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遥驸马爷 第698节

此时。

鸿胪客馆一间舍屋内。

阳光透过窗纸照入,淡淡的檀香缭缭,桌上的沸茶泛起氤氲。

矮几边。

一名绯衣太监,神色淡然的结束陈述:

“大相,自你离开两仪殿,事情的经过的便是这样了……”

说罢,捧着茶杯,眼皮子耷拉下来,慢条斯理的吃茶。

对面。

禄东赞神色微凝。

....又是房遗爱!

这位大唐驸马,居然如此抗拒和亲?

不仅如此,他还蛊惑文武百官,激起朝野上下的反抗情绪,致使求亲搁浅……

关键是,他竟对吐蕃了如指掌!

王辛同治,天赤七王,上丁二王,苯佛之争……他甚至还知道聂赤赞普!

要知道。

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

就算在吐蕃境内,也只是存在于在神话和民谣之中。

…如此一位妖孽少年,竟对吐蕃怀有深深的仇视....这下,事情变得严重了……

短暂的失神后。

禄东赞脸上重新恢复镇定。

他随手从袖中取出一颗珍珠,笑着递了过去:

“感谢中官为老夫解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哎呦,这可使不得……”

中年太监眼睛一亮,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实诚。

直接伸手接过来,塞进怀里。

再次抬起头,态度不复刚才的冷淡,变得格外熟络,凑过去低声道:

“咱家来将这些说与大相听,您应该懂其中的意思吧?”

“明白。”禄东赞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太子殿下的友谊,吐蕃铭记在心。”

中年太监却不说话。

只是捧着茶杯,静静的看着他。

…老狐狸!

禄东赞暗骂一声。

左右扫视一下,压低声音道:

“老夫可代主上承诺……若日后长安又变,我吐蕃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必当配合太子殿下行事。”

“好!”

中年太监重新露出笑容。

也不多说,站起来拱拱手:“既如此,便不叨扰大相休息了,告辞。”

“恭送中官。”

禄东赞站起来抱拳。

……

待中年太监走出屋门。

禄东赞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房遗爱——!”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猛然抓起桌上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不知死活的东西!”

“竟然阻挠坏我吐蕃迎娶公主,真是该死!”

禄东赞满脸愤怒,厉声喝道:“人都走了,还不滚出来!”

话音落下。

头顶上方黑影蠕动。

一道身影,自房梁上飘落而下,对禄东赞低下头颅:“大相。”

“刚才那宦官的话,你都听到了?”

禄东赞重新坐在榻上,灌了一口茶水,余怒未消。

“属下已经知晓。”黑影恭敬的回答。

禄东赞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你马上传信回去,让王上准备二十万两贡金,送来长安!”

“什么?!”

黑影惊讶的抬头。

一张脸蒙着黑巾,看不清表情,然而那双眼睛却充满了震惊。

二十万两黄金!

吐蕃并不是拿不出来。

....上一代赞普,囊日论赞,在才邦山发现金矿,在盖日山发现银矿,在昌布岭发现铜矿,在热嘎山发现铁矿。

可那毕竟是黄金!

要知道,整个红山宫,也才消耗了六万斤黄金。

一斤为十六两。

这次贡金的数量,居然是建造红山宫的两成!

简直太疯狂了!

“大相,会不会太多了?”黑影低垂着脑袋,小心问道:“王上会同意吗?”

“不必多问!”

他长出一口气,说道:“而且房遗爱说的对,这次和亲,对我吐蕃至关重要。”

“大唐等得,我吐蕃等不得……”

“这一次,老夫就耗在这了!”

第八百零二章 房三郎上学

长安城。

房家大院。

房老三端正的坐在小板凳上,听着先生讲学。

他今年已经五岁,到了启蒙入学的年龄,房家是高门大院,自然要请人到家里来授课。

先生姓秦,五十多岁。

曾在外地做过县令,官不大,学问却是高深,为人也很正派。

因此被房家请来,给三郎做老师。

……

如今,在孔颖达的大力推广下,长安城稚童的入门启蒙,均为“三字经”。

房玄龄学富五车。

三郎遗传了父辈的聪慧。

跟着读了一两遍后,加上先生的释义解读,便记了个八成。

授课的秦先生满意至极。

不过脸上却依然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还是生疏……下来你需常读常记,由此,方能在书中明白事理。”

房老三低眉顺脑应道:“学生谨记。”

“嗯。”

秦先生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吃口茶。

趁着间隙,房老三微微调整下坐姿。

....小板凳太硬,隔得屁屁疼,不如二哥封地的椅子舒服。

那东西叫沙发。

也不知填充了何物,坐起来软硬适中,长久不累。

…还有二哥寝室里的大床,里面好像充了水....躺上面直接能陷进去,真舒服啊!

“咳咳!”

秦先生轻咳两声,打断了房老三的走神。

房老三挺了挺腰板,他知道,现在到了每日一诗环节了……每每至此,先生都会让他摇头晃脑的读诗。

可以不理解。

但是必须跟着读。

大宅门里出来的子弟,出门便是一身贵气,那是从小浸泡在诗书里的结果。

“今日,我们熟习的题目为——思乡。”

秦先生坐在案牍后,抚须说道:“说起思乡,便不得不提杨柳……”

“古往今来,杨柳和离情相思,早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诗经·小雅·采薇》云: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到汉代,折柳赠别更是蔚成风气。”

说到这里。

他微微叹道:“可怜灞桥柳,愁煞离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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