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拉微微摇头,“蜥蜴人数量很多,很轻松的剿灭了那个部落,所以伤亡很小。”
“蜥蜴人有多少?”
“差不多还有五六百人……”
“五六百人?”
罗德忍不住反问,声音提高了几度,
“这哪来五六百?”
之前的消息说血鳞部落总共才八百多人。
哪来的五六百人的战士征战?
难道之前杀的那些都白杀了?
嘎拉缩了缩脖子,有些胆怯的开口:“圣主……我也不清楚。”
罗德摆摆手,
“没关系,我不是在问你,只是有些疑问。”
“通知拉尼尔继续监视,有情况随时汇报。”
“是,圣主。”
嘎拉行礼后退下。
罗德忍不住开始沉思。
看来蜥蜴人之前在冰原山脉里藏了不少人。
五六百名战士,居然还不敢进攻黑松岭,蜥蜴人的大萨满倒是很谨慎。
“五六百……”
这个数字将罗德直接围剿的念头彻底打灭,不得不开始重新思考作战计划。
他倒是不怕这些爬虫,但总不能拿自己的士兵去送死。
“领主老爷。”
嘎拉离开后,冈勒凑了过来。
“要不要我带人骚扰他们,消耗一下他们的军队?”
“不行,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已经盯上他们了。“”
罗德微微摇头,眼神变得锐利,
“我们要等大部队来,找到机会后一次出击就直接弄死他们。”
之前血鳞部落已经刻意避开黑松岭了,如果再打草惊蛇的话,对方肯定会跑。
这和罗德现在的战略目标不符。
冈勒若有所思地点头。
罗德随即挥挥手,“走吧,我们今晚就在冻骨荒原这个小镇废墟过夜,让队伍也好好休息吧。”
“好的,领主老爷,我现在就通知下去。”
冈勒颔首示意,转身便去传达命令。
罗德双腿微微用力,示意夜煞前行。
刚走两步,罗德看向一侧的薇薇安,
“一会你给冰息丘陵的领主再写封信,让他一定坚持住。”
……
……
入夜。
冰息丘陵。
冰息镇的领主庄园大厅内,壁炉火光摇曳。
松脂的香气混着柴烟,驱散夜晚的寒意。
银色短发的卡米尔站在大厅的桌前,静静地看着地图。
深棕色的皮甲裁剪精良,贴合她的肩膀和腰线,勾勒出紧致而有力的身材。
如男儿般俊美的脸庞带着丝丝寒气,手里把玩着精致的箭矢。
“小姐,您还是赶紧走吧!”
管家库伦站在她身前,佝偻的身影裹着厚重的毛袍,声音带着恳求,
“您的侍卫加上民兵,总共才六十四人!”
管家双手攥紧,努力的劝说道:
“就算加上镇上所有的男人也不过两百多人,根本挡不住那些凶残的蜥蜴人!”
“那就把女人也都算上。”
卡米尔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屈,
“库伦,不要看轻我。”
卡米尔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
“别忘了,我的母亲在狼群围困下生下我!”
卡米尔随手甩出箭矢,“铛”的一声命中前方的靶子,
“我的第一声啼哭,就面对饿狼的獠牙!”
“那些野兽的凶残吓不倒我!”
“我的领主大人!”
库伦嘴唇动了动,眼中满是无奈,
“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
“您还没到那样的绝境!这些荒原的贱民,不值得您用生命守护!”
库伦努力的劝说道:“您虽是私生女,但侯爵大人对您母亲的爱最深,如果您受到伤害他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您放心,只要您肯回家,一定会得到一片肥沃的领地!”
“正因为父亲对我的爱,我更要在这守护我的领地!”
卡米尔声音铿锵,
“守护月湖家族的荣耀!”
她转过身,背对库伦,抬手阻止了对话,
“库伦,别废话了。”
卡米尔语气中带着严肃的命令,
“现在去准备物资!箭矢、石块、长矛,越多越好!”
库伦看着卡米尔的背影,肩膀垮下,眼中满是担忧。
但领主坚定,库伦却只能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点头,
“是,领主大人!”
说完管家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离开大厅去安排。
大厅安静了一瞬,只有火苗的噼啪声。
没多久,卡米尔的骑士推门而入,俯身施礼后,脸上带着一抹笑,
“从库伦的表情,我猜您的决定没变。”
他靠在门框上,语气轻松,却带着敬意。
“依旧坚守冰息镇。”
卡米尔转头,目光扫过骑士,嘴角微微上扬。
“你也要劝我做个逃兵吗,道斯特?”
卡米尔的声音带着戏谑。
“当然不是,”
骑士道斯特连忙摆手,站直身体,
“但一旦城镇被攻破,我会第一时间带您离开。”
“守护您的安全是我的天职。”
卡米尔轻哼了一声,摆摆手。
“找到蜥蜴人的踪迹了吗?”
道斯特点头,脸上的笑意收敛。
“是的,领主大人。”
道斯特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桌上的地图,指着东北方向。
“侦查队在这发现他们留下的踪迹,正在时刻盯着动向。”
道斯特顿了顿,补充道:“黑松岭的男爵大人传来的消息是准确的,这些蜥蜴人确实在猎杀各种生命。”
卡米尔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地图上。
“按计划禁止所有人外出,镇子外围所有地方全都布置上陷阱。”
“不管怎样,我们要狠狠打击那些蜥蜴人!”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燃起战意。
“让他们知道,月湖家族的女人,不是好惹的!”
“是,领主大人!”
道斯特用力的点头,随即便转身退下。
只剩卡米尔一个人后,她才长舒一口气,失控般坐在椅子上。
“这领主,真是不好做。”
……
……
卡米尔坚持抵抗的决定下,整个冰息小镇都陷入的忙碌之中。
所有人都开动,挖掘壕沟,搬运石块,并且还在小镇四周布置满了尖刺陷阱。
周围山坡上的树木都被砍光,变成了深坑里面的削尖了的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