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389节

  “……”

  “别板着一张脸,有心事,你就说出来。”

  “……”

  始终不回应。

  唐思则眼珠子一转!

  凑到他面前,问,“王爷,你想不想知道,刚才我们在说什么?”

  “不想!”冷冷回了一句。

  “无趣。”

  她哼了一声。

  莫若则暗自一笑,伸了一个懒腰,起身走到栽种竹子的地方,直接伸手折了一支。

  绕在手里,不停的打转!

  没想到,纪云舒也过来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景容,然后与唐思说,“唐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嗯?

  “为什么?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纪云舒沉着脸!

  倒是莫若赶紧跟唐思说,“就听纪先生的话,回避吧。”

  出奇的是,唐思竟然听了。

  手指挑着自己腰间上的那根红丝带,哼声走了。

  纪云舒纳闷,“她何时这么听你的话了?”

  “因为她想学医,自然就得听我的。”

  MD,这样也可以?

  莫若坐下,问,“说吧,你想问什么,想必,你和景容的来意是一样的。”

  纪云舒再次看了一眼景容。

  然后说,“我想知道卫奕的情况。”

  空气仿佛沉默了!

  莫若沉着一张脸,把玩这手里的竹条。

  只说,“卫奕的情况很好。”

  “我不是问这个。”

  “那是问什么?”

  “我将卫奕交给了你半年,这半年,你替我诊治他的疑难杂症,不可能现在也没有结果吧?”

  “我说过,要治病,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

  “莫若,你直接告诉我吧。”

  莫若顿了一下,抬眸看她,“所以,你察觉出了什么?”

  “我不知道。”

  她偏过目光,落在莫若手中那支竹上。

  莫若:“说实话,卫奕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可能好了,也可能没好,至于到底好没好,无从而知,或许,你就当他是真的好了也可以。”

  这话!

  就像掩在深水下的话,让人捉摸不透。

  也弄得纪云舒模棱两可!

  然而,一直没有说话的景容却突然说,“既然卫奕已经好了,那就立刻出发吧,不要再在安抚耽误时间了。”

  

第474章 快到锦江了

  

  第474章 快到锦江了

  很快,景容就真的下令出发了。

  显得十分匆忙。

  他手底下的那些侍卫手脚也很快,将东西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就收拾好了。

  衙门大门口,景容立在哪儿,看东西一一被装上车。

  琅泊忙完,好奇的问,“王爷,不是说要等新上任的官员过来再走吗?”

  “不用等了。”

  “是。”

  “另外,你先让衙门里的师爷将事情接管过去,等新的县官才来了再说。”

  “是。”

  景容说话时,眼眸也越来越深。

  等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后,该上马的都上马了。

  唐思则死皮赖脸的要上纪云舒的马车。

  偏偏——

  被莫若像拎只小鸡似的,直接拎到他的马车内。

  “别打扰别人!”

  “放手,我要跟阿纪去坐。”

  “你要是想跟着我们,就最好乖一点,否则,就将你丢出去。”

  “放手!”

  她恨得牙痒痒,可人已经被丢到了马车上。

  只听到莫若的马车里头出一句,“你想学医,就别吵闹,吵得人耳膜都疼。”

  唐思不甘心,可又的确想跟着他学医。

  所以,也就忍了下来。

  纪云舒带着卫奕也上了马车,景容跟上。

  三人同乘。

  一上去,卫奕就靠在了纪云舒的肩膀上休息,那双深邃的眸睁着,却毫无焦距的不知道在看哪儿。

  纪云舒则由着他这样,为他拉了拉身上的披风。

  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发现他烧已经退了。

  这才安心。

  只是想起莫若之前说的话,她心里就百思不得其解。

  景容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纪云舒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景容,“方才我怎么没有看到谢大娘?”

  “她已经提前去御府了,这一路上,也不知道还会耽误多长时间,我就命人护她先去了。”

  她点点头!

  很快,车马队便离开了安抚县。

  然而一直跟在后面的赵怀等人,毋庸置疑也跟上了。

  这块牛皮糖,真是一直都甩不掉啊!

  但没想到,一行人刚出城门没多久,乌云就压了过来,下起了雨。

  让人始料未及!

  六月的天,阴雨绵绵,这场雨,已经断断续续的快下了七八天之久。

  大有长久之势!

  马车队从安抚离开后,原本还是小雨,却渐渐下成了暴雨。

  整个空气里,总是湿湿的,弄得人心很是不舒服。

  因为在安抚耽误了好些时辰,所以这一路上,为了加紧行程,景容便下令快马加鞭,很少在路上休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车里的。

  一路上,卫奕也不说话!

  景容偶尔说两句,也都是无关痛痒的话!

  纪云舒则默默的坐着。

  可莫若和唐思的马车却像打仗似的。

  时而传出一阵吵闹声,时而又传来嬉笑声。

  然而,唐思总是抓着“我是你救命恩人”这样的话,将莫若全部的话堵进了喉咙里。

  最后他只能吃哑巴亏。

  当然,两人有一小段路程是安静的。

  因为有着同样的爱好,那就是喝酒的!

  酒味飘到外面,混合着泥土的味道,竟让人有一种归家的感觉。

  马车外,琅泊和那些侍卫穿着蓑衣和斗笠,迎着暴雨在山间上小心翼翼的骑马行车,周围狂风呼啸,就连铁骑战马也受不了,大雨密密麻麻的打在山间中,将视线也冲得越发模糊不清,马车队也越来越慢,每行一寸路都万分小心。

  旁边铮铮铁骨的侍卫问,“琅护卫,还有多久才到驿站?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啊。”

  洪钟响亮的声音被雨水冲得软绵无力。

  琅泊看着远处朦胧若现的山景,用湿透的袖子擦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

  说,“前面就到北梁境地了。”

  北梁?

  那再行半日路程,就可到锦江了。

  那侍卫一听,朝后方马车看了一眼,说,“那岂不是快要到锦江了吗?那可是纪先生的家乡。”

  偏偏这话传在雨中十分响亮。

  随行的那些侍卫都听到了,各个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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