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山贼 第599节

“俺就是一个山贼,因为跟了陛下,俺才当上将军,有了今天这般的荣华富贵,要是没有陛下,俺恐怕和一般的山贼没有什么两样,要么被官兵杀你,要么战死在沙场之。俺愿意服侍陛下,直到俺死的那一刻,俺也愿意跟随着陛下一起到阴曹地府再杀他一场,做一回热血男儿。”

一个动了真感情的男人,话没有半点的含糊,有的仅仅是掷地有声,声声如铁的句句真言。牛二棒子没有说假话,他说的是心里面的真话。他不过是一界草莽,没有刘菱,他成就不了今天的事业,更别提将军两字,恐怕连影都摸不到的。

刘菱知道牛二棒子是什么样的德性,他是真心对他好,是一个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对朋友很真诚的人,他的话并没有说谎。

刘菱想哭,又哭不出来,自古以来,那个男人又不是血洒疆场马革裹尸?残疾了,这对于将军来说是一种残忍,意味着他再也不能上战场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撒热血,奉献一切了。

“多带上些金银回青州吗?寡人派人送你回去。”

刘菱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可于心又有些不忍,在他的脑海里,明明就看到,断了一只胳膊的牛二棒子为了他,挥舞铁棍,骑在马上驰骋疆场。那是一只胳膊的将军,一只胳膊的将军呐?这也有些太过残忍了吧!

“呜呜……,”牛二棒子伤口的剧痛并没有让他哭泣,但是听到刘菱的这一番话后,他哭了,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哭泣了起来,嚎了阵之后,又说道:“俺今生除了在俺村的老娘值得俺牵挂,俺这一生之再也没有让俺牵挂的人了,俺都说了宁愿在陛下身边,也不愿意被陛下撵走,陛下要是真得嫌弃俺二牛没用了,俺宁愿现在就死在这里以死明志。”

“好兄弟,寡人虽称了帝,却也是心软,见不得自己的兄弟,断了一只胳膊也要为寡人征战沙场,这叫寡人于心何忍呐?”

刘菱也动了真感情,蹲下身体紧紧抱住牛二棒子,边哭泣着,边说道。

“陛下,俺二牛,生是你的人死了做陛下身边的小鬼。”牛二棒子话说到这里,猛地推了一把刘菱,险些把刘菱推倒在地上,可是他却手拎着铁棍,从地面上站立起来,口嚷嚷着道:“陛下,那活死人,到底死没死?俺这就为陛下除了那个祸害。”

刘菱手支撑着起身,看着牛二棒子快速消失在灰烬尘埃的背影叫了一声。

“二牛。”

可是牛二棒子依然不顾一切往灰烬尘埃外走,不肯听刘菱的话。

“二牛,那老人的头颅被寡人砍了下来,心脏也被寡人用剑刺了许多下,恐怕老人是活不成了。二牛回来吧!”

牛二棒子站立在飞舞的尘埃之不走了,而他现在的面目上却泪水满面。这喊一声二牛的,只有牛二棒子最亲近的人才这么叫,别人是不叫的,二牛是牛二棒子的乳名不假,一听到这二牛两字,顿时他情绪就激动了。

或者飞舞,或者忽而升起忽而落下的尘埃,就在牛二棒子身边飘忽着,在月光下仿佛一缕缕薄薄的黑纱,映衬得牛二棒子的身影异常的飘逸。

“二牛,”万年公主紧跟着刘菱也叫了一声牛二棒子,随后她又说道:“这里显然是经过咱们的冤家对头设计过的,咱们再留在这里,并不合适,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是最好。”

灰烬尘埃的牛二棒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又生怕刘菱和万年公主看到他这样的一个男子汉哭泣,用剩下的一只胳膊夹住铁棍,手费力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

…………。

…………。

盘腿坐在椅子上的咕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借着老人头颅上灰白的眼睛,透过灰烬尘埃飘忽的空气,他看到刘菱一行人向着村外走去。

对于咕丽来说,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她整个身体挂在房梁上的一根木头上,一直都没睡,听到咕噜重重的叹气声,她才房梁飞了下来。

“父亲,怎么样了?”

一站到咕噜的面前,咕丽就迫不及待的问咕噜一句。

咕噜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咕丽的面容,重重地摇了摇头,才说道:“那老人被刘菱一行人杀了,恐怕咱们这一回是败了。不过刘菱的爱将,牛二棒子也被老人砍下一只手臂,还算是有那么点收获。”

第七百七十章 旧事重提尽是伤心

咕噜的目光在说完这段话,仿佛冰霜一般的凝结了,直视咕丽的眼神甚至看上去都有些瘆人。要不是咕丽是咕噜女儿,换一个人,看到咕噜这丑陋的面容,冰霜一样的眼神,恐怕在这时会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咕噜长长叹了一口气,深陷在眼眶的眼睛流出了两行赤红色的眼泪出来,一到了空气,那两行眼泪就嗞嗞地冒出了白烟,随之那眼泪就化成了白白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了。

“女儿,看来为父的要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了。”

咕噜一生之唯一爱过的一个女人,就是咕丽的母亲,无论在任何时候,他爱咕丽母亲都胜过爱自己多一些,可是命运却并没有让两个相爱的人长相厮守在一起。结局是那么悲惨,一个死了,一个念念不忘的活着,这死了的,到还好一些,可这活着的,因为思念却始终放不下。

“父亲,怎么这么说?”咕丽眼神有些疑惑,甚至不明白咕噜口说些什么。她问了这么一句,希望咕噜能解开她心的结。

咕噜再次流出赤红色的眼泪出来,如同上次一样,这眼泪一从他眼眶流到脸上,就化成了缕缕的白色烟雾,消散在空气之。

屋的光线着实有些昏暗,就那么几盏灯笼摇曳着通红通红的火光照射在屋里,看人脸都有些模糊不清,就别说看屋的其它角落的情景了。

“呜呜,”咕噜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竟有一缕缕的白雾气遮挡在他的眼前,这让他不得不擦拭眼泪,紧接着才声音哽咽地说道:“为父的,爱你母亲,这一生一世也不愿意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可今晚之事,又没成功,恐怕来日刘菱一旦知道事情始末,一定会派兵来绞杀咱们的。”

咕噜的情绪被诡谲多变的局势牵扯了许多,对咕丽母亲的思念也就稍稍淡了一些,这才不哭了,只是紧盯在咕丽的面容上看着咕丽这张丑陋的脸,心怀愧疚地说了一段话停了下来。

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神,咕丽心里面明白,父亲一定是有了什么难言之隐,之所以才这样的,她想安慰自己的父亲,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默默地不做声了。

咕噜又长叹了一口,泪水顺着他充满黑色褶皱的脸颊上轻轻的滑落,没到了空气,就化成了一缕缕白色的雾气出来,萦绕在他脸前久久不曾散去。

“仅凭一纸书,就想要蛇人伏白就范,有些不妥,白日里,火里之言并非没有道理,俺打算与伏白联姻。”

咕丽清澈的眼眸一愣,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要说什么,原来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后妈,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伏白的女儿,伏翠无疑。

自从自己母亲死后,这咕噜就把咕丽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放到外面怕化了,捂在自己的心窝又怕热着了,不仅仅是疼爱有加那么简单,而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咕噜的眼神很期待,他希望咕丽能懂事,知道自己并非是单纯的为了淫乐,而是为了自己族人的大计。

时间在这一刻里,仿佛凝固了一般,这静悄悄的屋里没有一点的声音,甚至人的呼吸声放到这屋里都会突然放大了许多倍,成为了这静默屋的噪音。

良久后,这咕噜还没说话,而是哭泣了,似乎在这一时间里,他想到的不是伏翠凹凸不平的身姿和娇艳如花的脸庞,想到了是他和咕丽母亲比翼双飞燕,在地做那连理枝的事情。

这对于一个念念不忘过去的人是一种折磨,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助的哭泣,这既成就了他,今天极端的性格,也造就了他以后的一切。看着这自己眼前的人,那一张曾经可以找到些许安慰的脸,他又怎么不哭泣呐?

咕丽和她母亲的面容有些相像那是不假,从咕丽的脸上能够看出咕丽母亲当年的影子,这许久年来咕噜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和慰籍。

“女儿,你看怎么样?”

咕噜说话声音是那么小,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活了万年之久的蝴蝶精灵,而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童,生怕万一声音大了,惊扰了她。

“父亲,你真得要和伏翠合房住吗?”

咕丽看着慢慢低下头的咕噜并没有直接回答咕噜,仅仅是说了这么一句。

“呜呜,”咕噜未说话,而是手捂着脸哭泣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经管他曾经的作风是多么的凌厉,可是现在他却仅仅是一嘤嘤哭泣的小男人,瞅着了让人都觉得心碎。

“女儿,俺对不起你母亲,是俺没能力守护好夸父泪岛,这才让咱们族人反叛的,这也就害了你的母亲了。”

对于一个念念不忘过往的人来说,回忆过往,会牵扯到许多让他心碎的事情,越想就越想不开,到了最后,又把当初的一切责任都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当念念不忘成为了一种病,这得了病的人也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咕丽上前走了一步,手抚摸在咕噜稀疏的头发和露出充满褶皱的头皮之上,温柔地说道:“父亲,不要太过伤心,这世界上,就你对俺最亲、最好,这俺是知道的,你若是哭坏了身子,恐怕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疼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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