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皇帝?不,我直接成圣 第6节

  曹操为了让徐庶感到尊重,已经大开中门,并且配有礼乐,并让部下都在府内等候,既然得到了徐庶的人,他还想得到徐庶的心。

  “哈哈哈,徐先生,操见先生,真是如同久旱逢甘霖啊!”早已沐浴更衣的曹公小跑着过去撇开走在前面的张谦,一把抓起石韬的手。

  “咳……咳……曹公,这位才是徐先生。”曹仁尴尬的指了指张谦。

  ?

  曹操刚才还疑惑怎么这小跟班这么不长眼走在徐先生前面,原来是弄错了。

  看来把曹仁贬成城门吏还是高了,就不知道早点说吗?曹操心想,害的自己在徐先生面前出了个大糗。

  不过这徐先生从容貌看也太俊太年轻了吧?

  东汉末年并不以俊俏为美,曹操喜欢的还是那种粗犷,胸肌发达的武将,世人也多以此为美。

  当然,徐先生是文士,瘦弱一些倒也无妨。曹操引为遗憾的郭嘉便是如此。

  “莫非老天爷知道奉孝离去,所以特地又给我送来元直。”曹操心想。

  “徐庶见过曹公,还请曹公告知母亲所在。”

  “元直勿忧,汝母无恙,我一直以上宾之礼相待,且随我见过众人先。”

  “这这这——也罢,这是我好友石广元,可否请他代劳,先去看看我母亲,我随曹公前去。”张谦指着石韬说道。

  曹操上下打量了一番石韬,说道:“既是先生好友,想必也是高才,先生安排,自无不可。”随即便招呼一下人引石韬前去。

  说完,曹操拉着徐庶一路走进大厅。

  此时厅堂之上,左边是盔甲整齐的武将,右边是衣冠整齐的谋士。能够见到曹操的全明星阵容,说实话,张谦是很激动的。

  但是,迫于现在的他,扮演的是一个急于见到母亲的游子,所以只能装作一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难过的模样。

  曹操拉着张谦一直走到主席位,自己做了中间,又在侧边设了一席,张谦推辞再三,只好坐下。

  “诸位,这位就是徐庶先生。”

  众人只是对徐庶的发型感到奇怪,并不质疑徐庶的身份,倒是程昱,虽然他没有见过徐庶,但是却听说过徐庶的模样,知道他大概年纪。

  眼前这人哪怕一路风霜,满脸风尘,可是双眼炯炯有神,与自己与了解的徐庶可是相差过远啊!

  曹操说话的时候,徐庶也瞄了一眼下面的人,文臣那边首位应该是荀彧,武将吗,一只眼睛那个应该是夏侯惇,其他的,叫得出名字,但是究竟是哪个就匹配不上了。

  不过曹操甚是高兴,逐一给张谦介绍起来,文臣方面依次是荀彧,程昱,贾诩,荀攸……武将依次是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惇……

  论收买人心,曹老板果然是专业的,若不是知道许攸和那连名字都忘记了的粮官下场,如此礼遇,张谦恐怕已经纳头便拜了。

  说实在的,曹操在用人上,和他写的《求贤令》是完全一样的。

  唯才是举。

  如果你有用,他就用。

  如果你没用,他就不用。

  如果你死了比活着有用,那就用一次。

  “徐先生,我这文臣武将,比之刘备如何?”

  “曹公坐拥天下数州,岂是刘皇叔一城之地可比?”

  “那先生可愿为曹某效力?”

  “在下此时心力交瘁,内心烦恐不安,恐难答复,求曹公容在下见过母亲,再谈他事。 ”

  武将方面,对于徐庶的表现大为不满,他们主公给出了如此礼遇,这厮居然不识好歹。

  文臣方面倒是坦然的多,这徐庶没有直接拒绝便有进一步的可能,毕竟读书人嘛,那点面子还是要的。

  曹操止住了手下人的不安,他不想显得太焦急。

  当初他对关羽甚厚,可惜关羽听闻刘备在袁绍处,立即过五关斩六将弃他而去,这几乎已成了他的心魔。

  今日这徐庶来投,对他有别样的意义,他要向世人证明,刘备手下的人,他一样能收服其心。

  “本该如此,待今晚我设宴,再为先生接风洗尘。”说罢,又让人引徐庶离开。

  徐庶离开后,厅堂便吵了起来。

  “主公,这徐庶太过傲慢,主公以公卿之礼接待,甚至亲自出迎,其却如此无礼,看似以思念母亲为借口,实则是根本不想为主公效力。”曹洪开口说道。

  曹操看了曹洪一眼,脸无表情,荀彧似是看懂了什么,躬身说道:“非也,主公,那徐庶若不想为曹公效力,便不会前来邺城,既然来了邺城,既然就会为主公效力。现在他没有答应,只是因为刘备待他甚厚,不想被人说成忘恩负义之徒罢了。”

  “文若说的对。”

  “主公,您莫不要忘了那关羽,您待他如何,他又怎么回报你的?”曹洪还是不服气,兴许是因为办酒宴又要花钱,所以很不开心。

  “主公,这徐元直和关羽不同,关羽和刘备起于微末,所以患难与共,生死相随;而徐元直之所以投靠刘备,只是为了一展所长,只要主公给他足够的施展空间,想必必定誓死效忠主公。”

  “文若知我心意。还有一点,当初关羽离去之时,袁绍势大,我们势小;而今时今日,北方已尽归我等所有,他现在不为我效力,难道要等刘备被我灭了再效力吗?”

  “啊?”曹操给了一个反问的语气。

  众将哈哈大笑。

  “主公说的极是,恐怕关羽早已后悔当日选择了!”

第9章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主公,在下有一疑问,这徐庶会不会是假的?”程昱见众人大笑,虽不想出列,可想到若是日后出了问题,他今日不说,便成了罪过了。

  “啊?”

  见众人疑惑,程昱提出了两个疑问,一是徐庶年纪应该比所见之人要大;二是刚才所见之人竟无束发,武夫尚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游学士子?

  众人之中倒是没有见过徐庶的,对于第二点也甚是奇怪。

  曹操止住了众人议论,派人去将刚才的两位小厮叫来。

  “你二人刚送客人去见徐母,都看到些什么了?”

  “刚我送客人去见徐母,那人一见徐母便喊‘伯母’,徐母仔细看了客人,认出对方是‘广元’,脸上十分欢喜,随后客人便跟徐母说了‘元直也来到了邺城’,徐母本欲出门,却被告知儿子被司空大人接走了,再之后,那客人就和徐母说起了荆州求学的事情,说道后来,那徐母便止不住哭泣。待讲到徐庶收到司空大人书信之时,那徐母大惊,手中绢布更是掉落,口中说道‘我儿怎么如此糊涂’?”

  “那妇人似乎很不高兴,随即在屋内大闹起来,看模样竟要将我和那客人都赶出来,更是手中拿着剪刀要结果了自己性命,幸好那客人眼疾手快,上前抢夺下了剪刀。后来因抢夺过程中,那客人竟不小心割伤了自己,徐母紧张之下也顾不得再闹,只好带着客人进内房包扎起来了,包扎过程中,那妇人似还在叫骂着自己儿子。”

  曹操听了点了点头,徐母性格刚烈,他是领教过的,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要程昱伪造书信了。

  “我送徐先生过去的时候,徐先生颇为急切,总是催促着我加快脚步,可待到徐母屋外的时候,又显得十分踌躇。这时,屋内那妇人问道‘是元直吗’,随即被上一个客人扶着从屋内走出,而徐先生此时才跑了过去,一把跪倒在了妇人面前,口中呼喊着‘母亲,孩儿回来了’。那妇人本是十分激动,眼中更有泪水流出,只在客人的搀扶下才缓步向前。等到了徐先生面前后,那妇人将先生扶到一半,竟将先生一把推开,随即骂道先生是个不仁不义之人,说他枉读圣贤书,连别人小小的计策也看不出,说罢,竟挣脱客人的手抢来竹条狠狠打在徐先生身上。我过来之时,老妇人已经气晕了过去。”

  曹操听完两小厮的话语,又问了一些细节,随即望着程昱,“先生可还觉得有假吗?”

  “主公果断,是在下多虑了。”

  “仲德(程昱,字仲德)心思缜密,我大为放心。”程昱为他出谋,曹操自然不会让他寒心。

  曹操在对待谋士上,喜新,但不厌旧。

  与程昱言罢,随即又吩咐左右,速请府内大夫前去为徐母看病。

  因为此次不是常务例会,又没有重大急事,所以很快众人就散去,练兵的练兵,屯田的屯田,文书的文书。

  曹操本人想了想,决定亲自往徐母住处一探究竟。

  待曹操走到徐母住处后,大夫已经将徐母救醒。

  府内大夫告诉曹操,徐母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曹操摆摆手,便走进了屋内,嘴里喊道:“徐老夫人,我来看你了。”

  “庶儿,不许让闲人进来。”徐母听到曹操的话似乎很不开心。

  “母亲?”张谦话音中似乎有些忌讳。

  说话间,曹操已经进屋。

  “世人皆言曹孟德卑鄙无耻,老身今日算是见到了。你用计将我孩儿赚来,害得他成了不忠不孝之徒,就不怕遭报应吗?”

  “母亲?”张谦看了看徐母,随即又对着曹操说道:“曹公!”

  “无妨,若是老夫人骂我能舒服些,那我情愿每天来听老夫人教诲。”

  呸!

  徐母表现的很不客气,继续说道:“即使你已将我孩儿赚来,他也不会为你效力,刚才醒来,我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若是他敢为你曹孟德献一计一策,老妇我就死在他面前。”

  “母亲!”徐庶听罢,直接跪倒在徐母面前哭泣不已。

  “曹某手下谋士如云,自然无不可,只可惜了,徐先生大好才华,上不能报国家,下不能安万民,可惜,可惜!”

  曹操说着,便离开了老妇人这,至于这可惜,也不知道是替自己得不到徐庶之才可惜,还是真替徐庶本人可惜。

  “徐庶本人愿不愿意为我效劳尚在两可之间,只可惜这妇人性格之烈,实数世间少有。”

  对于徐母,曹操并不记恨,毕竟确是他有错在先,而且越是得不到的人才,就让他越心动。

  曹操本人是喜欢剑走偏锋,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对于手下的人,他巴不得道德水平越高越好。在他看来,那些追名逐利的都是消耗品,随时可以收买,也随时可以放弃;但是对于忠义之士(忠于曹操,义于曹操),每一个都是宝贝。

  宛城之后,曹操亲往祭拜典韦,泣曰:“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也!”

  辽东战后,郭嘉身死,曹操祭曰:“奉孝乃知我者也。天下人相知者少,又以此痛惜,奈何!奈何!追惜奉孝,不能去心。”

  还有那关羽,荀彧,虽杀之,亦心痛之。

  曹操走后,徐母盯着张谦。

  “吾儿可好!”

  “甚好!”

  “刘皇叔果真那般仁义之人?”

  “您的儿子不会看错人的。”

  原来,张谦与石韬早就在路上商量好,先让石韬提前去见徐母,好说明一切。

  而石韬也确实仗义,为了避开耳目,不惜划伤自身,好于内室避开耳目。

  “只是苦了你了。”老妇人看着张谦,既是为张谦替徐庶赴邺城一事,也是为自己打了张谦一事。

  “打在儿身,痛在母心。”张谦诚挚的说道,又用手指了指屋外,提醒徐母小心隔墙有耳。

  这时,屋外传来下人的呼喊声。

  “司空大人有令,赐徐庶锦袍一件,绢布十匹,钱财五百金,并赐百年野山参一支。”

  “我儿……”

  “母亲勿忧,孩儿知道如何。”

  张谦走出房屋,对着小厮说道:“带我去拜谢曹公。”

  曹操处,曹操看着被送回的礼物很是生气。

  “我送你锦袍,元直为何不接受啊?”

  张谦轻抚身上的衣物,这是徐庶的旧衣服。

  徐庶离开刘备后,刘备本有大礼相送,但徐庶深感愧对刘备,因而什么都没要,只带走了昔日的衣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哦,这衣服还是徐母为元直缝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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