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145节

  萧稷心中蓦然一沉,目光满是难以置信:“你是说,赫连涛弑父?”

  萧玠点点头,沉声道:“赫连涛不过是伊达可汗的第五子,他的母亲又是来自赫连部的世仇呼延部,本来并没有半点机会继承狄胡可汗之位。”

  “可先是伊达可汗正当壮年却离奇死亡,而他死后,可敦和他的三个儿子也随之离奇死亡,加上赫连拓远在中原,赫连涛顺理成章继承可汗之位……如此种种,父皇不觉得太过于巧合了吗?”

  “因此,伊达可汗和他的三个儿子一定是赫连涛所杀,若是将赫连拓和阿依丽交给他,他们二人必然也是难逃一死!”

  萧稷眉头一蹙:“话虽如此,可也并不能证明赫连罗和他的三个儿子之死与赫连涛有关呀。”

  萧玠似乎早就想到萧稷会有此一问,顺势说道:“父皇有所不知,叶秋的母亲容氏精通岐黄之术,深谙望闻问切之道,她早就看出伊达可汗身中剧毒,只是一直没有跟其他人声张,只是私下告诉儿臣派去狄胡王庭的人,要他们转告给儿臣。”

  “如此重要的事,为何不早些告知朕。”萧稷有些又惊又怒,不由冷哼一声,目光分明有些不满。

  “父皇息怒。”萧玠慌忙告罪,面色看起来有些诚惶诚恐,“儿臣并非是有意欺瞒父皇,只是容氏只是告知儿臣伊达可汗身中剧毒,却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毒,因此儿臣也不敢随意惊扰父皇,本想先派人去查明事情真伪和下毒之人,再一并禀报父皇……只是想不到儿臣还未查清真相,伊达可汗便已经死于非命,他的可敦和三个儿子也随之横死,如此一来,下毒之人便昭然若揭了。”

  “念你这次是初犯,朕暂且饶了你,若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萧稷这才面色稍霁,但随后面色一沉,有些不解道,“既然容氏知道有人下毒,为何不提早告诉赫连罗,而是眼睁睁看着他死于非命呢?”

  “父皇有所不知,容氏告诉儿臣的人,虽然她人在狄胡多年,却一直心系大宁,在他看来,若是伊达可汗遭人毒杀死于非命,他的几个儿子必然为了争夺可汗之位打得你死我活,狄胡也会因此元气大伤,如此一来,他们也就再无力进犯中原了……只是谁也想不到,赫连涛居然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不仅毒杀了父亲,还杀了留在王庭的三位兄长,一举坐上了可汗的位置,避免了狄胡的一场内乱,反而白白浪费了容氏的一番心思。”萧玠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真的为此事深感遗憾。

  萧稷一时有些默然,随后感慨道:“如此说来,这个容氏倒是个心怀贞烈的奇女子,若是她人在中原,朕倒是可以给他封一个一品诰命夫人,以示嘉奖。”

  萧玠似乎早就在等萧稷这句话,不由微微一笑道:“若是父皇准许,儿臣倒是可以派人去将这个容氏救回中原。”

  这一刻,萧稷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容氏身在何处,漠北王庭!那是狄胡人的老巢,想从那里救出一个大活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况且,虽然容氏心怀中原,其心可叹,可如果为了营救她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牺牲大量精锐之士,那就得再三掂量值不值得了。

  萧玠似乎看穿了父皇的疑虑,低声提醒道:“父皇,容氏可是赫连拓的生母,而赫连拓又是个孝子,若是大宁能够将容氏救出……”

  萧玠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父皇一定会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萧稷再度陷入沉默之中,他站起来来回踱步良久,终于停住脚步,静静望着萧玠,沉声道:“你有几成把握可以将容氏毫发无损救出。”

  萧玠没有躲避萧稷的目光:“至少七成!”

  萧稷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萧玠的眼睛,似乎想借此看穿他的内心。

  而后,萧稷突然来了一句:“需要朕做什么?”

  萧玠微微一笑,却是语出惊人:“父皇需要对狄胡宣战!”

第346章 宣战在即(上)

  出乎意料,萧稷并没有动怒,只是目光平静望着自己儿子,冷冷问道:“你可知道战端一开,会有多少边关将士战死沙场,多少无辜百姓死于非命。”

  萧玠笑了笑,解释道:“父皇误会了,儿臣不是想要给大宁引来战火,而是想要引发狄胡的内乱,好让赫连涛顾此失彼,自顾不暇,我们才有机会可以救出容氏。”

  “继续说下去。”萧稷未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

  萧玠点点头,随后继续道:“赫连涛非嫡非长,其母更是来自赫连部的世仇呼延部,想来反对他继任这个新可汗的人并不在少数,只是赫连涛手段太过毒辣,居然逼自己母亲为伊达可汗殉葬,牢牢掌控住了局势,那些反对他的人也只能暂且隐忍,不敢轻举妄动。”

  “可若是我们大宁此时对狄胡宣战,陈兵边境,对狄胡形成威压之势,赫连涛只能集结重兵与我们大宁对峙,那些反对赫连涛的人必然趁势而起,群起而攻之,如此一来,赫连涛腹背受敌,狄胡自然而然也会陷于内乱之中,我们大宁不仅可以趁乱救出容氏,还能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萧稷听完一时沉吟不语,面色也有些凝重,显然是在心中慢慢权衡利弊。

  良久,他缓缓开口道:“兵家大事关乎大宁的生死存亡,一着不慎,大宁便有亡国之祸,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赫连涛主动对我大宁的军队发动进攻,我军一旦不敌,狄胡人就可以趁势攻入中原,到时候对于大宁和中原百姓而言,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

  “父皇只管放心,赫连涛此时绝不敢与我大宁交手。”萧玠一脸笃定,沉声说道。

  “说说你的理由。”萧稷依旧还是不动声色。

  萧玠笑笑道:“我们大宁一向视狄胡为大敌,可在狄胡人眼中,我们大宁又何尝不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如今狄胡老可汗刚过世,新可汗初立,狄胡本就人心浮动,若是此时大宁对狄胡宣战,狄胡人大敌当前,必定人人惶惶不安,难堪一战。以赫连涛的智谋,他也必然可以看出如果此时与大宁开战,几乎没有多少胜算,因此他是绝不会主动进攻我们宁军的。”

  “况且,如今是春季,正是草原上牛羊马产仔的季节,是他们战马最为瘦弱之时,而且大多数狄胡牧人都在忙于为牲畜接生,根本无暇出征。”

  “只怕我们大宁大军压境,反而激得狄胡人同仇敌忾,上下一心,到头来对我们大宁不利。”萧稷眉头一蹙,显然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萧玠笑笑,继续解释道:“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得把握好一个度,宣而不战,引而不发,给狄胡人施加足够的压力,却不进攻,逼他们狄胡人自己乱起来。”

  萧稷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满桌子的奏折之上,皱着眉头道:“大宁与狄胡已经相安无事多年,如今赫连罗一死,我们不仅拒绝将他的儿子和女儿送还回狄胡,反而要对狄胡宣战,岂不是不义之举,只怕难掩天下臣民悠悠众口呀。”

  萧玠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大概就是中原王朝的通病了,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个名正言顺,若是自己不占理,做事便畏首畏尾。

  好在萧玠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心中早就提前想好了应对之策。

  “若是与狄胡开战是他们老可汗的意思,我们大宁岂不就是名正言顺可以对狄胡宣战了?”萧玠有些玩味一笑。

  萧稷闻言不由微微一怔,有些不解道:“此话从何说起?”

  萧玠眼中划过一丝戏谑之色:“回禀父皇,儿臣麾下有一个文书郎,最是擅长临摹他人的笔迹,儿臣可以让他模仿伊达可汗的字迹伪造一份遗书,说赫连涛为了可汗之位下毒害他,号召狄胡人一起讨伐这个弑父夺位的不孝子……而这封遗书是他身边的一个亲卫队士兵貌似带到中原给赫连拓,最终落到朝廷手中。”

  “而我大宁最重天道伦常,赫连涛弑父夺位天理难容,父皇也是兴仁义之师,替天行道,伐赫连涛此等凶残无道之君,如此一来,大宁自然就师出有名了。”

  萧稷摇了摇头:“如此牵强的理由,只怕狄胡人未必会相信吧。”

  “他们相不相信这个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我们一个对狄胡宣战的理由,也给反对赫连涛的人一个讨伐他的理由。”萧玠笑笑,随后道,“而且一旦赫连涛弑父之事人尽皆知,而赫连拓又是伊达可汗仅存的最后一子,将来自然也是最有资格继承可汗之位的人。”

  萧稷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而后沉声问道:“朝廷对狄胡宣战之后,你打算如何营救容氏。”

  只短短一句话,萧玠就知道父皇同意了自己的计划。

  萧玠对比也是早有准备,快步走到御书房内的大宁舆图前,用手在大宁北部指出一个位置,对萧稷道:“儿臣派人到达过漠北王庭,已经探查清楚王庭大致在这个位置。我们对狄胡宣战之后,可以以凉州军集结于河套一线,牵制住狄胡大军的主力,而后从幽州出一支奇兵在草原上纵横驰骋,攻击支持赫连涛的部落,将漠北的水搅得更浑。同时,儿臣还会再派一些人深入草原,潜入王庭,寻找机会将容氏救出。”

  萧稷的目光随着萧玠的指指点点在舆图上不住在移动,忍不住皱眉道:“漠北草原地广人稀,只怕派出去的奇兵根本无法辨别方位,更别提去攻击其他部落了。”

  萧玠微微一笑:“父皇放心,儿臣知道一人,天生敏锐,纵使在茫茫大草原也能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早就有此想法,否则怎会有如此周全的准备。”萧稷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后别有深意道,“不过你方才说你手下有一个善于模仿他人字迹的人,你以前没让他伪造过什么东西吧。”

  萧玠一时有些汗颜,还在想着要不要实话实说,但萧稷却又继续淡淡道:“罢了,只要你不是叫他伪造圣旨,朕也懒得过问了。”

  萧玠心中暗暗一凛,显然是听出了父皇的言外之意。

第347章 宣战在即(下)

  “萧玠,你这是疯了吗?如今我母亲人还在王庭,你们宁朝若在此时对赫连涛宣战,就不怕他对我母亲不利吗?”

  齐王府内,赫连拓一听说萧玠告诉他大宁即将要对狄胡宣战,整个人瞬间暴怒了。

  一旁的云汐面色悲戚,一张俏脸满是泪痕,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任性一次,不辞而别,却就此与自己的父汗和三位兄长天人永隔。此刻,她内心充满痛苦与悔恨。

  听完赫连拓一番话,她的内心更加慌乱和不安,当即哀求萧玠道:“是呀,殿下,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般,我的父汗和三位兄长都是死于五哥之手,若是此时你们宁国再与狄胡开战,只怕会连累到阏氏……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阏氏了。”

  萧玠轻轻摇摇头:“我要父皇对你们狄胡宣战,并非是想要害你们母亲的性命,恰恰相反,我就是要救她一命。”

  “一派胡言!”赫连拓冷冷看着萧玠,恨声道,“若是你们宁国老老实实不跟我们狄胡开战,我的母亲自然在王庭好好无事,可一旦你们宁国对我们狄胡宣了战,赫连涛必然以为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撺掇,到时候岂会放过我的母亲……说什么是为了救我母亲,不过就是你们宁国看我们狄胡如今局势不稳,想趁机浑水摸鱼罢了。”

  萧玠也冷冷一笑:“若是我们大宁不对你们狄胡宣战,你的母亲确实可以在王庭好好无事,可你以后可能就得叫赫连涛为父汗了。”

  此话一出,赫连拓当即目瞪口呆,连云汐也一脸错愕。

  “萧玠,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赫连拓面红耳赤,恶狠狠看着萧玠。

  萧玠依旧继续冷笑:“赫连拓,你身为狄胡的王子,不会不知道在你们狄胡,新可汗是可以娶庶母的吧。我这边已经收到确切的消息了,赫连涛准备在王庭大摆宴席,正式迎娶你的母亲为新可汗的阏氏。”

  赫连拓一时之间也是无言以对,但随后摇摇头道:“我母亲不是那种人……赫连涛他是痴心妄想。”

  萧玠此时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赫连拓,沉声道:“你母亲是什么人不重要,但如今赫连涛已经牢牢控制了王庭,你母亲嫁不嫁根本由不得她自己决定。”

  赫连拓瞬间哑口无言,明白萧玠说得确实不错,但他还是愤然起身道:“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我一定要回王庭阻止他。”

  “你回去阻止不了赫连涛,反而白白送了性命。”萧玠用身体挡在赫连拓前面,摇摇头道,“你以为赫连涛想要娶你母亲真的是贪图美色吗?他只是想要借此逼你返回王庭,好趁机取你性命……别忘了,如果你父汗留在世上的儿子只剩下你和赫连涛,只要能够除掉你,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可汗之位了。”

  “即便是如此,即便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要阻止他,我绝不能让我的母亲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赫连拓脸上此刻写满了决绝,显然是心意已决。

  萧玠却冷冷一笑,语气中分明带着一丝讥讽:“你可曾想过,若是你真的赶回王庭阻止了这场婚事,只怕到那时你也是性命不保,到了那时候你觉得你的母亲还会独活吗,与母亲共赴黄泉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尽管萧玠话说得难听,但赫连拓却没有反驳,只是蹲在地上,痛苦抓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兄长如此痛苦,云汐不由面露不忍,央求萧玠道:“殿下,你就帮帮四哥和阏氏吧,阏氏不能嫁给五哥,更不能死呀!”

  萧玠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赫连拓,有些没好气道:“我如今劝说父皇对狄胡人宣战,目的不就是为了救你们的阏氏吗?偏偏有人还不领情。”

  赫连拓蹲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抬着头一脸迷茫看着萧玠。

  萧玠暗暗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若你们是赫连涛,先是大宁陈兵边境对狄胡宣战,而后连当初反对他继任新可汗的人也在蠢蠢欲动,他还敢轻举妄动,继续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要迎娶你的母亲吗?”

  赫连拓似乎明白了几分,但脸上还是有几分迟疑:“可……”

  “可你担心赫连涛会恼羞成怒杀害你母亲对吧。”萧玠看了赫连拓一眼,摇摇头道,“你只管放心,赫连涛没有那么蠢,我们大宁打着为伊达可汗报仇的名义对狄胡宣战,若是赫连涛敢伤害你的母亲,岂不是间接证明了他自己的心虚,变相承认是他自己毒杀了伊达可汗。如此一来,只会激起更多的人反对他,甚至是反叛他。”

  “相反,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和问心无愧,他只会更加善待你的母亲,证明自己不是那种弑父杀兄之人,因此,只要我们大宁一对你们狄胡宣战,赫连涛是绝不敢动你母亲一根毫毛。”

  “四哥,我觉得殿下说得不错,只要宁国一对狄胡宣战,五哥也不敢将阏氏怎么样的。”

  云汐听明白了萧玠的意思,反过来劝说赫连拓。

  赫连拓此刻也渐渐恢复了冷静,他看了一眼萧玠,沉声道:“齐王,刚刚是我多有失礼和得罪了。”

  “你不过关心则乱罢了,我不会跟你计较的。”萧玠摇了摇头。

  但赫连拓迟疑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可我担心的是,我母亲一向心善,如果她知道宁狄两国之间因为她而开战,致使生灵涂炭,只怕她后半生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了。”

  萧玠摇了摇头,笑道:“你放心,我的目的是赫连涛,而不是你们狄胡,我们大宁只不过是宣而不战罢了,目的就是为了给赫连涛施加压力,牵制住他的大多数兵力,也给那些反对赫连涛的人一个趁势而起的机会,让赫连涛腹背受敌,难以兼顾,我们才有机会可以从王庭救出你的母亲。”

  赫连拓没有再说话,心中却默默叹了一口气,他如何不知道萧玠的想法,想要救她母亲是真,但趁机引发狄胡内乱也是真。

  虽然他已经从自己兄长和母亲嘴里了解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个完完全全的汉人,并不是什么狄胡人。

  可他毕竟是生于草原,狄胡人对他而言有养育之恩,而伊达可汗又一向对很好,他实在不想狄胡人就此毁于一旦。

  可是一想到自己母亲的名节和安危,他也没有办法再多想了,更不可能去了阻止萧玠。

  萧玠不知道赫连拓此刻心中的百般纠结,他只是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去找那个最适合奇袭茫茫大草原的天纵奇才了!

第348章 不速之客

  听到下人通报齐王萧玠登门拜访之时,寿光侯吴泰是一脸懵逼的。

  他是当今太后唯一的弟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只是太后对自己娘家人一向严格约束,从不允许他们借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作威作福,因此连身为当朝国舅的吴泰也是异常低调,平日里深居简出,从不招摇,鲜与朝中官员有往来,更别提结交其他皇亲国戚了。

  正因为如此,对于齐王萧玠的不请自来,吴泰当真是猜不透对方的来意。

  但尽管不清楚萧玠的来意,吴泰也不敢怠慢,虽说他是当今太后的弟弟,而齐王萧玠是当今皇上的第七子,单论辈分来说,萧玠还矮他两辈,但如今整个洛阳城谁人不知道齐王萧玠是最有机会入主东宫的皇子,得罪他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吴泰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的儿孙辈们考虑考虑。

  因此,吴泰还是不顾自己年老体迈,亲自出大门迎接萧玠。

  “老臣吴泰,参见齐王殿下。”

  吴泰因为太后的关系,得以封了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的散官,因此对萧玠自称老臣。

  萧玠慌忙上前扶住吴泰,面上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舅公这是在折煞我,这世上哪有舅公给甥孙行礼的。”

  萧玠左一句“舅公”右一口“甥孙”的称呼叫得吴泰有些晕晕乎乎的,更加捉摸不透萧玠的来意,毕竟自己一向与对方没什么往来,真不知道萧玠为什么态度如此热切。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无事不登三宝殿,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自称甥孙的家伙突然登门攀亲附友,一定是别有目的。

  想到此处,吴泰看了萧玠一眼,小心翼翼问道:“不知殿下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萧玠却哈哈一笑:“舅公这是哪里话,大家都是至亲,本就该多加往来,我也是今日无事,顺路过来看看舅公,莫非舅公不欢迎我这个甥孙?”

  吴泰心中更加迷惑和不安,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齐王府在淳化坊,他们吴府在尚贤坊,根本不顺路,萧玠分明就是专程来登他们吴府的门。

  只是萧玠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吴泰也只能硬是挤出满脸笑容,对萧玠道:“殿下说的是哪里话,你可是贵客,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今日莅临寒舍,足以让我们吴府蓬荜生辉,老臣欢喜还来不及呢!”

  萧玠哈哈大笑,随后跟吴泰一前一后进了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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