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真是畜生啊,老夫的娘都过世上千载了,你居然还有这种龌龊的想法,那你去干好了。”
“你......”
阴绝情和段沧海指着鼻子眼开始互喷。
“阴宗主,段宗主,你们先、先别吵了,我有不一样的意见。”
这时,姬无苍紧紧皱眉道,“我感觉荣老板他们好像不是搬家,而是离开炎城了。”
什么?!
几人大惊失色。
姬无苍语气笃定,道:“想来是因为那悬赏令的原因,或许是荣老板发现了先生就是那悬赏令上的人,便连夜带着先生离开了。”
闻言,三人眼神变了变,觉得十分有道理。
毕竟那悬赏令他们都看过。
姓名陈寻,着青衣,背木剑,只要人荣老板夫妇不傻,瞬间就能将其跟先生联想到一起。
而荣老板夫妇又那么善良,先生在他们眼中又是这么一副样子,他们肯定不会对先生不管不顾。
“走!”
下一刻,阴绝情四人对视一眼,就闪烁消失了。
为了保险起见,四人还特意在城门处问了守卫,果然就得知昨夜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行为古怪的青年从城门离开了。
不用想就知道,那就是荣老板夫妇和先生了!
炎城外。
“荣老板他们定然还未走远,让老夫以神识来找找!”
阴绝情说着就闭上眼眸,磅礴的神识朝着四面八方铺开!
但很快,阴绝情就睁开了眼,无奈道:“不对,差点忘了,荣老板夫妇他们跟先生在一起,有先生庇佑隔绝,哪里是我们的神识能感知的。”
姬无苍一滞,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天第一次在这炎城见到先生时,他们便用神识感知过,一无所获。
“这样吧,我们四人分头行动去找!”
阴绝情说完就率先朝着一个方向闪烁而去。
另外的南宫尧三人见状也是立即行动。
.........
“驾!驾!”
宽阔的山道上,一匹马拉着板车跑着。
赶马的人是荣福,至于陈寻则是和徐莺莺坐在后面的板车上。
板车上铺的是杂草,而这板车则是陈寻平时用来拉猪的。
这匹马是荣福昨夜提前花钱买的,拴在板车前,也算组成了一辆马车。
尽管跑了一晚上,可目前远离炎城总共不过六十里路。
“大福,马匹也跑一晚上了,要不停下让其吃点草喝点水歇一歇,反正这会儿也离炎城有些距离了。”
徐莺莺感觉到马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不少,便提议道。
“好!”
荣福点了点头,驱马到一旁停了下来,然后拿起水袋下去给马匹喂了些水。
“陈、陈仙师,您可要喝水?”
板车上,徐莺莺询问道。
陈寻晃了晃脑袋,专注着手中的无字书,囔囔道:“不喝不喝,小生想吃饭,小生饿了!”
徐莺莺强笑一声,随即取出几个馅饼递了过去:“眼下条件所限,仙师莫要嫌弃。”
陈寻见到馅饼,连忙收起无字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馅饼拿了过来,埋头啃了起来。
荣福走过来,见此一幕,和徐莺莺摇头一笑。
说实话,直到现在,他们都没看出陈寻哪里像修仙者的。
若非跟悬赏令上极度吻合,他们根本都不愿相信。
徐莺莺也是坐久了,累了,下了板车活动了下身体。
“哎。”
荣福叹了口气,“莺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徐莺莺倚着板车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倒也没想过会忽然有一天流离失所。
徐莺莺沉吟道:“大福,虽然我们对修仙者了解不多,但听你所说,悬赏令上通缉陈仙师的那些宗门都是修仙界的一流宗门,既是一流,想必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想象,我觉得.....或许不止在炎城,其他各城镇也有悬赏令的。”
荣福心中一抖!
那岂不是说,他和媳妇死定了?
而就在荣福夫妇一筹莫展之际,一道流光自天际闪烁而来,一眨眼便来到马车前。
突然一道人影在眼前凭空出现,吓得荣福夫妇一个激灵,也不看来人,惊恐叩首: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
荣福夫妇以为是逃跑之事被发现,有炎城觊觎悬赏令奖励的修仙者追来了!
姬无苍无奈,连忙上前将二人扶起,道:
“哎呀,荣老板,老板娘,是我啊,姬无苍,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快跟我回炎城吧。”
这不说还好,怎料一说,荣福夫妇抬头看了姬无苍一眼,吓得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姬无苍:“......”
姬无苍一慌,看向陈寻,脸色苍白道:“先、先生,您也看到了,无苍可什么都没干啊!”
姬无苍很纳闷,他很吓人吗?
这荣福夫妇怎么好端端地如此惧怕他?
陈寻将最后一口饼咽下,这才看向姬无苍,桀桀笑道:“干巴干巴!”
“奥奥奥!”
姬无苍恍然大悟,忙从储物戒指取出一壶酒恭敬递上。
陈寻接过,一仰头咕噜噜就喝完了,然后打了个嗝,将无字书盖在脸上,倒头就睡。
“......”
姬无苍抿了抿嘴,将荣福夫妇抬上马车后,便去前面的板子上坐下,牵起马绳驱马朝炎城折返。
“驾!”
有一说一,姬无苍还是第一次赶马,也算一种新奇的体验。
同时,姬无苍朝着阴绝情四人传讯。
“我已经找到先生了,正朝炎城折返。”
第86章 天大的误会啊!
炎城,荣福家。
傍晚,小院里。
陈寻搁那疯言疯语,阴绝情四人则一字展开跪坐在陈寻身前,恭敬倾听着。
其中,段沧海算是接触陈寻最少的,但在接触过后,亦是心神大震。
暗道,不愧是覆灭无极仙宫的大修!
所见所闻所言,皆是了得!
在段沧海看来,先生看似疯癫,可在疯癫的外壳下,是世间一等一的智慧。
“先生,沧海不才,此前自诩北玄第一剑修,但见了先生,沧海便知先生是那皓月,沧海区区萤火,沧海敢问先生,对剑道有着如何见解?”
段沧海低头,又是诚挚又是期盼道。
这下,阴绝情几人有点不爽了,好你个段沧海,跟先生接触最少的是你,居然上来就想请教剑道?
这脸皮忒厚!
“段沧海,老夫警告你,先生愿意教你自会教你,但你却别去问,别逼老夫扇你!”
阴绝情恶狠狠地传音道。
陈寻桀桀一笑,摇头晃脑道:“想学啊你?”
段沧海连忙点头,“想学!沧海一生,最是痴迷剑道!”
“欸嘿嘿,可是小生不教你,气不气?哇哈哈哈哈!”
陈寻笑得身体乱颤,披头散发间,一个人便演绎出了群魔乱舞的感觉。
段沧海一滞,脸一红,惭愧道:“是沧海孟浪了。”
也是,阴绝情倒也说得没错,哪有一上来就请教剑道的,他太过心急了。
此时,阴绝情和南宫尧他们见状心中一松。
好险。
差点就让这厚颜无耻的段沧海从先生这学到真本事了。
与此同时。
在屋里躺着的荣福夫妇缓缓醒来,当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时,瞬间感到天都塌了......
完了完了,被强行抓回来了。
荣福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一行泪水自眼角滑落。
“莺子,怎么办?”
徐莺莺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两行泪水自眼角滑落。
“大福,我也不知道。”
荣福夫妇从未感到人生变得如此灰暗,看不到丝毫色彩。
此时,外面小院里传来的隐隐约约动静,使得荣福夫妇知道,那四人就在外面盯着。
猜测是有了前车之鉴后,那四人不敢大意了。
这一回,他们是插翅也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