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1012节

  闻言,景容说:“宋公子,我们也不分外人不外人了,总之出门在外,互相照应就是。”

  “是是是,景公子说的对。”宋止连连点头,目光朝屋内扫了几眼,问琅泊,“不过今晚……琅公子,你住哪儿?”

  琅泊挺着胸脯:“我打地铺。”

  “那怎么行?你还受着伤,大冬天的,地上那么凉。”

  “没事,我都习惯了,你别看我受了伤,其实我身子硬朗的很,明天就又能打打杀杀了。”

  宋止额头冒着黑线。

  见状,景容将他拿在手里的被褥接了过来,说:“宋公子,你不用担心,今晚我跟他一同睡。”

  啊?

  琅泊目瞪口呆。

  他跟随景容多年,还从来没跟他睡过。

  便质疑道:“公子,你确定?”

  景容看了他一眼,反问:“怎么,你不愿意跟我睡?”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只是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宋止打断。

  他说:“这样吧,景公子你的床不是很大,两个人睡会比较吃力!但是我的床很大,不如琅公子你就将就着跟我睡一个屋吧。”

  琅泊:“这个……不好吧,你不是要考试吗?我怕会打扰到你,我还是跟白音一个屋。”

  “白音的床更小。”宋止如此说,又问,“莫不是琅公子嫌弃我?不愿与你一个屋?”

  “当然不是。”

  “那就好。”宋止说着,就将被景容抱过去的被子又接了回来。

  硬是拉着琅泊去跟自己睡了!

  如此盛情,琅泊也不好推脱。

  宋止将床铺好,说:“琅公子,你睡里面吧,这样我就碰不到你那只受伤的手了。”

  “……好”琅泊尴尬应着,又挣扎道,“宋公子,其实我就是一个粗人,常年风吹雨淋早已经习惯了,我可不能占了你的床。”

  “莫要推辞了。”宋止直接吹灭了蜡烛。

  拉着他上了/床。

  二人躺在床上,谁也没动,中间也隔了一小段距离。

  琅泊也不是没跟陌生人睡/过!

  当初,从锦江到京城,他就一路跟卫奕睡到京城的。

  可跟这个宋公子才认识就睡一起,多少有些不习惯。

  可心里虽然觉得尴尬,偏偏他睡得极快。

  一闭眼就睡着了!

  宋止则规规矩矩的躺着,正打算入睡,哪里知道——

  琅泊突然翻了个身,手一搭,就搭在了他的身上。

  一只脚也搭了上来。

  呃!

  宋止目瞪口呆。

  浑身一颤。

  什么鬼?

  当下,他动也不敢动。

  他哪里知道这位琅公子睡觉竟然如此不安生。

  本打算出声叫醒他,让他把手脚收回去,可是想了想,人家身上有伤,必定很疲惫,所以还是罢了,不吵醒人家。

  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闭着眼睛。

  不由的双手合十。

  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第1219章 摔倒了?

  

  第二天。

  三王府。

  大雪已经停了,还出了一点暖阳,阳光洒下,雪地里一片银白色,泛得人眼微晃。

  而这一大清早,一个侍卫就急匆匆的跑进毒中,直奔正厅方向。

  那拓现在就坐在里面。

  他挺着身子,就这样坐了整整一晚上!

  侍卫进来,有些胆颤,进来单膝下跪,报道:“王爷,属下无能,还是让刺客给跑了。”

  跑了!

  听到这两个字,那拓脸色大变,顿时怒火中烧,说,“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侍卫,“请王爷恕罪!”

  “短短时间内,府上就进了两次刺客,每次都让他们逃脱,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侍卫瑟瑟发抖,“是属下无能,可是刺客武功太高,逃离府外后就没了踪影,属下实在不知从哪儿追起,又担心引来二王爷那边的人,所以……只能先行回来禀告王爷。”

  刚说完——

  那拓听完后,顿时就抓了手边的茶杯,用力朝那个侍卫摔了过去。

  茶杯砸在侍卫身上,又落到了地上。

  “砰!”

  顿时摔得稀巴烂。

  侍卫不敢动,将身体往地上伏得更低了些,说,“求王爷恕罪,属下……属下实在没办法了,那些刺客跑出去后就没了影子,搜查了一晚上,还是一无所获,王爷,属下真的尽力了,求王爷恕罪。”

  “恕罪?你办事不力还要本王恕罪,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脑袋!”

  “王爷恕罪啊。”

  那拓气得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来了。

  王府找不到刺客,就等于是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意思。

  而且还不能喊疼。

  这要是被那延知道了,恐怕又要给他摆一道。

  一想到这里,他就浑身发寒,而且磨得牙痒痒!

  此时此刻,他真是恨不得徒手将那些刺客给活撕了,无奈找不到那些刺客,以至于这团火只能闷在胸口。

  他紧握拳头,呵斥一声,“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现在这种情况,也没人愿意待在这里。

  所有人一听,就都赶紧退下了。

  生怕这把火真的烧起来。

  到时候可能烧得连灰烬都没有。

  那拓则独自在厅中,噼里啪啦的开始摔起东西来。

  桌椅都被他给砸坏了。

  那些瓷器也被砸得稀巴烂。

  就跟放鞭炮似的。

  外面的人都不敢靠近。

  更没有人敢进去。

  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那拓怒火中烧的站在厅中央,眸子里窜着怒火。

  ……

  而另一边。

  在经过了昨晚的一场惊险恶战后,景容等人休整了一晚,也算恢复了元气。

  而一大早,李成就派人过来通知纪云舒,说是城司部上上下下经过一整天的搜查,终于找到了跟门钉相似的几处地方。

  让纪云舒赶紧过去!

  而琅泊因为受了伤,所以景容和纪云舒没有通知他,而白音则因为还要等连雀来取剑,所以也留在了宅子里。

  这会,他们前脚走,琅泊就醒来。

  他注意了一整晚,人精神了很多,手臂上的伤口也好了很多。

  他刚起来,宋止就给他准备好了饭菜。

  “琅公子,你醒了,我给你做了一点清淡的东西,你吃一点吧,别嫌弃我做的不好。”

  琅泊问,“宋公子,有劳你了,其实我可以自己做的。”

  “你都受了伤,怎么能让你做?而且一大早我也没事做。”

  琅泊实在不好意思。

  看着桌上摆放着的三菜一汤。

  鸡蛋汤,豌豆尖,豆腐,生菜。

  卖相都还不错。

  琅泊刚坐下来,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对了,我家公子呢?”

  宋止说,“刚才城司部来了人,景公子和纪姑娘就过去了。”

  “怎么不通知我?那我也去!”他起身打算出门。

  却被宋止拉住,“景公子交代了,说是让你先好好待在这里养伤,你还是别去了,先好好的吃东西。”

  琅泊说,“我这点伤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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