。
副将恶狠狠的瞪着他,然后眼珠子往红衣少女的方向移动,又瞪着他:
你的明白?
小喽啰儿福至心灵,恍然大悟,连忙把手指向红衣少女:
“是她是她就是她!
“她就是我们大王!”
沃特发?
红衣少女如遭雷亟!
饶是她冰雪聪明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也是一脸懵逼:
什么叫指鹿为马啊!
副将放过了那个小喽啰儿,又把刀架在另一个小喽啰儿脖子上:
“你说!”
有人打了样儿,这个小喽啰儿连忙指着红衣少女大叫:
“她就是苏定!”
所有小喽啰儿只要不是傻子的,都指着红衣少女大叫:
“她就是大王!她就是苏定!”
“大胆苏定!”
双枪将哈哈大笑,把银枪一指红衣少女:
“你的同伙儿都指认了你!
“你还如何狡辩?”
“好!好!好!”
红衣少女气得浑身直突突:
这么玩儿是吧?
“嗡——”
红衣少女抡起了方天画戟,一戟扫倒了两个官军,奋力向圈子外杀去!
这群官军虽然军纪松弛,疏于训练,但是仗着人多势众还是挡住了她。
再说就算是被两百只蚊子包围住了,想杀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红衣少女一口气连杀了五六个官军,还没冲出圈子就被双枪将追上了。
“呼——”
红衣少女一戟刺向了一名官军,谁知一点寒光后发先至刺中方天画戟!
“吱——”
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金铁交鸣,反倒是两个铁器剧烈摩擦的刺耳鸣叫!
红衣少女定睛一看,那一点寒光原来是枪锋,正刺中方天画戟的小枝!
也就是方天画戟上的井字!
“哼!”
双枪将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笑意,枪尖一挑,红衣少女就感觉把持不住!
方天画戟竟是要脱手飞出去!
红衣少女虽然看起来细胳膊细腿儿的,其实小手儿也有一把子力气。
“呀!”
红衣少女一声娇叱,双手紧握戟把,身形一转,反过来要夺走银枪!
“咦?”
双枪将微微一惊,另一杆银枪再次刺出,不偏不倚刺中另一边小枝!
双手紧握双枪,同时发力!
这一下终于把红衣少女的方天画戟挑飞了!
“哇哈哈哈——”
双枪将得意洋洋哈哈大笑,忽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快如闪电破空而来!
双枪将反应极快,下意识把头一闪,那东西就从耳朵边儿上擦过去了!
“嘶!”
虽然是擦过去了,还是擦破了点皮儿,双枪将感觉耳朵上火辣辣的疼!
“哼!
“敬酒不吃吃罒……”
双枪将勃然大怒,刚要放句狠话,结果又是一道劲风迎面而来!
双枪将连忙再把头一闪,不料还有一道劲风紧跟打向了这一边!
他被红衣少女预判了!
“当”的一下,这一道劲风正打在他的鼻子上!
“咔嚓!”
双枪将心里一沉:
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楚的传来,刺激着他的脑仁儿!
当时双枪将的鼻涕眼泪儿就全都出来了,两眼冒金星,鼻血哗哗的流!
“撒了她!”
双枪将原本生得一表人才,所以十分爱惜自己的容颜。
如今竟然被红衣少女打断了鼻梁骨,双枪将当时就疯了,嘶声大吼:
“撒了她,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