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闷响,消音步枪的子弹穿透颅骨。喷溅的鲜血在镜面上绽开一幅抽象画,尸体瘫软在漆黑的地砖上,渐渐晕开的血泊映出头顶惨白的灯光。
约翰与贝塔交换了一个眼神。
贝塔拉开锈迹斑斑的员工通道铁门,金属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还等什么?“
约翰弯腰拾起尸体旁的手机,快步跟上。
穿过幽暗的走廊,推开最后一道防火门,地下泳池区跃然眼前,波光粼粼的池水反射着蓝色灯光,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两人沿着VIP观景台的钢制楼梯悄声前进。约翰身形一顿,透过玻璃围栏看去,伊奥塞夫正悠闲地漂浮在泳池中央,水雾中四五个女人围在他身边,还有他的几个跟班也泡在泳池里,搂着几个女人。
“分头行动?“贝塔询问约翰。
约翰点点头。
贝塔转身隐入设备间的阴影,通风管道的嗡鸣很快吞没了他的脚步声。约翰则继续沿着观景台前进,枪套的按扣在音乐间隙中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贝塔的身影完全融入楼梯拐角的阴影中,与伊奥塞夫仅隔着几扇波光粼粼的落地玻璃。炫目的聚光灯在池水折射下不断变换角度,将整个泳池区笼罩在迷离的光影之中。
一个穿着高开叉泳衣的女郎沿着池边款款而行。
她将盛满酒水的托盘轻轻推入水面,随后优雅地滑入水中。水波漫过她曲线毕露的身躯,推着漂浮的托盘向伊奥塞夫游去。水珠在她锁骨处汇聚,在聚光灯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
伊奥塞夫高举着香槟杯,酒精让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再来一轮!“
他的跟班们发出粗犷的笑声,酒杯碰撞声在水雾弥漫的空间里格外清脆。
贝塔把瞄准镜对准伊奥塞夫。
二楼VIP区突然爆发出“砰“的一声枪响。
贝塔条件反射抬枪指向声源处,约翰·威克正与一名壮汉在栏杆边激烈缠斗,两人的身影在闪烁的灯光下时隐时现。
就在这分神的一秒,贝塔猛地回头,却发现伊奥塞夫已经像条狡猾的水蛇潜入池底,正快速游向近在咫尺的扶梯。
整个泳池区瞬间炸开了锅:女郎们的尖叫声、保镖的怒吼声、玻璃器皿摔碎的脆响,混杂着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在密闭空间里形成令人窒息的声浪。
贝塔果断扣动扳机,消音步枪发出“啪啪“的闷响。子弹接连穿透多层钢化玻璃,蛛网状的裂纹在玻璃上疯狂蔓延,击碎一扇又一扇玻璃。
他试图锁定那个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的目标,但伊奥塞夫的保镖们展现出惊人的职业素养,有人主动用身体构筑人墙,有人拽过惊慌失措的比基尼女郎当肉盾,更有甚者直接掀起漂浮餐台制造障碍。
每一发子弹都只能撕开飞溅的水花,却始终碰不到那个滑不溜手的目标。
第40章 感谢章节
感谢羅小謙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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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开始,每天三更,连续三天,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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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鞠躬致谢。
第41章 逃脱
贝塔身后的玻璃门猛然爆裂,一个彪形大汉飞扑而出,铁钳般的双臂死死箍住他的腰部。
两人重重砸向地面,头盔与大理石地板撞击发出令人牙酸的“砰“响,幸亏这顶凯夫拉头盔,贝塔的后脑才没开花。
袭击者挣扎着要去掏枪,贝塔却更快。
他平躺在地,抬手一枪,子弹精准钻进对方左胸。保镖闷哼一声,却仍死死压着他。贝塔当即双腿一绞,像蟒蛇般缠住对方脖颈,同时继续朝泳池方向射击。
透过晃动的人影和飞溅的水花,他看见光着屁股的伊奥塞夫正手脚并用地攀爬扶梯。
贝塔咬牙调转枪口,“砰“一枪结果掉缠住的保镖,随即对着那道狼狈逃窜的身影清空弹匣。
“咔“的空仓挂机声中,子弹只在钢化玻璃扶手上留下几个弹孔。伊奥塞夫那白花花的屁股最后在转角处一闪,消失在了上层通道。
贝塔一个翻滚踹开尸体,借势闪到罗马柱后方。他迅速甩掉格洛克17的空弹匣,从腰封抽出新弹匣顶入握把,“咔嗒“一声完成换弹。
三个精准的速射点放倒冲在最前的保镖,第一发洞穿心脏,第二发掀开头盖骨,第三发在目标倒地后补进脊椎。
第二名保镖的.45口径子弹重重砸在贝塔的防弹板上,陶瓷插板碎裂的闷响中,他顺势后仰卸力,在背部触地瞬间完成三次反击。两发9mm帕拉贝鲁姆弹钻进对方腹腔,第三发顺着嘴巴贯入颅腔。
贝塔侧滚,翻转到另一根承重柱后,格洛克滑入快拔枪套。
他单手卸下步枪空弹匣,翻转组合式弹匣组,备用弹匣早已通过侧向卡扣与空弹匣反向固定。随着“咔“的一声金属咬合,30发5.56mm子弹重新上膛,整个换弹过程不到两秒。
贝塔侧身,点射击毙了走廊尽头最后一名保镖。
他迅速调转枪口,透过玻璃护栏瞄准二楼战局,消音步枪特有的“啪啪“声连续响起,5.56mm子弹轻易穿透多层强化玻璃,将围堵约翰的三名保镖接连放倒。
约翰趁机捡起掉落的手枪,拇指弹开空弹匣,新弹匣“咔“地一声卡入握把。
“去追伊奥塞夫!“他朝楼下吼道,声音在枪声暂歇的建筑内格外清晰。
贝塔会意,解决掉又一个扑向约翰的保镖后,立即转身冲向设备间。狭窄的维修通道里,他的鞋底踩在金属网格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噔噔“声。
现在每秒钟都至关重要,他们的宝马就停在后巷,要截住那个光屁股逃跑的混蛋,必须抢到载具优势。
贝塔踩着满地血泊冲出浴室,肩膀狠狠撞开后门,金属门框在巨力冲击下发出“咣当“的变形声。
他冲向巷子里静默的宝马,拉开车门瞬间将碍事的凯夫拉头盔甩到后座。
引擎咆哮苏醒,后轮在沥青路面擦出两道青烟。宝马蹿出小巷,在第一个路口甩出漂亮的漂移弧线,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啸声惊动了整条街道。
当车身还在惯性中微微侧滑时,贝塔已经看到了俱乐部正门的混乱景象。裹着浴巾的伊奥塞夫活像只受惊的鸡,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辆银白色奔驰的后排。
两辆车此刻在主干道上形成追击态势,宝马的V8发动机发出凶猛的嘶吼,转速表指针直逼红线,与奔驰的距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
伊奥塞夫在后座惊恐地扭头,透过奔驰的后窗,他看到那辆黑色宝马如同索命的幽灵般急速逼近。
“快他妈加速!“他歇斯底里地拍打着驾驶座椅背,声音都变了调。
驾驶奔驰的保镖猛踩油门,轮胎在柏油路上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冒出一阵青烟。强大的推背感将伊奥塞夫狠狠按在真皮座椅上,两车之间的距离开始逐渐拉大。
贝塔将油门踩到底。宝马车头重重撞上奔驰车尾,“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呻吟。奔驰像只受惊的野兽般左右摇摆了几下,双闪灯急促地闪烁,但很快又稳住车身,继续向前疯狂逃窜。
两辆豪车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展开追逐,时速表指针早已突破限速。
银色奔驰像条发狂的鲨鱼,粗暴地挤开两辆并行的出租车,“咔嚓!“一下巨响,两侧后视镜应声断裂,车门在撞击中凹陷变形。
宝马车紧随其后,引擎嘶吼着撕开夜风。右侧出租车司机刚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查看,车门瞬间被疾驰而过的宝马齐根削飞。
司机僵在驾驶座上,脸色煞白地看着扭曲的车门在空中翻转,然后“咣当”掉落,两辆狂飙的豪车早已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在楼宇间回荡。
伊奥塞夫在后座抽出保镖的配枪,膝盖抵着真皮座椅,半个身子探出车窗。
他颤抖着双手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穿透宝马车的前挡风玻璃,在玻璃上留下蛛网般的裂纹。
贝塔猛地俯身躲避,同时将油门一踩到底。
宝马的车头如重锤般狠狠撞上奔驰车尾,两辆高速行驶的豪车顿时失控,奔驰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轮胎尖啸着打滑,车身像陀螺般旋转180度,“轰“地一声用尾部撞上路边的丰田车头。
宝马急打方向避让,因惯性失控甩尾,最终斜撞上对向车道的车辆。安全气囊“嘭“地炸开,贝塔被震得眼前发黑。
他甩了甩眩晕的脑袋,透过破碎的车窗看到那辆奔驰正发出垂死般的轰鸣,它的后悬架在撞击中高高翘起,此刻正缓缓回落,排气管喷出阵阵黑烟。
贝塔果断拔出手枪射爆碍事的气囊,手指重重按下启动按钮。但引擎只是发出几声无力的咳嗽,仪表盘闪烁着红色警告灯,前舱的严重撞击损坏了引擎,已经让这辆宝马彻底罢工。
银色奔驰的后轮在柏油路上疯狂空转,橡胶与路面剧烈摩擦腾起阵阵白烟。
随着“咣当“一声金属撞击声,扭曲变形的后悬挂终于从丰田车头挣脱,重重落回地面。发动机发出垂死般的嘶吼,这辆伤痕累累的豪车再次蹒跚起步,竟朝着来时的方向逃窜。
-回复读者老板的留言,没有使用剧照或者真人照片作为形象图,是不想圈定某个角色的形象。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认为的角色外貌,作者只需要提供一个大致的外貌描写,一个大致的形象图,不能去画蛇添足,告诉读者老板,哪个角色就长这样。
-我只是个作者,看书的读者是老板,该把想象的空间交给读者老板。
第42章 袭击
贝塔扯开安全带,狠狠踹向变形的车门。
“哐当“一声,扭曲的车门应声弹开。他架起步枪,瞄准镜里的红点牢牢锁住那辆渐行渐远的奔驰。扳机连续扣动,子弹在奔驰支离破碎的车尾迸溅出耀眼的火花,可惜都打在了无关紧要的位置。
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银色奔驰在街角完成一个近乎漂移的急转,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贝塔缓缓放下冒着青烟的步枪,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贝塔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怒火,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听筒里传来大陆酒店“清洁工“特有的提示音。
——
贝塔推开大陆酒店套房的橡木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约翰仰卧在真皮沙发上,衬衫被血浸透成暗红色,腹部的伤口狰狞地外翻着。大陆酒店的首席医师正戴着橡胶手套,缝合针在移动式的无影灯下闪着冷光。
“别动。“医生皱眉按住约翰绷紧的腹肌:“这玻璃再深半英寸就能让你肠子开花。“
贝塔沉默地靠在门框上,看着羊肠线在约翰的皮肤间穿梭。每一次针尖刺入皮肉,约翰的指节都会在沙发扶手上泛白,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丝毫波动。
贝塔凝视片刻,转身走向套房角落的吧台。水晶杯与冰块的碰撞声在静谧的房间格外清脆:“还当自己是那个刀枪不入的硬汉?“
他晃动着琥珀色的酒液,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正在收拾器械的医生抬眼,打量这个陌生面孔。作为大陆酒店的资深医师,他早已学会对客人的身份保持缄默。毕竟在这里,连最普通的服务生都明白“不该问的别问“这条铁律。
“伤口已经缝合完毕。“医生将乳胶手套扔进医疗废物箱,金属器械在消毒盒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但切记避免剧烈活动。“
他从急救箱底层取出一个贴着红色标签的药瓶,轻轻放在茶几上:“紧急情况下服用,每次两片。能阻断痛觉神经传导,不过.“
医生顿了顿:“很容易上瘾。“
约翰盯着药瓶沉默不语,窗外霓虹灯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明灭不定。医生收拾好房间,礼貌地向贝塔点头,然后离开。
贝塔抿了几口酒,将酒杯轻轻搁在桌上:“我得去见见经理威斯顿。”
约翰微微颔首:“他肯定知道维戈的下落。找到维戈,就能揪出伊奥塞夫。”
“嗯。”贝塔简短地应了一声。
约翰试探着想要起身:“我们去找威斯顿。”
贝塔果断摇头:“错了,是我一个人去。”
他看着约翰:“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多岁的约翰·威克吗?这事没得商量。”
贝塔拉上房间的厚窗帘,关闭了所有可能在窗户上投射人影的光源。他将一盏落地台灯拖到窗边,紧贴着窗户打开。作为擅于狙击的杀手,他深谙如何防范来自暗处的致命一击。
贝塔突然听见套房门被磁卡刷开的“滴“声。
他立即竖起食指抵在唇前,朝约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闪身隐入房门后的阴影里。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房门被缓缓推开。
约翰佯装熟睡,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
最先探入房间的是一支装着消音器的漆黑手枪。紧接着,一个留着黑色头发的女人谨慎地迈入房间。她穿着修身皮夹克和战术长裤,动作轻盈得像只猫。
贝塔的目光锁定那支手枪。待持枪者完全踏入房间,他猛然从门后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