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关南一听这话,当即变的高兴起来。
“十二郎放心,我等自是全部都到,就怕庆楼那里摆不开,又嫌弃我等。”
庆楼是宋城最能拿的出来的酒楼了。
“用香皂洗洗,大家穿个新衣服嘛,花钱还能把咱们往外赶?”
宋煊站起来瞧着众人:“况且吃吃喝喝能花几个钱,咱又不是天天去庆楼吃喝。”
“好,便听十二郎的。”
众人听着宋煊的话正在发笑。
就在这个时候,捕头丁哲连忙率队过来。
他一瞧这里出事了,自是大惊失色。
毕竟宋城多久没有出现什么重达的治安事件了!
这赌坊突然起火,那岂不是又有恶劣事件发生。
然后丁哲就瞧见一帮人站在那里喝着凉茶,看着火势。
他大惊失色:“潜火队的人来了吗?”
“路上了。”
丁哲再定睛一瞧,闻着散发的气味,当即明白这些人都是掏粪队的。
可是他们不全都被宋十二给打服了吗?
那是否说明宋十二也在这里?
他可是刚从府衙宴席里出来啊!
“十二郎可在?”
众人让开一条路子,丁哲连忙走了进去,见宋煊果然坐在那里喝着凉茶。
“十二郎,你这是?”
“赴宴喝了不少酒,来这醒醒酒,顺便救火。”
丁哲立马就明白这里面有宋煊的关系,未曾想他都考上解元了,还会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来。
“十二郎高义。”
丁哲连忙吹捧了一句,顺势坐在长凳上,自顾自的倒了杯凉茶来解解渴。
反正火势已经起来了。
况且如此多的人,怕是要等到火势烧的差不多了,十二郎再下令救火。
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哎呀。”
丁哲连忙掏出自己袖子里的赌票:
“我还在这家赌坊买了十二郎中解元的赌注,这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兑换了。”
镇关南当即往桌子上扔了一块银子:
“拿去花。”
丁哲脸上尽是惊疑之色,莫不是十二郎他们黑吃黑,把这件赌坊给弄了?
“十二郎有所不知,此处赌坊听说关系是东京城的,连归德军的主将都不敢过问。”
听着丁哲的提醒,宋煊点点头:
“嗯,看样子今后还要多巡逻一二,免得起火,这赌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烧起来了。”
“是啊。”
镇关南也往自己嘴里倒了碗凉茶:
“我这个马弓手今后也要多为咱宋城的百姓做事。”
因为三国演义的流传,现在不少人都争抢着要以当马弓手为荣。
“十二郎说的在理。”
丁哲当然不敢说些什么,默默拿起那颗散碎银子,塞进自己的荷包当中。
待到潜火队的队长姚云帆得到消息后,才带着一帮人冲过去忙活。
直到硝烟散去,宋煊才站起身来:
“夜深了,走了,回头你带着潜火队的兄弟们吃个宵夜,给些赏钱,还有也跟周遭一同救火的百姓道谢。”
镇关南当即把自己的胸脯拍的震天响:
“十二郎尽管离去,此事交给我就行。”
宋煊与王珪自是离去。
丁哲抿抿嘴,随即示意方才一同救火的手下去领钱,然后跟着众人去吃个夜宵。
今夜平安赌坊走水,一定是有赌徒赌输了上头,想要报复。
反正他早就听说过那什么张二龙,平日就拿着刀子吃什么人肉之类的传言。
“行了,回头歇一歇,今天的事传出去,明天你再去其余赌坊拿回属于自己的钱,便没什么意外了。”
宋煊觉得自己在宋城经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实力的。
赖账这种事,谁遇到了都得愤怒!
王珪倒是极为尴尬,因为自己的缘故,在阴沟里翻船了,着实是有些丢脸。
好在有宋煊给他托底。
要不然,笑面佛就不是只在茶里下了蒙汗药,之后更不用说会有什么下场!
宋城赌坊失火这件事,自是由丁哲上报。
应天府推官张亢听了后,倒是没觉得什么奇怪的。
像赌坊这种产业,大多数都是黑吃黑。
至于出现掏粪队的,恰巧去救火,那也是实在正常的很。
毕竟他们也是要干活的。
作为宋城县令的宋祁随意挥挥手,这种琐事不要拿来打扰他。
只不过是烧死了一个人,说明这场火并不大。
况且死的也是一个“赌徒”,那是他活该。
官府上对于这种民不举之事,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查探真相。
大家都很忙的。
第二天一早,王珪气势汹汹的自己一个人去赌坊要赌注。
不能耽误中午去庆楼吃饭,反正都已经包场了。
其余几家赌坊掌柜的亲自来迎接王珪,请进内屋,银子早就准备好了。
昨天本地最大的平安赌坊覆灭的事,他们可都是听说了。
像笑面佛仗着自己有关系,没少从他们这里拉走客源,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如今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当真是好死啊!
更何况他还是自己想要赖账,理都不占一个。
平日里横行习惯了,活该他横死街头。
谁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应天府解元宋煊的保镖啊?
他能来拿走如此多的钱财,定然是宋十二有自信能够考中解元,全都是自己买自己赢。
这件事,你赌坊想要操控盘口,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但其余人买了赵概等人的大多数人,那都是赔钱了。
“王大郎。”
掌柜的客气送王珪出门:“何须您亲自跑一趟呢,我等自是想着亲自送过去呢。”
“哼哼。”
王珪脸上的笑容倒是没停下:“倒是知道轻重,祝掌柜的今后买卖红火。”
“有了王大郎的帮助,借您吉言了!”
王珪随即双手背后,直接把箱子往驴车上一装,自己个就走了。
此时的庆楼,已经陆续到了不少人。
昨天庆楼掌柜的得知是解元宋煊包下整个庆楼宴请人,当即大叫一声,说什么分文不取之类的。
宋解元能来他这里便是蓬荜生辉。
毕竟宋煊题的那首愁词,还被掌柜的挂在二楼供人瞻仰呢。
如今宋煊考中解元,此等墨宝,更是难寻。
将来若是考中状元,哪还得了。
但是镇关南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反正昨夜查抄赌坊的不义之财,还剩下不少,足够大家伙的团建费用了。
团建费用。
他们都清楚是宋十二定下来的专款,用来吃喝的。
甚至还会在中秋、元旦等节日给每个人都要发米面羊肉等等。
只要是在掏粪队工作的人,每个人都有!
要是在工作当中出现什么受伤之事,那也是要给钱去王氏医馆看病的。
如此待遇之下,整个宋城都找不来相同的。
就算宋煊没有照着养死士的意思去养活他们。
可就算是这般,宋城其余人,有多少人是羡慕他们的!
宋煊只是把他们摇来壮声势,连杀人,都没有让他们亲自去动手。
哪一个不肯为宋十二争相奔走?
王珪直接把驴车赶进家中,招呼人往下卸。
陶宏等人并没有跟着他去。
宋煊带着王珪以及肖志鸿前往庆楼。
到了庆楼门口,自是有人专门等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