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189节

  太史峥又用长杆指着沙盘上的潼关和广通仓,继续说道:“为了最大限度分散秦王的兵力,我会以防止后路被断为借口,劝秦王用六万人分别拖住潼关和广通仓的守军,再留一万左右的兵力坚守长安,如此一来,秦王还能再亲率七万大军猛攻兵力最为薄弱的蒲津关。”

  萧玠看着沙盘默然不语,若他是萧璜,此时也只能如此用兵了,因为事到如今,这已经是胜算最大的一个计策了。

  但如果韦韬真的是站在他们这一边,那这个计策中必然存在一个漏洞,让他们可以以此来对付萧璜和叛军。

  他望着沙盘,目光不停在广通仓、潼关和蒲津关之间游移,最后落到了长安的位置。

  因为他突然注意到,在对方的排兵布阵中,长安城是最重要的一环,却也是最为薄弱的一环。

  长安城事关凉州军的退路,若是自己能够趁凉州军兵分三路征战在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长安,三路凉州军必然军心大乱,不攻自破。

  此时,太史峥和姚策二人也将目光投到了沙盘上的长安城,显然也是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只是长安城城高池深,萧璜又至少会留有一万左右的兵力固守,而他们能够动用来攻打长安的兵力绝不会太多,因此想要夺回长安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萧玠沉吟良久,随后派亲兵去叫来东宫左内率将军封常和右内率将军沙罗。

  一般太子大多只有东宫六率,即太子左右卫率(掌东宫兵仗羽卫之政令,总诸曹之事)、左右宗卫率(掌领宗人侍卫)、左右虞候率(掌东宫内外昼夜巡警之法,以戒不虞),但有些皇帝为了体现自己对于太子的信任,会准许自己的太子扩充为东宫十率,即增加左右监门率(掌诸门禁)和左右内率(领东宫千牛和备身侍奉之事)。

  自从萧玠被正式册立为太子,依制设立东宫十率,就将自己原来的部曲一千五百名青州兵全部编入东宫左右内率,由他的心腹封常和沙罗分别领左右内率将军之职。

  如今既然决定要用最少的兵力夺回长安,萧玠自然第一个想到自己的老部曲青州兵,毕竟这是叶秋帮自己以特种作战的方式训练出来的精锐,用来奇袭长安最为合适。

  当听到萧玠要他们挑选一千精兵去夺回长安时,封常和沙罗没有半点迟疑,直接领命而去。

  他们二人不是没有意识到这项任务的困难,只是虽然如今他们已经贵为将军,但是青州兵的每一条军规都早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之中,而青州军军规的第一条就是服从命令是每一个青州兵的天职。

  尤其是沙罗,他是越人,在注重出身的大宁,他本来根本没有任何出人头地的可能,但因为萧玠的不拘一格和不问出身,他一路累功升迁到了右内率将军一职,掌管东宫宿卫,萧玠对他的信任和器重可见一斑,他自己也是对萧玠充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激,别说为萧玠夺回长安,就算是萧玠想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拔刀自刎在萧玠面前。

  ……

  一切正如太史峥预料的那般,几日之后,潼关和广通仓附近都出现了凉州军的身影,但他们并没有攻打潼关和广通仓的意思,只是在离守军三十里外的位置安营驻扎,与守军遥相对峙。

  但是在蒲津关,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关下出现了数万凉州军,用充满杀戮之色的眼神冷冷看着关上的守军。

  困守长安城大半个月,真的快把他们给憋疯了,而现在,蒲津关和关上的守军无疑成了他们宣泄怒火的目标。

  “咚咚咚……”

  “呜呜呜……”

  没有休息,没有谈判,没有劝降,萧璜直接命人擂响战鼓,吹响号角,对蒲津关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

  关下,身材高大的凉州军推着攻城车扛着云梯如潮水一般涌向蒲津关,喊杀声如雷震天。

  吴疾早在几日前就收到萧玠从潼关传来的消息,知道凉州军很有可能要进攻的是蒲津关,因此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不仅将蒲津关所有的弓箭都搬上城头,还拆除了附近不少的民房,将房梁柱子切成一段段充作檑木,还将地基中的大石都搬上城头用作滚石,就为了到时候给凉州军一些颜色看看。

  关上的守军看着关下如潮水般涌来的叛军,不少人眼中都流露出惶恐惊惧之色,他们是东宫诸率的将士,都是司州一带的良家子弟,一个个身材高大,虽然平日里在京城穿着东宫光鲜亮丽的侍卫服,拿着崭新的兵器看着好不威风,但他们没人上过战场,更没有见过血,如今见城下这些久经沙场的叛军如潮水般涌来,自然一个个害怕不已。

  吴疾看在眼里,目光一沉,也不废话,直接搭弓引箭,瞄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凉州军校尉一箭射去,校尉当即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吴疾回过身,冷冷对着其他守军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战场,从来只有你死我活,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们死,若是你们再傻站着不动,就别怪他们冲上来砍下你们的脑袋。”

  守将一个个如梦初醒,一个个慌忙搭弓引箭,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朝关下的叛军射去……

  关上一时之间万箭齐发,箭如雨下,密集射向城下的叛军,尽管城下的叛军高举着盾牌遮挡,只是箭雨密集如网,但还是有不少叛军将士应声倒地。

  眼看着关下叛军成批被射倒,关上的守军总算是稍稍稳住了心神,但关下的叛军也不甘示弱,纷纷用弓箭还击,很快关上的守军也出现了伤亡,而且叛军人数众多,箭矢密集,压得守军根本抬不起头……

  此时,凉州军的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头,不少凉州军士兵开始顺着云梯攀爬而上,狰狞的面孔已经清晰可见……

  吴疾见状,立即高吼一声道:“用滚木和礌石砸!”

  守军如梦初醒,纷纷举起礌石和滚木往关下砸去,一时之间,大石和木头如冰雹一般铺天盖地落下,云梯上的不少凉州军士兵被砸中,惨叫一声从云梯上摔落下去,但后面还是有士兵继续前赴后继往上攀爬冲锋……

  但叛军人数实在是太多,很快有一段城关出现了险情,有十几个凉州军已经爬上了城头,正在与守军恶斗厮杀,而且后面还有凉州军将士顺着云梯源源不断爬上来,情况万分危急……

  吴疾见状,当即领着自己的亲兵冲进敌群,手中长剑横飞,杀得叛军鬼哭狼嚎,血肉横飞,他的亲兵见主将如此奋勇杀敌,也是大受鼓舞,一拥而上,将冲上城头的叛军尽数斩杀……

  其他守军看主将如此身先士卒,亲冒矢石,也渐渐抛却了心中的惶恐与害怕,而此时优良的装备与平日里的训练也起了作用,他们在叛军的强攻下始终死战不退,没有再让叛军踏上城头半步……

  关下的萧璜骑在马上远远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无奈与不甘……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韦韬也是远远看着,目光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异色……

  这场惨烈的攻城战一直持续到黄昏,但凉州军始终未能再攻上城头,眼看着太阳即将落下,凉州军只能无奈鸣金收兵,叛军丢下无数尸体,如潮水般退去……

  (我在纠结韦韬用不用死,因为如果他死了,就是一个用生命证明自己不比太史峥差的传奇,但如果他死了,又怕成了一个很多读者不爽的毒点)

第460章 风起长安

  蒲津关的战事如火如荼,但远离战火的长安城却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景象。

  长安城以北丘壑纵横,山林密布,人迹罕至,时不时还有野兽出没,素来是关中一带权贵围猎之地,根本不给寻常百姓靠近。

  如今随着叛军攻占长安,附近百姓怕惹来灾祸,更加不敢出现在这一带,因而谁也不知道,此时就在密林深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上千号人,他们就藏身在这莽莽山林之中,白天隐匿不出,到了夜晚才出没,四处查探长安城内外的情况。

  他们就是东宫左右内率的人,分别由左内率将军封常和右内率将军沙罗统领,他们奉萧玠之命率领一千青州兵出身的精锐,化整为零,一路避开叛军主力,藏匿在这洛阳城外的山林之中,就是为了寻找机会重新夺回长安。

  此时,在山林中一处洞穴内,一个斥候伯长正在禀报军情:“长安城的九座城门连日来都是一直关闭,根本不给任何人进出,不过属下还是找到一些之前就逃离长安城的百姓,从他们口中打听到如今镇守长安城的是振威将军尚南。”

  封常和沙罗听完不由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和无奈之色,长安城的九座城门全部紧闭,城内的守军当真是不给他们一点可乘之机呀,他们也不可能以区区一千人就敢去强攻长安城。

  他们二人不由将目光投到了随他们一起前来长安的姚策身上,毕竟来之前,殿下可吩咐得清清楚楚,万事不决问姚先生,他们二人也知道,若是想拿下长安城,离不开这位姚先生的运筹帷幄。

  姚策面色不变,反而淡淡一笑,似乎凉州军如此部署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郭亮,淡淡问道:“郭将军,这个尚南你可熟悉?”

  郭亮听得出姚策的言外之意,但还是摇摇头道:“姚先生,我与尚南没有多少往来,只知道他是交州人,很早就跟着秦王,对秦王也是忠心耿耿,秦王也很信任他……若是姚先生想要策反他,恐怕是很难。”

  姚策面上依旧看不到什么失望之色,毕竟他心中早就想到,长安城事关到征战在外的凉州军的最后退路,既然如此重要,萧璜一定是将给他最为信任的心腹来镇守。

  他没再继续追问尚南之事,转而问一旁待命的斥候伯长道:“龙首原的大营中有多少兵力?”

  听到姚策问起龙首原大营,一起前来长安的越骑将军秦桓不由微微一怔。

  长安身为大宁的西都,也是有一支金吾卫的,而长安金吾卫的大营就在长安城以北的龙首原,这里是长安城外地势最高之处,地形又开阔,若是长安城内有事,他们随时可以进城支援。

  当初凉州军兵临长安之前,雍州刺史卫昂就听从他的建议,将城外的金吾卫都调入城中防守,因此说龙首原大营早已经废弃,此时应该是空无一人才对。

  但斥候伯长想了想,回道:“我们的斥候不敢太过靠近龙首原大营,但是从启用的营盘数目来看,应该是有三千人左右,除此之外,我们的斥候还打听到他们的将领叫彭奇。”

  秦桓面色更加骇然,心中对姚策更是暗生佩服,不过他实在想不通姚策怎么会知道秦王会在龙首原大营驻扎兵马。

  姚策也注意到了秦桓的异样,不由淡淡一笑,主动解释道:“既然城内的守军敢紧闭全部城门,完全切断城内外的一切联系,说明城外必然驻扎有另外一支军队,随时将城外的军情传递给城内的守军。”

  洞内诸人不由恍然大悟,心中对姚策更是佩服。

  姚策随后看了一眼郭亮,笑笑道:“郭将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彭奇应该不是秦王的心腹吧。”

  郭亮点了点头,沉声道:“姚先生猜得不错,这个彭奇原先是王澄的人,只是王澄死后他就见风使舵投靠了秦王,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秦王一直不怎么信任他。”

  姚策心中暗暗冷笑,若是萧璜信任这个彭奇,就不会打发他来守龙首原大营了。

  他此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们重新夺回长安的突破点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彭奇身上。

  姚策再次深深看了郭亮一眼:“郭将军,你愿意带我去见见这个彭奇吗?”

  洞内众人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封常第一个站出来出言劝阻道:“姚先生,你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呀,若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我可如何跟殿下交代呀。”

  “是呀,姚先生,封将军说得不错。”郭亮也忍不住出言劝阻姚策,“我听闻王澄一向待这个彭奇不薄,但王澄一死,他就毫不犹豫带头效忠了秦王,可见他就是一个见利忘义反复无常的墙头草,绝不可信,若是他要对姚先生不利,到时候就悔之晚矣。”

  “正因为彭奇见利忘义,反复无常,我才决定要去见他!”姚策淡淡一笑,眼神却是精光闪动,“如今凉州军人心不稳,秦王孤注一掷,以彭奇见风使舵的性格,必然也会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此时正是我说服他的最好机会。”

  见众人还要再劝,姚策便决然摆摆手道:“我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我,如今蒲津关的将士还在与叛军血战,苦苦支撑,若是我们不能尽快拿下长安,一旦秦王先我们一步攻下蒲津关,后果不堪设想。”

  一听到姚策提起蒲津关的将士,洞内其他人一时之间都默然不语,毕竟蒲津关的两万将士也是东宫十率的人,算是他们的袍泽兄弟,若是因为他们迟迟拿不下长安,导致他们两万人葬身蒲津关,只怕他们一辈子都会心中不安的。

  郭亮见状,也只能无奈点点头,慨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带姚先生去见彭奇……但是姚先生请放心,若是彭奇想对姚先生不利,除非从我郭亮的尸体上踏过去。”

  姚策却没有郭亮这般慷慨激昂,反而淡淡一笑,摇摇头道:“郭将军只管放心,既然这个彭奇懂得见风使舵,那他就是一个知道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为了他和自己家人的生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第461章 进退不得

  彭奇并不是汉人,而是一个羌人,彭奇只是他给自己取的汉名罢了。

  因为家境贫寒,为了吃上一口饱饭而加入了凉州军,因为身材高大,弓马娴熟,作战勇猛,得到了凉州大都督王澄的赏识和重用,特意向朝廷表奏他为振武将军,成为羌人在凉州军中职位最高的将领,

  正是因为王澄对彭奇有知遇之恩,一直以来,彭奇对王澄感激涕零,恭敬程度丝毫不逊色于王澄那些假子,甚至还有人戏称彭奇为王澄的“羌假子”。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王澄一死,萧璜就在凉州军中大肆清洗王澄的旧部,但彭奇不仅没有为王澄报仇,反而带头改换门庭效忠萧璜。

  虽说彭奇的行为令人不齿,但他却也因此躲过了萧璜的清洗,继续留在凉州军中当他的振武将军。

  不过因为他背弃过王澄的缘故,萧璜虽然依旧用他,但并不信任他,攻入长安城后,竟打发他去守城北的通化门。

  堂堂四品振武将军竟然被派去镇守一个小小的通化门,在其他人看来多少有些屈辱,但彭奇却毫不在意,而且很快发现了一个赚钱的门路,就是随着长安城内局势越来越动荡,不少富户和商人都想离开长安城这是非之地,为此他们不惜花重金收买城门守将,就是希望他们网开一面,晚上偷偷放他们离开长安城。

  而彭奇镇守的通化门位于北城,长安北城又权贵云集,就是靠着这些有钱人奉上的买命钱,彭奇和他的手下赚得盆满钵满。

  只是没想到最终因为私自放走上百名京兆韦氏的孩童,一切还是东窗事发了,不过因为凉州军中有大量羌人,萧璜为了避免这些羌人生乱,并没有杀彭奇,但也从此将他弃之不用。

  在他临出征蒲津关之前,为了避免彭奇再次被人收买献城投敌,特意命彭奇率领三千老弱病残驻守龙首原大营,与城内守军遥相呼应,专门负责为城内守军探查城外军情。

  此时,龙首原大营的帅帐内,彭奇一个人在默默喝着闷酒。

  虽然萧璜治军极严,明令规定行军打仗之时军中严禁饮酒,但如今萧璜领兵征战在外,整个龙首原大营又是他彭奇一个人说了算,谁敢来管他饮酒。

  彭奇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面色很是凝重,看得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此时此刻,他在深深忧心自己的命运和前途。

  当初王澄一死,他为了保住一条性命,毫不犹豫投靠了萧璜,可没想到没过多久,萧璜便兴兵谋反,彭奇当时便已经后悔不已。

  他虽然是羌人,但是也知道谋逆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一旦将来萧璜失败了,他们身为叛军将领,一个都逃不掉灭族之祸。

  退一万步讲,即使萧璜最终谋反成功,登基为帝,可因为他背弃过王澄,萧璜是绝对不会重用他,反而会处处提防他,将来的朝堂上也不会有他的立足之地。

  既然胜败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彭奇便一门心思铺在捞钱上,就想着只要自己捞到足够多的钱,就找机会脱身而去,去西域隐姓埋名当个富家翁,管他将来萧璜和朝廷谁胜谁负。

  可没想到,他钱还没捞够,放走京兆韦氏上百名孩童之事就东窗事发,萧璜虽然没有杀他,却对他更加厌弃,临出征前还将他赶出了长安城,守一个孤悬于城外的龙首原大营。

  虽然如今萧璜出征在外,正是他从凉州军脱身的最好时机,但彭奇却根本不敢走,因为他一路搜刮来的钱财都在长安城中,没有这些钱,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他试过派人去见镇守长安的尚南,以城外孤冷为由,希望对方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能够放自己回城几日,可尚南却跟他打起了官腔,说秦王殿下有令,要他坚守龙首原大营,不得擅离职守,否则以军法论处。

  彭奇虽然当时就问候了尚南的祖宗十八代,但他也知道这是萧璜的意思,他在骨子里就不信任自己,尚南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但他也无计可施,只能天天躲在帅帐中喝闷酒,好排遣心中的苦闷。

  他也知道现在军中人心浮动,个个都在讨论秦王到底能不能攻破蒲津关,但彭奇却懒得想这些,反正不管是朝廷胜还是萧璜胜,他彭奇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呢!

  就在此时,一个亲兵匆匆走进帐内,上前禀报道:“启禀将军,营外有两人求见,其中一人自称是将军的故交。”

  “什么?故交?”彭奇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他久在凉州,在关中一带哪有什么故交。

  亲兵随后递上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将军,这是他要我交给你的,说将军见过此物自然知晓他是谁。”

  彭奇一脸狐疑接过小布袋,轻轻捏了捏,里面的东西很硬,从形状上来看应该是令牌一类的东西。

  他也懒得再猜,直接将小布袋倒过来抖了抖,很快一块银色的军牌掉到桌面上,彭奇拿起腰牌一看,不由面色微微一变。

  因为腰牌上面赫然刻有“威虏将军 郭亮”六个大字。

  彭奇当然知道郭亮是谁,但自从王升重伤不治身亡,郭亮就再不见踪迹,而且萧璜对他的去向也是三缄其口,禁止军中任何人讨论此事,彭奇甚至还以为郭亮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没想到郭亮不仅还活着,居然还大晚上跑来龙首原军营来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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