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的不错，这玻璃是防弹玻璃。”
“防弹玻璃也顶不住啊！”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你看李凡都不慌，你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好啦。”
楼下的小区住户，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体力匮乏，精神萎靡。
可看到李凡在玻璃窗前，正在往一个烤架上的羊腿撒香料。
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剑锋看着李凡那一副优雅从容的模样，心里更是气愤不已。
“李凡，你这个人渣，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装腔作势。”
小区住户们刚刚还萎靡的模样瞬间也变得狰狞起来。
“李凡，你等着，等会谢德彪他们打开你的堡垒，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就是，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垃圾，明明有那么多物资，却宁愿浪费也不肯分给大家。活该你落到如此下场。”
“人狂自有天收，前天我们没有武器，这一次看你怎么活下去。”
“你这个社会毒瘤！”
“垃圾，人渣！”
刚刚还死气沉沉的楼下众人，仿佛被李凡的羊腿打开了语言开关，乱哄哄的谩骂声响成一片。
王悦两姐妹也好奇的来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这群普通人，面目狰狞，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你跟他们有仇？”
“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骂你！？”
“你不听到了吗？我没分给他们物资。”
“那你跟他们一些啊，你那么多物资。”
闻言，李凡撒香料的手一顿，脸色不悦，语气里充满反感。
“王悦，如果不是你没什么坏心思，就刚刚那句话，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王悦被李凡突然的冷脸说的呼吸一沚，眼底闪过一丝委屈，挎着脸转向一边。
“乱世之中，死的第一类人的人就是圣母。
牺牲自我救赎他人，叫圣母。
牺牲他人救赎别人，
叫圣！母！婊！”
“你！你太过分了！”
听到李凡毫不留情的话，心里的委屈到达了极点，她只不过是觉得李凡的品行一定会帮助这个人。
就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让李凡如此评价她。
强忍眼中酸涩，对着李凡怒目而视。
王芸看到两人起了争执，立马打圆场。
“好啦，悦悦，这些人明显就是要置李凡于死地，给他们物资并不会得到感激，只会让他们越发疯狂。”
对于王悦，李凡并无恶感，只是他自己上一世就是个圣母，所以对于这种想法极其反感。
“王悦，你是我见过的最正直善良的人，但是你并不适合在乱世生存。
成年人只做选择，不做教育。
不过为了你姐能在上京有个好帮手，今天破例，给你上一课。”
说罢，李凡就打开射击孔，对着楼下的人问道：
“你们来找我，不就是为了物资吗？
我给你们每人一天的生活物资，赶紧离开吧，抓紧时间去东郊，领取官方物资。”
王悦一听，眼中充满不解。
王芸却饱含深意的看一眼李凡，轻声对王悦说道：
“悄悄的，别说话，好好看着。”
王悦虽然不解，但是也沉默的点点头。
楼下众人听到李凡的话，都以为李凡看到热武器害怕了，在劝退他们。
“你打发叫花子呢，就给一天的物资。”
“把你所有的物资都交出来，怎么分那是我们的事！”
“对，你赶紧打开门，这么大的堡垒，你们竟然穿的那么单薄，肯定很暖和，让出来给我们住。”
“哈哈哈哈，还有你身边的两个美女也留下来，给我们做饭，暖床！”
“现在看到有武器才知道服软，晚了，赶紧开门，我们看在邻居的份上，我们会给你留条裤衩儿。”
李凡脸色不变，并没有因为楼下人的嘲讽而生气，而一旁的王悦脸色微微泛白。
“那是我的物资，我给你们一天的物资，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那我们不管，你原本就应该把物资分给我们！”
“就是，你父母那么乐善好施的人，怎么教育出你这么个自私的孽种。”
“别废话，赶紧开门。”
“快开门！”
李凡重新关上射击孔，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王悦。
“乱世中，不要对认知水平越低人太好，认知水平越低的人，动物本性就越强，它就越不知道好歹。
你表现出的善良，在他们看来就是好欺负，他们总是想着如何占你的便宜。
他们根本不会明白善良背后的可贵之处，在你无限次的善良中，他们会不自觉的把你当成弱者对待。
认为拿捏你就像拿捏蚂蚁一样简单。有些人就是看人下菜。
所以 ，不要过度的释放你的善意。”
王悦看着李凡那张冷峻的脸庞，刚刚那一幕对话，颠覆了她的三观。
可还没等她重组三观时，就看见李凡拿起一边的AK，打开射击孔。
“在教你第二课，什么叫小人畏威不畏德！”
第 120章 蜕变中的王悦
楼下张剑锋看到李凡服软，更是兴奋，跟张大妈两个人站在人群前面，一唱一和的鼓动着人群。
“李凡害怕了，等一会儿一定要逼迫他打开大门。”
“对，他堡垒中一定有大量物资，一会儿门开了，冲进去就抢，谁抢到就是谁的！”
这是人群里有人说道：
“可是季家和谢德彪在后面看着呢，那是他们要的东西。”
张大门向人群后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
“怕什么？如果物流园的物资真的在李凡手上，那堡垒里的物资也只是九牛一毛，
他们的目标是李凡，绝对不会管咱们抢的这点物资。
再说了，这么多人，他们也顾不过来。”
闻言众人皆露兴奋之色，都用饿狼般的眼神抬头看向瞭望台。
可众人却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们，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连续的枪声响起。
枪口喷出火蛇，一连串子弹直接扑向领头的那一堆人群。
听闻枪声，张剑锋直觉的胸口一麻，一脸惊恐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
随之胸腔内那一阵阵的绞痛，让他惊慌失措，两个血孔正呲呲冒血。
慌忙的伸手捂住血洞，只感觉天旋地转，瘫倒在地上，嘴里沙哑的嘶吼着。
“救命！快救救我！”
伸出另一只手向身后的人求助，可放眼望去，张大妈已经脑袋开花，半个头盖骨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身后的几个叫嚣最凶的人，也是躺下了十几个，全都在地上挣扎呼救。
李凡瞭望台上冷着脸打完一梭子弹，十七八个人不同程度的中枪。
余光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王悦和一脸笑嘻嘻的王芸，淡然的换好弹夹，再一次向下射击。
“救命啊，李凡疯了！”
“杀人了，李凡杀人了！
“别杀我，我是被迫的，别杀我！”
“跑啊！我要回家！”
楼下院内的人，瞬间像过期膨胀的罐头，朝着院外挤去。
而院外的人，在李凡开枪，无差别射杀人群的时候，早都吓得魂飞魄散。
前两天，冷水扫射，并没有让众人感到畏惧。
可是热武器的威力，却让他们恐惧，也让他们意识到，李凡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良的李凡。
而是一个更加冷血无情的杀人狂魔。
一个个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有，转身就往回跑。
而刚刚发生的这一幕早已被人群后的季伯常看见，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他哪儿来的枪？”
周强撇撇嘴，摊手说道：
“应该是杀我们的人缴获的。”
“你们真是一群废物！”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周强身后兄弟们怒火。
“你特么说谁废物呢？”
季伯常身边的小弟也不示弱，敲敲面包车的门，不屑的说道：
“怎么了？想扎刺！要不试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