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逼我娶公主当宰辅,我可造反了 第70节

  这时,倒是那老头眼尖,一眼便看见了正勾肩搭背走出来的两人。

  先是神情一滞,大步迎了上来,朝赵太白躬身一行礼,“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尽管身为国子监祭酒,一定层面也算太子之师,可毕竟君臣有别。

  随即才又望向王修,却也丝毫没有朝堂大员的架子,反而乐呵呵的,“这位便是蓝平县侯了吧?”

  “王侯爷昔日洋洋洒洒一口气二十五首绝妙好诗,更一人之力应战南楚二十多名饱学之士,大获全胜,扬我大康国威,何其壮哉!”

  “能亲眼一见,倒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王修依然一头雾水,没说话。

  只见这老头,依然一脸和善,“老夫国子监祭酒,孔令先……”

  “此番前来临州城,实乃奉陛下之命,负责给王侯爷讲学!”

  “说来惭愧,老夫本来年事已高,也已向陛下递了辞去国子监祭酒一职,请求告老还乡的折子。”

  “奈何陛下却非得托付给老夫,如此重任!”

  王修依然有点懵,“讲学?讲什么学?”

  然而,孔令先双手插袖,“陛下说,王侯爷虽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更乃经世济国之大才……”

  “却奈何,唯独不思进取,不务正业,一门心思只放在那商贾一事上!”

  “空有一身才学,却不知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却不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读圣贤之书,当养浩然之气,仿天地之德以爱人,效圣贤之志以成业!”

  “空有满腔忧国忧民的情怀,却不知治国平天下,不知为社稷谋福,为朝廷分忧,胸怀气度未免小了些!”

  “相反,哪怕如今已贵为当朝侯爵,且已官拜太子伴读,却一门心思,只想着辞去官职,实在有辱圣贤思想,尚需好好调教调教,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因此,特命老夫,在辞官之前,前来临州府,给王侯爷讲一讲这圣人之学!”

  “所以,以后每日,老夫都会来侯爷府上,陪侯爷读书,给侯爷讲学一个时辰!”

  “而且放心,老夫也已将侯爷隔壁的宅子买了下来,断然不会叨扰到侯爷!”

  依然笑盈盈的,“而且侯爷,也不要觉得,陛下此举未免唐突匪夷所思……”

  “如今的大康,尚处于内忧外患。北方虎狼庆国,日益强大,已有了大军南下的迹象!”

  “而西面的夏国,虽从来都是庆国的藩属国,可实力也不容小觑,同样已经跃跃欲试不安分!”

  “大康的形势,已岌岌可危!”

  “对内,依然还太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因此,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更是求贤若渴!”

  “噗……”刹那间,王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直愣愣瞪着这老头,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眼珠子都快滚到地上来!

  卧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堂堂国子监祭酒,堪称天下读书人之师,跑来给老子一个人讲学?

  滑天下之大稽啊?荒不荒唐?

  那景隆皇帝,脑子有毛病呐?

  牛皮!脑回路相当清奇!这大康朝,个个是人才!

  上次老子那么辛苦,一个人单挑南楚二十多个饱学之士,足足两件功劳,只盼着能换一封辞官的诏令……

  就换来了这个?

  属实不讲武德,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还有,老子除了写诗、细盐提炼之术,包括与南楚比试联仗、恪物之学、算学……

  可这些东西,跟能不能做一个治理天下的能臣,能不能匡扶社稷,有鸡毛关系啊?

  天高皇帝远,他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有什么经世济国之才,有什么忧国忧民的心思了?

  老子只想天天小酒喝着,酱大骨啃着,再每个月挣个几十万两银子,然后悠哉悠哉等死好吧……

  还有,这怎么跟老子当初调教赵婉那婆娘,手段如此相似?

  还有眼前这孔老头……

  那皇帝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

  这种荒唐的差事你都接?

  还什么狗屁讲学?说到底,不就是登门来做老子的思想工作,让老子过完年,老老实实去朝廷打工上班呗?

  你怎么可能叫得醒一个装睡的人?

  可关键是,每天一个时辰,你不嫌累,本老爷还嫌烦啊!

  大家都很忙的好吧?能不能找点正经事做了?

  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又是德高望重的大儒,非得一拳整过来!

  一时间,竟是气得脸色铁青,肺都快要炸裂。

第096章 从此,在下便是王兄的忠实追随者

  而此时,一旁赵太白何尝不是嘴巴张得老大,一脸见鬼的表情。

  半晌,才扭头望向王修,“我的个阿娘也,我爹连这法子都想出来了?”

  “王兄,堂堂国子监祭酒亲自登门讲学,这可是天大的待遇啊,足见我爹对你的看重啊!”

  王修更气得够呛。

  漆黑着脸,压低声音,“看重你妹啊?要不,每天一个时辰,你也来听?”

  赵太白吓得直摆手,“不了!不了,本宫不配……”

  王老爷恶狠狠瞪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讪讪望向孔令先,不等他说点什么,却见这老头,倒是一脸淡然镇定。

  依然双手插袖笑盈盈的,“老夫知道,王侯爷心里肯定是抗拒的,甚至现在,可能还恨不得揍老夫一顿!”

  “没关系,临行之前,陛下曾指点过老夫两句……”

  “说王侯爷若是想对老夫动手,或者将老夫拒之门外,不听老夫授课的话……”

  “老夫就直接往地上躺,没个五千两银子,起不来!”

  于是乎,王老爷便彻底崩溃了!

  砂锅大的拳头咯咯直响,印堂已漆黑得发紫!

  卧槽!这死老头……

  老子虽然没啥了解,可好歹也是国子监祭酒,天下读书人之师,能不能稳重一点,有点德高望重的大儒该有的样子?

  怎是生得这副三脚踹不出个屁的德行?

  还有那景隆皇帝……

  牛皮!脑回路相当清奇!

  这大康朝,果然个个是人才!

  得,要登门讲学,就来讲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到时候看到底是谁调教谁!

  已经不想再搭理这老头了,只黑着脸望向旁边唐子聪。

  瞪着他,“我知道你爹是礼部尚书唐明,不用大声嚷嚷……说吧,你又是来干嘛了?”

  “也来给本老爷讲学?”

  然而,唐子聪折扇一收,使劲摇头,“那倒不是……”

  一反刚才那副昂着脑袋趾高气扬的德行,上前一步,已是满脸热情洋溢的笑,“我是来听王公子讲学的!”

  “不仅如此,更想与王公子结识一番,拜个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也可以!”

  “噗……”顷刻,王修眼前一黑,差点直接被口水呛死。

  可没想到,这家伙反倒还来劲了,脑袋使劲向前凑了凑,“其实吧,本公子陪恩师来之前,还琢磨着想与王公子比试一番才学!”

  “毕竟当初,王公子与南楚学子的比试,那可是轰动天下!”

  “本公子不才,忝为恩师的亲传弟子,在诸多学问方面,也有不少研究,自然技痒得很!”

  “可琢磨了半天……与王公子比试,写诗好像不行,联仗、恪物之学、算学,好像也不行!”

  “比跳舞吧,好像不雅,而且我也不会……”

  脑袋一昂,“所以,本公子就不自讨没趣了!”

  “但是相反,王公子有所不知,就当初那场比试,除了联仗一轮……”

  “恪物之学,算学,南楚学子所出的几十道题目,本公子倒也能答对一半!”

  “可王公子给南楚学子出那几道题目,别说在下,国子监几百名学子,竟是无一人能解答……”

  说着说着,竟已是涨得满脸通红,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你是不知道啊,本公子在学问方面,就这脾气!”

  “不会做的题目,搞不懂的学问,不弄明白,那是觉都睡不着啊!”

  “别的不多说,就十斤重的铁球与一斤重的铁球,从同一高度落下,谁先着地,南楚学子出那题目……”

  “在下与国子监诸多学子,反复做过试验,结果竟真是同时落地,奇怪得很呐!”

  “可为何会如此呢?”

  已带着哭腔,“还有王公子给南楚学子出的那算学题,零到五,六个数,可组成多少个六位的单数!”

  “通过逐一列举,费上半天功夫,在下倒是能解答出来!”

  “可如何用算学原理去推导,按照定论去计算……在下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啊!”

  一跺脚,“王兄有所不知啊……这大半个月,在下天天在家琢磨这些东西,已经快疯掉了,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头发一把一把地掉!”

  脸一横,“反正我不管,王兄得多教教在下这方面的学问,否则我也赖着不走了!”

  “恰逢恩师此番前来,在下自然就跟着前来了……”

  “而且我爹也持支持态度的,说让在下多与王兄结识交流!以后在下与恩师就住在隔壁,每日来听王兄讲学!”

  “从今以后,王兄就是在下的大哥,在下就是王兄的忠实追随者!”

  又脑袋一扭,“如果王兄不同意,不教我……”

  “那在下也往地上躺,不过与我恩师不同,在下只需三千两银子就可以起来!”

  于是乎,王老爷已经不想说话了。

  嘴角直抽搐,印堂漆黑。

  这到底又哪里冒出来的二球货?

  典型的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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