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以涅槃之名 第1023节

  要么,怎么会这样呢?

  ——————

  +欧尔!+

  +我的老朋友: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吗?+

  “闭嘴!”

  +但是我这次真的很……+

  “我让你闭嘴!”

  欧尔佩松愤怒的咆哮在走廊间回荡着,若不是因为帝皇在来之前就已经开启了静音力场,想必早就引来巡夜的队伍了:但这并没有让永生者心生感激。

  恰恰相反,在这半个小时里压制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突破了欧尔佩松的冷静阈值:在帝皇又一次选择旧事重提后,永生者终于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他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应该做的事情。

  那就是……

  +欧尔!+

  帝皇绝望地呼唤着:顺便紧紧抓住了旁边的门框。

  纤细的身体在半空中紧绷:左手抓住了门框,右手则是在欧尔佩松攥在掌心,毫不留情地向着门外的方向使劲。

  论力气,永生者当然不是人类之主的对手:但如今的帝皇只能徒劳地用语言做着挽留。

  +我们还能再谈谈!+

  “谈个屁!”

  永生者笑出了声来。

  “你有资格谈么?”

  “你有资格代表那个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老混蛋吗?”

  “你就是个碎片……不……你连碎片都算不上。”

  “你就是他分离出来的一抹灵魂残魄而已,还被塞进来了一堆他最垃圾的时候留下的记忆:你就是尼欧斯那个家伙最不愿意回忆的,那段他尽情糟蹋着自己和身边所有人的时光的象征。”

  “我不知道尼欧斯那家伙是怎么把你给分离出来的,但我能肯定他当时绝对不怀好意:考虑到他现在的事业和想法,你这个灵魂碎片对于他的本体来说,没准儿还是一样需要抛得远远的威胁。”

  “然后就把你扔到远东来了!”

  “不……是流放!”

  +……+

  帝皇不说话了。

  +但是……+

  “没有但是。”

  欧尔佩松用了力气,将露西从他的门框上拽了下来,随后便轻轻的一抛,粉雕玉啄的小女孩便被无情的扔在了走廊间,随之而来的便是门扉重重关上的声音。

  永生者的怒吼声,从铁门背后传了出来。

  “滚吧!”

  “去折磨你的女儿去吧!”

  “我真为她感到难过,她的基因之父居然从自己的灵魂中挑出了最卑劣的一部分,来陪伴她!”

  “好像她是个垃圾桶似的!”

第750章 露西的独白

  +欧尔!+

  +欧尔你开门啊!+

  +你要是不开门,那就……+

  +那就……+

  +那就算了吧。+

  #轻松#

  ——————

  “喵?”

  强脑猫歪了下脑袋,因为它眼前的景象突然就发生了变化,变得截然不同,远不是它尚且稚嫩的野兽思维能够理解的:它只能勉强记住都发生了什么?

  在最一开始,就是那个高大的男性双足生物,将眼前这个娇小却散发着臭味的雌性双足生物给丢出来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尚且在猫的理解范围之内。

  它在过去的一百年里见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这些双足生物的伴侣关系总是脆弱的,他们中的很多人会在几天的时间里,就与好多任伴侣产生厮磨,就好像他们全年都处于发情期一样。

  有些类似的事,它也亲眼目睹过好多对双足生物的伴侣在一夜之间就产生了分裂,然后其中一方把另一方赶出了他们的巢穴:不过通常来说是雌性驱赶雄性,眼前这对反而有些不太一样。

  但更不一样的是……

  “呼噜噜……”

  强脑猫弯下了身子,发挥着自己独有的能力,从灵能的视角仔细观察着脚下的长廊,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娇小的家伙身上:她的灵能变化好快啊。

  上一秒还在哭天喊地,下一秒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真让猫困惑。

  它明明看得清楚:当这个雌性被她求偶失败的伴侣无情地甩出巢穴的时候,她明明在那里悲惨地哭泣与祈求着,就连她的灵魂都闪烁着悲伤的暗蓝色。

  而当铁门关闭后,她还不死心的站在那里敲打,灵能中的悲伤也愈加浓烈:但所以的一切全都在巢穴里面的那个雄性双足生物彻底离开那一刻,便戛然而止。

  她似乎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那个人不想听她说话了,于是,在让猫根本反应不过来的片刻:这家伙就恢复了原本的仪态,就连积蓄在眼眶中的泣珠和面颊上的泪痕,都在一瞬间消失无形了,就仿佛它们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但……它们明明存在过啊?

  还有灵能也是,明明前一秒还是悲伤至极的暗蓝色,下一秒就完全恢复了常态,反而凸显出了心情愉悦的淡绿:这种灵能气息在一瞬间变化的奇怪场景,它也只在自己的大主人身上才见到过。

  但即便是它的大主人,似乎也没有运用地这么熟练:她还是需要几秒钟来调整的。

  可眼前这个家伙……

  真可怕,喵~

  强脑猫的耳朵耸了下来,残存的野性告诉它,这并不是一个能够挑衅的对手,于是,它将利爪重新缩回到厚重的肉掌里面,悄悄的向后退去,打算逃离这个在它感知中愈加可怕的家伙。

  但,太迟了。

  还没等它开始行动,下面的那个家伙,就已经抬起了头来。

  嘴中还在喃喃自语。

  +欧尔佩松,老朋友。+

  +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满脑子只有想着自己呢。+

  【露西】在微笑。

  挽留、悲伤、痛哭流涕:明明在不到一分钟前,在欧尔佩松面前如此生动的情感,此刻却已经从她俏丽的脸庞上完全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浅淡的笑容,就好像一个愉悦感得到了满足的烂人。

  +不过,这样也好。+

  +我本来也不指望你能再搅进这个烂摊子里面,或者再一次站到我的身旁来,毕竟你向来都是这么的胆小如鼠,我的梦想对于你来说还是太过于可怕了。+

  +好好躲着吧,老朋友。+

  +等哪天我感到无聊了,我还要跑过来,再骚扰你一遍呢。+

  属于十二三岁少女的脸庞上浮现出了在这个年龄段中,绝对不应该出现的恶劣和快活,亮铜片似的眼眸重新回归冷漠,闪烁着对于生命的毫不在惜。

  嘴中说着他的老友,但在人类之主的瞳孔里面,却没有浮现出哪怕半分的温情,就好似刚才一切纠缠都是演出来的:不过演技着实是出神入化,完美到了就连帝皇自己都已经陷进去的地步。

  +但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

  【露西】举起双手,慢条斯理地给打整着因为刚才的一通胡闹而被打乱的长发,将两侧的每一寸黑丝都仔细的捋直,然后才是心不在焉地整理自己的衬衫,恢复到了大约四十分钟前的仪态。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我比你更了解我在生命的头两万年里都做过什么样的烂事,虽然这些糜烂的东西在后来帮了我的大忙,但它们留下的影响,也是【现在的我】不得不敬而远之的潜在威胁。+

  +必须将它们流放,装在一个被分割出来的概念里面,然后安置在银河的另一头,寻找一个足够强大又足够可靠的狱卒:命运在这件事情上站在了我的这一边,倘若不是我拥有一个女儿,我还真的很难找到像这样一个狱卒。+

  +但话又说回来……+

  +如果不是我那个可悲的蠢货儿子在尼凯亚上搞出了事端,让我就连压制住自己内心中的问题都已经变得有心无力了,我也不会将这些过往的记忆都放出来:它们在我的身旁才是最保险的。+

  +至于摩根……+

  +在我没有给予这副残破躯体太多力量的前提下,她承担狱卒的任务应该不是问题:若是她非要些奖励的话,那到时候大不了将这副肉躯留给她就是了。+

  +反正不过是一团不能再见天日的肉块而已,而且还不是什么完整的东西:在我那个犯下了滔天罪行的子嗣身上,割下了一块勉强还能用的部位,再使些手段,让她看起来还像是个人类。+

  +我那个不孝顺的女儿应该早就看出来这些端倪了:得亏她能忍到今天都没有说。+

  +是在谋划些什么么?+

  +罢了:反正现在的她对于我来说,也只剩下一个作用了。+

  +只要她到时候能够执行好那件事,她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独立、叛乱,还有自由……+

  +等等。+

  +自由……唯独这点做不到。+

  +自由……啧啧啧!+

  在将裙摆处的最后一抹褶皱也抚平后,露西抬起头来,无不讥讽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全然没有在意门后的欧尔佩松是否在偷听这些致命的话语,或者说,她能确保她的老友是听不到的。

  +摩根啊……+

  +傻女儿。+

  +我能给予你的赏赐比银河中的星辰还要多:只要你开口,我明明能给予你一个与战帅并驾齐驱的高贵头衔,或者让你高坐在神圣泰拉的权力席位上,执掌银河直到你觉得厌烦的那一天。+

  +这些都没什么:称号归根结底不过是虚云,没有任何一个原体会在乎它们,至于权力?厌恶它的速度会比厌恶生物之间的肉体关系要更加迅速,只需统治银河区区几代人的时间,任何原体都会学会对权力敬而远之的。+

  +在你们的基因密码里,就没有贪慕权位的元素,我从一开始就已经确保了这一切:你以为我为什么敢将全银河的领土和权力大肆地分封给你的兄弟们?因为我很确定他们是不会喜欢它的。+

  +在我完成最后一击前,他们就会因为自己手中掌握的权力和地位而感到绝望,巴不得将数百万星辰的命运抛至脑后:时间对于我的计划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只要你敢提出来,我就敢让你接手掌印者的权柄。+

  +我知道:你最多能够在那个位置上坚持不到五百年。+

  +你的能力足够。+

  +但你可没有那个心脏。+

  +所以,给你权力,到头来我是什么都不需要付出的,这明明才是最好的礼物,你从我这里拿走最没价值的东西就可以了:为什么偏偏要这么贪心,想从我这里得到全银河最珍贵的东西呢?+

  +自由?+

  +珍贵到就连我都无法将它交给你:因为就连我都没有。+

  +不止是我,就连祂们,也根本没有自由可言:为什么鲜血之神从不离开祂的宝座?为什么生命之神执着于祂的花园?为什么享乐王子止步银宫?为什么就连唯恐天下不赖的窜变者?每次也只用换幻影的方式来降临人世?+

  +是因为它们的强大么?+

  +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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