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提起李福,将李福拎到了贾琮的面前,对着贾珍喝道:“我找你有事相商,快带我去见你父亲,否则......哼。”
李福被吓坏了,他连忙求饶道:“贾公子,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我这就去禀报我们家大老爷,还请您等片刻......啊。”
他还未说完,就感到胸口一痛,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
“老奴知罪,知罪......“
李福捂住胸口,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额头都磕破了。
“哼。”
贾琮冷哼一声,一脚踩在了李福的胸口上。
李福痛苦的哀嚎起来,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
贾珍站在一旁,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贾琮竟敢在他面前动手打人,而且还将人踩成了重伤,若非看在他是自己的侄子份上,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贾琮看了贾珍一眼,对他勾勾手指头,示意他走近些。
贾珍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然后贾琮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字一句道:“贾珍,你最好祈祷我没事,否则的话,你的下场会比他惨的多,我说到做到。”
贾琮说完,将李福推开,然后转身离去。
......
“爹爹......爹爹......“
贾琮离开之后,林黛玉和贾芸连忙跑到贾琮身边。
她们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不过贾琮出手有分寸,所以她们的外表只是看起来有些憔悴。
林黛玉见到贾琮平安归来,顿时松了口气,扑进了贾琮怀中,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哽咽道:“阿姐......阿哥......你去哪里了......“
贾琮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放心吧,我没事。”
贾芸在一旁,也有些哭泣道:“阿哥,你没事太好了,我还担心......“
贾琮微微一笑,对贾芸说道:“放心吧,我没事,这次去见你们爹爹,我也不是去打架的......我们回家再说。”
贾芸点点头,三人便往城东贾府赶去。
贾家老宅距离城门口也不近,所幸贾琮和李福都骑着马,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老宅。
刚一下马,就看到贾宝玉在门口等待。
贾宝玉看到三人,连忙迎了上来,道:“阿爹,你总算回来了,你可知,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贾琮笑道:“我没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贾珍见到贾琮回来,也松了口气,他对贾琮招招手,道:“琏儿,过来。”
贾宝玉见状,不禁皱眉道:“爹爹,你叫琏儿做什么?”
“你过来。”
贾珍对贾宝玉道。
贾宝玉闻言,撇撇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你教训吗?”
贾珍闻言,不由勃然大怒,骂道:“混账,你是我儿子,你还真当你是贾家长孙吗?还不快过来。”
贾宝玉不情愿的来到贾珍身前。
贾珍瞪着他道:“我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吗?”
贾宝玉不满道:“我不过来怎么行,你是我爹,我可不敢违逆你,万一惹恼了你,让你一掌拍死了我,可怎么办?”
贾珍闻言,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怒骂道:“孽障。”
贾琮见贾珍发火了,连忙拉住他,道:“好啦,好啦,宝玉年纪尚幼,不懂事,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贾珍闻言,冷冷看向贾琮,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替我儿子求情?”
贾琮闻言,心中顿时一凛。
他还以为贾珍对他有多宠溺,原来也不过尔尔,不过是个虚伪的家伙罢了。
贾琮心中冷笑,不过却也不恼,只是淡淡道:“贾老爷,我乃大秦国师,乃皇帝钦封的钦差,你若是敢伤害我分毫,皇帝陛下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贾珍闻言,神色猛地僵住了。
随即,他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贾琮见状,不禁暗笑。
他这是吓的,贾敬是贾政的儿子,他若是伤了贾敬,那贾敬还不活剐了他?
想到此处,贾琮冷哼道:“好了,既然贾老爷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应该知道,我不想与你们计较,不过你们也不能太得寸进尺了,否则我也保证,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律法,必遭天谴。”
贾珍听了这话,身子越发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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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傻瓜,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呢?
“贾琮,你别欺人太甚......你可知,我现在已经是户部尚书了,你这个钦差大臣若是敢动我,你也吃不消的......“贾珍色厉内荏道。
贾琮嗤笑一声,讥讽道:“你若是户部尚书,我也敢杀了你,可你不过是个四品文官罢了,你觉得,我杀你,会犯忌讳吗?”
贾赦闻言,面色铁青,但却无言反驳。
贾琮说的没错,户部尚书的权力,的确比不上一个钦差大臣。
他也是在这次朝堂上才发现的问题,他虽然位列二品,但是在大秦国内却一点势力都没有,这让他很不爽,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贾琮来找他麻烦,让他如何敢不惧?
“贾琏,你到底想干嘛?”
贾珍咬牙切齿道。
贾琮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人要害我,我只是帮助他一臂之力而已。”
“谁要害你?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贾珍咬牙道。
贾琮摇摇头,淡淡道:“我的仇敌太多了,实在想不起谁了......“
贾珍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脏仿佛都漏跳了几拍似得,连忙问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琮笑呵呵道:“当然,你可以派人调查一下,看我的仇家,是否都在南边的山区中,那些人,都恨不得我立刻去死。”
“这......这可如何是好?”
贾珍闻言,面容变得无比阴沉。
贾琮淡淡一笑,道:“贾老爷,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这次回来,是奉命办一件私事的,若是被朝廷知晓我私藏兵符,恐怕不仅是我的小命,还有贾家也会跟着遭殃。”
贾珍听了这话,心中稍定,但他仍旧面露忧色道:“琏儿,我是你父亲,我不希望你受伤,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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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贾琏闻言,顿时愣在了原地,随后,他看向贾珍的目光,充斥着怨毒之色,他忽然上前一步,狠狠甩给贾珍一耳光。
贾珍本就年事已高,身躯骨骼早已老化,挨了贾琏一巴掌,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他捂着红肿的脸颊,满眼惊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儿子,居然敢对他动手......
这一瞬间,贾珍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
他记忆中,他和贾琏的母亲相依为命。
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日常的衣物和饭食都是他们辛苦赚钱才攒下的。
每到冬季,寒风刺骨,他们母子都会穿着单薄的衣衫躲在屋檐下,冻得瑟瑟发抖。
而今年冬季,更是极为寒冷,母子俩躲在屋顶上瑟缩了整整两夜之久,直到半夜才冻得昏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狼藉。
他们母子二人饿了一宿,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他们想要下地干活,但是双腿发软,根本没法挪动分毫。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母子二人抬头望去,看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人正是贾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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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见贾珍和贾琏衣裳破烂的窝在屋顶上,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他连忙将母子俩抱下房顶。
他的怀中还抱着一床薄毯。
“你们怎么弄成这样子?”
贾环疑惑问道。
贾母闻言,哭泣道:“环哥儿,我和宝玉被人骗了......他们骗了我们,让我们带贾琏回府,结果贾琏不肯,就打起来了,环哥儿,你快救救娘啊,我真的不想再回贾府了。”
贾母一番话,让贾琮面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
这贾母,也太会演戏了吧?
贾赦、贾探春闻言,同样面露古怪之色,显然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话,贾琮更是差点喷了出来,心中暗骂贾赦、贾探春卑鄙无耻。
贾环看了眼满脸痛苦的贾珍,道:“这......我......这怎么可能?”
贾珍咬着牙,怒吼道:“环哥儿,你不信,可以去查啊。”
贾环闻言,面色为难,贾珍和贾琮都是他的亲兄弟,若是贾赦和贾探春真的有罪,那岂不是......
贾赦见状,也开始劝说起贾环。
“环哥儿,事已至此,你还是先帮你兄长治病吧,若是他死了,我们也不用去讨债了。”
贾琮闻言,顿时冷笑道:“这个主意好啊,贾大人真是深谋远虑,只是你的心肠,未免也太歹毒了些,你竟想逼迫我兄弟自尽,简直禽兽不如。”
贾赦一噎,他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哪曾想,贾琏会当真,这可如何是好?
“我没有逼迫他!环哥儿,你若是再不去查,那我便把你的身世告诉父王和祖宗。”
贾赦威胁道。
贾琮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嘲讽之色。
不过,他并未辩解,而是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随便,你若是说出去,我便是豁出性命,也定要将事情闹大,我倒要看看,是我这个大理寺少卿的罪名大,还是你的罪名大。”
贾赦闻言,面色大变。
贾母更是急的满脸涨红,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实在太可恶了!
贾赦气的浑身发抖。
他想叫住贾琮,却又担心贾琮真的将他的身世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