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560节

  照着她那张皱巴巴的脸。

  “你是?”

  “我是看守祠堂的林婆婆,见里面烛光被风吹灭了,便过来重新点起来。”她一边说,就一边去点灯了。

  纪云舒确实是被吓得不轻!

  她是不信神,不信鬼,可是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林婆婆, 这祠堂里,平时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晚上就只有我一个人,那些丫头们晚上都不敢在祠堂里待着,所以就由我守着,你说说看,这祠堂里能有什么啊?”

  是啊!

  能有什么?

  纪云舒问道,“对了,为何在下一路过来,能没见到人?”

  林婆婆已经点完了灯,看向她,“最近府上不太平,大家晚上都不敢出来走动,所以早早就已经回屋休息去了。”

  原来如此!

  “不太平?”

  “就是闹鬼。”

  她笑了下,“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啊!都是人心在作怪罢了。”

  “先生你会这样想,可是别人不会,人的心里啊,都有一个鬼,那个鬼,是无论如何都驱除不掉的。”

  “人心里的鬼?”

  “难道先生的心里就没有鬼吗?”

  呃!

  她心里的鬼!

  “一个人最怕什么,那个东西就是鬼,人人都有害怕的东西,所以人人心里有一个鬼。”林婆婆在祠堂里多年,想必早就参透了这一点。

  纪云舒点头:“林婆婆说的是。”

  林婆婆眯着眼睛,“我送先生回屋吧。”

  “不用了,只需借在下一盏灯笼就行,天色已经很晚了,婆婆还是早点休息吧。

  “没关系的,我这老家人多走走也好,府上太大,担心先生迷路。”

  于是——

  林婆婆便找来一个灯笼,一路送纪云舒回到了屋子里,将她屋子里的灯点燃后,又留下了一个火褶子。

  “每次到了晚上,特别是后半夜,这烛光就容易被风吹灭,先生记得将窗户关好。”

  “多谢。”

  “那不打扰先生了。”

  林婆婆便提着灯笼走了。

  整个侯府,真是怪怪的。

  她也没有再继续往下去想,便休息了。

  第二天,康侯爷就命人摆下了酒席

  一桌子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有。

  真是毫不吝啬!

  而一向见到好吃的东西就忍不住的唐思却一改常态。

  她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儿,眼神无神的盯着面前的东西。

  纪云舒正好坐在她旁边,便伸手戳了戳她,问,“你怎么了?”

  她沉了一口气,“我一晚上都没睡。”

  “为什么?”

  “一直有人敲门,可是我一去开门,偏偏什么都没有。”她声音软而无力。

  纪云舒一听,眉心不经皱了起来,说,“你的意思是说,一晚上都有人敲你的房门?”

  “是啊,也不知道是那个糟心的调皮鬼,我一到床上躺下她就过来敲门,我不开的话,他就一直敲,还咯吱咯吱的笑,你说哪有小孩子不睡觉,晚上来敲别人门的?是不是有病啊?真是气死我了。”

  她捏着拳头,又软而无力在桌上捶了一拳。

  刚好这一拳头砸下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莫若从对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吃就吃,耍什么脾气?”

  康侯爷问,“唐姑娘,是不是饭菜不合你的胃口?你要是不喜欢,本候让人重新给你做。”

  “不是!”她一脸怨气的抱怨起来,“我说侯爷,你府上的小孩子怎么那么调皮?昨天晚上可是敲了我房门不下五十遍,我都快累死了,可是一敲门,连个鬼都没有,到底是谁啊?你把那孩子交出来,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她咬牙切齿。

  瞬间,康侯爷和周围下人们都浑身寒了一阵。

  嗯?

  这是怎么回事?

  景容、纪云舒、莫若和唐思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而好端端的一场设宴,变得十分凝重。

  只听见康侯爷又重重的叹了一声气,“造孽啊!”

  嗯?

  而他说完,又突然看向纪云舒,“纪先生,这件事……可能要麻烦你了。”

  嗯?

  什么意思?

  景容问,“康侯爷,可否说清楚些?”

  其实,康侯爷早就打算将此事道出——

  “实不相瞒,其实……”他叹了一口气,“其实昨天就该说的,是我最心爱的宝贝不见了。”

  心爱的宝贝?

  康侯爷最心爱的宝贝,是皇帝赐给他的金缕甲。

  景容纳闷,“侯爷的金缕甲不是还在吗?”

  “是一双鞋!”

  噗!

  有人笑出了声,那便是唐思,她说,“一双鞋?难道是金子做的?可是侯爷,我看你府上金碧辉煌,好像也不缺金子啊。”

  说的没错。

  莫若瞪了她一眼,小声提醒,“你听侯爷将话说完,不要打岔。”

  “哦。”她应下。

  而纪云舒秉持着自己的职业操守,正了正色,问康侯爷,“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鞋子,竟然会让侯爷困扰成这样?又与谁敲了唐姑娘房门有关?”

  康侯爷又唉声叹气起来。

  一脸难受的看向纪云舒,“要不是因为鞋子丢了,我也不会劳烦纪先生你过来一趟。”

  嗯?

  她问,“不明白侯爷的意思,还请直说。”

  

第685章 鬼魂作祟

  

  第685章 鬼魂作祟

  康侯爷停顿了很久!

  才道,“其实那鞋子,是我孩儿的。”

  “侯爷的孩子?”

  康侯爷点头,又心疼又皱眉说,“说来也怪,我当时娶了第一位夫人,进门三年,生了我第一个孩子,可孩子两的时候,突然溺死在了池塘里,我夫人也跟着病死了,后面,我又接连娶了几位夫人,可都是过门不出一年就又都死了,别人说是鬼魂作怪,所以我请了道士过来作法,道士说,是我第一个孩子的鬼魂在作祟,就让我拿出一样与孩子相关的东西供奉在祠堂里,我就将我孩儿那双小鞋给供奉起来了,可是没想到,就在一个月前,那鞋子突然不见了,府上找了一个遍地,丫头小厮都说没见过,我又命人去府外找,可还是没有结果,本以为不见也就罢了,可……”

  说到这里,康侯爷顿了一下。

  纪云舒似乎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见他撑着额头愁眉不展,便接过了他刚才的那番话,说,“可是自从那双小鞋子不见之后,府上便开始连连出了怪事,对吗?”

  康侯爷猛然抬头看她,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怪得很!”

  “所以,我昨天进门看到侯府牌匾上有一只血红的小孩手掌印,也是这怪事里的一桩了?”

  “没错,就是在那鞋子丢失第二天,小孩子的手掌印就在牌匾上面出现了,先生一路进来,应该也看到院子里的那几棵树了吧?原本好端端的树竟然纠缠在了一起,还有那边的假山,也不知道为何缘故,竟然一夜之间全部都倒了,还有很多怪事,都是先生想不到的,现在府上人人担忧。”

  原来如此!

  看来昨晚那些奇奇怪怪倒下来假山也是所谓的“鬼魂作祟”了?

  纪云舒说,“那为何侯爷不将东西清理掉。”

  “不敢清理,万一触动了什么东西,那可就……”不敢说下去了。

  纪云舒想了想,“那府上可有死人?”

  “死人倒是没有死人,但……病了十几个,现在都在床上躺着下不来,说浑身都疼,可是大夫来看过,并没有什么症状,这就是奇怪了,你说,要是一个人那倒还好说,现在十几个人都病了,加上种种怪事,所以,本候担心会不是我孩子的鬼魂作祟来了。”说着,康侯爷便抖颤了几下。

  自己的孩子都怕!

  你这么做爹!

  纪云舒向来都不信什么鬼魂。

  景容听完话后,便问,“既然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侯爷就没有派人去查过吗?”

  “查?怎么查?是鬼魂作祟,怎么查呢?”

  也是让人无语的很啊。

  景容突然说,“侯爷,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之说。”

  康侯爷说,“怎么会没有呢?如果没有,那发生的那些怪事怎么解释?”

  双手一摊!

  纪云舒说,“既然侯爷认为是鬼魂作祟,那为何还要找在下来查?在下找的是罪犯,是人,可不是什么茅山道士,抓鬼的。”

  这一说,康侯爷哑口无言。

  “说明在侯爷心里,其实也认定这些怪事都是人为的。”

  康侯爷叹了一声气,袖子一挥,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拍,说,“就算我心里想着是人为的又如何呢?可发生的事情,确实是怪事啊。”

  她说,“侯爷,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就算真的有,那也是人装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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