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83节

  “香菱,你和冬儿好生照顾好两个孩子,陶姑娘,你跟我去一趟苏府。”

  苏瑶将怀中的孩子交给香菱,交代了几句,随后便拉着陶晗一头钻进了马车,要车夫送自己去苏府。

  夫君护了她那么多次,这次轮到自己为夫君出头一次了。

  ……

  萧玠和张初刚进入御书房,就看到自己的父皇端坐在御桌后,面无表情看着自己,侍立在身侧的内侍监连奕也是面容古怪看着自己。

  “儿臣(臣)参见陛下,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玠顾不上多想,和张初一道跪下,恭敬向萧稷行了一个大礼。

  “张卿家,平身吧。”萧稷微微颔首,示意张初可以起身。

  萧玠内心有些无语,果然是亲爹呀,一言不合就喜欢先要自己跪个够。

  萧稷没有说话,只是冲一旁的连奕使了一个眼色,连奕会意,拿起御桌上的一本簿册,轻步走到萧玠面前,双手呈递给他:“殿下,陛下想要你看看这个?”

  萧玠接过簿册,一眼认出这正是自己派人送进京上报给户部的交州赋税簿册,心中顿时了然,想来是自己今年报上来的的税赋数目太过惊世骇俗,父皇不信,以为自己在弄虚作假谎报数目,甚至是横征暴敛,因而特意召见自己来兴师问罪。

  他心里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怎么别的穿越者稍微闹出点动静就会被其他人奉为神人,而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怎们是个人都以为自己在造假。

  没办法,萧玠身为一个有系统的穿越者,只需要略微出手,就已是这个时代的极限了。

第184章 宫中论农

  “萧玠,你可知罪?”

  萧稷冷冷看着自己儿子,低声喝问道。

  平日里萧稷都是喊“玠儿”或者“齐王”,如今居然直呼萧玠其名,显然是动了真怒。

  萧玠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摇了摇头,沉着道:“回禀父皇,儿臣不知何罪之有,还望父皇明示。”

  萧稷见自己儿子看起来还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内心更加恼怒,冷哼一声,道:“好一个不知何罪之有,那朕问你,朕委派你治理交州,你却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居然连上报户部的赋税数目都能写错,如此疏忽大意,岂不是犯了玩忽职守的渎职之罪。”

  连奕暗暗点头,果然陛下还是有心要保护齐王殿下的,毕竟现在京中到处风言风语,人人都在传齐王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不择手段,弄虚作假,而陛下却选择避重就轻,用一句轻飘飘的疏忽大意就一笔掩过此事,也算给了天下臣民一个交代了。

  想到此处,连奕忙把目光投向萧玠,我的好齐王,皇上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就不要再狡辩了,乖乖承认自己一时疏忽大意,这样大家都下得了台。

  但萧玠还是让他失望了,直接摇摇头道:“父皇,儿臣在派人上报户部之前找人再三核算过了,今年交州的赋税就是这个数,一分一毫不差,儿臣的人已经将税粮和税钱押送进户部入库,父皇若是不信,只管派人去查验,若有半点出入,儿臣甘受任何责罚。”

  萧稷眼前一黑,只感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心中也是连连哀嚎,这下是真的完了,税赋一旦入库,就再也说不清楚,自己就是想帮这个儿子圆也圆不回来了。

  “如此说来,倒是朕小看齐王了,想不到齐王竟有如此经天纬地的惊世之才,只用半年时间就将大宁最为积贫积弱的交州治理成了我大宁赋税最多的第一州,哪怕是圣贤在世,也不见得有如此本事吧。”萧稷怒极反笑,语带讥讽。

  萧玠故意假装没听出他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反而谦虚道:“父皇过誉了,这其实不全是儿臣一人之功,一切都仰仗父皇圣德,还有交州诸位同僚的同心戮力。”

  眼看自己儿子还在如此大言不惭,萧稷却没发火,只是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交州有多少户数,多少人口。”

  萧玠早就提前做过功课,沉声道:“回禀父皇,交州共有五十二万户,两百一十万人。”

  萧稷冷冷一笑:“两百一十万的人口,七百二十万贯的税钱,齐王你是如何做到平均从一个交州百姓身上搜刮到三贯钱的。”

  连奕等人忍不住暗暗摇头,齐王还是太年轻,吹牛都不提前打草稿,谎报的数目离谱到没边了,根本经不起推敲。

  萧玠却还是一脸淡定,不慌不忙道:“父皇说笑了,若是从交州百姓身上搜刮税钱,恐怕儿臣连去年的七十万贯都够不到。而且交州汉越杂居,民风彪悍,若是儿臣横征暴敛,交州早就大乱了。”

  “但是你还是在交州征收上来了七百二十万贯的税钱,那你告诉朕,这么多税钱你是从何征收而来?”萧稷面色愈加阴沉,感觉自己儿子现在都无法自圆其说了。

  萧玠微微一笑,道:“这一切还是得感谢父皇英明,准许儿臣在交州大兴工商业和设立番禺市舶司,交州今年收上来的商税就有六百五十万贯。”

  “你说交州的商税有六百五十万贯之多,可有证据?”萧稷似乎早就预料到萧玠会拿商税来说事,见招拆招。

  萧玠似乎早就预判了萧稷的预判,从怀中取出两本账簿,高举于顶,道:“父皇,这是交易市令和市舶司今年下半年的簿册,请父皇过目。”

  萧稷微微一怔,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做了如此周全的准备,连交易市令和市舶司的簿册都带来了。

  连奕上前从萧玠手中取过两本账簿,放在御桌上。

  萧稷低头翻阅市舶司的账簿,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上面每一笔关税收入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令他心惊的是,每一笔少则几千,多则数万,若没有作假,这关税收入着实惊人,能收到六百五十万贯商税倒也不足为奇。

  “一个个小小的市舶司,半年时间竟有四百多万的关税收入?”萧稷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父皇。”萧玠笑着解释道,“交州的商人在交州采购丝绸,茶叶,瓷器,布匹还有铁器,运到南洋诸国,换取木材、香料、象牙、犀角和沉香这些南洋特产,运回交州售卖,这一进一出都要交关税,市舶司征收上来的关税自然就多了。”

  萧稷微微颔首,如此说来,这倒也说得通,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账簿,心也一下子热乎起来。

  当初萧玠奏请成立市舶司和市舶使,自己只当他在瞎折腾,由他去了,却想不到短短半年时间就可以为大宁创造如此丰厚的关税收入,而大宁良港众多,若是每个港口都设立市舶司,那一年能为大宁带来多少丰厚的税收?

  但萧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沉声道:“就算商税收入为真,但自古以来,工商伤农,你在交州如此大兴工商业,为何粮食产量不降反升?”

  萧玠似乎早就想到父皇会有此一问,依旧不慌不忙答道:“回禀父皇,有时候工商伤农确实不假,但凡事不可一概而论,若是能够增加粮食产量,保证交州不缺粮,未必不能农工商并举。”

  萧稷面无表情:“你且说说看如何增加粮食产量?”

  萧玠微微一笑,侃侃而谈:“若想粮食粮食增产,方法有三,其一就是良种,儿臣在林邑国故地发现了一个良种水稻,性早莳、早熟、耐旱、粒细,产量颇高,儿臣在交州大力推广,果然今年大获丰收。”

  “其二就是提升田地的肥沃程度,儿臣命人研究出了一些土质化肥,可以提升田地的肥力,增加粮食产量。”

  “其三就是鼓励用畜力替代人力,儿臣派人跟狄胡人买来十几万头牛,出售或租借给交州各郡县百姓耕地之用,既减少了人力,还提高了百姓种地的效率。”

  萧稷和连奕看萧玠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心中也是暗暗称奇,他们是真想不明白,一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子为何如此精通农事。

  但是他们已然相信,交州粮食增产也确实为真,一个弄虚作假的人不会说得如此头头是道。

  萧稷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抛出一颗炸弹:“父皇,儿臣听出海的商人说,海外有三种神奇的作物,分别叫做玉米,番薯和马铃薯,产量都极高,玉米能够亩产五石,而番薯和马铃薯能够亩产二十到三十石。”

  萧稷、连奕和张初三人闻言都惊呆了。

  虽说他们三个人不下地种田,但农事事关大宁兴衰,他们也知道一般一亩中田的小麦或水稻产量也不过半石罢了,若是萧玠说的这三样作物真的存在,意味着整个大宁的粮食至少能够上涨十倍甚至几十倍之多。

  “齐王,你说的这三样神奇作物可为真?”萧稷最先反应过来,忍不住追问道。

  萧玠点点头:“回禀父皇,儿臣已经派人出海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若是真的找到,儿臣可以在交州先用部分田地试种,若是产量真有那么高,儿臣再献给父皇,在整个大宁推广。”

  “好!好!好!”萧稷激动着一连说了三个好,随即萧玠还是跪在地上跟自己说话,忙笑道,“地上凉,齐王就不要一直跪着了,先平身吧。”

  萧玠:“……儿臣谢父皇。”

  萧玠谢恩起身,随即继续道:“父皇,若是这三样新作物真有如此产量,我大宁自然再无缺粮之忧,工商伤农自然就不合时宜了,应该是无工不兴,无商不富,大兴工商不仅富的是工匠和商人,也会惠及升斗小民,还有我大宁的国库。”

  萧稷连连点头,自己儿子说得在理,现在的交州不就是榜样吗,不仅征收上来的商税惊人,连粮食也是增产的,证明重农完全可以不必抑制工商。

  “张初,你派麒麟卫在洛阳城严加排查,再有诋毁齐王弄虚作假者,严惩不贷!”

  萧稷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一沉,开口给张初下了口谕。

  简直太不像话了,自己的儿子为大宁立下了如此大功,却还要被人非议,蒙受不白之冤。

第185章 家长里短

  苏瑶的车驾停在了苏府大门外,沈夫人带着家中的一干家丁仆妇匆匆赶到门口,迎接苏瑶的到来。

  虽说苏瑶是苏家的孙女,是她沈氏的女儿,但苏瑶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齐王妃,地位尊崇,即使是回娘家一趟,苏府也是要开大门,铺红毯相迎的。

  只是苏瑶来得突然,事先既没有派人来通报,也没有送来拜帖,苏府上下都没有准备,苏弘和苏敬父子二人又还未下值,不巧白老太君又去庙里上香了,只好由沈夫人带着府中的下人出府恭迎。

  苏瑶一走下马车,苏夫人连忙领着一帮下人纷纷下跪见礼:“参见齐王妃。”

  虽说她是苏瑶的生母,但是上下尊卑,礼不可废,免得传出去让人说苏家失礼。

  苏瑶连忙上前扶起母亲,嗔怪道:“娘,跟你说多少次了,见到我不用行礼,我是你的女儿,天下间哪有娘亲跪拜女儿的道理。”

  “你们也都起来吧。”苏瑶又对沈夫人身后跪倒一片的下人笑道。

  “多谢齐王妃。”众人纷纷拜谢起身。

  沈夫人笑笑,不在意道:“虽说我是你的娘亲,但你现在的身份毕竟是王妃,我若对你不敬,传出去是会让人说闲话的,不能让外面的其他人说我们苏家不懂礼的。”

  苏瑶微微叹了口气,知道沈夫人说得确实没错,心中也有些无奈。

  “小女子陶晗见过沈夫人。”

  此时,陶晗也下了马车,上前几步向沈夫人见礼。

  沈夫人一时微微有些诧异望着陶晗,萧玠和陶家的事她也有些耳闻,也多少听说陶家想把孙女陶晗许配给萧玠的事,虽说她身为萧玠的岳母不好多说,但心中也有一点为女儿不值,哪有正妃娶进门没多久就要急着纳妾室的道理。

  只是沈夫人没想到苏瑶今日回苏府居然还带上了陶晗这个情敌,看样子似乎两人的交情还非常不错,这倒让沈夫人一时之间搞不懂她们年轻人的事。

  不过沈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说心中大为不解,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笑着将苏瑶和陶晗迎进了府内,一面还不忘派人去尚书省和国子监通知苏弘和苏敬。

  因为苏弘和苏敬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回府,沈夫人也难得以主人的身份作陪一回,跟女儿好好说说话。

  沈夫人第一个问的就是女婿萧玠回京了没有,毕竟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大半年不得相见了,沈夫人也是见不得女儿受这种分隔两地的相思之苦。

  虽说交州距离京城相隔千里,但按时间估算,自己女婿也差不多这几日就能赶到京城了。

  沈夫人现在非常喜欢萧玠这个女婿,主要是因为太给自己这个丈母娘争面子了。

  她们沈家也是一个名门望族,族中姐妹嫁的也大多是其他官宦人家或者当朝显贵,相互之间没事就喜欢互相攀比谁嫁得更好。

  虽说苏家也是书香门第,但自己的丈夫只是一个国子监司业,虽说品阶不低,却没有什么实权,在沈家其他人眼里就是一个埋头故纸堆的学究罢了,搞得沈夫人每次回娘家都感觉有些抬不起头,再加上沈夫人只生下了苏瑶一个女儿,没有为苏家生下嫡子,沈家不少人更认为沈夫人老来无依无靠,更加不将她放在眼里。

  但自从苏瑶嫁给了萧玠,苏家一跃成为了皇亲国戚,而自己丈夫也沾光升任御史中丞,虽说没做多久便被调回国子监,但自己的公公苏弘却一跃升任尚书左仆射,权势炙手可热,更有消息说自己的女婿萧玠很有可能会被册立为太子。

  朝中之事沈夫人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她只知道自从自己女儿嫁给萧玠,沈家的人现在谁不是对她客客气气,一个个一天到晚都在想办法巴结她。

  沈夫人真的感觉,有萧玠这个女婿,是她的福气。

  只是一提到萧玠,苏瑶面色就有些不自然了,勉强笑笑告诉沈夫人萧玠已经回京了,只是一进城皇上就召他进宫了,兴许是有什么急事要问他。

  知女莫若母,沈夫人也看出了苏瑶神色不太对劲,但是陶晗在场她也不好多问,只是隐隐约约猜出苏瑶突然造访苏府可能与女婿进宫有关,说不定是想要苏家或者是公公苏弘帮女婿一把。

  毕竟现在洛阳城中对于萧玠的风言风语不少,沈夫人也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公公那个人太过刚直,自己儿子都不拉一把,未必愿意帮自己孙女婿这个忙,偏偏自己夫君位卑言低,也帮不上什么忙,唉!

  苏瑶也看出娘亲神色有些黯然,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陶晗,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爹是不是还在生祖父的气?”

  沈夫人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哪能不生呀,你爹和你祖父两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已经大半个月都没说一句话了。”

  陶晗闻言也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感觉微微有些头疼。

  自从苏弘从国子监祭酒升任尚书左仆射,一跃而成为大宁朝廷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

  要知道,尚书省执掌政令,综理全国政务,权力极大,而尚书省的最高长官虽然是尚书令,但尚书令实际上是名誉性虚职,并不理事,尚书省的实际权力都集中在尚书左右仆射手中,而大宁以左为尊,苏弘这个尚书左仆射实际上就是尚书省的一把手。而自从丞相王崇辞官,萧稷迟迟不任命新的丞相,可以说苏弘现在就是大宁朝堂权力最大的官员。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会因此认为苏弘升任尚书左仆射就是皇上在为正式册立齐王萧玠为太子做准备的原因。

  苏弘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处事公正,深得朝野上下称颂,无人不服之。

  但苏敬却对自己父亲十分不满,他实在不想一辈子待在国子监,他多次请求父亲苏弘将自己调到尚书省或者六部这种实权部门,但却都被苏弘严词拒绝。

  若是苏弘为了避嫌不愿提拔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但上个月吏部侍郎出缺,苏弘却提拔了自己的侄子,苏敬的堂弟苏政补了此空缺,此举彻底激怒了苏敬,至此不再跟苏弘说一句话。

  沈夫人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和家主闹到这个份上,但是她人微言轻,只得去求身为齐王妃的女儿苏瑶,想要她出面劝劝他们二人。只是苏瑶也十分为难,一个是她的祖父,一个是她的父亲,两个人都是她的长辈,她夹在中间实在不懂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最终只得给他们两人一人写了一封信,劝他们以和为贵,现在看来自己的信是没有起到半点效果呀。

第186章 左右为难

  “呵呵呵,是王妃来了呀。”

  就在气氛有些冷场之时,门外传来了家主苏弘笑呵呵的声音。

  苏瑶面露惊喜,慌忙起身迎上去,嘴上撒娇道:“祖父说的什么话,这里是苏府又不是齐王府,这里只有苏家之女苏瑶,可没有什么齐王妃。”

  “好好好,说得是,都是一家人,今日苏府没有什么齐王妃,也没有什么尚书左仆射。”苏弘也是抚须大笑,他是当朝高官,又是苏瑶的长辈,要他向自己孙女行礼他还真拉不下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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