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就是现在的法界 , 当初这法界只是一国，叫法国。他们最早实行的依法治国 , 事无巨细都形成了制度 , 很快，他们就强大了起来。接着就开始政教合一 , 废了自己的法国称号，改成了法界。之后就是一个吞并的过程，他们的吞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啊！但唯独这方国 , 没有消耗一兵一卒。”
我说道：“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这方国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反抗，集体投降了。”商人说完笑着说道：“当初方国的男人出征，结果女人都围在了男人们出征的路上，都怕自家的男人战死而抱着自家男人哭哭啼啼。男人都被搅得心烦意乱，结果不战而败！可惜了啊 , 法国的人收了他们的武器 , 将他们都囚禁了起来后，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全部都坑杀了。接下来就是连续三十天的屠杀，这场屠杀过后 , 方国就再也没有男丁了。现在的方国人，已经不是以前的方国人喽！”
“法国人为什么这么恨方国人呢？”
商人叹口气道：“方国人当年侮辱过法国的一位王后，这位王后本事仙境之城易人府人，嫁到了法国做了王后，那年王后回娘家路过此地，刚好就被方国的王子遇到 , 一见倾心，纠缠数日不让离开。后来还是法国王后派人去通知了易人府，易人府拿着大礼才把王后给接了回去。自那以后 , 王后就再也没有敢回去法国。法国的国王自那以后就立下志愿，要杀光方国的男人，风风光光接王后回家。”
我说道：“他做到了。”
“这就是最悲哀的事情了。等法国的国王屠杀了所有的方国人，出了这关隘，一路到了仙境之城的时候，却发现，仙境之城的易人府人，已经死光了。”商人叹口气说道：“自那以后，法国统一了这山东地区 , 成立了法界。并且将自己的价值观给带到了整个的仙境，成为了一个执法权威。不管是宗教还是民间 , 有了问题都要来请教法界该怎么处置，久而久之，法界就外派了很多的办事部门，吸收各界的人才 , 成了一个真正的霸主。不过最近，大法师和法尊分裂 , 这法界日渐衰微，道教再次崛起，恐怕要变天了啊！”
我说道：“道教是人治社会，法界推行的是法治社会。现在两种制度碰撞，迟早会有一场大战的。以前法界统治仙境的时候还好说，现在道教崛起 , 势均力敌的时候还能保持战略平衡 , 一旦法界再衰弱下去，道教恐怕就要真的要插手这法界的事情了。”
“那么老弟 , 你觉得是人治社会好，还是法治社会好呢？”
我一笑说道：“凡事没有绝对 , 更不能极端。再好的法律也是需要人来执行的。法制和人治不能分开谈。法制社会的关键在于要用对了人，人治社会最关键的是要用对了法！这是分不开的。”
商人叹口气说道：“是啊！老弟，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独到的见解！”
我一笑说道：“可惜了这个方国了 , 女人们不想自家的男人战死，但还是落了那么一个下场。”
商人一笑说道：“妨人就是这么来的啊！妨人，妨人 , 方国的女人啊！最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这方国的男人都被处决之后，城里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哀伤，而是聚在一起开始学习舞蹈，这三十天的屠杀过后，这些女人竟然在方国的大广场上为那些杀人的刽子手献上了震惊天下的妨人霓裳舞！”
我说道：“为了求生，放弃了尊严！”
“但是我就想不通，你们既然不在乎自家男人的死活 , 为何当初又要抱着自家男人哭哭啼啼呢？他们死了 , 你们还不是活得很好吗？不仅活得很好，而且还学会了跳舞，跳了一曲震惊天下的华丽大戏！”商人大哥无奈地摇摇头，一杯酒直接就灌倒了肚子里。
我问道：“那么，易人府的人是怎么死的呢？”
“这是个悬案了 , 有人说是方国人勾结仙府和仙境之城的城主府干的，但说到底，都没有真凭实据，瞎传了一段时间后，仙府和城主府都开始打压流言 , 也就没有人再提了，最多就是像我们这样随便说说。”
我嗯了一声，自斟自饮 , 问道：“老兄，你往法都运米，这米是运给谁的呢？这一路走下去，应该很难吧，这兵荒马乱的难道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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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风中的厮杀
“法界内战一定打的是核心区域，外战才会在边疆开打呢。”商人大哥看着我笑笑说道：“现在的战场在法都了。也就是以前法国的核心区域。法都有着大量的手工业者 , 大量的制造厂和织造厂，是争夺的关键。单单是那里的人才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以说，整个法界，法都的重要性占一半。”
我说道：“那你还去那里做什么？”
“我是倒腾粮食的啊 , 现在法界什么最值钱，粮食啊！我从仙境之城装一车粮食 , 运到法都，剩下一袋我还能赚钱，这样的买卖，你做不做？”
我一听都惊呆了，心说这也太赚钱了吧！我问道：“难道你不怕有人抢吗？”
“那就要看谁有这个本事了，我们这些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说着，他给我倒上了酒说道：“喝 , 今晚好好睡一觉 , 明天继续赶路。”
吃饱喝足之后，我就去睡下了。
天刚亮的时候 , 我就听到外面有了脚步声。我起床刚出去 , 就看到商人大哥了，他说道：“昨晚睡的怎么样？我们出发。”
就这样 , 天还没亮我们就上了路，到了方城东门的时候，城门还没打开。商人大哥骑着马 , 对我说道：“很快就开门了，等一下！”
果然，我们等了也就是十分钟，门就打开了。车队顺利出城，沿着一条石板路前行，大概走了三十里路之后 , 过了一个小镇 , 这石板路就没有了，变成了一条土路。经过一晚上的雨水冲刷，这路坑坑洼洼。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我在车上说道：“大哥，这速度多久才能到啊！”
“这么走的话 , 怎么也要一个月，不过我们都习惯了，你要是着急，可以先走。”
“我倒是不着急，我只是怕你们着急啊 , 这粮食运到了就能拿到钱了，这在半路上，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前面的路越发变窄，山高林密 , 看起来有些凶险。商人大哥喊了句：“大家小心点，都打起精神来，过了山，我们就到了罗凤镇了，到了镇上就休息。”
前面传过来了清脆的鞭子的声音，啪地一声！
驾！驾！……
车进了林间道路之后，我突然就觉得天气凉了下来，此时日正当空，也就是刚刚中午，这天气怎么这么凉呢？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山里的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了出来 , 大家的衣服和旗子开始在风中呼啦啦响了。
商人大哥说道：“这山叫大风岭，外面不论什么天气 , 这里的风总是这么大，不过这里的树长得可是比山外的好多了，你看这里的树，是不是都要大一圈！”
我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树木，树干很粗壮 , 这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 , 树叶比山外的真的就大了一倍。我令我惊奇不已，我心说这山里应该是有什么宝贝吧！
又往前走了大概五里地，突然风停了。
车队慢慢地停了下来，前面跑过来一匹马，喊了句：“老大，不太对啊，这风怎么停了？”
商人大哥说道：“先不走了 , 前面有问题。前面不远处有块空地 , 我们就在那里安营，什么时候起风 , 我们什么时候走。”
就这样 , 我们又走了大概三百米，果然就有一块空地。大家邪了马车 , 然后搭建帐篷，看来是真的不想走了。
但是这山林里飞虫和蚊子真的太厉害了，这一停下 , 立即都围了上来，不仅咬人，还咬马！这人能忍着，但是马很快就受不了了，在一旁烦躁地嘶鸣。
很快 , 周围点了几堆草 , 这种草不起火，只冒烟。这烟一起来，这些飞虫蚊子什么的顿时就散了。我不得不佩服这马队的经验，看来跟着他们能减少我很多的麻烦。
我进了老大的帐篷 , 然后坐在了一个垫子上。这老大在喝茶，看到我来了，给我倒了一杯，说道：“老弟，是不是有什么疑问？”
我点点头说道：“是啊，为什么风停了就不走了呢？”
“你是不知道这里的奥秘，这风是有灵性的。你知道这风是靠着什么存在吗？”他哼了一声说道：“喝人血，吃人肉！”
“这话怎么说？”我问道。
“风不吹了 , 代表这风已经找到了目标，说明前面有人厮杀。这厮杀只要一结束了，地上就会有人的尸体 , 这风就会在原地旋转，刮起黑旋风，接着风散了，这人的尸体也就只剩下一片白骨了，连魂魄都不剩了。”他看着我说道：“不过，这风从来不杀人，所以风不吹了，证明前面有厮杀，死了人 , 这风也许是在那边观望，也许已经在吃尸体了啊！”
他这么一说，我的第一直觉就是这黑旋风里有尸体。并且我有一种感觉 , 这风是这个怪物的探知方法，就像是探出来的触手一样，感知着这山里的一切。
很凑巧的是，这风中含有什么能量 , 被山里的植物吸收了，所以这里的植物看起来更大一些。
想通了这个 , 我就出来了。我很想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又不想和人说什么，就偷偷地钻进了树林，朝着前面走了出去。
我想，也许我该独自上路了 , 前面有杀戮 , 而我就是来这里杀人的。按照羽疯子说的，只有在杀人的过程里学到的才是最好用的招法 , 我是来找杀人的感觉的。
我沿着路走了大概五百米后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 然后一伸手抛出了大马猴子，我一跃而上 , 用手拍拍大马猴子的头顶说道：“马猴兄，前面可能有热闹，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