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本以为对他了解够多了,没想到他还藏着许多的本领。看他做的躺椅,雕的花都是那样别致,给自己编的竹衣箱,美观大气,花纹精致。他给小雪画的仕女图,再看他刻的章,写的字,哪一样不让人叹为观止,谁能想到他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干部,谁又能想到他是十一岁就离开家的人。
诗词歌赋那是张嘴就来,棋也下得很好,至少感觉比丈夫厉害得多。做饭也挺好吃的,虽然比不上何雨柱这样的大厨,可也是色香味齐全。现在又知道他懂中医,还有他不会的吗?
他心地善良,对妻子,对岳母,对师父师娘,对聋老太太……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让自己的女儿给遇到了。
魏其慧住进来不久,颜家迎来了喜事。颜小齐顺利地考上了中专,和雨水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
“哥,你可答应过我,我考上中专,你也给我买自行车。”颜小齐对自行车是念念不忘。
“小丫头,哥哪能忘记,看,这是什么。”颜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票,放在妹妹的面前。
“哥,自行车票!哥,你可太好了。咱什么时候去买车?所正你今天休息,咱这就去吧。”颜小齐看到票,心急的本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行,咱这就去。”颜明宠溺地刮了下妹妹的鼻子,然后带着妹妹就出门。
兄妹俩再回来的时候,颜小齐已经骑上了新自行车,和何雨水的那辆一样。
着实又让院里人羡慕了一番。
“明子,小齐的成绩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让她考高中考大学呢?”没人的时候,魏其慧问道女婿。
“妈,现在时局不是太稳,读大学对于小齐来说,不一定是好事。”颜明含糊其辞地简单说了一句。
“你这孩子,是不是想多了?”
“妈,这些年来,我发现一个规律,每隔三五年,就要有一次大些的运动,这两年国家困难,等缓过这段时间,说不定又有什么运动。还是让小齐是早早工作,比继续读书好些。”颜明努力编着借口,不过他说的是实情。
“你这孩子,年龄不大,胆子越活越小。”魏其慧埋怨了一句。
……
魏其慧夜晚躺在床上,回忆起颜明的话,她对照着这十多来年所发生的事,她的冷汗直流。别再让女婿真说对了?不应该呀,可……
61年,华北又是大旱,人们感觉到这个夏天太热,人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出一身大汗。
天热到狗见到生人都不愿意叫一声。它们也没有力气去咬去叫。
长期吃不饱的人民,身体很虚弱,很容易就中暑倒下了。
颜明的后花园里,景色别样不同。每天凌晨,颜明都会偷偷地用空间里的泉水给花园注水、浇水。那些泉水感觉有些许灵气似的,也许是因为它们不是地球上的水吧。
经过三年的生长,颜明院里的大树已经成荫。
魏其慧一得闲,就躺在水榭里,看着书,仿佛回到了少女的时候。
轧钢厂里天天有中暑倒下的职工。把领导们急得嘴都起泡。颜明也很心痛工友。
“柱子,我战友能弄来一吨的绿豆,你问问厂里要不要。”
“要那玩意干啥。只能熬粥,又不顶饱。”
“你个傻柱子,你没见天天车间里倒下多少人?厂里买些绿豆,你们食堂辛苦一下,给熬些绿豆汤,工友们也能解解暑不是。”
“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多少钱,我明天一早就去问老马。”
“一吨,一共两百块钱。”
“嚯可够便宜的,我都想作主要下来。这事你交给我吧,明天我问好后,中午给你信儿。”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风风火火地去找老马。
“主任,有两千斤绿豆,咱们要不要?”
“要啊,我这两天就在琢磨这事,咱们食堂天天熬上绿豆汤,工人们可能少几个中暑的。柱子,何师傅,原来你都想到我头里了。可给我解决了大问题。多少钱?”
“朋友弄肉,顺便捎来的,两千斤,三百块钱,一毛五一斤。”何雨柱习惯性地加了一下价。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找张副厂长批钱去。你等我。”
“别急呀,星期五跟肉一起拉来,然后再算钱。”
“那我也得先去给他们讲一声,安安大家伙的心,你没见个个嘴上都起了泡,急的。”
第129章 三大爷的算计
领导班子很快知道了这个好消息。杨厂长对张德明说:“老张,这个何雨柱是个有本事的。咱们跑了十来天,不如人家一句话。”
“也不能这么说,他这是心里有咱们厂,还不知道他问了多长时间呢。”
“对,这种以厂为家的好职工,值得表扬。”
“年年给他涨工资,我看今年先别涨了,太年轻,年底给他一个先进个人吧。”
“行,他是你手下的兵,你看着办吧。到时候你打报告我签字。”
这时,杨厂长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我是杨昌明。”
“……”
“娄董啊,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
“好,我问一下,我们这里的维修都是修机器的,车队里有几个会修大车的,不过应该不会修你家的那种车。维修厂都修不好,估计我们车队的也修不好。唉……对了,我想起一个人,估计他能行。”
“……”
“他在部队练出来的本事,是我们机修科的科长。要不,我让他去你家试试?”
“……”
“好,我这就安排车送他过去。”
杨厂长放下电话,又拿起了内机给颜明打电话,结果没人接。
“老张,你说这个颜明小同志,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科长,还天天不在办公室里,我估计他又下车间了。”
“那个小伙子挺好,能吃苦,还有本事。而且他还没有某些干部那样的臭架子,天天愿意跟工人们打成一片。中午吃饭,你都得在职工的大食堂里找他。对了,找他什么事?”
“娄董的宝贝汽车坏了,维修厂说没办法修,他就打电话来问我。我想让颜明过去试试。”
“试试吧,成与不成,也算是给了他面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
颜明在机修班里,被刘秘书找到了。他很快到了杨厂长的办公。
“小颜,给你两天,不三天吧,给你三天的时间,算外出公干。帮咱们厂的娄董去修一下汽车。我知道修车挺麻烦的,是个耗时间的活。三天要是不够,你也不用再请示汇报,自己安排好时间就行。”杨厂长很大方。
“好吧,厂长我可不保证一定能修好。如果是进口车配件坏了,可不一定能配得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量力而行,尽力而为。大家都不会难为你的。”
“那好,我给我师父说一声就去。”
“坐我的车去,我让司机在厂门口等你。”
颜明没有想到,两年来,和娄晓娥没有多少交集,话也没说上几句,居然自己绕过了娄晓娥,直接和娄家有了联系。
颜明到了娄家以后,也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娄家小院里等着娄董出来。
娄董是旧式商人,不管解放前还是解放后,他一向表现得很平易近人,伸手热情地和颜明握了握手,然后就要让进屋里待茶。
“娄董,茶就不喝了,我还是先看看车的情况,是不是要修那辆车?”
颜明指了指小楼西边停着的车。一辆48年产Cadillac Sixty Special,车前大标还是V字里加花冠,非常经典的一辆车。颜明前世里见过这类古董。
“正是这辆车,维修厂的人说已经不能修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再买新车。所以我才求助于杨厂长。”
“娄董,我试试看,这车我以前拆过,心里多少有点数。”
“哦?你在哪里拆过?咱们国内这种车可不多见,解放后就更少了。”
“棒子国战场上,缴获棒子国高官的。”
“真看不出来,你还上过战场,敢问,你今年……?”
“我23了。”
“真是年轻有为啊!”
颜明不想和娄董聊太多私事,很快进入应有的角色。
“娄董,让你的司机发动一下车,我先听一下。”
“好,老黄,发动车。”娄董的气势展露了出来。
颜明离车前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侧耳听着整个发动过程。然后心里有数了,是不好修。
“娄董,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发动机曲轴弯曲并且已经有了裂缝,怪不得维修厂不给修,是他们修不了,一般的焊接根本承受不了发动机原有的转速。这个曲轴需要进口原厂件。目前国内生产不了。”
“嚯,小伙子真厉害,就站那儿一听,和人家拆开看的一样。”司机老黄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能不能想想办法?”数董满脸愁云。
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可能买到原厂件,更不可能再从国外运进来新车。可他又偏偏不能没有车,身份决定了一切,可以给你带来便利,也是你头上的紧箍咒。
“我拆开看看,把曲轴带回工厂,先焊后较再铣,还可以凑合好几年。”颜明想了想,回答道。
“那可太好了!请,快请屋里横休息一下,喝杯茶。”
“娄董别客气 ,我现在就拆曲轴。”颜明推辞道。
“不用你亲自干活,我让维修厂来人拆,回头你带回厂就好。”娄知道颜明是处级干部,自然不愿意让他干这脏活。
“这样也行吧,我腰伤这两天正痛得难忍。”颜明正好躲懒。天太热,在太阳下干活很难受的。
颜明跟着娄董进了客厅,西式风格。颜明不太喜欢,他还是喜欢中式的古朴和沉稳。
分宾主落坐后,有人献上茶。
颜明微微一品,赞了一句:“茅麓旗枪,不错。回味甜柔,真是好茶。”
娄董微微一惊,这么小众的茶,这个年轻人居然知道,叶形都没看,只随意品了一口,随口就说出了品种产地。
“不好意思,到现在还没有请教您贵姓。”娄董想称呼人,才想起没问过人家姓名。
“免贵姓颜,复圣之颜。”
“噢,听颜科长说话,是书香之后?”
“家父心上几代,确实是读书人。到了我辈,弃笔从戎,没读过什么书的。”
……
两个人正说着话,楼上下来一个姑娘,身穿素白色连衣裙,皮肤白皙,模样尚佳,身材微丰。富贵人家的女儿,微胖一点是很正常的事。
女人是个很神奇的生物,只要能吃饱饭,生活规律,就很容易胖起来。
“颜科长,这是小女……”娄董正要介绍。
“颜明,你怎么来我家了?”娄晓娥很惊奇。
“娄晓娥,这是你家?”颜明装作不知道情的样子。
“你们认识?”娄董问道。
“爸,大茂家和颜明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