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156节

  萧玠淡淡一笑,不慌不忙道:“以韦尚书令的意思,若是没读过圣贤书,死后就连进英烈祠的资格都没有了?”

  韦哲听出萧玠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没有落入萧玠的圈套,只是摇摇头道,心平气和道:“齐王殿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只有心怀忠义,为了忠义而死才值得修建英烈祠加以悼念,并非是说没读过圣贤书就不配进英烈祠。”

  萧玠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故作恍然大悟状道:“原来只要心怀忠义,便有资格进入英烈祠,那我可不可以说,只要能够证明这些将士是为了心中的忠义而死,他们就值得修建忠烈祠加以悼念。”

  韦哲不知道萧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点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萧玠也点点头,随后对吴疾道:“吴将军,我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吴疾精神不由一振,重重一点头道:“殿下只管问便是了。”

  (今天有点累,思绪不畅,这两章自己都感觉写得跟狗屎一样,各位见谅。)

第374章 大局已定

  萧玠目光炯炯看着吴疾,沉声问道:“敢问吴将军,你率领三千将士深入漠北作战两个月有余,期间可有一人畏敌怯战?可有一人临阵脱逃?可有一人叛国投敌?”

  吴疾瞬间面色涨红,以三指指天,高声回萧玠道:“我吴疾可以对天发誓,我三千将士从未有过一人畏敌怯战!从未有过一人临阵脱逃!从未有过一人叛国投敌!”

  萧玠点点头,随后对萧稷道:“父皇,忠义之道从来不在言,而在于心,在于行。这些普通将士虽然大多目不识丁,单论学问远远比不上朝堂上的诸公,他们没有读过一本圣贤书,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们同样心怀忠义。”

  说到此处,萧玠目光扫视一遍殿中的文武百官,最后目光落在尚书令韦哲身上,冷声道:“敢问在场诸公,若是你们孤军深入漠北,四面环敌,每日面临九死一生,面对如此绝境,能否做不畏敌怯战?不临阵脱逃?不叛国投敌?”

  韦哲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附和道:“诸公皆读圣贤书,遵从圣贤之道,自然都知晓何为忠义,何为气节,怎能为了保全一条性命,而做出有辱名节之事。”

  萧玠冷冷一笑,毫不留情道:“这么说,韦尚书令也知道殿中诸公能够在战场上宁死不屈是因为心怀忠义,而不是因为拿了朝廷的俸禄,更不是因为奉了朝廷之命,既然如此,那韦尚书令为何觉得战死的将士之所以宁死不屈,不是因为心怀忠义,而是因为吃了朝廷的饷粮,奉了朝廷的军令,就是因为他们读的书不如诸公多吗?”

  韦哲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败下阵来,只好拱手躬身对萧玠施了一礼,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惭愧之色,痛声道:“听殿下一席话,老臣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是老臣肤浅了,老臣实在惭愧。”

  一直默然不语的萧稷微微颔首,用目光扫视一眼殿中百官,呵呵笑道:“可还有哪位卿家有不同看法,宴席之上,大家尽可畅所欲言,朕绝不因言问罪。”

  萧稷话虽如此,可连韦哲这等老臣在萧玠面前都败下阵来,其他人哪里还敢自讨没趣,只能纷纷齐声附和道:“臣等认同齐王之言。”

  “好!”萧稷目光落到萧玠身上,眼神分明透着赞许之色,“既然你们都认可齐王的建言,那朕就依齐王之言,为战死的五百七十二名将士修建一个英烈祠,将他们之事迹铭刻于碑文之上,供世人瞻仰。”

  身为天子,他当然知道将士归心关乎到江山社稷的长治久安,而为战死的将士修建英烈祠无疑是有利于他收买人心,但这多少又有些触及到世家大族的利益,毕竟他们可一向喜欢天天将“礼不下庶人”挂在嘴边,他们的反对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干得如此漂亮,仅凭一人之力就可以将韦哲和杜灏两个老臣驳斥得无言以对,逼得其他大臣也不得不同意他的建言。

  吴疾也起身离座,端着一杯酒走到萧玠坐席前,郑重其事道:“我吴疾替战死的五百七十二名将士,多谢殿下的仗义执言。”

  萧玠也起身,端起酒杯回敬吴疾道:“吴将军哪里的话,这些将士都是为了大宁而死战不休,我也是深感佩服,现在只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殿中其他人看着萧玠和吴疾在推杯换盏,再看看皇上脸上分明透着赞许,哪有半点不悦之色,心中都不由生出异样的想法。

  齐王本来就是吴疾的伯乐,若没有他慧眼识珠,经过今夜宴会这一出,吴疾只怕更会对他死心塌地。虽说吴疾只是一个三品冠军将军,可他深得皇上赏识,皇上必然会对他委以重用,迟早有一日也能执掌大军,震慑一方。

  如今齐王萧玠的岳父苏敬和部将叶秋执掌交州的兵权,而高扬又以幽州副都督的身份代理幽州的兵马,如此说来,齐王手中实际掌控的兵力已经极为可怕,可看皇上并没有半点不满和压制的意思,显然是已经默认了此事。

  既然皇上如此器重和信任齐王,只怕离正式册立齐王为太子已经为时不远,他们是不是也该早做打算了。

  有人心中还在踟蹰,吴泰却已经端起一杯酒,起身走到萧玠座椅前,一张老脸笑得很是灿烂:“老夫也要敬殿下一杯,劣孙吴疾若非得殿下点拨和举荐,他也没机会可以立下如此大功,殿下的提携之恩,吴家没齿难忘……来,老夫敬殿下一杯薄酒,聊表谢意。”

  说话间,吴泰目光一直盯着萧玠,目光分明透着一丝紧张,心中也发虚得厉害,毕竟自从吴疾受萧玠怂恿离家出走,吴泰可没少在各种场合痛骂萧玠,骂得那叫一个不管不顾,要多酣畅淋漓有多痛快。

  但如今吴疾安然无恙返回京城,又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年纪轻轻就得以封侯拜将,吴泰过往对萧玠的痛骂多少显得有些可笑,吴泰自己既感觉有些难为情,又担心会因此引起萧玠的记恨,反而会连累到吴疾。

  萧玠如何不知道吴泰心中那种小九九,遂举起酒杯,笑道:“舅公哪里的话,大家本就是一家人,本就该相互提携。”

  吴泰闻言更加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一家人,一家人。”

  说到此处,吴泰四顾一看周围,俯下身子低声道:“不知殿下何时肯再赏脸去一趟吴府,老夫有些事想跟殿下跟殿下讨教一二。”

  “祖父,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吗,干嘛非要殿下去一趟吴府,多耽误事呀。”萧玠还未说话,一旁的吴疾却有些不解问道。

  不知为何,一听到吴疾说话,吴泰心中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只是当着皇上和这么多大臣的面不好发作,只能低声呵斥道:“闭嘴,若不是为了你的事,我又何必要打扰到殿下。”

  吴疾莫名被骂心中自然有些不服气,但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跟自己祖父顶嘴,只得强压住心中的不甘回到自己的座位。

  萧玠脸上却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他已经猜到吴泰是为了吴疾的婚事才找上自己。

第375章 永安公主

  虽说萧稷在城门口当着臣民的面流露出要招吴疾为驸马的意思,可具体要将哪个公主许配给吴疾,却不全看萧稷一个人的意思。

  宗正寺负责掌管皇族事务,自然也有义务为待嫁的公主挑选合适的驸马,最终上报皇上,由他来拍板定夺。

  只不过皇上每天日理万机,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考察新驸马的品行,因此一般来说,只要是宗正寺报上来的人选,皇上基本上都会同意。

  如今虽然是反过来为吴疾这个准驸马挑选一个般配的公主,但流程却也是一样的,也是由宗正寺那边上报给皇上一个合适的人选,由他来拍板定夺。

  萧玠知道现在待字闺中的公主一共有三位,分别是永安公主萧婧,永平公主萧妁,永乐公主萧婉,宗正寺那边自然是要在她们三人中择一人许配给吴疾。

  想到此处,萧玠不由笑笑,低声道:“舅公可是想说吴疾表弟的婚事?”

  吴泰老脸一红,下意识四顾左右,好在殿内其他人都在推杯换盏,并无多少人关注这边,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萧玠已经把话说开,吴泰也就不好在遮遮掩掩,重重一点头压低声音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殿下,既然殿下叫老夫一声舅公,老夫也就豁出这张老脸,跟殿下直说了。老夫确实是为了我那个不孝孙的婚事而来,还望殿下看在吴疾也与殿下有几分交情的份上,可以跟宗正寺那边打个招呼,让吴疾可以娶得佳妻。”

  虽然萧玠已经知道吴泰看中他的哪个姐妹,但萧玠还是笑笑,不动声色问道:“不知舅公觉得吴疾表弟迎娶哪位公主为佳?”

  吴泰有些心虚看了一眼萧稷,随后越发压低声音道:“老夫斗胆冒昧,听闻永乐公主贤良淑德,若是我家吴疾能娶到她自然最好,是是永乐公主不行,永平公主也可,只要……只要不是永安公主就好。”

  萧玠心中不由暗暗发笑,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吴泰如此担心宗正寺会将永安公主萧婧许配给吴疾,毕竟这可是一个连父皇都头痛三分的人物呀。

  永安公主萧婧的母妃去世得早,萧稷又国事繁重,加上子女众多,根本无暇顾及到这个女儿,因此萧婧自小缺乏管教,养成了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爱红妆爱武妆,每日在宫中舞刀弄剑,完全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端庄稳重,若她只是一个人胡闹也就罢了,可她折腾完自己还不够,还要将自己宫里的宦官和宫女都组织起来,给他们发放棍棒作为兵器,用他们排兵布阵,演练阵法,将这些可见的太监和宫女折腾得够呛。

  萧稷对比也是头痛不已,虽然多次斥责这个不像话的女儿,可萧婧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当一回事,依旧我行我素,萧稷念及她母妃早逝,也不好责罚她,因此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指望着她将来嫁为人妇之后可以收敛一些。

  只是永安公主到了嫁人的年纪,才是真正让萧稷头痛的时候。

  俗话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一开始宗正寺也为永安公主萧婧物色过几个不错的驸马人选,都是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礼的青年才俊,可萧婧都嫌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一个都看不上,说什么也不肯嫁。

  萧稷如何能够任由女儿胡闹,只能强行指定自己最满意的清河崔氏子弟崔铎为永安公主的驸马,可萧婧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居然在大婚前夕,直接派自己的家奴去半路拦截崔铎,对他百般恐吓,吓得崔铎如何敢再娶如此恶妇,崔家也冒着触犯天颜的风险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最终,永安公主还是成功搅黄了这门亲事,可她也因此名声大噪,天下人都听说了她的彪悍事迹,自此她虽然贵为公主,可再无男子敢动作她驸马的念头。

  从此以后,永安公主的婚事就成了萧稷和宗正寺最为头疼的一个问题,也成为不少未婚青年才俊的噩梦,就怕哪天自己被宗正寺挑中,选为永安公主的驸马。

  如今皇上要跟吴家亲上加亲,招吴疾为驸马,吴泰自然担心皇上和宗正寺那边会趁机要吴疾迎娶永安公主,那可还得了,一个吴疾已经够能折腾了,再加上一个更能折腾的永安公主,吴府上下还不得鸡飞狗跳呀。

  正因如此,吴泰才不惜拉下一张老脸来求萧玠,就是想要萧玠出面去跟宗正寺那边打声招呼,不要选永安公主萧婧许配给吴疾。

  萧玠淡淡一笑,虽然他知道吴泰的担忧,可他却不会答应吴泰的请求。

  只因为他知道,原书中吴疾的官配CP就是这个永安公主萧婧,他们志趣相投,彼此爱慕,可皇上为吴疾选中的公主却是永乐公主萧婉。

  虽然吴疾一再跟萧稷表示自己喜欢的是永安公主,希望萧稷可以收回成命,取消他与永乐公主的婚事,而萧稷却以君无戏言为由拒绝了吴疾。

  其实是因为萧稷认为相对于无法无天的萧婧,性格温婉的萧婉显然更适合给常年征战在外的吴疾相夫教子,孝敬长辈,打理府中大小事务,免除吴疾的后顾之忧。

  可吴疾心中只有永安公主一个人,不愿意辜负她,为了躲避与永乐公主这门亲事,他主动说服皇上派他率军再次远征漠北,希望可以立下不世之功,以此说服萧稷同意他和永安公主的婚事。

  吴疾最终也没有辜负萧稷和朝廷的期望,大破漠北王庭,逼得博利可汗赫连涛不得不弃王庭北逃,可他却在班师回朝的途中不幸染上恶疾身亡……

  永安公主萧婧得知吴疾的死讯,伤心欲绝,最终也出家为尼,从此青灯佛经相伴,与凡尘俗世一刀两断。

  吴疾和永安公主萧婧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成为不少书粉得一大遗憾,甚至不少人还为此创作了不少关于吴疾和永安公主萧婧的同人小说,就是为了弥补这个遗憾。

  因此,萧玠不仅不会拆散他们,还得想办法促成他们的好事。

  只是他还没想好要如何说服吴泰,却发现父皇在暗暗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

第376章 分化之策

  此时,殿内突然鼓声响起,乐声阵阵,一队身姿曼妙的舞女步态轻盈进入殿中,为殿中宾客表演起风情万种的舞蹈。

  但见舞女个个容貌艳丽,身轻似燕,舞姿轻灵,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弱无骨,足下步步生莲,肤如凝脂在透明薄纱间若隐若现,殿中宾客一下子都被牢牢吸引住了目光,一个个心往神驰,如痴如醉,无法自持。

  趁无人注意,萧玠冲萧稷暗暗一点头,萧稷随即笑着对左右吩咐道:“这天气热了些,你们伺候朕去更衣吧。”

  十几名宫女和宦官簇拥着萧稷往后殿的方向而去,不少人虽然已经注意到皇上的离席,却也没有多想,注意力还是落在殿中央轻歌曼舞的舞姬身上。

  而且皇上离席之后,众人的心态都一下放开不少,不少人也开始敢于对舞姬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不再如原先那般拘谨,更有一些人开始离席去跟其他人敬酒,私下交头接耳谈论起方才宴会关于修建英烈祠的插曲,交换彼此的看法,只是一想到这些目不识丁的大头兵居然也能跻身祠堂享受香火供奉,不少出身名门望族的大臣就感觉心中很不是滋味,一个个都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萧玠。

  甚至有不少人想到,若是萧玠真的入主东宫,一旦有朝一日当真登基为帝,只怕还会进一步扶持寒门甚至是庶民,以此来打压他们世家大族吧。

  萧玠现在当然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他怎么想他,他看着一旁眼巴巴的吴泰,只能随意敷衍两句,随后以出恭为由离开了勤政殿,也往后殿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萧玠走到后殿门外时,只看到内侍监连奕一个人守在门外,看到萧玠过来,连忙迎上去,顾左右见无其他人,方压低声音道:“齐王殿下,陛下在殿内等你。”

  萧玠点头向连奕致谢,随即推门进入后殿内。

  连奕看着萧玠的背影,脸上挂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伺候皇上多年,如何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如今他事事倚重齐王萧玠,谁人最终能够入主东宫已经再无悬念,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他知道自己押对了宝,毕竟一路过来,他也算暗中帮过萧玠不少,从未收过萧玠一点好处,他相信将来的某一天,他的付出都会得到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回报。

  虽然他对萧稷忠心,但这并不影响他提早为自己的将来谋一条后路。

  后殿内,宫女已经伺候好萧稷更好衣服,见齐王萧玠进来,都很识趣低头退下,偌大的后殿只剩下这对父子。

  待其他宫人都退下,萧稷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后淡淡问道:“她几时到洛阳?”

  萧玠当然知道父皇口中问的“她”是谁,当即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双手递给父皇,道:“回禀父皇,儿臣的属下已经飞鸽传书给儿臣,应该就在这几日进京了。”

  他们父子二人说的当然就是狄胡的阏氏容氏,当初甲壹他们三人用热气球将容氏和她的侍女从狄胡人的重重包围中逃出生天,落地之时又有吴疾率兵接应,最后护送着她们一行人一路南下返回中原。

  为了掩人耳目,避免走漏风声,他们一行人一临近幽州就分开,吴疾先行率兵入关,之后甲壹等人再护送容氏和小静进关,因此晚了吴疾几天抵达京城。

  萧稷接过字条,展开一看,随后还给萧玠,继续问道:“待她进了京,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萧玠太了解自己父皇的说话方式,如果他真的打算任由自己随意安置容氏,是根本不会过问此事的,但既然他如今问起此事,必然就是心中有了自己的主意。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萧玠便恭敬道:“兹事体大,儿臣不敢自作主张,全凭父皇决断。”

  萧稷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但他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反而话锋一转道:“你知道吗?狄胡人派来的使者已经进京了。”

  “不知他给朝廷提的条件是什么?”萧玠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笑着问道。

  以萧玠对赫连涛为人的了解,知道对方虽然是个狠角色,但他也读过中原不少典籍和兵法,知道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知道什么叫攘外必先安内。如今他刚继承狄胡可汗之位不久,地位不稳,内部反对他的人不少,外部更有大宁重兵压境,处境并不容乐观,他能做的最好选择自然就是与大宁和谈,从而赢得喘息之机,他再趁此良机消灭狄胡内部的反对者,彻底掌控整个狄胡汗国,最后再与大宁撕破脸皮,一较高下。

  萧稷看萧玠如此淡然从容,眼中不由划过一丝欣慰之色,在他看来这才是身为自己儿子该有的气度和稳重,凡事不急不躁,举重若轻。

  “狄胡的使者给朕上了国书,他们愿意重新对大宁俯首称臣,每年向大宁进贡十万匹上等好马。”萧稷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萧玠也笑笑,调侃道:“十万匹上等好马,狄胡人好阔绰的手笔,只是连寻常百姓都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既然他们的新可汗赫连涛舍得下如此血本,想来必然是对大宁有所求吧。”

  “不错!”萧稷点点头,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越发充满欣赏,果然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透,“赫连涛的条件就是希望我们大宁立即停止对狄胡宣战,并将容氏、赫连拓和阿依丽三人交给他们带回漠北。”

  萧玠心中暗暗冷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赫连涛的最终目的还是想斩草除根,消灭任何一个威胁到他可汗之位的人。

  “不知父皇打算如何答复狄胡人。”萧玠如今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父皇的意思。

  萧稷冷冷一笑:“朕直接拒绝了狄胡人的条件。”

  “这又是为何?”萧玠有些意外,在他看来,大宁如此缺马,而如今赫连涛以每年进贡十万匹好马相诱,父皇至少会犹豫一下,或者看在十万匹好马的份上,与狄胡使者含糊其辞,虚与委蛇,看看能不能为大宁谋些好处,可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犹豫一口拒绝赫连涛的条件。

  “因为赫连涛弑父夺位!”萧稷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沉声道,“如此枉为人子的畜生,朕岂能与之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儿臣明白了,是儿臣肤浅了,父皇绝不能与赫连涛媾和。”

  萧玠瞬间明白了父皇的心思,毕竟他也是一个日渐迟暮的父亲,他膝下也有几个雄心勃勃的儿子,他也害怕这些儿子中的某一个有一天会为了皇位对他这个父皇挥起屠刀……

  若是他与赫连涛和谈,这些皇子难免不会心生别样的心思,甚至得到某种鼓励,从而对自己的父皇不利。

  因此,萧稷才会毫不犹豫一口拒绝赫连涛的条件,彻底跟赫连涛划清界限,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也借此警示自己下面那些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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