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太难,我用异兽分身成道祖 第45节

  “姥爷!不好了!!”

  一个护院慌张的冲了过来,却被堂外的持刀武师拦下。

  此人看了眼堂内的大人物们,吞了口唾沫,有些惶恐的说道,

  “王管事,死了!”

  ……

  “余兄可看出是何人所为?”

  外院,王管事家中。

  王老爷看着这满屋血腥,两具残尸,目露不喜之色,并未进屋,而是在门外等着。

  屋内,

  余鸢弯腰,将画盒从粘稠凝聚的血泊中捡起,打开,便见到其中的《列仙朝霞图》。

  好画!

  余鸢心中默默赞叹一声,将其放在桌子,并未回答王老爷的话,而是唤来一名校场武师,在他耳边轻语几句。

  武师拱手,立刻匆匆离去。

  之后,余鸢又唤来同在现场的喜儿、几名护院,一一盘问。

  “姥爷莫急,那歹人趁乱行凶,连杀王忠和熊仇两人,有些古怪,待我问问再说。”

  余鸢心中有了想法,对王老爷轻声说道。

  片刻后,十多名王宅外聘的授课武师快步走来。

  这些武师有男有女,大多衣衫干净,气息平缓,丝毫也无刚经历王宅动乱的狼狈。

  实际上,包括伏武师在内,这些外聘武师除了自保,将几个不开眼的贼人打晕丢出院外,都很少出手,更勿论保卫王宅了。

  毕竟是赤裸裸的金银聘请关系,那点钱,哪里够他们打生打死的!

  而此时,余鸢很明显,是想试探这群外来的武师。

  看到王管家的尸体,一众武师还只是有些意外。

  但看到那具魁梧如熊,哪怕死了,都残留迫人凶悍气息的尸体,不少人目露惊骇,难以置信,

  “熊仇?这厮也殒命了?”

  “苍天授箓观的十殿火头可都是些狠角色啊,啧啧……”

  “嘶,看痕迹,是一招连斩两人!出手的轨迹,由下而上,中途含着一口气,都未变势!”

  有目光毒辣的武师,依稀分辨出了打斗的痕迹。

  “应当是利器!看伤口的横切面,多半为……刀,重刀,大刀!”

  众人沉默了片刻,目光交汇碰撞,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信息。

  余鸢将一切尽收眼底,目光不变,淡淡问道,

  “各位,可看出什么端倪?认出了这刀法来历?”

  一众武师窸窸窣窣片刻,走出一名年岁犹长,童颜鹤发,但手指极长,犹如鹰爪的老者,

  “余大家。凶手只出了一招,而且似乎还修行了敛息的秘术,并未留下过多痕迹,更未受伤流血,所以……”

  “嗯?”

  余鸢喉咙里轻咦了一声,不轻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老者呼吸急促几分,勉强继续回道,

  “至于凶手的刀法……鄙人才疏学浅,只能分辨出至少是入乘了的刀法,有刀意在身。

  而由于只出了一刀,没有更多变化暴露刀法的特殊技巧,实在是难以分辨。

  事实上,在场各位师兄弟中,我星枢道馆的《七杀刀》、文铁心师妹罗烟道院的《无相风雷点苍刀》、邓冬师弟白云道馆的《两仪刀》、伏天成师弟五老清心斋的《五方天意刀》

  若是时机合适早就潜伏在一旁、身具特殊敛气秘术、刀法入境、再配合一把合适的刀、再一身九牛二虎甚至倒掷大象的劲力……”

  种种条件越来越克扣。

  老者越说,反而声音越发洪亮起来,有种彻底摆脱嫌疑的轻松感,

  “杀人者不讲武德搞偷袭,从背后斩身斩首!简直是个胆大包天的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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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缟素

  而被老者点名的文铁心、邓冬、伏天成几人也是应和着,并陈述了自己充分不在场的证据。

  “姥爷、余管事,牺牲的那几位族老教头,亲眷们都身披斩衰丧服,抱着尸体,堵在大堂了。”

  这时,一个下人脚步匆匆赶来。

  听到这句话,王老爷和余鸢的眉头颇有默契的皱了一下。

  一个萝卜一个坑。

  王府有把权者身死在此夜,必定又会在夜色的孕育和计量下,生出下一个把权者。

  这些死者的亲眷前来哭丧,一者是悲痛心切,二者嘛,怕是借着还未淡去的主家情谊,为自己这一脉摄取更多的利益。

  想到这,王老爷的头顿时就大了。

  “余兄,你……”王老爷试探性的开口。

  “姥爷,我还得赶回去保护大少爷,马上就得走。”

  余鸢脸色不变,语气认真的回道。

  此刻,王管事的死,似乎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但毕竟是自己赐名的老奴,打狗也看主人。

  王老爷吩咐两名护院,前往官府报官,干脆让官府来调查,也算是有个交代。

  ……

  朦胧的月光下,伏天成脚下的小路似乎向无尽的深夜延伸。

  尽头隐约可见,点点如同星辰的灯笼下,丁字校场沉默的伫立着。

  一具尸体凌乱的摆在路边,淡淡血腥味传来。

  伏天成目不斜视,大步走进校场。

  刚刚,在王管事家中,看到那两具尸体时,不知怎的,一个荒诞而可怕的猜测,浮现在他的心头。

  但当时有余鸢这位养神高手在场,他连继续深思的念头都不敢升起,刚有个猜测的苗头,就立刻打断了。

  此刻,

  校场的演武沙场,被灯笼照耀出斑驳的光影。

  而在另一侧,一座兵器架,静默的隐藏在阴影中。

  伏天成快步上前,便见那把衔虎斩首刀安静的插在原地,丝毫不差。

  见状,伏天成猛地松了一口气,犹如放下重担。

  “呼……真是乱想,那小子才学了几天刀法,怎么可能?!”

  “嘶,我这疑心病的症状,怎么越发严重了?看来得明日回道馆,吃几天斋,请蔡大家推拿针灸一番了。”

  伏天成失笑摇了摇头,正欲离去,眼睛余光却注意到衔虎斩首刀那光滑如新,似乎刚被打蜡保养的刀身。

  不染丝毫灰尘,

  很新,很亮。

  静谧校场中,伏天成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

  翌日。

  有流动的下人,提着木桶推着小车,挨个给救灾的佃佣放饭。

  李清霖三两口喝光浓粥,又吃了一迭小菜,这才以劳累过度,坚持不住为由,回到院子。

  他昨夜并未傻乎乎的一直待在院子里,坐以待毙。

  而是连东西都未收拾,借着救火、清理倾倒废墟的理由,在王宅外侧、临街的地方徘徊。

  就打着见势不妙,事情败露,就连夜逃跑的念头。

  但直到天亮,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余鸢管事骑着骏马,匆匆离府,要赶赴城外保护大少爷时,李清霖才松了口气。

  他自诩已经做到了极限,一刀斩杀王管事和大个头两人,便飘然离去,连摸尸都来不及。

  此界毕竟处于封建社会,各种破案手段匮乏,许多血案甚至靠着屈打成招,一桩桩无头悬念简直汗牛充栋。

  虽然有可能存在‘千里追凶’‘点灯问鬼神’等通幽的法术,但按照这些日子修仙者难寻的经验来说,王府应该不具备这种能力。

  毕竟如果真的有的话,还会让那鹿杖客蹦跶许久,把自家仙人的墓盗了都浑然不知?

  想着,

  李清霖刚回到屋,便见从相邻院落的墙头上,一前一后冒出个脑袋。

  驴脸和红翠翠看见李清霖,纷纷面露惊喜,

  “霖哥儿,我们可以出来了不?外面还危险吗?”

  李清霖闻言,莞尔一笑,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真在屋里躲了一夜。

  不过,听人劝吃饱饭。

  见两人都安然无恙,李清霖也放下心。

  “霖哥儿,这次多靠你了!有机会,我让翠翠给你带点新鲜的飞龙汤来!”

  片刻后,驴脸走到李清霖的院子中。

  他刚刚在外打探消息,越听,越是后怕!

  昨夜死了不少人,更有许多丫鬟,被人玷污!

  满府飘满缟素,死者家属悲嚎不止。

  同是养虫的冯道死了,被人用麻布罩着头,乱刀砍死,冲进屋里把所有冬虫钱财抢走。

  腿脚刚好利索的小刘,躲在羊圈里,抱着一只肥臀羊过了一夜,捡了条命,只是得了风寒。

  前些日子刚晋升武师,被主家看中归返户籍的庞大壮,护主心切,被贼人砍断右臂。

  苗妙昨夜经历了生死一线,临阵突破,成了武师。

  马大师似乎摔了一跤,屁股都肿了,淤血乌青,现在正躺在人满为患的府医药房中。

  最关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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