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太难,我用异兽分身成道祖 第71节

  李清镜停下笔,放下书,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要开始准备今年的秋闱,参加下治试,没有时间帮你们审阅了。”

  几人愣了下,纷纷抚掌大笑,

  “你才多大,也有信心参加下治试,连老夫子他们考了好多年才勉强……”

  说着说着,几人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反应过来了。

  旁人不知道,但这几人靠着花钱买李清镜的诗句,名头传遍十里街坊,落了个神童的名头。

  自然心知肚明,面前这十一二岁的幼童,腹中墨水之多,说不准还真能一举过试!

  “三钱,我们凑一凑给你三钱,你再写一首叹春雨的诗词。”

  这几人还是不愿放弃。

  李清镜摇头,态度坚决,又重新提笔。

  “姓李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张小锤杀过的猪,比你吃的肉都多!

  把我惹毛了,你今年怕是就参加不了下治试了!你那大哥就是个短命鬼,怕是都已经死在荒野了!

  还有你妹妹、你那老娘,都别想……”

  张小锤正放着狠话威胁,却见李清镜默默起身,将毛笔入笔筒,合上书本,放进书包中。

  然后提起一张凳子。

  嗖!

  凳脚舞过微寒的空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不小的力道,狠狠砸在张小锤的脑门上,给他开了瓢。

  一缕缕鲜血从额头渗下,张小锤怔怔的看着沉默不语,但双眸亮得吓人的李清镜。

  “给我打!!”

  剧痛传来,张小锤勃然大怒,几人立刻和李清镜撕扯滚打在一起。

  李清镜眼睛吃了一记黑拳,立刻就淤青肿胀起来。

  “哥!”

  突然,学堂的窗户上,趴出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娃,半截身子挤进了窗户,还有半截露在外面,正使劲的朝里面。

  她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拿着砖头,满脸恶狠狠的表情,

  “呔!吃我猛虎下山拳!”

第72章 喜讯

  片刻后,李清镜和李清清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出私塾。

  李清清的两根辫子散了,披头散发着,断了只剩半截的戒尺,似乎生生插进手掌的肉里,稍稍松开,便见皮肤被粘稠的拉断。

  但衣服还很干净,只有少许的灰尘。

  李清镜满脸淤青,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衣衫都破了好几个洞。

  而在他们身后,学堂里。

  张小锤几人丝毫没落得好,一个二个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戒痕,手都被砖头砸肿。

  “小妹,我们先别回家,我俩这幅模样,娘见了,定要担心!

  先去马娘娘那里把衣服缝了,再去卖蛇酒的张大脚那里消下肿。”

  李清镜说着,从怀里反复扣出几枚铜板,一个一个认真的数着,一脸为难窘迫的表情。

  “要钱吗,喏,我这里有六钱!”

  谁知道李清清递出一个钱袋,哗啦啦的一摇,碰撞出悦耳的声音。

  “你哪来的钱?”李清镜愣了下。

  李清清摆手,露出一对虎牙,肃然道,

  “长宁街卖冷酒的大胡子,前些日子酿了一批酒,放在小院,但每天都有人偷酒。他贴了‘不许偷酒’的字样后,酒却少得够多了,他贴‘这是尿桶’,但还是被偷。

  然后我告诉他,把酒桶里装满尿,然后还是贴上不许偷酒!”

  李清霖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然后再也没人偷酒了!大胡子就给我了六钱。”

  李清镜闻言,有些哑然,接过钱袋。

  “二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李清清睁大了眼睛,脆生生的问道,

  “半年没看见他了,我都快忘了大哥的长相了。

  娘总是念叨大哥习武开销大,要吃肉,药补,我可给大哥攒了八钱了!

  等大哥成了武师,我们的日子肯定就会变好了吧?”

  李清镜揉了揉李清清的头,将她的鞭子重新扎好,轻声安慰道,

  “快了快了,大哥就快回来了,一定会变好的……”

  李清镜心中浮起浓浓的愁绪。

  大哥服役去了,生死不知,连具体去哪里、做什么的消息都没传回来。

  自己本来打算靠着今年的下治试翻身,考取功名,但张大锤几人知晓自己的底细,这次打架后彻底交恶,说不定会出阴招,阻止自己考取功名。

  而且……

  自己为了贴补家用,才替张大锤几人写文写诗,老夫子,不可能不知道。

  毕竟张大锤是什么货色,肚子里有几句辞藻,夫子怎么可能不清楚?

  但他却不闻不顾,反而纵容张大锤几人,为他们作势。

  这里面透露的信息,让李清镜有些喘不过气,隐隐被大山压住了。

  他虽有远超同龄人的心智,但说到底,只是个寡妇的仲子,面对夫子这等有功名在身的‘大人物’,自然有些犯怵。

  兄妹两一边说着,一边上街,先是缝了衣服,又买了瓶蛇药,拜托张大脚推拿揉搓了会。

  “下雨了。”

  “快快快,收摊,别把货淋湿了。”

  春雨来得毫无征兆,李清镜兄妹两刚走上街,准备回家,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冰冷如细丝的雨点落在身上,格外寒凛。

  李清镜脱下外套为两人遮雨,转过几条巷子,走进泥泞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家。

  朦胧的春雨中,一间破落的院子外,一个佝偻着身影的妇人,独自站在路口。

  戴着个破破烂烂漏雨的斗笠,那双灰扑扑的眼睛,一直盯着路对面,似乎在等着谁。

  “娘!你怎么又出来等大哥了,快回去,别淋湿了!”

  李清镜一瞧,顿时急了,立刻跑来,将李贤氏拉回屋里。

  便见屋里,还堆满了没有卖出去的粗布,纺车上的线,凌乱的落在地上。

  “哦,是镜儿和清清回家了,饭菜娘都准备好了,你们快吃,我再去路口等等,今天霖哥儿说不定就回来了。

  马婆婆要的粗布我给他送过去了,镜儿不用操心,吃完饭就看伱的功课。”

  李贤氏抖了抖斗笠上的积水,又要出门,语气平静道,

  “娘没用,现在出不了摊了,但钱的事,也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李贤氏那双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的眼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沉淀,目光隐隐看过了被李清镜两人故意隐藏的伤势、衣服缝口。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远远地,雨幕里传来哗啦啦的炮仗声。

  还有锣鼓敲击,吹着唢呐的声音。

  不知道是否是李贤氏几人的错觉,这股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朝这偏僻的陋巷而来。

  ……

  花布街。

  一行浩浩荡荡,四五人的报喜队伍,突然从街头跑跳着至巷尾。

  都是穿着鲜艳的红色长袍,头戴红花,面色红润。

  一路撒糖、撒红纸,引得不少孩童一路跟着。

  那高亢而激昂的唢呐声,如同云霄中的龙吟凤鸣,穿透长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嘶……这是报喜的队伍?谁家有喜事了?”

  “现在还未秋闱,莫非是……谁家出了武师?”

  “快快快,跟上跟上!”

  许多街坊冒雨出门,神情各异,指指点点的。

  “请问这位嫂嫂,李清霖家,在哪个地方?”

  报子笑呵呵跳到一名妇人面前,递出一对红色的鸡蛋。

  “李清霖?”

  妇人有些迷茫,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于是疑惑的看向旁边那人。

  拥挤的人群中,有个满脸横肉,散发着酒气的大汉,粗鲁的推开挡路的人,挤到跟前。

  大汉本也在看热闹,突然听到‘李清霖’三个字,顿时打了个激灵,酒意顿无。

  “喂!我说,可是清汤寡水的清,雨下有林的霖?”

  大汉大声问道。

  报子闻言,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李清霖,李大人哩!

  这场春雨下得刚好,君归为说龙门寺,雷雨初生电绕身!诸位街坊们大喜啊,李清霖大人服役归来,成了武师了!”

  轰隆——

  此时,仿佛有一道惊天霹雳在街坊们的脑中闪过,有些人不认识李清霖,但得知其母是李贤氏时,更是难以置信,

  “那个丑婆娘?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怎么野鸡窝里飞出金凤凰了?!”

  “我记得李清霖不是卖身为奴,成了内城王府的佣人了吗?那这下,他不是正儿八经成了内城的贵人了?”

  “狗日的,我家那个逆子,花了我几十两银子,又是去道馆习武,又是吃首乌人芝的,也没见练出个屁来!老子回去就抽他!”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闻言,顿时一拍大腿,满脸喜色,激动的大喊道,

  “好好好!我的好侄儿!出息了!我可是李清霖的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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