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街溜子,警花老婆不离婚 第67节

  陈潇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确定日历一定会出现,只是连夜的事情太多让他无暇顾及。

  【200年8月13日】

  【丙戌年丙申月甲戌日,农历七月二十。】

  【宜:塑绘,开光,栽种,牧养……。】

  【忌:安葬,动土,入宅,嫁娶……。】

  【绝烟火日,五行到此而败绝,为极凶之神!】

  陈潇看着日历上的宜与忌,不由的有些担心。

  昨天的天地争雄日,他获得的是“杀生”。

  今天的绝烟火日,日历上的宜与忌却并没有特别凸显的能力明示。

  就在他思考见,日历上“塑绘”二字开始无比的清晰起来,而其他的文字则随之淡化。

  “塑绘之力!”

  这便是绝烟火日的奖励!

  可在老黄历中,宜塑绘指的是这一天适合雕刻绘画神像或人像的意思。

  所以这是一项提升陈潇雕刻,以及绘画的奖励。

  作为一名侦探,陈潇并不知道这项技能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而且日历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解释,这让陈潇更加的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陈潇愣神之际,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陈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竟然是娄晓东!

  陈潇笑着回道:“里边人多怕碍事,老哥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得到消息就过来了,也给老余打了个电话。他说余贵生前交代过要办一下,刚好我家小阳就是做这行的。”

  陈潇一愣:“做哪行?”

  娄晓东有点不好意思:“若是换做平常你问我,我是真说不出口。但今天这时候我也不瞒你了,他是个道士,在我们这儿喊先生专门做白事的!”

  陈潇当即呆住,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胡跃说的那句“难以启齿”。

  想想也对,娄晓东当初可是青西市局刑警队的队长。

  但现在他的儿子竟然成了个道士,这妥妥的没法与外人讲啊。

  也不等陈潇回话,娄晓东叹息道:“我是很反对他做这行的,昨晚回去他也决定不做了,以后跟着你干家电。不过今天出了这事儿,我想了想就让他用余贵的身后事来做一个结束吧。”

  陈潇点头:“这也行,都是熟人他肯定会用心办好这场法事。”

  娄晓东没多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陈潇看了眼,问道:“你不进去安慰下余贵的父亲吗?”

  娄晓东摇头:“算了,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没用。也许老余他们夫妇心里也松了口气吧,余贵他们支撑着他们太难受了。只是,余贵走的也不安心,终究留下了遗憾。”

  陈潇微微点头,娄晓东沉默了会儿,也岔开了话题:

  “对了陈潇,你有把握能够破了那案子吗?”

  陈潇摇了摇头,娄晓东见状歉意的回道:“不好意思啊,这样的问题我不该问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一定有把握。老哥虽然坐了几年牢,但你的专业水平应该没丢下,这个案子难在哪里我想你也清楚。”

  “是啊,找不到相关联的人,更弄不懂凶手的作案动机。有限的社交关系,更是找不出半点牵扯。难……太难了,凶手要么是个天生的警察料子,要么就是个天生的罪恶之徒。”

  陈潇有些讶异了起来:“老哥怎么会用天生这个词?”

  “嗯?你看不出来吗?凶手为什么干净利落,快刀斩乱麻?”娄晓东反问。

  陈潇略一思忖,很快就明白了娄晓东的意思。

  “原来如此,你指的是他在作案时追求快准狠是吧?”

  “对!不过你再细细思考一下,他杀死的那几个人的尸体,还有什么感受?”

  陈潇双眼微凝,回道:“他做的很干净利落,但实际上在尸体的处理上挺毛躁一个人。”

  “没错,只不过他有一件事情做的很绝!”

  “你说的是靳萌和秦钊的尸体处理吧?”

  “没错,在寻找他们几个人的时候已经出动警犬了。郭凝,叶炜,宋圳三人被寻找到,警犬立了很大的功劳。但为什么迟迟找不到靳萌,还有秦钊?”

  “因为他们的气味已经被所处环境给完全遮掩了。”陈潇回。

  娄晓东点头:“这就是我说他做的很绝的地方,但真正的绝……绝在于他的思维。他分开来处理尸体,并且两种完全不一样方式处理。这不是给警方使绊子,而是下圈套。偏偏他下的圈套,人还不得不往里面钻。”

  “好比第一个圈套,秦钊和靳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谁能百分百肯定他俩没有作案可能?再者一个圈套,郭凝三人谁敢百分百保证,和献祭迷信无关?”

  娄晓东确实经验老道,也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陈潇分析着他的话,不由冒出了一句:“难道我也中了他的圈套?秦钊的死,是刻意为之?”

第100章 我想画幅画!

  陈潇看似在询问娄晓东。

  但他并没有去等娄晓东的回应。

  案子是他在调查,娄晓东可以说出他的想法,只是陈潇却也得有着自己的主意。

  这时听到有人喊吃饭了。

  陈潇也就对着娄晓东说道:“老哥,这一晃眼都中午了,咱们先吃饭吧。”

  娄晓东点头没有再多说。

  陈潇和罗大立他们坐在了一块,桌子上也已经端上了几盘菜,大多以素菜为主。

  这并不是因为余贵家太贫困了,导致桌上的菜肴不见荤腥。

  而是南桥的风俗就是如此。

  余贵才刚刚过世,头一天请村里帮忙人吃的饭叫做“豆腐饭”,就是以素菜为主的。

  虽然余贵家经济紧张,但余贵生前有所交代,他父母会完成他这一心愿。

  何况余贵的大伯小叔并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亲人。

  余贵去世时,陈潇有注意他们确实很伤心很难过。

  不过陈潇刚端起饭碗,娄阳却是主动的走了过来。

  他喊了一声“陈哥”。

  陈潇笑了笑,就连忙介绍给罗大立他们认识。

  “大立,这位兄弟叫娄阳,是娄老哥的儿子,以后跟着咱们干家电下乡的活儿。”

  见是陈潇亲自介绍,罗大立和小吉刀男都打起了招呼。

  只是罗大立看了看,笑道:“兄弟,你不是主家请的先生吗?”

  娄阳有些尴尬,深吸了口气后道:“我确实是做道士先生这行的,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活了。主要也是因为我家老头和主家是朋友,所以熟人办事他们放心些。”

  “原来如此,刚才在里边我听你做的挺不错的!”

  罗大立是发自肺腑的夸奖,只是陈潇知道可能这样的夸奖娄阳不太爱听。

  所以给罗大立使了个眼色后,罗大立就解释了起来。

  娄阳笑着摇头:“没事的,自己干过啥那就是干过啥,没啥好避讳的。再说了,我现在就是先生,得好好的送送余贵兄弟。”

  陈潇点头:“那主家准备办多久啊?”

  “就两天吧,毕竟余贵才那么点年纪,又是受了那么久的折磨,早点入土为安明天一早就得出殡了。”

  娄阳回答着,陈潇也就明白了大概的流程。

  今天中午吃的豆腐饭,晚上就得做一场真正的法事。

  再加上明天的出殡仪式,也就是说娄阳要做两场大法事。

  想着,陈潇又冒出了个问题:“这边是火葬还是土葬啊?”

  “市里边已经是火葬了,但下辖乡镇大都还是土葬。我干了几年这一行,乡下除非是家里有人在单位上班的,不然都是土葬。”

  “原来如此,咱们吃饭吧。”

  陈潇没有再多说。

  等着吃完饭,罗大立和娄阳臭味相投,一起窝在一棵大树底下抽着烟聊着天。

  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啥,陈潇见到罗大立频频对娄阳竖起大拇指。

  那模样就像是特别佩服娄阳一样。

  果然,等着娄阳又得去搞个小法事的时候,罗大立就凑到了陈潇的跟前。

  “哥,我跟你说娄阳兄弟那是真了不起啊!”

  陈潇看着他问道:“怎么说?”

  “他家的事情都和我说了,他老头不是坐牢了吗?然后他妈竟然就抛下了他跑了,一分钱都没留下!”

  “后来他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跑去别人家白事宴上偷吃的,被人抓了个现行。”

  陈潇笑了笑:“这有什么现行不现行,不管是白事还是红事遇到这种情况大都不会较真。”

  “不是,当时出了个情况。主家收的礼,被人偷了!”

  陈潇也不禁讶异了起来:“人家怀疑他拿的?”

  “对,然后你猜怎么着?这家伙是真的牛,他竟然在现场把那个真正偷礼的人给诈出来了!”

  “他还有这本事?”

  罗大立点头,亮着大拇指说:“对,他说他老头当警察那些年经常教他。本意是希望他未来能接过衣钵,但没想到出了那档子事儿。好在,那天他靠着从他老头那学来的本事,化解了危险。”

  “不过他最牛的是,当时为主家办法事的先生给他说了几句好话。他诈出了那个偷钱的小偷后,噗通一下就给人跪下去拜师了。”

  陈潇愣了愣,但很快也明白了过来。

  “他或许也是没办法吧,无亲无故的只能找个靠山。可是,老娄之前的同事难道不照顾他?”

  “照顾啊,有给钱的也有让他去家里住的。但娄阳跟我说,当时他恨极他老头了,说他被人骂做杀人犯的儿子全是他老头害的。所以,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要靠自己的能力活下来!”

  饶是以陈潇听到这些,也突然对印象里有些中二的娄阳另眼相看。

  比起自己身边这个二货,娄阳明显强很多啊!

  罗大立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眯着眼睛道:“说真的陈哥,娄阳我觉得是个好兄弟,能吃苦人又聪明,最主要的是他只跟着老先生学了个几年,就获得了南桥镇还有周边乡镇人们的认可。”

  “现在好多的法事,全都是他一个人挑梁完成的!”

  “那以后你们在一块好好的干,哦对了……你有说要不了多久就得回东州吗?”

  “说了啊,他愿意跟咱们回东州,说好男儿志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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