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72节

  叶秋心情面色凝重,心情异常低落,他率兵深入林邑国作战多日,好不容易打了大胜仗,可以返回番禺与赵璇团聚,一解相思之苦。

  但是现在萧玠却要他尽早完婚,以便将赵璇送去京城为质,换取朝廷对他的信任和重用,他一时半会儿真的无法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

  若是两人从此分隔两地,交州和京城山高路远,两人不知何时能够重聚。

  “我觉得殿下说得不错,我也觉得我们也该成亲了。”

  就在叶秋心中百般纠结的时候,赵璇却端着两杯茶水走入了会客厅,脸上再无半点羞涩之色。

  她其实刚刚并未走远,借故端来两杯茶水去而复返,没有想到却在门外听到萧玠和叶秋的对话,她也感受到了叶秋的纠结,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帮叶秋下定这个决心了。

  因此,她再也顾不上女儿家的羞涩,大大方方进门提出要叶秋迎娶她过门。

  叶秋显然没想到赵璇会去而复返,有些惊慌失措,结结巴巴道:“赵姑娘,你……你怎么回来了?”

  赵璇却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只是放下茶水,径直走到叶秋面前,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叶将军,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叶秋毫不犹豫点点头,但是随即面露一丝迟疑,叹气道:“我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娶你,只是你知道吗?若是我们成亲,你就要……就要……”

  “我就要被送去京城为质,对吗?”

  赵璇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叶秋再度叹了口气,重重点点头,显然是默认了赵璇的话。

  赵璇却笑了,笑得异常美丽,语气更加轻柔:“叶将军,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很敬佩我的父亲,因为他是一个可以为了百姓舍小家为大家的人,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希望我将来嫁的夫君也可以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一个跟我父亲一样可以舍小家为大家的英雄,不会沉迷于儿女情长的英雄。只有这样的英雄才配做我赵璇的夫君,若是你为了我甘愿舍弃一次大好机会,我也许反而不配做你叶将军的妻子。”

  “赵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一时糊涂,堂堂男子汉居然还不如你看得透彻,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一刻,叶秋也彻底下定了决心。

  萧玠摇头笑笑,悄然离开了会客厅。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他这个电灯……夜明珠再留在此处煞风景可就没意思了。

  (建个楼,很多读者反应身为一本爽文女主太少了,没关系,你们可以帮我设计几个角色,最好跟现有的女主人设不重复,目前苏瑶是镇场的正宫,陶晗是帮忙挣钱的小富婆,宇文萱是有恩怨纠葛的前朝公主,冬儿是单纯看脸的花痴,香菱是忠心护主的丫鬟,你们可以再帮我设计一下其他你们理想型的女主。)

第156章 帝心生隙

  这几日,洛阳朝堂上的局势可以说是明面上群情汹涌,暗地里暗潮涌动。

  原因无他,是因为林邑国的国相黎利亲自进京觐见大宁皇帝萧稷,声泪俱下控诉交州地方官府鼓动百姓挑衅林邑国边军,企图挑起边境战事,认为林邑国身为大宁藩属,一向对大宁恭谨温顺,而大宁却视征伐为儿戏,在林邑国无错的情况下,对林邑国妄动刀兵,此举是为大不义,若是传扬到其他藩属国耳中,难免有损天朝威望。

  还说大宁立国之初,林邑国奉上国书祈求归顺为藩属,太祖武皇帝当面向林邑国使臣承诺将林邑纳为不征之国,如今交州军却悍然入侵林邑,实为背信弃义之举,若大宁再不罢兵,林邑国上下也必然众志成城,与宁朝南下侵犯之军决一死战,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苟且投降云云……

  黎利种种言行自然让萧稷十分不悦,林邑国不过是一个偏居一隅的藩属小邦罢了,敢如此对自己说话已是大不敬,但是萧稷也不好惩治他,毕竟若一切如黎利所言,交州军入侵在先,大宁自然理亏在后,此事若是真的传到其他藩属国耳中,难免会因引起他们对大宁的戒备与忌惮,更会大大损害天朝上国的威望。

  因此,在事情还未弄清楚之前,萧稷不好有所动作,只得命鸿胪寺那边对黎利多加安抚,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只不过萧稷还未来得及派人去交州调查,交趾郡太守陈山就派人八百里加急给自己送了一份奏折,上面坦白他确实有鼓动交趾郡百姓去挑衅林邑国的边军,但这一切都是奉了身为交州大都督的齐王萧玠之命,他也是不得不照办。

  更严重的的是,陈山还在奏折中告诉萧稷一个几乎令他气昏过去的消息,那就是萧玠的家将鹰扬将军叶秋已经率领两万交州军攻入林邑国,进一步扩大了战事。

  萧稷瞬间明白了一切,这是一场针对林邑国早有预谋的侵略,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就是自己的好儿子萧玠。

  他甚至能够猜到萧玠这么做的理由。

  交州的麒麟卫早就给洛阳传来过消息,如今交州市面上粮食短缺,粮价暴涨,似乎有不稳之嫌。

  但是萧玠从头到尾没有向自己提过一句,也没有向朝廷要一粒粮食,萧稷对此拭目以待,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如何化解这一场危机,也算让自己这个父皇见识一下他的治国之才。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萧玠解决问题的办法居然是派兵攻打盛产稻米林邑国,通过洗劫林邑国的方式获得大量的粮食,解决交州的粮食危机。

  萧稷虽然理解自己儿子的思路,但是不代表他能接受和认可萧玠的做法。

  如今交州的粮食危机是解决了,但是洛阳的朝廷却陷入了空前的危机。

  大宁可以随便对大多数国家用兵,但是绝不能对自己的藩属国下手。

  因为自古以来,中原王朝一向因为国力强盛,引得四海宾服,周边小国一直以中原王朝为尊,甘愿臣服,奉中原王朝为“天朝上国”,自己则自降身份为藩属国或附属国,岁岁入朝纳贡,甚至连他们的国君继位也需要中原朝廷的承认和册封,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现在萧玠居然悍然派兵攻打身为藩属国的林邑,让其他臣服大宁的藩属国怎么想,又怎么看大宁,必然会觉得大宁是以大欺小,以强打弱,对他们这些附属国虎视眈眈,心存吞并之心,最终导致的后果就是这些藩属国对大宁离心离德,甚至纷纷脱离大宁的宗藩体系,更严重的话也许中原传承数百年的天朝上国体系就要在大宁一朝彻底终结了。

  这一刻,萧稷心中真的对萧玠失望透顶,原本因为他的交趾三策,萧稷一直认为自己儿子有经天纬地的治国之才,也有心想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自己也可以放心将大宁江山传给他,甚至在他因为母妃王贵妃一事被牵连时,自己也没有丝毫怪罪他的意思,反而为了保护他送他去交州历练一番。

  还有前些日子,因为萧玠在镇压交州土司叛乱之时,大肆屠杀越人叛军,没收他们的土地分给自己的部下,强行逼迫未参与叛乱的土司迁居番禺加以软禁,事情一经发酵,也是引得满朝文武哗然,纷纷上书指责萧玠太过残暴,有损陛下圣德,自己也是念在他平叛有功的份上,不顾群臣劝谏和反对,强行压下此事,一力保下他。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加肆意妄为,变本加厉,居然敢不经请示朝廷,擅自派兵攻打林邑国,陷自己和朝廷于不义。

  如今看来,萧玠只不过是擅长谋略和领兵打仗罢了,虽谈起治国之道也是说得头头是道,只是如今自己将交州交到他手中,他却治理得一塌糊涂,还频频给自己和朝廷惹下大麻烦,看来未必能做一个合格的太子,也许自己要重新考虑储君的人选了。

  萧稷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若是萧玠不行,其实三子萧璜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可他为什么偏偏是王家之婿呢!

  萧稷其实也能理解萧璜,毕竟他母亲不过是一个位份低微的才人,若是萧璜不娶一个世家之女,恐怕难有出头之日。

  只是他娶谁不好,为何非要娶王家之女,他如此聪明,就看不出王崇父子的狼子野心吗?就不怕有朝一日要跟自己这个父亲站在对立面上吗?

  想到此处,萧稷目光隐隐透出一丝杀机,王家到底还想掌控自己几个儿子。

  虽说如今萧璜跟王党来往并不过密,也从未做过对自己不利之事,但是他是王家之婿始终是萧稷心中的一根刺。

  萧稷又重重叹了一口气,毕竟都是自己儿子,萧稷还是决定也给萧璜一次机会。

  不久,宫里宫外同时发出两道旨意,一是册封秦王萧璜的母妃宋氏为昭仪,由位份最低的才人一跃成为九嫔之首。

  二是册封宋氏的兄长宋端为太府寺少卿。

  如今“九子夺嫡”之势如火如荼,皇上却在如此敏感关头破格提升秦王萧璜的母妃宋氏位份,还连升几级重用秦王萧璜的舅舅,难免会让人遐想。

第157章 分道扬镳

  夜深人静,万物俱籁,但是王府书房内却依旧一片灯火通明。

  而家主王崇却支开了府中所有的下人,不许他们靠近自己的书房。

  有些下人不明所里,有些下人却是心知肚明,也就只有秦王殿下来的时候会这般情形,虽说他们自己也想不通,秦王殿下明明是老爷的孙女婿,却为何每次来拜见老爷都不能光明正大而来,而是每次都是选择大晚上神神秘秘偷偷摸摸前来,似乎是生怕被什么人知道似的。

  此时,书房内。

  “殿下可谓是一日之内双喜临门呀,皇恩浩荡,同时提拔了殿下的母妃与舅父,真乃可喜可贺也。”

  王崇笑呵呵向萧璜表示恭贺,笑容真诚,语气不似作伪。

  只是萧璜目光何等锐利,一眼看到王崇眼角中不经意间稍纵即逝的落寞。

  这几个月时间王崇肉眼可见苍老了不少,毕竟对于他这种宦海沉浮多年的政客而言,失去了权力,也就失去了人生最大的乐趣。

  自己母族如今皆得到父皇的恩宠,两厢一对比,王崇自然心中难免有落差。

  “祖父言重了,这一切都是父皇的恩典,只是若无祖父和朝中同僚的协助,让我得以在朝中立足,立下了一些微末之功,恐怕父皇的恩典也落不到我母妃和舅父的头上。”萧璜淡淡一笑,语气轻描淡写,尽量把功劳往王家和王党身上安。

  萧璜的话似乎令王崇十分受用,他呵呵一笑道:“我早看出殿下非池中之物,终究有一飞冲天之时,如今陛下的恩典也是殿下凭本事得到的。”

  萧璜听得出王崇语气有些言不由衷,知道其实他对自己母妃和舅父得到父皇恩宠一事并不开心。

  萧璜心如明镜,心中也大致揣测出父皇的心思,重用自己的母族就是想加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也在暗示自己不要再和王家走得太近,和王党保持距离。

  萧玠为何能够屡次得到父皇的重用,甚至连王贵妃毒害孙皇后一事都没有连累到他,还不是身为王崇外孙的他主动跟王家一刀两断,让父皇看到了他心向萧氏江山。

  他心中又何尝不知道父皇对于王家的忌惮,只是当初的自己无所依仗,只能迎娶王妤,通过王家和王党在朝堂上立足,逐渐培植自己的势力。

  但他也不希望刺激到父皇敏感的神经,因此他在明面上一直和王党保持若即若离的姿态,也从不在白天登门拜见王崇或其他王党官员,为的就是避免引起父皇的猜忌,觉得自己身为萧家子孙却心向王家。

  如此萧玠因为擅自派兵攻打林邑国之事,引起了父皇的猜忌和不满,而父皇却在此时突然提升自己母妃的位份和重用自己的舅父,显然也是动了培养自己,立自己为储的心思。

  这对于自己而言也是一个天赐良机,自己也是时候要逐渐脱离王家和王党,彻底倒向父皇那一边了。

  只是自己现在羽翼未丰,还需要与王崇和王党虚以委蛇,还不到最后一刀两断的时候。

  萧璜心思神游天外之际,王崇也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的看着萧璜,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他有时候也在怀疑,自己押宝在萧璜身上到底是不是选错了人。

  他原先之所以愿意支持萧璜,一来是因为王妤已经失身于萧璜,二来是因为觉得萧璜母妃位份低微,他在朝中毫无势力,与性情大变的萧玠相比容易掌控得多,因此王崇才会选择放弃支持多年的外孙萧玠,转而支持孙女婿萧璜。

  只是后面他才发现,萧璜的心机深沉得可怕。

  他虽说是王家之婿,明面上却几乎不跟王家往来,在朝堂上也一直与自己的党羽保持距离,一副与王家和王党牵扯不深的样子。

  现在皇上那边又突然提升他母妃的位份和重用他的舅父,很明显就是为了提升他母族的实力,说不定还有助他摆脱王家掌控的意思。

  如此种种,王崇有时候也会心生出一种无力感,似乎相对于萧玠,萧璜一样不好掌控,若是将来真的扶持他登上了皇位,会不会王家地位不盛反衰。

  只是如今大局已定,王家和王党势力也是大不如前,再改弦更张也是不容易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将王氏一族和萧璜紧紧捆绑在一起,也要让萧璜知道,他借助王家这么多资源上位,如今想一脚踢开王家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处,王崇再次抚须一笑,问道:“不知殿下对于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交州军攻打林邑国一事怎么看?”

  萧璜微微一笑,未置可否,反而反问王崇道:“不知祖父怎么看此事?”

  王崇瞬间面色一寒,冷冷道:“虽说朝廷对于此事三缄其口,但萧玠身为交州大都督,此事必然与萧玠脱不了干系,他如此肆意妄为,简直是自寻死路。”

  “不瞒殿下说,现在朝中文武百官对此事可谓是群情汹涌,诸位皇子也是一个个摩拳擦掌,都要上书弹劾萧玠,落井下石,恳求陛下严惩他以儆效尤,都想要让萧玠永无翻身之日。上次他大肆屠杀越人之事,陛下强行保下了他,这次就算是满天神佛下凡也保不住他了吧。”

  萧璜却是眉头微微一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祖父,我不这么看。”

  王崇不由一怔,随即疑惑不解道:“殿下何出此言?”

  萧璜目光深沉,沉声道:“我们跟萧玠交手过那么多个回合,祖父应该也能看得出来,萧玠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他若无十足把握,是绝不会擅自派兵攻打林邑国的。”

  王崇神色变幻不定,沉吟片刻,随即道:“会不会是殿下多虑了,说不定是萧玠自以为交州天高皇帝远,难免得意忘形,因而敢擅自出兵攻打林邑国。”

  萧璜还是摇摇头,语气郑重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是萧玠在自寻死路,但是我心中清楚得很,萧玠既然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必然是留了后手。”

  “即使他留了后手又如何,他身为边关大将,不经请示朝廷,擅自出兵攻打大宁的藩属国,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现在满朝文武又打算群起而弹劾他,他过不了这一关了,这一切都是他在自寻死路,我们绝不能错过此等天赐良机。”

  萧璜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知道王崇听不进他意见,但迟疑片刻,还是道:“既然祖父说如今朝廷不少官员已经打算群起而弹劾萧玠,我希望祖父可以劝我们的人不要参与此事。”

  王崇面色一沉,冷声道:“这又是为何?”

  “若萧玠当真解释不清自己出兵攻打林邑国之事,现在这么多同僚的弹劾已经足以让他万劫不复,根本不需要我们的人参与其中。但若是萧玠最终无事,弹劾过他的官员就有落井下石之嫌,恐怕会引起父皇的不满和猜忌。”

  萧璜静静看着王崇,希望他可以听自己一声劝。

  王崇却摇摇头,道:“殿下难道忘了,上次萧玠屠杀越人强占土地之事,就因为我们听从你的劝告,没有一起上书弹劾萧玠,最终因为声势不够大,陛下强行压下此事,萧玠得以全身而退。若是这一次,我们再不出手,恐怕结果还是一样,让萧玠可以再次逃过一劫。”

  萧璜心中一阵哀嚎,他突然理解萧玠为何非要跟王家一刀两断了,自己话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了,但是王崇却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固执己见。

  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皇了,是一个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的人,若是他想惩罚萧玠,不管谁来求情都没有用。相反,若是他有意放过萧玠,即使满朝文武全部百官落井下石,他也会想方设法保下萧玠的。

  自己看来也得尽快跟王家一刀两断,免得他们的愚蠢会连累到自己。

  萧璜自知今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服王崇了,他只好笑笑道:“既然祖父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妤儿还在家中等我,我也该早些回去了。”

  王崇也微微颔首,笑道:“殿下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

  萧璜告辞而去,王崇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嘴角也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哼!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想置身事外,不想让他那位父皇知道此事与他有关,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王家和王党好,真当自己那么好糊弄吗?

  此人心机太深了,绝非自己所能掌控,自己也该重新考虑去扶持一个新的皇子上位了。

  想到此处,王崇默默叹了口气。

  先是萧玠,再是萧璜,为何自己会两次看走眼,支持的都是什么狼心狗肺,翻脸无情之人……

  此时,一番乔装打扮的萧璜也走出了王府的后门,看着身后的王府,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冷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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