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下意识就要转头,感觉到恶风袭来,想也没想,手中长刀一扫,将袭来的东西磕飞。
叮的一声。
正是一道暗器,梅花镖。
他扫了脚下的梅花镖一眼,借着月光,见到镖身上泛着一层极淡的蓝光,眼睛一眯,面无表情地说道,“姑娘,你我无缘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嘁,行走江湖,碰到敌人,自要无所不用其极。今天教你个乖。你下次若再这样心慈手软,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钟姝羽说完,翻身上了墙头,几个起落间,消失无踪。
【你击败了LV12的敌人,获得150点经验值。】
提示总算出现了。
刚才,陈鸣就是没有见到击败敌人的提示,才留了一个心眼,没有遭到暗算。
“也就是说,从系统的提示,可以看出对方是诈败,还是真心认输。”
他又发现了系统的一个隐藏的功能。
陈鸣撕下一片布条,将地上的梅花镖包住捡了起来。
同样是刁蛮少女,相比起来,霍芊芊比这个蓝衣少女要善良多了。
所以说,人就怕对比。
……
陈鸣翻墙回到家中,来到小院时,见到一个矮小的身影在门口徘徊。
“陈师叔。”
对方先开口道,正是洪子霖的声音,他小声问道,“可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陈鸣没想到会惊动到他,说道,“不是,是来找我的。”
“哦。”
“行了,很晚了,回去睡吧。”
“好的师叔。”
洪子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回到客房,推开门,他母亲小声问,“如何?”
“人已经被师叔赶跑了。”
“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嗯。”洪子霖说道,“我终于明白爹为什么会让我们跟着陈师叔了。他不想让我们有负担,谎称说人是冲着他来的。”
“嗯。”李氏有些忧心地说道,“也不知道你爹得罪了什么人,临走前,那么郑重地叮嘱我们,让我们母子跟着此人。”
“爹爹自然有他的道理。娘,天色不早了,睡吧。”
“唉……”
……
…………
陈鸣回到房中,一时睡不着,又拿起那本刀谱研究了起来。
“刚才她说,她所使的剑法是《燕归剑法》。为什么跟《五行刀法》几乎一模一样呢?”
“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五行刀法》原本是剑法,硬是改成了刀法。只为了掩人耳目?”
第33章 请罪
此后数日,陈鸣都待在家中,钻研那本《五行刀法》。
他越琢磨越觉得这门刀法不对劲。
他的《八卦刀法》已经大成,对于刀道有了一定的了解。越学,越觉得这门《五行刀法》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特别是配合里面的心法,违和感就更重了。
“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这其实是一门剑法,霍承坤将它魔改成了刀法?”
陈鸣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不过,他也拿不准,毕竟光看图画,只能靠想象。只有等洪铭泉回来了。
可是左等右等,霍家去送葬的队伍却迟迟未归。
那潇水距离清风城,不过两百多里。
就算走得再慢,这些天,也应该回来了才对。
……
当天夜里,陈鸣已经睡下了。
突然听得声响,转头一看,见到床前的地面上,有一颗石子,外面包着纸条。
又来?
他翻身下床,将纸条拆下,展开一看,还是那潦草的字迹:出来后巷再战。
陈鸣心中一喜,只要她败了之后不回去搬救兵,那他怎么会拒绝呢?
他披上衣服,提刀便出去了。
来到后巷,她依旧是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见到他出来,二话不说,提剑便刺,使的依旧是那《燕归剑法》。
陈鸣小心应对,一边仔细观察,与《五行刀法》的刀谱的心法口诀相对应,果然顺畅多了。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这《五行刀法》实际上是一门剑法。”
他心中有些笃定了。
这一次,两人过了近百招。
随着陈鸣对这《燕归剑法》的了解越多,应对起来就越是轻松自如。
钟姝羽一出手,他就猜到她有可能要用哪一招,可以做出预判,自然就轻松了。
论刀法修为,论战斗经验,钟姝羽跟他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就这样,过了百来招。
钟姝羽突然后撤,脱离了战团,气乎乎地说道,“不打啦,真没意思。”
说完,翻身过墙,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陈鸣倒是有些遗憾,他还想跟她多打几次,从她那里偷学正宗的《燕归剑法》呢。
可惜了,看她这样子,估计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他等了一会,见获得经验值的提示迟迟没有出现,更郁闷了,忙活半天,白打了。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洪铭泉迟迟未归,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个时代通讯不发达,消息不通。陈鸣又没什么人脉,想托人打听个消息都难。
他只能安慰洪铭泉的妻儿,“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许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李氏和洪子霖表现得很坚强,没有哭哭唧唧的,还是该干嘛干嘛。
当然私底下怎么样,他就不得而知了。
洪子霖在第二天时,就主动提着跟着陈鸣学武,现在每天早上跟着那群小孩练习,现在已经成了那群小男孩的“大师兄”。
这半个月里,蓝衣女子也没有再来找他切磋。
这日清晨。
陈鸣刚吃过早餐,正在院子里看书,他看的是一本历史书,恶补这个世界的历史常识。
突然丫鬟春香来报,有一位姓周的客人求见。
“找我的?”
“是的。”
春香在陈家养了半个多月,反倒比以前更黑了。
她和夏香都挺有上进心,知道陈鸣在教别人练武,在一旁偷学。被他发现了,就让她们早上跟着一起学,前提是,不可以耽误了正事。
两姐妹自然是千恩万谢。
她们很清楚,这样偷学武功的行为,放在别家,打断手脚都是轻的。
从那之后,她们就对这位少爷死心踏地。
陈鸣想了一遍,也没有想起自己有哪个姓周的朋友,说道,“把人请进来吧。”
很快,人请了进来,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进门就行了个大礼,“小的周全,见过陈大人。”
这个把陈鸣给搞糊涂了。
不过,他没有贸然上去扶,第一次见面就行这样的大礼,一定有问题。
要么,就是有所求。
要么,就是来请罪的。
陈鸣心念电闪间,让到一边,不受他的礼,淡淡地说道,“不敢当大人的称呼。这位周先生,不知为何一见面,就行此大礼,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周全冷汗瞬间下来了,又不敢去擦,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明鉴,都怪小的一时糊涂,听信了奸人的谗言,才会做出这等混账事,小的是专门过来赔罪的,望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的一马。”
陈鸣见他被吓得体如筛糠的样子,有点奇怪,我有这么吓人吗?
他问道,“你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一遍。”
于是,周全才嗑嗑巴巴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
原来,这周全是一名药材商人,跟陈家的药铺合作了好多年了。陈鸣父母还在的时候,就从他这里进货。
就一个多月前,有人找到他,想要让他在给陈家药铺的一批货里做手脚,许以重利。
他一时利欲熏心,就按照那人的要求做了。
陈睿一时不察,也确实没想到这位合作惯了的供应商会害他,收下了那批货。
后来,不知怎么,他还是发现了这批货有问题,就找周全对质,周全自然不认。
幸好,后来陈睿找到了别的货商,花高价买了一批药材,及时交货,保住了药铺的信誉。
事后,周全越想越觉得良心不安,所以主动带着礼物,登门请罪。
陈鸣听完之后,终于知道前段时间,为什么大哥好几天住在药铺里不回家了。
只是,陈睿没有开口跟他说这件事,他也就当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