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丁·斯洛克…他的一生,就是一部用血肉、铁与火焰写成的烈阳教义。他不是神祇降下的使者,更像是一块被混沌的黑暗反复捶打,却在信仰的熔炉中淬炼成钢的凡铁。”
“他出生在帝国北境‘铁砧堡’——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苏娜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苏离肩头划着冰冷的线条,“紧邻着诅咒荒原,一年里有半年被冰雪和来自混沌废土的恶风封锁。他的父亲是堡里最好的铁匠,母亲在生他时死于一场寒疫。混沌的阴影从未远离过那座堡垒。他十岁那年,一支由北地蛮族和色虐信徒组成的‘狂欢劫掠者’袭击了外围的矿村,他的父亲带领民兵抵抗,被一柄淬了剧毒的倒刺剑劈开了胸膛。姐姐被掳走,从此杳无音信。小旦丁和剩下的村民躲在冰冷的地窖里,听着外面的惨叫和亵渎的狂笑,闻着风中飘来腐蚀和鲜血的甜腥味…那种绝望,刻进了他的骨头里。”
“他被一位途经此地的烈阳教会牧师救下并收养。薇尔莉特的牧师看中了他眼中未被绝望完全熄灭的、如同寒铁般冷硬的光。旦丁没有选择在安全的神学院研读经文,而是选择了巡游修士的道路,并发下了‘苦行誓言’——他将自己视为一块铁料,要在对抗混沌的无穷苦难中被烈阳的意志锻造成守护的坚盾与利剑。”
“他的苦行,是对抗混沌的武器,而非表演。”苏娜的声音带着钦佩,“他赤足行走,双脚布满老茧和冻疮,并非为了展示痛苦,而是为了感受大地的脉动,辨识混沌腐蚀留下的‘污迹’。他背负着沉重的铁砧——那是他父亲的遗物,象征着他对逝去亲人的责任和对锻造秩序世界的决心。腰间缠绕的冰冷精铁锁链,末端是沉重的铁球,每一步都拖拽着,提醒他世界的沉重与混沌拖拽灵魂的力量。他接受信徒微薄的食物,但更常以苔藓、干净的雪水和坚韧的根茎果腹,只为证明精神的力量可以超越肉体的匮乏。”
“他的传奇,是用血与智慧写成的。”苏娜继续道,眼中闪烁着对这位圣徒智慧的钦佩:
“黑水镇净化事件中,黑水镇被怀疑有奸奇密教渗透,人心惶惶,互相猜忌。镇民在恐惧中变得偏执而残忍。旦丁·斯洛克孤身进入。他没有站在广场布道,而是默默观察,走访最底层的贫民和边缘人。他敏锐地发现了几个看似无关的离奇死亡和物品失窃案背后隐藏的、符合奸奇数字秘仪的规律。在一次公开的辩论中,面对伪装成德高望重学者的奸奇巫师,旦丁没有用华丽的辞藻,而是用严密的逻辑、从镇民口中收集的证词细节以及对奸奇教义阴暗面的深刻理解,一步步拆穿了对方的谎言,逼得巫师在狂怒中暴露了扭曲的真容。最终,镇民们在愤怒与后怕中,用锄头和草叉撕碎了暴露的邪教徒。旦丁点燃了被污染的集会所,用烈阳祷言净化了被亵渎的水井源头。
“石峰隘口的坚守中,兽人战帮“碎骨小子”封锁了石峰隘口,帝国军队面对强攻损失惨重。旦丁·斯洛克加入了隘口守军。他利用自己对北地兽人部落粗浅习俗的了解,发现这支兽人内部派系不和,几个小头目不服大Warboss格伦巴·碎牙。他并未直接挑拨,而是在一次兽人夜袭时,利用自己对隘口地形的熟悉,引导一小队精锐士兵突袭了格伦巴·碎牙最得力但也是其他头目最嫉恨的副官营帐,制造了副官被“卑鄙的偷袭”干掉的假象。同时,他用简陋的颜料和兽皮,伪造了一份极其粗劣(符合兽人智商)、指向另一个兽人头目是“内鬼”的“计划书”,故意让兽人拾获。结果兽人内部爆发了血腥火并,格伦巴·碎牙在混乱中被砍倒。旦丁·斯洛克抓住时机,带领守军发起反冲锋,配合帝国援军里应外合,击溃了群龙无首的兽人。他以无与伦比的勇气(身先士卒在最前线)、和对战机的精准把握以及对敌人弱点的深刻洞察和利用,向世人揭示了烈阳女神教义的优越性。”
“炽日修道院之围是他最负盛名的一战。一座位于边境亲王领的烈阳修道院被一支恐虐狂战士围攻。修道院院长战死,残余的修士和避难平民在绝望中准备殉道。旦丁·斯洛克奇迹般地穿过暴风雪抵达。他没有带来援军,但他带来了钢铁般的意志和对信仰最纯粹的践行。他组织起最后的防线,将铁砧作为简易工事的核心,用冰冷的锁链抽打试图翻越城墙的狂战士。他日夜不停地带领修士们祈祷,那祈祷声并非祈求神迹,而是凝聚人心、对抗恐虐低语的精神壁垒。在修道院大门即将被撞破的最后一刻,他手持燃烧着微弱圣焰(更像是浸透了油脂点燃)的铁匠锤,站在破碎的门洞前,对着恐虐冠军发出挑战,怒吼着烈阳的教义,让对方将目标锁定在他身上。他以重伤垂死的代价,击败了这位恐虐冠军,让剩下的恐虐魔军被迫撤退。这一战他只用了数十名疲惫的修道院守军和信徒,就击退了近千名恐虐战帮,彻底让烈阳女神的教义在南方轰动一时。”
苏娜轻轻抚过苏离的额头:“堂哥,这就是‘苦行圣徒’旦丁·斯洛克。他不是靠神迹行走,而是靠凡人的极限坚韧、洞察混沌的智慧、无畏的牺牲和对信仰毫不动摇的践行赢得了‘圣徒’之名。他的每一次辩论,都是用生命验证过的真理;他的每一次诘问,都如同铁锤敲打灵魂,要淬炼出最纯粹的信仰之钢。”
苏离枕着苏娜温软的腿,指尖无意识地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看来怎吸引这位苦行圣徒,就是今天他得考虑的重点了。
“希露徳。”苏离的声音不高,但却立即得到了回应。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口便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一身璀璨盔甲,胸口挂着紫荆花价值徽章的女神选骑士推门而入。
“领主大人,您叫我?有什么吩咐吗?”
苏离点了点头:“先派几名得力的矮人,去战锤路和埃克特商业街交汇处,右侧第三个摊位。不惜代价,把以太金带回来。”
“然后是今天的重中之重,苦行圣徒·旦丁·斯洛克今天终于要抵达黑森领了。”苏离的声音平稳,目光落在希露徳身上,带着绝对的信任,“他的到访,是烈阳教会对黑森领的认可,亦是女神对我等信仰的审视。接待事宜,由你全权负责。”
希露徳的头颅微微抬起,英姿飒沓的脸颊上锐气十足:“是我们远征骑士团的回报终于到了吗?对这位神选牧师的大名,我们可是如雷贯耳。他的《苦行录·钢铁之路》和兵法《淬火战策》可是教会信徒必读的经典。”
她的语气充满了对这位前辈的深刻了解与敬重。
“很好,你办事,我放心。”
随后苏离也没有在床上继续磨蹭,他晨练已经结束,是时候起来稍微处理一下政务了。
苏离推开厚重的橡木门,与希露徳并肩走出房间。秋后温煦的阳光瞬间倾泻而下,带着庭院草木的清新气息,与室内那份慵懒旖旎的氛围截然不同。他没有立刻移步,而是下意识地在廊檐下停住了脚步,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庭院深处,看向那棵对整个黑森领都意义非凡的祝圣紫藤树。
希露徳也默契地在他身侧停下,眼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英气的眼膜在触及那棵树时,也微微柔和了几分。
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任何看到它的人屏息。
那株奇幻的紫藤树,此刻正生机勃勃,硕果累累。虬结苍劲的主干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巨人,稳稳地扎根于圣化的灵土之中。而从那粗壮枝干上倾泻而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汹涌澎湃的紫色瀑布!
成千上万的紫藤花穗,如同最华贵的流苏,从高高的枝头垂落,几乎要触及地面。每一串花穗都由无数细密的紫色花朵组成,那紫色并非单一,而是从深邃的、近乎墨蓝的紫罗兰色,过渡到柔和的淡紫,再到尖端泛着梦幻般银白光泽的浅紫。阳光穿透层叠的花瓣,在花瀑内部折射、跳跃,形成一片流动的、半透明的紫金色光晕,仿佛整棵树都在散发着来自烈阳女神祝福的微光。浓郁却不甜腻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种清冽的、神圣的气息,沁人心脾,足以涤荡灵魂的尘埃。
然而,这无与伦比的花海并非它此刻唯一的荣光。在那些垂落的花穗之间,在繁茂的羽状叶片掩映之下,累累的硕果正骄傲地宣告着丰收。那是祝圣紫藤果荚,每一枚都有小臂长短,饱满丰硕,呈现出一种温润如玉的、带着金丝脉络的深紫色。它们沉甸甸地挂满枝头,压得枝条微微弯曲,如同无数饱满的、承载着生命与希望的圣杯。阳光落在豆荚上,反射出点点柔和的金芒,与上方倾泻的紫色花瀑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既壮丽辉煌又充满丰饶生机的神圣画卷。
一阵微风拂过,整个花海与果林都随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低语,如同无数虔诚的信徒在低声祈祷。紫色的花瓣如细雪般簌簌飘落,打着旋儿,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彩,最终轻柔地铺满了树下的草地,形成一层紫色的绒毯。而沉甸甸的豆荚则在风中微微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如同风铃般的细微声响。
苏离简直心旷神怡,每一颗超凡灵植的存在,都极大的提升了黑森领的奇幻水平和财政规模。
苏离心情愉悦的问道:“祝圣紫藤树和其他灵树都丰收了吗?”
希露徳立即点了点头,英气的脸上也带着对这份丰饶的敬意:“大人,祝圣紫藤树今季的丰收远超去年。去年的果荚虽好,但部分仍显干瘪,而今年的每一枚都圆润饱满,充盈着生命精华,药效必然更胜一筹。”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见证奇迹的笃定与感慨:“其效果在奥尔森骑士身上得到了有利的认证。”
“奥尔森骑士您或许听过他的名字,他是一位北方移民,在诺德领为帝国征战半生,退休后定居在了我们领地,在血松林外围买了一座小庄园。寒冬时他就已油尽灯枯,医师断言他撑不过初春,家人连后事都预备好了。”
“所以他去年用毕生的积蓄,并变卖了大量的部分祖产,才勉强在子女帮助下,买了一枚祝圣紫藤树果荚。”
“服用之后,效果堪称神迹。他那被旧伤和衰老掏空的身体,竟在短短一个周期内焕发出惊人的活力。枯槁的皮肤重现光泽,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明,甚至能重新握起他心爱的战锤挥舞几下。这绝非回光返照,领地最资深的莎尔雅医生确认,他的生命本源被稳定地、奇迹般地补充并延长了。”
“从服用之后,接近8个月里,奥尔森骑士不仅整理了毕生武技心得,亲自指导了领地数位有潜力的年轻骑士,更在精神矍铄的状态下,见证了他最小的孙子受封见习骑士。就在三个月前的清晨,这位老骑士身着最庄重的礼服,在家族墓园为自己选好了位置,然后平静地坐在紫藤树下的长椅上,在飘落的花瓣中安详辞世,面容满足而无憾。””
“这件事在当时就轰动一时,引起了领地的极大议论。”
“三个月前?”苏离眉头一挑,谨慎的确认了一下:“那不是正好处于烈阳光晖节前后?确定……是真实的情况?而不是奥利弗院长的宣传?”
毕竟以苏离对奥利弗的了解,这位铁腕宰相,为了实现目标可是不择手段的。
为了宣传这个奖品的效果,他暗中杜撰这么一个效果和案例,是完全有可能的。
希露徳立即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奥利弗院长不会设置一个这么容易被拆穿的故事。我以为这个例子轰动一时,也是因为当时祝圣紫藤树果荚的名气雀起,所以这个事例才被更多人所关注。”
“不过,不管真假。关键是祝圣紫藤树的效果情况,只要祝圣紫藤树的果实,能够延寿,那就算这个案例是假的,最后也会变成真的。不然,这个故事就算是真的,最后也会被认为是操控舆论。”
也有道理,一时的舆论和夸张,或许会带来大量的销量。
毕竟诈骗、保健品甚至虚无缥缈的符纸都能卖的铺天盖地,最后的关键还是祝圣紫藤树果荚的效果。
如果没有效果,这种延寿性质的物品,恐怕这一年内早就有人打上门来,讨要个说法了。
苏离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希露徳,你说我们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啊?我感觉这个祝圣紫藤树果荚实在卖的太便宜了。跟一年的寿命相比,才200枚金王冠,恐怕免不了让人怀疑。”
这个果实的价值应该再翻5~10倍才合理的!只有贵到不可思议,才会让人更加相信其效果。
到时候,就算他们心存质疑了,也不会表现出来。内心坚定的情况下,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呢。
希露徳嘴角微微上扬,温柔的看着苏离的侧脸,说道:“领主大人,已经很贵了。哪怕是去年,那也是奥尔森骑士这种为帝国效力了多年的老骑士,拿出了终身的积蓄,变卖了很多的家产,才买到的一颗。”
“今年果实价值提升了接近一倍,处于统治阶层的骑士都已经不敢奢望。要大骑士家族、大地主、富商和领主们才能拿出足足200枚金王冠!”
200枚金王冠啊,要一名农夫不吃不喝,一年400天,一天不生病,一天不休息,才能攒下来的财富。
可谁能一年不生一点病?尤其在这个黑暗而绝望的世界,瘟疫肆虐,病毒横行,地精哥布林到处偷袭、投毒。
一名农夫赚取的财富交完沉重的赋税之后,剩下的财富寥寥无几,他们随身携带的财富也就几枚铜币。
要攒出200枚金王冠,给自己父母延寿,那几乎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上,如果不站在领主的角度去看,而是站在平民、农夫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绝望的色彩更加浓厚到让人崩溃。他们能捡到几位银币,就足以让全家兴奋不已。如果捡到几位金币,那真的是诚惶诚恐,日夜不安了。
既彷徨于这么一大笔钱怎么使用,又战战兢兢,唯恐失主找上门来。毕竟这么一大笔钱,背后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所以说,苏离去年把这么昂贵的果荚当作战利品和奖品发放了大概三分之一,那真的是造福于整个领地啊。
希露徳接着说道:“我们这里毕竟不比帝国内部,祝圣紫藤树果荚价值不可能一出来就价值千金,去年您的选择,已经是当时最明智的抉择了。”
“而且,祝圣紫藤树果荚的价值,会明显随着我们领地实力的膨胀而提升。我们领地越强大,这个果荚的价值和效果就会被越多的人影响。”
“等我们成为选帝侯或者帝国的皇帝时,这个果荚的效果就能实现真正的一颗价值千金了。”
苏离从远方收回目光,看向希露徳,笑着说道:“就你最会安慰我。”
苏离确定,不管实际情况如何,希露徳都会找到一个解释和方向,让他心安的。不过希露徳说的这一切,苏离确实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角度。
于是他便不再细究,转而问道:“那其他灵植的情况怎么样?”
希露徳从容说道:“星露甜橙也获得了丰收。不过与祝圣紫藤树果荚不同,这种灌木上的浆果,英格麗德女士几乎独自一人垄断了其中90%以上。数量多达80多颗。”
80多颗?
苏离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今年比去年,确实是丰收了很多啊,每一棵树上都结了更多晶莹的果实。
希露徳接着说道:“更关键的是,我们发现可能判断错了星露甜橙的价值。与它自身相比,这些甜橙可能不过是装饰,灵植真正的价值更在于它本身。它成长在那里,本身就价值无穷。”
第411章 少女之环的壮大
希露徳的话,让苏离眉头一挑,什么叫星露甜橙这个果实不过是附赠的装饰品罢了?
见苏离疑惑,希露徳便接着问道:“您还记得星露甜橙这种灵植在花园里的效果吗?”
“当然。”由于苏离经常留宿在树屋那儿,有时候甚至还会带着英格麗德到星露甜橙附近的花丛里修行,对这棵灵植的效果那是非常了解的。
每到星空降临,它的叶片就会闪耀着淡淡的银光,就像漫天繁星洒落人间,而果实则像月光下的夜明珠一般,散发着皎洁的荧光。
在这美轮美奂的美景中,不管一名人类受了多重的蛇毒,被多么恶毒的诅咒所缠绕,只要进入这棵灵树附近,就会舒缓了痛苦,恬静的入睡,进入梦乡。
当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所有诅咒、剧毒都会被净化的一干二净,就像一切都遗留在了梦境中的自己身上。
“这棵灵植在净化、对抗诅咒、和治疗疾病方面有非常不错的效果。”
希露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但这一切还只是去年的效果,今年,尤其是晨曦教会也培育了一株星露甜橙之后,我们发现了这棵树的效果远超我们的想象。”
“您想必也了解,在旧世界稳定的、大范围的、被动生效的抗混沌领域几乎不存在(除了高等精灵的艾瑟瑞安漩涡、蜥蜴人的灵脉网节点、矮人的某些符文要塞)。星露甜橙树的净化领域能驱散、压制甚至分解混沌腐蚀,包括混沌能量本身、变异诱导、恶魔低语、精神污染,使其成为我们领地的一个重要据点,士兵在此休息可有效的清除积累的腐蚀,防止变异和叛变。”
“其还能治愈被混沌武器所伤、接触过混沌器物或暴露在强混沌能量下的战士。防止他们变成混沌卵或传播腐化。强大的法师可借助其力量进行更大范围的净化仪式,清除土地或物品上的腐化。其强大的生命净化和梦境转移效果,是抵抗纳垢瘟疫(病毒、诅咒、腐烂)的理想手段。”
“另外旧世界充满精神攻击(奸奇恶魔的低语、吸血鬼的催眠、亡灵的精神恐惧、混沌勇士的威压)。星露甜橙树的灵魂安抚和梦境法则力量能抵御精神入侵、安抚疯狂、修复精神创伤、驱散心灵控制。其意义非常重大,可以保护关键人物或战略家免受奸奇恶魔的蛊惑和预言干扰。解救被吸血鬼、混沌术士或黑暗精灵女术士精神控制的受害者。”
“晨曦教会已经用这个效果,治愈了大量领地内遭受混沌腐蚀的领民,尤其是闪矛城方向被邪教士蛊惑的市民。使得他们的圣地少女之环声名鹊起,圣地之名广为传播。”
“又是少女之环?”苏离诧异的说道:“我记得月神月桑树也被种在了少女之环吧?”
“没错,领主大人。月神月桑树已经在晨曦教会的努力下,移植到了少女之环上面的紫色灵田上。如今月桑树叶正在全力供应月光天蚕。”
苏离沉吟了一下,对希露徳说道:“那我这就去少女之环那里看一看。你继续留在领地,准备迎接苦行圣徒·旦丁。他抵达领地之后,直接把他送到少女之环去。我就不信他一个圣徒,对吃喝玩乐不感兴趣也就罢了,还能对传教不感兴趣?红光蚕丝可就是对他这种人有最佳的效果啊。”
用虹光蚕丝制成的丝绸衣服,能够极大的增强贵族和教士的权威,对传教有着无与伦比的效果。
苏离就是要用这个无与伦比的丝绸服饰,把这位圣徒彻底留在黑森领啊。
如果再加上这位神选者,领地的神选者就多达八九名了,这些人里有些可能不会直接为苏离效力,比如巨龙屠夫·索加德,有些没有多少战斗力,比如六环巫师·萨尔,省务院院长·奥利弗。
但这么多神选者存在本身,就是无与伦比的威慑力啊。
到时候,哪怕苏离睡了贝姐,马莱堡的城主都得权衡一下利弊,是否跟苏离爆发战争。
毕竟传奇级强归强,可要跟接近10名神选者进行不死不休的战斗,那也是要付出极其惨烈代价的。
当然,苏离也不想做这种事情,毕竟通奸在本世界是掉美德的。
他是一位美德领主,而不是残暴领主,真掉美德,还是有点难受的。
他得想个正常的办法,得到贝姐。
随后他就跨上了狮鹫,在卫队的护送下前往了比约恩浅湾下面的少女之环。路上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到底怎么得到贝姐。
最可靠的方式,毫无疑问就是一路打过去。其实他领地距离马莱堡已经不远了,在打下蓝镜堡之后,原本一个多月的路程已经被压缩到了20多天,甚至15天。
如果中途不是有个黄昏山脉,他前往马莱堡简直是一片坦途。到时候,他再打下那个泥冠堡,就能兵锋直指马莱堡了。
这位泥冠堡的领主疆域很大,从绿苔沼泽,到黑水漩涡,从龙骨浅滩到黄昏山脉,最后还有一片苍白溶洞,这些区域都是他的领地。
这固然使得他很强大,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苏离只要能打通这片领地,击败这一位领主,后面就再没什么强敌阻碍了。
苏离基本上就能拿下整个北部边陲行省,这座行省大城区域就三个,分别是泥冠堡代表的绿苔沼泽一带,蓝镜领代表的蓝镜湖盆地,和黑森领代表的黑森山麓地区。
拿下这三个主要区域和大城,周围那些小据点都不足为道,一支偏师就能够轻易平定。到时候他们会望风而降,臣服于苏离的统治,并缴纳封臣税和采邑封建税。
从时间上算,苏离明年估计就能对沼泽领发起攻势了,按照战争态势,就算一年打下这座领地。苏离也不过是3~4年就能够跟贝优妮塔夫人同床共枕了。
从苏离漫长的寿命来讲,这个时间还真不长。
只是不论谁在这种圣域契机面前,都免不了迫不及待。想要更早的一亲芳泽。
但具体用什么手段,苏离还真没想好。或许等一切安稳之后,他可以今冬或者明年春天再去马莱堡一趟。
不过,他没想多久,少女之环就已经赫然在望,毕竟这座圣地就处于黑森堡的城郊。
狮鹫振翅,很快就将黑森堡的喧嚣与石墙抛在身后。下方,城郊的景色由规整的农田与散布的农庄,逐渐过渡到一片被精心打理、充满灵性的农田地带。
正值秋日,少女之环的色彩却并未凋敝。核心区域以外,大片精心培育的花圃依然盛放着,秋菊吐露金黄与深紫,晚香玉散发着清甜,耐寒的鼠尾草摇曳着蓝紫色的穗子,与常绿的灌木相映成趣。一条清澈的小溪从上方流下,如同银带般蜿蜒穿过各个环层,在阳光下粼粼闪光,最终汇入坡地下的灌溉水渠当中。
苏离一眼就看到了最高、最中心的那一环平台上,那株崭新的月神月桑树。这株灵木呈现出与帝国截然不同的气质。它的树干古老虬结,树皮带着神秘的紫色纹理。最为奇特的是它的叶片——并非桑叶常见的绿色,而是呈现出深邃而高贵的深紫色,叶脉则闪烁着流动的银光。此刻,正有晨曦教会的修女和精心挑选的少女们,穿着朴素的青色麻衣,在树下或轻梯上小心翼翼地采摘着这些珍贵的紫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冷、略带甜意的独特草木香气。可以看到一些精巧的蚕房依着山坡而建,里面饲养的正是依靠这些紫叶为生的月光天蚕。这些蚕通体晶莹,仿佛由月光凝成,它们吐出的丝线闪烁着虹彩般的微光,正是制作那无与伦比的“虹光蚕丝”的原料。这片区域充满了忙碌而神圣的生产气息,是圣地力量的重要延伸。
环形的平台之间,由开满野花的碎石小径相连。小径旁点缀着古朴的石雕灯柱,夜晚想必会点亮柔和的圣光。一些供人休息、冥想或祈祷的简单石凳和木亭散布其间。朝圣者与寻求净化的人们安静地在环与环之间行走,脸上带着虔诚与希望。他们或在星露甜橙树下静坐,感受那无言的净化之力;或在月桑树平台外驻足,敬畏地看着那神奇的紫色叶片被采集。
整个少女之环,沐浴在秋日暖阳下,色彩斑斓的花圃、清澈的溪流、神秘的紫叶桑林、以及中心那株散发着圣洁银辉的星露甜橙树,共同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神圣的画卷。
狮鹫的羽翼卷起气流,稳稳落在少女之环边缘的专用空坪上。苏离翻身跃下,脚刚踏上这片被圣洁气息浸润的土地,一股难以言喻的清爽感便由外而内渗透进来。不仅仅是空气的清新,更像是灵魂被温润的泉水洗涤过,飞行带来的吹拂感和心头萦绕的繁杂思绪,瞬间被抚平、沉淀。
几乎是同时,早已等候在旁的农业大臣兼晨曦教会牧首——范达尔·橡树,便带着一队身着青色麻衣、气质沉静的修女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