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的系统第一天就跑路 第49节

  “桐谷和人?”穆意对着眼前刚准备吃面的学生试探地问道。

  “啊,你认识我吗?”

  “算吧,还有结城明日奈和结衣哦。”

  穆意的话说完,桐谷和人瞬间后退了半步微微戒备,自己在学校内基本没有朋友,唯有青梅竹马的结衣一人,最近才和明日奈搭上话,这人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说清楚了自己的交际网。

  可是看看自己再看看对方,大家虽然都在一个拉面摊位吃面却是两个圈子的人,他实在想不到自己一个穷学生有任何值得被图谋的地方。

  “只是在网络上读过轻小说啦,和你们撞了名字而已,所以有点好奇。”,穆意看出了桐谷和人的戒备,笑了笑,同时厨房内的上杉越肌肉也放松下来。

  “还有和我撞名的小说吗?”桐人表示很好奇,“到底是在哪里看到的呢?”

  “一个不知名论坛有人转载啦,看了一点点还挺喜欢可惜没找到后续,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桐谷君的熟人写的哦。”

  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刀剑神域这部作品,但是桐人与亚丝娜是真实存在的啊。

  桐谷和人并没有多待,他晚上还需要有一节自习课,当他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学生来光顾这里了,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你们是有什么事吗?我要打烊了。”越师傅已经关掉了汤锅的火,看着穆意五人面前摞起来的二十多个碗,闪动的眼色不知道想着什么。

  “别这么冷淡嘛大叔,我们只是想看看流传于东大学生传说中的越师傅。”

  “你们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离开了吧,我只是一个被时代抛弃的老头子罢了。”

  拉面师傅用着一双浑浊的眸子看向满脸笑意的穆意,苍白的灯光下,那身穿拉面服的老人面对着几位年轻人,身影说不出的寂寥。

  有人说:其实孤独两个字拆开看吧,有小孩,有水果,有走兽,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熙熙攘攘,人味十足。

  稚儿擎瓜柳蓬下,细犬逐蝶深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可都与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现在这个老人也一样,他凝重的面容与正在聊天的穆意五人格格不入,也与之前那些青春洋溢的学生们不在同一世界,那是与世界割裂开来的冰冷与孤独,也是极致的‘血之哀’。

第94章 黑道至尊(旧)

  “可是我还想看看旧时代的黑道至尊是怎么样的呢?”

  穆意的话让眼前的越师傅捏紧了手中的菜刀,那潜藏于体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可惜眼前的五个人似乎并没有被影响。

  “什么黑道至尊,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个被时代抛弃的老头子罢了”,越师傅眼神不再浑浊,但是气势上却变得更加的落寞与孤寂,“没有了生的动力,却又求死不能。”

  “曾经的大家长上杉越可不应该这么堕落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阿贺那小子让你们来的吗?还是那个现在高高在上的伪皇。”

  此时的越师傅再也不想那个拉面厨子,尽管他还带着白色头巾穿着围裙,围裙上还有着面粉与油渍,但是那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那位上世纪的影皇,一念可断人生死的黑道至尊。

  “我代表昂热校长,旁边这位小姑娘代表现任上杉家主向您问好。”

  穆意表现得很有礼貌,甚至弯腰向上杉越微微行了一礼,但是上杉越的脸色却是越来愈黑,捏着菜刀的手已经是青筋暴露。

  “那个老混蛋和伪皇血脉,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个老人,只想住在破破烂烂的老地方了此残生,难道连这点权利都不能拥有吗?”

  上杉越的情绪非常激动,在他看来无论是昂热还是蛇岐八家找上自己都是一件麻烦事,而当有一天两边的人同时找上自己,那基本就是六十年平静人生的终结了。

  “我此来只是代表昂热校长给您带一句话,您应该有着自己的孩子,眼前的上杉家主就是最有可能的一位。”

  昂热当然没有给穆意说过类似的话,但是不妨穆意可以用他做挡箭牌,一个密党的领军人物知道一些隐秘并不奇怪。

  “开什么玩笑,我就是最后一位皇!皇血应该被终结在了1945年!你别以为蛇岐八家里还会出现新的超级混血种,没机会的,到我这里超级混血种就算玩完了。”

  “老影皇为何这么确信?”

  “因为那是我杀的,家族里的老东西,上三家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负责保护的忍者与侍者,无一活口!那些蝼蚁那些逆贼!他们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赎罪!”

  他的眼瞳变为酷烈的暗金色,彷佛有熔岩在深处流动,他的龙血正狂暴地涌动,完全不受控制。

  “他们确实该死,可是这些并不影响您还有孩子在这个世上。”

  穆意转头看向绘梨衣,绘梨衣点点头,随后亮起了自己的黄金瞳,肃杀的气息从身上涌起,代表着死亡的风暴在身上凝聚,沉睡的龙血被唤醒,整个人气势上已经能与激动的上杉越分庭抗礼。

  绘梨衣的气势刺痛着上杉越的神经,激动的他再次冷静下来,能与皇分庭抗礼的只能是另一位皇,而且这种气势上遍布的精神威压明确告诉着自己那是属于白王血裔的权能。

  “难道是蛇岐八家又在哪里找到了不知名的上三家血裔?”

  上杉越愣在了原地,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确实是血洗了上三家,甚至记得每一个人的死相。

  “现在科技很发达,上杉越先生可以自己做一个鉴定试试。”

  穆意当着绘梨衣的面拔下来她的几根头发放在了塑封袋子里递给了上杉越,绘梨衣捂着脑袋瞪了穆意一眼,之前说好的事情可没有这些。

  “我们三天后会再过来。”

  穆意说完就离开了,独留下拿着塑封袋的上杉越在昏暗的路灯下发呆,他的身影被无限拉长,直到穆意的车子启动才惊醒了他。

  这个老人低头看着手中的塑封袋,里面的东西几乎没有重量,却又死死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他将袋子放进口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修女的身影,那个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那个不能跟别人说起的母亲。

  “妈妈,我该怎么做?”

  此时的他不像是一念断人生死的影皇,也不像是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老人,他更像是一个从小教会学校里的孤儿,好像从未长大一般。

  这个曾经的影皇有着堪称极品的人生,他的童年时和自己的母亲在法国的一所教会学校长大,可母亲是发了永愿的修女不能和他相认。

  青年时的他觉醒了自己的血统,第一次觉醒就是一场灾难,爆发的言灵毁灭了三个街区,在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家族的使者出现在面前,穿着神官的礼服,看起来像是从古画上走下来的人。

  他跟着这群人来到日本,在他们的见证下加冕成为黑道的皇帝,开始了自己的荒诞旅程。那时的他只需要做两件事,一件是觐见自己的臣子,一件是推倒进贡上来的良人。

  后来战争爆发了,他像个傀儡一样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签发着看不懂的命令,赐福于一个一个刽子手。

  他害怕战争波及到自己的母亲,也尝试联系过,留守的神父说妈妈几年前就离开了法国,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真的他相信妈妈一定是去了某个没有被战争波及的地方,在那里会有一盏灯,她穿着黑色的修女服坐在灯下,给一群孩子讲圣经故事。

  可战争的后期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节节败退,密党将利剑插到了蛇岐八家的胸口,此时的他第一次作为武器出手,刺杀密党的领头人——昂热。

  身为‘皇’,他自信世界上没有胜过自己的混血种。但‘时间零’真是一种能够逆转战局的言灵,一个空有血统却没有临敌经验的混血种被昂热挥舞两柄木刀殴打而无力反抗,哪怕他是皇。

  两柄木刀与那个西装暴徒打醒了这位影皇,他开始正视这场战争,了解这场战争的一切,他翻着昂热送上来的罪证,直到看到了1937年的南京。

  他的母亲确实远离了欧洲战场,躲过了德国的炮火,也确实穿着黑色的修女服坐在灯下给一群孩子门讲故事,可惜地点是南京,时间是1937年冬。

  那位影皇疯了,在杀尽了上三家之后这位影皇就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个卖了60年拉面的糟老头子。

  出逃的他像一个孤魂,游荡于阴与阳的界限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却也没有去面对九泉之下母亲的勇气。

  今天新的皇血线索就在自己身上,他迟疑了,迟疑的他第一时间就在想自己的母亲会怎么做。

  他听说过一段往事,那是自己的父亲在母亲怀孕时就想打掉自己,因为在上三家,孩子的降生往往是要母亲命的事儿。

  高血统导致上三家的婴儿有大半都是怪胎,胎儿直接龙化,在母亲的子宫里就变成了鬼,而且是最凶恶的鬼。

  可是母亲执意坚持,所以才有了上杉越,若手上的线索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么他将再次融入这个世界。如果母亲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自己还有孙女的吧。

  上杉越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拉面车,随后拉着自己的拉面车直奔最近的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却被告知亲子鉴定只有白天才可以预约。

  这个老人就坐在自己的车里,在东大医院的门口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检验科刚刚开门,值班护士就看见一个风风火火的老人冲了进来,一手拿着一个塑封的袋子一手拿着一大把现金,以最快的速度递交了亲子鉴定的预约表格。

第95章 极乐酆都

  穆意留给上杉越足够的时间去求证,而这三天他并没有闲下来,在棋局上的迷雾消散之前他也闲不下来,毕竟与自己对弈的是一个优秀的阴谋家,现在自己正巧在暗处就要多多积攒底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毕其功于一役。

  大阪的一座深山中,穆意的宾利汇入豪车的车流,宾利雅致在这车流之中并不显眼,这里的豪车足够举办一场车展。今天的他带着夏弥来到流传于上流圈子的传说梦想乡——极乐馆。

  看着眼前厚重的黄铜大门,大门上的浮世绘描绘着诸神赐福,这种神圣的东西刻在赌场大门上显得有些可笑。

  不过其他人不这么认为,能来这里消费的大都向神明祈祷过,希望自己在赌桌之上有着神明相助。

  “不知道这位贵客是?”

  穆意走过大门,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十二单的女人,面容姣好,唇边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诱惑,似乎整个人都是为了抓住男人的心而存在的。

  所谓十二单又名五衣唐衣,是日本公家女子传统服饰中最正式的一种,实际是一种穿着方式,她并不是十二层单衣,而是在单衣上叠十二层被称为袿的服装。

  唐衣布料采用有职织物中最豪华的二倍织物,又称唐绫,是在绫织或二重织物的图纹上,另外再以丝线在表面浮织上的一种复杂编织法。

  “我有很多个身份,比如‘美欧联合会教育促进基金理事长’”穆意递过去自己的身份卡,那美欧联合会教育促进基金理事长身份是实打实的,原本是苏恩曦马甲之一,被他一个电话短暂换成了自己。

  穆意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接着就感觉到腰间一紧,旁边的夏弥传来危险的眼神,对面的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确实强。

  穆意轻轻的拍了拍夏弥的手,示意自己知道分寸,而在腰间拧着自己软肉的手变换了姿势,动作变成了轻抚,这姑娘是真的觉得自己会被她拧疼吗?

  “不知是否有幸来极乐馆一观?”

  “当然,极乐馆欢迎任何有身份的客人,我是这里的老板,樱井小暮。”身穿十二单的樱井小暮看了一眼穆意的名片之后微微欠身,让开了身后的路,在她身后的两排侍女也对着穆意行礼。

  穆意看着猛鬼众的大本营,走过大门是一座小桥,桥下不是河流而是温泉,丝丝水汽飘向空中,在几盏灯笼的照耀下给整个场馆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穆先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吗?”看着脚步迟疑的穆意,身后的樱井小暮开口问道。

  “只是不喜欢吵闹,不知可否有幸找个静谧的地方和老板娘对赌?”

  “荣幸之至,贵客请跟我来。”

  一般的客人不该有这样的待遇,不过穆意同名片递过去的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烫金的线条描绘着一朵罂粟花,旁边是瘦金体的《杨贵妃》戏词,整张卡片都是手绘出来的,精致无比。

  他没有请柬也没有筹码,但这张卡片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穆意跟随着樱井小暮走到了二楼的包间,一路上的男人都对他怒目而视,能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可是樱井小暮却偏偏能抓住所有男人的心。

  在极乐馆,很少有客人会被老板娘独自邀请,这些富豪勋贵的眼中他们自己更应该和老板娘发生美丽的邂逅,现在占着名额的穆意就是所有人的敌人,在仕兰这种情况被称作‘此僚当诛’。

  不同的是在仕兰大家的心里除了嫉妒更多的是自愧不如的调侃,而在这里他们是真的嫉恨,恨不得取而代之,恨不得杀了眼前人,将其踩在脚下宣扬自己的强大,像发情的红毛猩猩。

  可惜当他们的眼神与穆意对上的时候大脑都会感到刺痛,随后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死状以及尸山血海。

  这只是穆意掌握的低阶言灵·威慑,他没有惯着这帮人的想法,能在这里对他呲牙咧嘴的都算不上什么好人。

  “先生吓到我的客人们了,这里是极乐天都。”樱井小暮的神情有些不悦,这破坏了极乐馆的规矩。

  “极乐天都?极乐酆都吧!你看看这帮人,不都是一副将死之相吗?”

  “穆先生,这不符合极乐馆的规矩!”

  “是他们不符合我的规矩!”赤金色的黄金瞳亮起,穆意的瞳孔中似乎有熔岩在流动,樱井小暮还想反驳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甚至隐隐有了臣服的想法,最后只能别过头不敢再看穆意。

  而穆意在二楼的楼梯上背对着大厅,这些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楼梯上那个男孩的身影在无限拔高,再也不敢对他表露出一丝敌意。

  “当然,我今天还是来和老板娘做一场赌局的。”穆意收回了所有气势,似乎只是一个想试试赌场氛围的孩子,“不过有一种赌客喜欢掀桌子罢了,老板娘遇到了可要小心啊。”

  “那真是多谢提醒了。”樱井小暮轻哼一声,推开了包间的门,这是纯密封的包厢,墙壁与门都加入了钢板,更没有窗户,只有中央空调承担着通风的作用。

  “不知穆先生玩点什么?”樱井小暮在赌桌前坐下,看向对面的穆意。

  “其实我不会赌来着,今天来本来是拜访你的老上司的,给他点压力以方便我的计划开展。”穆意靠在樱井小暮对面的椅子上,夏弥就静静靠在他身边充当一个花瓶,“如果是他的话我可能会玩一人砍对方一刀赌谁先死的游戏。”

  “所以穆先生今天真的是来消遣我的?”

  “要不还是玩点什么吧,比如赌一赌王将的末日?”

  “穆先生你就那么有自信?”

  “你应该看过那个男孩杀过很多次王将,可他一直没死,不是因为他杀不死,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出现过,对吧。”

  “不错,所以我很想知道穆先生如何能确保杀死王将!”樱井小暮看着眼前的人,她是王将挑选出来的挡箭牌,用以遮掩他自己的存在。

  王将的命令她会去执行,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王将有多么忠心,如果王将与那个男孩命令相悖的话,她会选择听从那个男孩。

  “我不保证能彻底杀死背后的人,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王将这个身份他无法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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