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知道你父亲有多少案子没有抓到真凶的吗?”
“这倒是有。”
“有没有一起案子怀疑的凶手,亦或者死者以及死者的家属里存在瞎子特征的?”
谢文升几乎不带考虑的回道:“没有啊,至少我没听我爸说起过。”
“那老太太呢,她有没有记忆?”
电话那头谢文升问起了自己的母亲:“妈,我爸生前有没有办过一起案子,里边相关的人有眼睛不好的?”
“没听说过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陈潇问而已。”
“哦,应该是没有的吧,也或者你爸没和我提起过,他以前工作上的事情很少和我说。”
那头的对话陈潇都听在耳中,苦笑道:“既如此,那我自己查档案吧。”
“嗯,不过能和我说说为什么要这么查吗?”
陈潇将林溪的猜想说了出来,谢文升一脸惊愕的说道:“这个猜想很另辟蹊径,只不过你不要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爸为什么也是那种方式死去?”
“我知道,但瞎子这两个字是诸茂的妻子告诉我的,说是诸茂落水那晚一直嘟哝,所以我想排除一下。”
“确实得排除,不过你妻子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到的,她也没和我说。”陈潇笑道,谢文升就道:“之前听你说过你的妻子好像也是一名警察吧,看来她也很厉害啊!如果有机会,你再来医院看看我吧,明天八点手术了。”
“放心,我会去的。”
陈潇回了句两人没有再多聊便挂了电话。
继续在刑警队里等了一段时间,随后覃飞通知他档案已经整理好了。
陈潇带着林溪去了档案室,看着那成摞成摞的案卷时,林溪一阵头大:
“哼,我就知道来深城找你要给你打工的。”
陈潇嘿嘿笑了笑,捏了捏林溪的脸蛋后:“帮忙看,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看完,请我吃好吃的。”
林溪随口一说,陈潇这才反应过来晚上和左庶约了饭局。
想了想,陈潇立刻给小吉他们三打去了电话。
“你们三现在来刑警队一趟,帮忙一起看案宗,刑警队这边警力有限都在忙。”
“好的陈哥,我们马上到。”
陈潇打完电话,也开始查看了起来。
他和林溪都着重查看悬案的案卷。
悬案不多,一共三起。
谢延去世时都已经五十多了,整个从警生涯贯穿了70,80直至94年结束。
那么久远的年代,没抓到凶手情有可原。
怕就怕,抓错了人!
不过陈潇对其中两起案子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时间隔的太久。
真正让他注意到的是,90年鹿鸣岭水库案!
陈潇看着案卷就将其放到了林溪的面前,神色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你看看这一起案件,人数对上了!”
林溪立马拿起,看了几眼后也不禁惊讶的说道:“夫妻被杀,钱财全被盗,现场发现三人可疑的脚印!”
陈潇点头:“没错,这三人的人数很不对劲。而且,你再往后翻。”
林溪继续往后翻,但看着看着她的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咦,这案宗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好像前后内容有点衔接不上,尤其是笔录部分!”
陈潇眯着眼睛道:“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我现在怀疑这案卷里有一部分内容……丢失了!”
262.第262章 曹婵
262.
当一份悬置的命案案卷内容出现丢失的时候。
别说林溪是警察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林溪的目光望着陈潇,陈潇也在看着她。
夫妻俩眼神虽没有交流,但一点点流露出来的震惊却都瞒不了彼此。
“怎么会这样啊?”
林溪声音有些低沉。
陈潇也不由深吸了口气。
案子查到这里,最终还是出现了让陈潇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案卷丢失了内容。
而什么时候丢失的时候都无法确定。
但谁对谢延调查的案子的内容感兴趣?
除了凶手之外,谢延他会不会这么做?
还有案子丢失的内容是什么?
看着应该是笔录的部分!
只是笔录又是谁的笔录?
林溪想了想,回道:“丢失的内容应该很容易找到是谁说的话,而且看笔录内容我觉得你我都不难猜出来。”
“确实,案宗里有两名死者的父母,有他们的朋友,却唯独少了两人的子女的笔录!死者两人又是夫妻,而且家中丢失了钱财,所以这一起入室盗窃杀人案没理由丢失死者亲属的笔录。”
说着,陈潇拿出手机给耿有凤打去了电话。
后者接听,问道:“耿大姐,我这边突然想起了个问题,应该没打扰到你吧?”
“怎么会,陈顾问您只管问就是。”
“嗯,90年前后诸茂是不是有发过一笔财?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做生意应该都需要本钱的吧,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走私,做的时候本钱是怎么来的?”
这一问,耿有凤倒是愣了住:“他们就是90年开始弄的那些生意,本金是诸茂从他家的亲戚那里借来的,后来也很快就还了。”
“嗯,那我再问一下诸茂穿多大的脚啊?”
“42的鞋。”
“炼达和常关你知道吗?”
“他们的脚我哪里知道,不过常关的脚最小。”
“好的,那我先挂了,有发现我再和伱说。”
陈潇急匆匆的挂了电话,而后手指着案卷里其中的一枚脚印说:“脚印大小是符合的,虽然脚印算不了证据,但是如果都对上的话足以给他们扣上嫌疑的帽子。”
“而且常关和炼达的也很快就能得出数据,不出意外可能就是他们俩了。”
“那要是的话,炼达三人的死亡原因就可以确定了,并且……。”
并且什么林溪并没有全部说出来,因为这番话陈潇是能明白的。
如果鹿鸣岭水库命案是练达三人做的。
如果案宗里丢失的内容,是谢延拿走的。
那么这两个信息点结合起来,很多东西都可以来进行假设了。
因为在此之前陈潇就提出过谢延的死,是不是为了保护谁!
但为了保护谁,如今已经有了答案。
那个人很可能是谢延的亲人,但不可能是有血缘的亲人。
因为鹿鸣岭案的死者和谢延并没有亲属关系。
陈潇叹息了声:“小溪,去买些东西我们去探望一下谢队吧。”
“你真确定现在就去吗?要不,等明天吧,他马上要做手术了。且不说你有没有证据,就算只是一个猜测对于谢队来说都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
陈潇深吸了口气:“我懂,但是你要知道刚才的电话都被她们听到了,谢队明天一早手术,她们今天都在的。”
林溪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道:“我听你安排,不过我想你肯定不会现在说的,而是想去弄清楚吧。”
“是的,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夫妻俩说完,恰好这时小吉他们三也回了来。
陈潇交代他们道:“你们继续看这里的案卷,另外大有……。”
“怎么了陈哥?”
“晚点儿我会往你手机上发两个生辰八字,你帮我算算。”
“没问题。”
交代好了,陈潇就走出了档案室,而后拿出手机给覃飞打了电话:
“覃队,90年鹿鸣岭水库案你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啊,那时候我还不是警察呢。”
“嗯,你帮我去调查一下鹿鸣岭案死者有没有孩子,查到了的话孩子又叫什么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陈潇说着顿了下,跟着道:
“要不你直接去问焦局吧,他那时候应该很熟悉,我这会儿要去个地方……等你消息。”
“没问题。”
见覃飞答应了下来,陈潇也没什么要安排的了。
带着林溪往医院去,路上也买了一些东西。
到医院的时候,谢文升见到陈潇和林溪到了还一脸的意外:
“咦,你们俩还真来了啊!我是明早八点手术,不是今晚八点,你们忙正事啊!”
陈潇笑道:“小溪说想来看看你这位老大哥,然后给你送上祝福。虽然话说出来有点难为情,但她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幸运,所以也希望你明天的手术顺顺利利,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谢文升连连点头:“哈哈,那我先谢谢弟妹了!”
正说着,谢文升的妻子也端了两杯水来:“陈潇,弟妹,喝水。”
“谢队,这是嫂子呀?嫂子看着好有气质啊!”林溪搭起了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