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生意人 第248节

王邰贤闻听心下顿感仓惶,忙疾声尝试着劝阻,李之回以善意忠告:“这事我心里有数,不会与王总管有半点牵扯,我所针对人物是那位武总管。你也知道,我可不认为武后一系有何可怕,而且趁着当今圣上龙体有碍,武氏一族乘做了不少事,于公于私,我对圣上不会有丝毫隐瞒。你这位置我保定了,而且不会令人察觉你与我之间有何交涉,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李之大名如今可是鼎鼎大名,几方面同时发展,关于人际大有将长安城所有大型势力尽数笼络传闻,王邰贤身处位置刚好是消息最为灵通所在,因而他并不认为李之此言有何夸张成分。

稍后李之就隐晦提及此时暂住在潼临县江家,以及与江家亲密关系,王邰贤瞬间就明白了李之话里意思,相信失去了好几年的后厨山货野味直供权,很快就会回到江家里。

这人走后那位右武候大将军李邵李博涛又来到,他是跟随此间禁兵宿卫头领,右武候从二品上将军李瑜李寿山而来,李瑜却是淞王府近系代,为代老大李楹李凤佘堂弟,仅十岁出头,二级狩猎师实力。

“不仅如此,我与明王府李呈李效晟,南宫禁宿卫大将军左云左效持均为旧识,每一年里也要见过两次!”

闻听李瑜此言,李之再也坐不住了,忙起身披上浴袍迈出水池,因为预感到将要外出见人,他不像女一样身有穿着进入温泉池。

“咱们就在此处交谈如何?里面有家眷,实在有些不太适合!”

李之的解释显然多此一举,他这般说话,旨在瞬间活跃一下气氛,李瑜大笑:“早听闻李先生大名,只是近来华清池正做修缮,实在不敢擅离职守!”

来时李之也望见华清池在改造,后来的唐玄宗才诏令环山列宫殿,宫周筑罗城,此时的华清宫,也就是官面所称温泉宫内华清池,尚属于半开放式的公众温泉池。

“李先生之前对王总管有所交代,他也对我讲了。李先生不要责怪与他,而是此人为我方一系,与李姓皇族间有渊源,因为闻听你对武氏一族抱有极深成见,心下窃喜之余,也对李先生果决正面对抗想法有些担忧,这才如实向我转述!”

“没有关系,那个武总管我决意要参他一本,要我亲自用尚方剑前来施刑也无不可!这个人明知我与家人被无辜羞辱,却依旧视而不见,本人倒是看看,他如何瞒着长安城,而舍近求远去向武后禀报此时,圣上听了会有何反应!”

“李先生,恕我直言,于圣上一方看来,这样做是否有些隔岸观火之嫌?”

“哈哈哈,换作旁人,或许我此举的确会有些刻意挑拨嫌疑,但对于当今圣上而言,他要我携带尚方剑前来,就有意要打破目前略显诡异局面!说句背人之言,当下皇上、皇后之间有明争暗斗趋势,圣上一方为守势,武后一方为佯攻试探,真正动起来也只会是无关痛痒的一些小人物而已!而我就是圣上一方容忍底线,这一点武后心知肚明,屡屡试探仅是验证而已;但作为我个人来讲,之所以深信圣上不会小肚鸡肠,盖因他知道我有乐于做这个出头鸟的觉悟。”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这里面牵涉到双方暗斗,表面看似圣上一方因时不久矣,最终会落入李姓皇族全面溃败之势,但少有人想过,目前两位皇子无一人被圣上本人所看好,大唐未来社稷,暂时旁落未必就会有从此江山收不回来之危,因而武后试探的同时,圣上回以警告,乃两人间仅可意会而不能言谈隐秘!”

“李先生是说,圣上深信武后有将大唐社稷发扬光大之能?但此类猜念是不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你要知道,权势会改变一个人的一切,包括亲情、道德、良知,谁又能保证武后从此将江山交由武氏之?”

“所以,打造长安城,就是最大程度保存李姓皇族最有效段,圣上目前与之一番斗智斗勇,就有将武后视线引开的打算!任何时候,莫要轻忽久病状态下的圣上无上智慧,等洛阳一方哪一日顿悟过来,长安城早变为铜墙铁壁般不易撼动之坚固。不过,武后也的确不是个简单人物!”

“但如此一来,李先生你岂不是就此成为将来武后的眼钉,肉刺?不怕会招来今后祸端?”

“若要将来有起事实力,势必要有人隐在幕后,冲与阵前,我不出面,淞王、明王、轩王、建成王、南江王就必须有人冒出头,但在纯商业影响力上,他们所派出之人未必有我这般魄力。”

李瑜能将李邵带在身边,而讲起关于李姓皇族隐秘事又不将其避开,就说明此人一位李姓知根知底之人。

而李之能对李瑜吐露这些,则是真气早就试探过他,探识力虽不如传输李识人之术更加神奇,却仍能敏感感知面对之人出言是否由衷,这也是他修为提升后又一新技能,他也有籍与此个会验证想法。

果然一番长篇论及之后,此人心理波动未见丝毫异常之处,李之才算是逐渐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我能否日后见到淞王后据实转述?”李瑜做事很谨慎。

“应该不需要了,这种想法说实话,是我来到潼临县后才突兀有些悟会。可能你也知道,我临来之前,长安城出了些状况,那位广东节度使官李寅李万年,也在我决议斩杀之列,对于李姓皇族稍有外心者,绝不能稍有懈怠!就因为此事,恐怕一回到长安城,那些长辈们早找上门去了。”

“李先生,我也与你说句实在话,随着你尚方剑出次数越多,我才一步步感受到它的真正威力,进而对圣上当初看似哄骗小孩子动作,到目前才算是稍有深悟了!李先生,原谅我言语不敬之词!”

“哈哈哈,寿山兄,只有你讲出如此直言不讳之语,我才愈发感到兴奋!不要说你们旁观者,就是我本人也认为,当初圣上赐予我尚方剑有哄骗之嫌,毕竟我才二十岁而已!但我对圣上极深智慧,这时候是越来越钦佩了,他老人家眼光之长远,绝非旁人一眼可以勘破,就拿此次临行前,老爷子要我入宫,特意交代与我,前往骊山一行,必须随身携带尚方剑,还说该出就出,为了给我巨大压力,不惜借由金碗来实行理解压迫,害得当时不明情形如我,连夜四处拜访王府,以求得最合理解释。”

“所以李先生你就怀抱着一知半解,与心内忐忑而来?”

“寿山兄果然慧眼,但等到县衙一事果然成真,我忽然间有所顿悟了:原来一切都在圣上推算里,包括我此行前来华清宫,甚至华清内某个御厨曾无情于二夫人外公家生意一事,怕是也早在他视线当!你说,当初在近乎所有人不明尚方剑真正用场之时,却不知老人家早在开始布局了!”

李之这话可是丝毫未掺假,他深信自己的每一个大动作,早在高宗计划当,包括那位武姓总管,应该早有关于其的细报摆在他龙书案头。

而李之之前推断,也的确是来到潼临县后才逐渐意会过来,每每想起此事,高宗当时那句话就闪现在他脑海:赐予你那柄尚方剑,也要一同带往骊山!朕可是听闻,你将它供养起来了,这可是有违当初赐予你时初衷。你要记得该拔剑就不要迟疑,畏畏缩缩,可是失却的是朕之脸面!

两人间交流进行了很长时间,等到李之回到包房内,早引来庞啼不满大叫:“正哥哥,讨厌了你,我们姐妹都要泡得身上起皮了,你却只知说话,不顾位夫人死活!”

李之噗地笑出声,“那给哥哥看看,哪里被泡起皮来了!”

说罢,他就迈进池子里,随就将浴袍跑到了一旁,引来女似有喜意的尖叫。

李之却不管不顾的几步跨到庞啼身边,掀起本就四敞八开的浴袍,俯下身子就细细查看起来

第二百七十章 凌旋七步

距离众人商议时间段,李之引夫人们大厅内聚齐,此时不过酉时刚到。

见识过原始深山幽谷,他对此间人工痕迹渐浓皇家园林就兴致不大了,即使经过前一晚还在讨论的遇仙桥,也是一路不停。

位夫人尚刚刚脱离温泉池子里一番新奇感受,正处于遐想回味,同样对附近景貌情致缺乏,因而众人也随了他们意愿,径自赶回老君殿,恭迎老祖宗回返。

临行前,羡风向李之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今后因为这里也会是常来常往之地,他也没有刻意作何约定。

那柄乱神剑已经成为李之最为挂念之事,但需要提前掌握完整炼化之法,才敢将其迷惑人的丑陋外表剥了去,对于他,以及杨高澹等知情者,见识凶剑真实面目尚在其次,借而验证某种古老传说才更有意义。

一直跟随在老祖宗身边的八名轻骑兵也就此归位,相比其他二十二位虽然辛苦些,却乐无穷的战友们,显然近日的枯燥守护,让他们对其他人投之以艳慕眼神。

这种神情间交流,未曾躲得过李之感知,他乐呵呵趴在马车窗口,对唐笑道:“那八名兄弟可是枯坐了日,不妨回去后就带他们去那处有大鱼的小溪再抓些来,我估计今晚会有关铭下人前往江家大院,咱们的新鲜猎物可不多了!”

“那我请上离前辈一同进山,有他老人家在,赶在天回之前返回,才不至于误了晚宴!”唐深知离其本事,那可是位一宗师境界之下最强者。

李在点点头,“让兄弟们都去,抛了这套甲矟,轻装前进,在深山老林里,可要不得忒多讲究,怎么舒服怎么来!另外,晚间临睡前,你与方品找我一趟,有东西送给你们!”

他是有意要二人各服用下石元液,目前还没打算送给他们一瓶,这些人身份目前还属于军方,虽然完全归属于他私人使用,但他们还未向自己表达追随之意,等过了年期,军队会给予一个退役会,有人就此卸甲归田,军方就会有新人再行派驻。

那时候等他们有了去留取舍,才是李之做出选择之际,至少近段时间并不着急。

老祖宗也在这驾马车上,跟随她的还有两名贴身丫鬟。

“我看出来了,人家羡风主持本有意与你做些深谈,却不想你小子只顾了泡温泉,还生出意外是非来!”华清宫再是占地广阔,也属于半封闭式固有空间,故而绣泉汤所发生事,也极快传到了老君殿。

“老祖宗,才不是呢!”倚在老人怀里的庞啼仰头解释,“那个什么房泰廉本来就是正哥哥的目标,此人很坏的。”

于是她叨叨数量一遍那人所作所为,便是一向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听后也是愤恼不已:“一个宦官,依仗有人有势,居然做些如此令人所诟病丑陋事,我们家李先生没有做错!”

“老祖宗,老君殿很多人多说起此事呢,讲是李先生为华清宫除了一大祸害,那人对待我们女子,已经没人性到了极点,就是老君殿一些方外之人也看不下去了呢!”一名丫鬟忍不住插言。

老祖宗深深点头,“此人在宫内也是如此胡作非为,那么多忠良老臣怎会任由他又去了华清宫败坏风气?”

“自他身上即可看出,朝内对于圣上身体状况已然绝望,武后将来成势也无可避免,朝内臣子独善其身思想已在泛滥,武氏一系才愈发占据话语权!华清宫那位武总管就对我这位受害人相当不重视,试想,尚方剑都已经震慑不住他们一系小人物,朝潜在危感已经很严重了!”

李之一直不愿给老祖宗讲这些事,只是那名丫鬟一席话,令他感触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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