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论老六,还得是爷爷您呐 第44节

随后,他就勃然大怒!

是哪个老六把自己的点子给传出去的?

徐增寿口中的叫花鸡,可不就是自己前两天刚和爷爷他们吃的吗。

看那妇人身边的一面纸牌上写的故事,跟自己当日讲的故事,几乎分毫不差。

这是泄露商业机密啊!

朱寿心里有些不爽。

那天在场的,只有爷爷、老爹还有四叔。

很显然,这三人中间,肯定有叛徒!

首先排除爷爷和老爹,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朱寿心里有些肉疼。

叫花鸡这玩意儿,看似不起眼,但实际上,只要和皇帝扯上关系,赚钱就跟玩一样。

朱寿本来还打算着,把这东西搞成大明第一家连锁经营店呢。

没想到,直接被人给截胡了。

这个四叔,真的是嘴上没把门!

正想着这些事情,就见到徐增寿喜滋滋地抱着三个泥疙瘩回来。

“这叫花鸡真是个好东西,材料不贵,烹制方法也简单。这几日迅速在应天府风靡流传,人人都想吃一口陛下当年吃过的美食。据说很多家中贫困之人,都因为这道美食,赚了不少钱。”

说着,徐增寿指了指那对母女,然后道:“就说这妇人,她男人随军出征,死在了战场上。家中只剩下她一个妇道人家,依靠帮人浣洗衣物还有纺布为生,日子着实难以为继。但这叫花鸡一出,这妇人便将自家养的鸡全部拿来售卖,短短几日便攒下了不少银钱。”

闻言,朱寿不由得沉默了。

当日老朱说的话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或许就是老朱口中的,不要与民争利吧!

这个时候,朱允炆气哼哼地插话:“这道吃食自然是不错,但是这些人用故事编排我皇爷爷,却是不对!”

显然,朱允炆对叫花鸡这个名字很是不满意。

闻言,朱寿抬起手来,直接就给了这小子一个脑瓜崩。

“你爷爷对当初自己当乞丐的经历都没有避讳过,你一个孙子有啥好在意的!如果他知道百姓借用自己的名声,能吃上饱饭,想来只会欣慰,而不是想别的!”

第54章教坊司!

朱允炆抱着脑袋,一脸不可置信。

“你打我?”

朱寿冷哼一声,道:“打的就是你这种何不食肉糜的皇家子弟!”

这一路上,三人也混熟了。

朱寿也大概了解了朱允炆的脾气。

简单来说,就一句话:这小子没啥脾气!

朱允炆在历史上只当了四年皇帝,人们提起他来,最深刻的一个印象。

就是这家伙耳根子很软,而且没啥主见。

亲自接触过一番之后,朱寿也意识到了。

这小子性子是真的软。

而且,不知道为啥,两人第一次见面。

朱寿心里虽然觉得这个彬彬有礼的小子很欠揍,但又莫名地觉得很亲近。

刚才抬手就打,真就是下意识的举动。

打完之后,连朱寿自己都懵了。

不过,打都打了,想让朱寿认错,这绝对不可能。

于是他就梗着脖子,极为强硬。

还真没想到,朱允炆还就吃这一套。

“说话就好好说,打人作甚!”

朱允炆抱着脑袋,一脸委屈道。

一旁的徐增寿看到这一幕,对朱寿丢了一个钦佩的目光。

兄弟,狠还是你狠啊!

这位可是皇长孙,未来极有可能会成为大明的皇帝的。

你就这么一巴掌拍上去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教坊司办公所在的院子前。

此时刚过早上的饭点。

众所周知,对于勾栏之地,晚上才是真正的上班时间。

不论哪个时代,这种地方上午都是不营业的。

但跟着徐增寿,这些规矩就完全不存在了。

就见徐增寿跳下马去,直接抬脚踹门。

“张胖子,张胖子,赶紧给小爷滚出来!”

不多时,门开,里面露出了一张白嫩嫩的胖脸。

“我说一大早的,哪来的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小公爷到了。我的小爷哟,好长时间不见,你真是想煞了小人!”

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身子,几乎是滚着从院子里出来。

徐增寿笑骂道:“前天小爷刚来过,真就好长时间不见?”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公爷只一日不来,于小人而言,那便是三年啊!”

那胖子笑嘻嘻地跟徐增寿打趣着。

随后,他这才问道:“这两位是?”

徐增寿道:“他们乃是小爷的至交好友。张胖子,别说小爷不照顾你,今儿个伺候好了我们,得到的好处你断然想象不到!”

“两位兄弟,你们叫他张胖子就行。别看这家伙不显山不漏水,可是实打实的教坊司奉銮。秦淮河畔的十四家勾栏,都归他管!”

朱寿肃然起敬,抬手对张胖子拱了拱。

奉銮,是教坊司的主管,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正九品的官身。

轮品级,在应天府,自然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

但是,还真不能因此就小看这人。

教坊司说白了就是管理男人裤裆的机构,每日日进斗金,接触的高官豪商无数。

眼前这家伙,手中的资源可想而知。

“小公爷,还是老规矩?”

张胖子和朱寿、朱允炆二人寒暄一阵,然后问道。

徐增寿点了点头。

不多时,三人就来到香粉楼。

“三位稍待,我这便安排人过来。”

不多时,一群体态妖娆的女子,便入得屋内。

为首的一个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年约十八九岁。

脸上画着淡妆,显得极为端庄。

“紫鹃,前日与你喝酒没有尽兴,今日一定要补上。”

徐增寿对那女子招了招手,让其到自己身边坐下。

另外还有两个容貌体态不弱于这紫鹃的女子,分别坐在朱寿、朱允炆身边。

其他女子,或抱着乐器,或光着鞋子,在一旁奏乐起舞。

朱寿预想中的旖旎场景压根没有发生。

没有人投怀送抱,也没有啥用嘴喂酒的戏码。

三个女人,都是老老实实坐在旁边,负责给他们添酒。

于是,朱寿就感到有点惆怅。

他怀里还揣着五万两银子呢!

“兄弟,怎么看你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

徐增寿凑了过来问道。

“额,第一次经历这场景,有些不适应。”

徐增寿闻言,顿时哈哈大笑。

他丢了一个“我懂”的眼色,然后说道:“教坊司虽名为勾栏,但却并非你想的那般烂俗,怕是让你失望了。”

说着,他指了指紫鹃,说道:“在这里,你千万要记住一点,不要问别人的出身来历。就如紫鹃,我与她相识两年,至今不知她本名是什么。”

“这些女子,之前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出自大户人家。纵然现在落魄,也不是能够随意轻薄的。咱们喜欢来这里玩耍,也就图这个。兄弟你若是看上哪个,自可施展手段。能不能做入幕之宾,却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的。”

这个时候,就听到紫鹃说道:“小公爷这是在消遣奴家了,是你看不上奴家而已。”

说着,她目光很是幽怨地看向徐增寿。

徐增寿愣了愣,然后打着哈哈道:“紫鹃你才貌双绝,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只是咱并非那趁人之危之人,总不好让你为难!”

我擦,也就是说,你还是个雏儿?

朱寿有点懵逼。

他还当徐增寿每天咋咋呼呼的要勾栏听曲,是个老鸟呢。

合着,你还真的只是过来喝酒听曲儿啊?

徐增寿却没有注意到朱寿的神色,而是冲他挤眉弄眼道:“兄弟,张胖子给咱安排的美人儿,保证都是完璧之身。若是看中哪个,以你的财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唉,哥哥没你那赚钱的本事。家里又管得严,不让我在外面胡来。要不然,你真以为哥哥就是那泥捏的,对紫鹃这样的女人丝毫不动心嘛?”

徐增寿说到这里,遗憾地吧砸了下嘴巴,一脸惆怅。

三年前,徐达病死。

但老朱对徐家的恩宠,反而更甚以往。

今年,徐增寿的大哥徐辉祖继承了魏国公的爵位,二哥徐膺绪也升任中军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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