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呢。”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翠平和左蓝两人推搡扭打了起来。
“够了!
“都特么给老子安静点。”
马奎拿起枪吼道。
“今天非撕巴了你个小贱人。”
翠平却是不依他,猛地推了把左蓝。
左蓝脚下不稳,踉跄往马奎倒了过来。
马奎一时间不知道该扶还是该闪。
恰巧左蓝又遮挡了他的视线。
翠平眼中寒芒顿起。
隔着左蓝,如奔雷般一个高抬腿,稳准狠的踢了过去。
马奎回过神来,却见左蓝的耳侧出现了一只黑色布鞋。
想躲哪里还来得及。
正好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腿,扫中了太阳穴。
两眼一黑,噗通栽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左蓝女士,你没事吧。”
翠平连忙笑问。
她见过左蓝几次,知道她是红票女代表,是自己人。
“没事。”左蓝温和笑道。
余则成则以最快的速度,搜了马奎的身。
找到录音机,塞进了兜里。
“左蓝,你快回去。
“要让人撞见了,回头说不清楚。”
余则成吩咐道。
“好。
“那你们小心。”
左蓝点了点头,看了余则成一眼,转身快步往巷子另一边走去。
“护送她回去。”
另一边洪智有打了个手势。
林添会意,踩着院墙飞奔,几个起落追着左蓝去了。
洪智有走进巷子。
“智有,咋处理?”余则成问道。
“留着吧。
“抓捕马奎,毛局长说了可是大功。
“我相信这一次站长不会让他活着。
“你想升中校,没功劳累积不行,总部会卡你。”
洪智有想了想道。
“可他知道很多事情。”余则成皱了皱眉。
“他也知道很多站长的事情。
“没有了录音。
“马奎说什么都是屁。
“再说了,过去他咬你还少吗?也不差这一口了。
“交给站长处理吧!”
洪智有道。
“站长有意抬你上去,你让给我不亏得慌吗?”余则成说着话,招手叫洪智有过来抬人。
“师姐,你再给他来一脚吧。
“最好是能晕的久一点。”
洪智有有些不放心道。
“不用吧。
“我这一脚用了十成功力,他没个三五天醒不来。”
翠平对自己的腿法很自信。
“还是再来一脚吧,保险点。”洪智有坚持道。
“好吧。”
翠平照着马奎太阳穴,又踢了一脚。
两人抬着马奎上了车。
“去哪?”余则成问。
“去衡山会馆看戏。”洪智有笑道。
……
衡山会馆。
孙科与各位军政大佬正在觥筹交错。
“各位,鄙人这次来津海,是受委员长之托。
“如今鬼子走了,天下亟待海晏河清。
“委座的意思是,攘红必先安内,而安内则必南北一心。
“如今胡司令正虎视延城。
“万望各位能够精诚一心,与委座共襄大业啊。”
孙科举杯向众人。
就在他侃侃而谈之际。
角落里,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上边有上好的酒水、糕点。
此人正是詹清河。
他父亲曾追随康有为是出了名的“保皇派”。
保皇失败后,被革命党砍了脑袋。
是以,詹清河此生最恨的就是三民主义与孙、黄等人。
过去他曾在香岛追杀过孙先生。
可惜没能成功。
在汉口流亡时,他曾受马奎的父亲资助过,两人情同兄弟。
是以,詹清河不惜冒着生死危险,在火车上救下了马奎。
如今数十年过去,孙先生早已作古。
詹清河很长一段时间,放下了仇恨,安心在津海居家度日,颐享天年。
然而,孙科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杀不了老子。
儿子总不是问题吧?
会场安保很严。
詹清河没法把枪带进来。
不过对他而言,有没有枪不重要。
一根筷子,一把刀叉在他手上都可以成为最锋利的杀人凶器。
孙科身边的人不少。
他推着餐车一边应付宾客,一边慢慢靠近。
很快。
他找了个不错的位置。
就在手悄悄搭上一柄餐叉,准备命中孙科咽喉之际。
一柄斧子横空飞了过来。
正钉在餐车上。
“詹清河!”
只见一个服务生摘掉帽子,手上又多了一把短斧。
突如起来的变故,引的大厅里一片混乱。
“孙院长,走!”
吴敬中借机挡在孙科身前。
陆桥山与其他行动队的人,则纷纷围成人墙,掩护着孙科快步往通道撤去。
“休走。”
詹清河顺手拿起一柄餐刀,想要追杀。
周炎横里闪出,短斧舞的密不透风,牢牢封锁了詹清河的路线。
詹清河身手不凡。
一时间,却也奈何不了周炎,急的直是大吼:
“斧头帮。
“你们是王亚樵的人。
“既然如此,为何不与我共杀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