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件案子查出来之后,咱们就直接回宋城吧,这地方没法呆了。”
“嘿嘿嘿。”
王珪先是笑了笑:
“谁让十二哥你一口气写了三首百年难得一遇的诗词咧。”
“完了,那咱们的大马还在书院拴着呢。”
王保有些焦急的道:
“要不我去把它牵来,饿它一顿,那病情就更加严重了。”
因为这种好马必须得培养感情,要精细伺候。
无论是喂精饲料,还是要给它梳毛,更不能让它晒着。
“嗯,现在估摸人还挺多的,一会你再去牵马,先整点早餐吃。”
“好。”
王保应下之后,便出门给宋煊买些早餐。
因为王保自己就是个大肚汉,遂出门买饭食。
但是如此雄壮的王保,一眼就被老乡许显纯瞧见了。
他倒是不着急去打招呼,而是先瞧瞧宋煊在哪里,然后好找机会再说自己的事。
宋煊今日躲在客栈当中,丝毫没有回去的样子。
王珪已经回去收拾东西,王保则是去牵马,二人分工配合,免得被人给瞧见。
咚咚咚。
“进。”
宋煊刚刚打了一套太祖长拳,正坐在那里等发汗。
扑通。
许显纯进了门之后跪在地上,先给宋煊磕头,这才开口:
“求十二郎能够收下我。”
宋煊今日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
毕竟对于疯狂的粉丝不能过于苛责,非得揍他们一顿才解气。
宋煊只能选择躲开,反正自己又不在洛阳久留。
没必要节外生枝。
但是他一瞧是许显纯,便松了口气。
“你从老家追到这里来?”
“是的。”
许显纯跪着往前爬了几步:
“我就是仰慕十二郎的身手,想要学武,然后从军报效朝廷。”
“还望十二郎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宋煊瞧着许显纯一副诚恳的模样,倒是不在意的道:
“起来吧,收你可以,但是教你这事,用不着我。”
许显纯猛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到宋煊不愿意教自己,一时间愣在原地。
“若是十二郎不教我,我还能做什么?”
“让王珪教你。”
宋煊指了指自己:
“我这身手是比较吃天赋的,你懂不懂?”
天赋?
许显纯还是有些不忿:
“我也是打遍管城无敌手的。”
“那你能打遍河南无敌手吗?”
宋煊的随口一问。
当即让许显纯不敢拍着胸脯说这大话了。
“就是怎么说呢,你如今已经长大了,童子功也没什么可练的,不如跟着王珪学习一些军中杀伐之法,今后还能用得着。”
“我这天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生的,你明白吗?”
说道天生的这事。
许显纯当真是没有话说了。
毕竟人家随口就能同时做出三首百年难得一见的诗词,旁人拍马都赶不上。
可是在他斯文的外表下,身手也是极佳,这一点不被人所熟知。
许显纯只能有些认命的道:
“一点机会都没有?”
“王珪经常与我对练,你若是跟他练出来了,到时候你们一起对付我。”
“啊?”
许显纯无话可说。
那一脚他能感受到宋煊是有多强,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强!
“过来坐。”
宋煊给他倒了杯茶:
“男儿膝下有黄金,今后遇事莫要随便跪下。”
“哎。”
许显纯内心有些激动。
因为他当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顺利就被宋煊接纳。
他此番已经提前释放了屎尿,就打算跪在这里继续磨着宋煊。
宋煊如此痛快的应下,让许显纯当真是感受有些不真实。
他半个屁股虚坐在椅子上,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因为幸福来的有些突然,让他都觉得是在做梦。
上一次在自己个家乡的时候,宋煊是一丁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如今离开了家乡,许显纯没想到自己会如此顺利!
待到王珪与王保办事回来后,瞧见许显纯这个跟屁虫眉头一挑,倒是没多说什么。
人收不收,都是宋煊说了算。
他猜测若是许显纯在这里当众跪下,定是会引起轰动。
那好不容易甩掉的尾巴全都跟着过来了。
到时候人人效仿,还让十二哥如何做事?
“十二哥,事情都办妥了。”
“嗯。”
宋煊先是应了一声,随即指着许显纯道:
“秉直,他今后也跟着你,训一训他。”
“好。”
王珪当即应下,许显纯连忙站起身来冲着王珪行礼。
随即又与自己的老乡王保行礼。
王保倒是没搭理他,只是把头扭过去。
宋煊也没有要求什么强行大团结的意思。
用不了多久,他们二人便去参加禁军了。
许显纯让他回老家多练练再说。
众人追捧宋煊闹出的动静,倒是在河南知府刘烨的预料当中。
因为大宋很久没有出现引起轰动的“学子”了。
往上数一数,历届的状元也都很难得有宋煊这样的。
此子将来必定会引领大宋文人,成为儒道大家!
刘烨是有这个自信的。
毕竟宋煊的才华,他是亲眼瞧见的。
别人求之不得的诗词,他信手拈来,而且看那意思不屑的去写。
从小到大,大宋的诗坛得损失多少佳句?
现在刘烨总算是相信了。
即使是非常善于作词的柳三变,而且还是在他的主战场上,瞧见宋煊的诗词,都无从下笔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刘烨就忍不住长吁短叹,果然人与人之间的比不了的。
“你说,宋十二暗探这招,能否有用?”
司马池早就看见主官在那里要么叹息,要么就一个劲的来回踱步。
无论是从为官,还是个人而讲,他都希望没有人能够受到冤枉而死!
“知府尽管高坐堂中,静待消息即可。”
司马池摸了摸胡须笑道:“不如手谈一局,换换脑子。”
“也好。”
刘烨便与司马池下围棋。
“你说,凭什么宋十二如此优秀,你我的儿子,悉心培养之下,反倒不如他呢?”
“这种我也不清楚。”
司马池可不觉得咱俩儿子一个样。
我儿子可是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