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大秦护道者 第177节

如果现在就是一场梦,何时她才能醒来?

白凤在这时不着痕迹的开口道:“麟儿除了脖子上有一道伤口,其他并无大碍,只不过她体内丹田气府被人封印,暂时无法解禁。”

嗯?

卫庄嗯了一声,对白凤问道:“这个暂时是多久?连你都无法解禁?”

白凤摇头道:“不知,也许需要几个时辰,也许需要时间更久,刚才我试了,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卫庄冷笑不语。

这封禁之术,最为普通,百家流派都会有类似术法招式。

从最简单流传最广的点穴,到最复杂所知甚少的咒印。

但都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与施展饶实力有关,境界越高,这个封禁时间就会越长,反之亦然。

麟儿能行动自如,但体内真气流转全被封禁,这种手段,无异于是一种更高级的术法神通。

第三百二十六章 烈火灼烧忍受煎熬

而且封禁时间如此之长,非实力境界至高者,绝对无法轻易做到。

那结果显而易见,有此能力者,不是自己的师哥盖聂,那就是计余,后者可能性最大。

通常来讲,一旦被人封住穴道筋脉,想要解开封禁,恢复自如,仅靠时间的流逝就可以消磨掉,一般是半个时辰之内,最多不超一日。

但目前这种情况,想要解开麟儿身上的封禁,就不能单纯用时间来进行消磨,要么以外力强行破除,要么追根溯源,让实施者亲自解除。

前面还好说。

后面,行百里者半九十。

白凤试探性的问道:“现在应当如何?要不然我去找计先生,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在卫庄面前,白凤他就不好再称呼计余大人了。

卫庄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意思,当场自嘲一句,“计余把人送过来,我再把人送过去,这不是让人当面说流沙很无能吗?”

白凤微微皱眉,在心中迅速盘算了一下。

卫庄瞥了一眼白凤,提醒道道:“同样的错误,我希望不要犯第二次,念你是初犯,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要明白一点,你现在是属于流沙。”

一马不鞴双鞍,一人不侍二主。

墨鸦还好说,虽然卫庄曾数次隐晦对他暗示,让其加入流沙,但终究被拒绝,到现在始终也是一种合作关系。

而白凤就不同,身为流沙组织成员,在卫庄面前,对另外一人,一口一个大人,当真是忘乎所以,不知其义?!

就算这个人是计余,曾经你的主人,那也不行。

赤练在旁边一言不发。

白凤气息一凝,神色有些不自然,最后还是缓缓道:“明白了。”

卫庄神色淡然道:“让麟儿下去休息,等今日墨家机关城破之后,让她过来找我。”

赤练这个时候开口道:“今日?有计余站在墨家那边,我们还有这个机会?”

人的名树的影,这个极其熟稔厮杀的存在,不说是赤练,计余只是站在原地随意看向周围,就能让其他人神色气机同时收敛许多。

这就是那人的独有气势。

白凤看着她,赤练这胸大的女人,这个问题明显问得有点多余了。

卫庄听闻此言,眯眼回道:“我倒是希望他站在墨家一边,可是…他敢吗?”

计余要是敢,他就会成为第二个盖聂,站到与秦国对立面,没有任何可回旋余地。

高渐离呼吸吐纳结束之后,慢慢睁开双眼,有精光爆芒一闪而逝,体内一口纯粹真气运转丝毫无碍,丹田气府更是光彩熠熠,混元如意,筋骨若条条山脉,经络如河道,气血翻涌如河水滚滚。

除了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外伤外,他基本上就是一种全盛姿态。

虽是如此,他心中却是一头雾水?

他记得自己明明剑气入体,已经伤及到了五脏肺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轻易恢复如初?

就算是有“镜湖医仙”称谓的端木蓉,医术也不可能有如此功参造化吧。

墨家众人见高渐离睁开眼睛,脸上欣喜于色。

雪女率先开口问道:“身体现在如何?”

高渐离神色复杂,摇摇头。

众人一脸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些细小破碎的剑气,依旧没有祛除?

端木蓉上前一步,把了下高渐离的脉象,强劲有力,气体归一,体内小天地各司其职,各种气象逐显,真气流转也越发流畅……

把手拿开,端木蓉脸上也是一副疑惑不解之色,其他人见状,顿时紧张了起来。

盗跖终是忍不住,问道:“蓉姑娘,小高这是……”

没等把话说完,端木蓉摆摆手,“小高已无大碍,那些在体内肆意的细小剑气,也被完全祛除,没有后顾之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雪女在这时转身,来到计余跟前,作揖行了一礼,沉声说道:“雪女在这里代表墨家谢过计先生。”

后面的盗跖还有端木蓉,听到声音后,也是对计余行抱拳礼。

高渐离结束打坐状态,从地上站起身,对于眼前这些,他是后知后觉。

自己这种异于常人的变化,难道是因为他?

计余看着面前雪女,神色淡然且平淡的说道:“你要谢的人不是我,而是月儿。”

回复这一句之后,计余牵起自家闺女的小手,望着月儿,面色转变成温柔,更是咧嘴微笑道:“丫头我们单独说会话吧!”

对于墨家,他已经做到问心无愧,心境澄清且无垢的地步,剩下的事,他是不可能再插手,要不然与他原本的心性就相悖不合。

在第一次见到月儿的那一刻后,直至今日,无数言语,苦苦压抑在内心而不得所求,心心念念,无时无刻,犹如烈火灼烧,倍受煎熬。

镜湖医庄,机关城内,每一次见到自己丫头,都有一种想去轻轻抚摸她脸庞的冲动,把她抱在怀中。

那种至亲至爱,亲生骨肉,站在面前,而不能去相认,那种痛苦又有谁能知晓?

从那天开始,计余就对自己剑心起誓,穷尽一生,无论付出何种多大残酷的代价,都要永远保护自己的丫头,不管是否认不认他这个不尽责的父亲……

月儿的手当被计余牵起时,心尖突然颤动了一下。

这就是父亲的手吗?

和幼年时做梦想的一样。

很…很是温暖呢。

见月儿既不说话,也不挪步,计余几十年未曾波动的心湖,开始泛起了阵阵涟漪,此时他,不免有些害怕?!

月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点了一下头,轻声嗯了一声,反手握住了计余那双手。

这一刻,计余眼睛有些泛红,那眼里面的难过都快溢出来了,还要强忍着。

多好的孩子,为什么自己却早不自知?

自责难以自觉。

一点点的情绪迅速交织,化作了密网,反过来再次将心弦包裹,收束。

直到心在隐隐作痛,真正意义上的疼痛。

他拉着月儿的手,慢慢走到回廊,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就这样慢慢消失在尽头。

第三百二十七章 我来晚了…

父女两一路行走,不疾不徐,甚至还有些缓慢,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然静静行走。

原本心中握有无数言语想要倾诉,可计余在这一刻,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祥和,心如止水。

月儿在计余身边,那种莫名的亲切感再次出现,现在来看,或许就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吧。

她侧转微微抬头,看到计余那不符合年纪的满头灰白发丝,不知是天生就是如此,还是因为其它。

这就是她的父亲。

心心念念,十多年载未曾出现的人,不待自己去寻找,就突然出现在眼前,真仿佛如做梦一般。

不过,随着原本激动的心情慢慢逐渐平复,月儿就又恢复了那副平静面容,眉宇之间,不自觉有那一丝神气和傲然,用焱妃的话来说,月儿是先天的练剑胚子,天生就是剑心通明,练剑之后,天性本该如此。

月儿之所以不说话,是在等着计余来向她解释,这么些年,为什么从不来见她?

说要是对计余没有半点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随着年纪越长越大,遇事也越来越多,看到了各种人性险恶,月儿突然有一种联想,父亲之所以不来见她,也许是把月儿和母亲给抛弃了。

这丫头本就是一个极执拗的人,就如同练剑一样,自己给自己较劲,总归要有一个合理解释,让来说服自己的内心。

计余察觉到月儿在看自己,于是转头回望,发现女儿正在盯着自己的头发,看出她心中所想,于是解释道:“之前头发颜色也不是这样,只不过是在十几年前和敌人的一次交战中,倒行逆施,炸碎一身剑意,强行入天人境的代价。”

月儿眉头微皱,这种后果不光这么简单吧?而且还是踏入传说中的天人合一境界。

想起来了,在镜湖医庄那里,蓉姐姐还医好经脉俱断的伤。

真是难以想象,短暂不足半月的时光,从无到有,父亲的境界实力攀升如此之快,真够惊世骇俗的。

不过也能从这一点,来反推十几年前,如果底蕴不够扎实厚重,境界不够高,就算在倒行逆施一百次,也绝对踏足不了天人境。

还有盖聂和卫庄在面对父亲时那种态度。

由此可见,在昔年以前,父亲就是站在山顶峰上的人物,实力境界不下于当下的盖聂卫庄……

不过又有一个问题浮现在脑海,当时已是顶尖高手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能把他逼成那样,冒着身死道消的巨大危险,透支一切。

月儿没来由说了一句,“敌人是谁?实力很强吗?现在还活着?”

一连三个问题,处处都是心境的体现。

计余笑了笑,嘴角翘起。

“那是一场针对我的围杀,或许也不能完全这样说,算是我自投罗网吧。”

“一场十几人对我的围杀,他们实力境界都很强,换做寻常人等,现在坟头草估计已有一丈多高了吧?”

计余眯眼回忆,“至于围杀我的那些人如今还活着的,应该还剩下三人左右。”

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当然,也是不敢。

月儿啊,当初围杀的这十几个人,其中就有你的母亲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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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余很是平淡的几句话,就简单概括了当年所面临的无穷杀机。

月儿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复杂情绪压下去后。

在她印象中,江湖上所有的顶尖高手,虽术法神通各有侧重,有实力差距,但绝对不是很大,至少很难做到碾压。

同等境界实力的人,在二打一捉对厮杀下,有被反杀的概率。

在三对一的情况下,如果后者习有上乘术法,可以保证随时脱身,或者找机会反杀一人也不是不能。

比如盖聂和卫庄,他们就属于这种顶尖中的顶尖,又是身为剑客,杀伐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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