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走,跟我去后面花园里转转。”
颜小齐被满园的景色吸引住了。哥哥原来有一座这么大、这么美的家,可真是太好了。
“雨水姐,这真是我哥家?”
“当然了,明子哥光盖这房子,就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可花了不少的钱。”
“那我以后能天天来花园里玩了?”
“那当然,除了咱们,别人想来还不让呢。”
小姐妹俩边走边看边聊,一时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颜明又把聋老太太介绍给了妹妹。
“小齐,哥哥要是不在院里,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人欺负你,你就去找老太太。回头让雨水带你去认认门。”
“知道了哥。”颜小齐现在不再胆怯。
“小齐,你哥说的对。要是院里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你,你就找我。我给你撑腰。”聋老太太一脸的慈祥。
吃过饭,何雨水带着颜小齐一起送老太太回家。颜明则送林雪回家。
“小雪,这些钱和票你拿着。”到了林雪住的大院门口,颜明递给林雪一个很厚的信封。
“我不要,小齐喊我姐,我这个当姐的,给她花多少我乐意,不用你问。”
“你这丫头,拿你真没办法。那行吧,我争取早点把你娶回家,到那时候,你花多少都是应该的。”
“等我爸回来,我就带你见他们。”林雪小脸一红,丢下这么一句话,推着车子进了大院门。
第二天颜明带着妹妹要去学校找孙校长。刚进中院,就看到易中海、刘海忠站在一起。
“一大爷、二大爷早。”颜明打着招呼。
“小齐,这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那个高一点儿的叫易中海,是一大爷;那个胖的叫刘海忠,是二大爷。”
“一大爷、二大爷好。”颜小齐很有礼貌地问候了一句。
“明子,你过来,我们跟你说件事。”易中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事?”颜明的手就没松开妹妹。
“我说你这孩子,平常挺懂事的,怎么昨天做出了这么糊涂的事?”
“什么事?”
“你怎么随便带陌生人进四合院?”
“一大爷,我带我妹妹到自己家,怎么就是陌生人了?你是听谁说的我带陌生人来的?”颜明寸步不让。
“她不是陌生人嘛!”易中海一指颜小齐。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亲妹妹。我父母都不在了,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来这里跟着我一起生活,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说有什么问题,你昨天就应该给我们几位管事大爷说一声。这也是街道交给我们的任务之一。”
“昨天没来及,我想着今天带着妹妹上门给你们讲一声呢。谁家里来个人,也没有当时就去你那儿报备的吧。我来了两年了,可一次都没见过。”
“你……”易中海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易中海、刘海忠早就看颜明不顺眼,自打颜明盖好房子,他们感觉院里事事都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
就连三大爷阎埠贵,也跟他们越来越离心离德。
两个人气不顺,经常一起喝个小酒,探讨着问题的根源。
最后归结到一句话:自打颜明进了四合院,就没好过。
两个人一直想找颜明的茬,可人家根本就不给你把柄。两个人只能憋着。
昨天从秦淮茹嘴里知道颜小齐住进了四合院。两个人觉得机会来了。
暂住可以,你得给我们管事大爷报备。长住不可能,我们管事大爷不同意,看你一个没户口的野丫头,怎么能赖在四合院里。
“明子,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今天主要是问你一声,你妹妹准备住几天?打算什么时候走?我们心里好有个数,回头街道上问起来,我们也好回答。”刘海忠替易中海解了围。
颜明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没憋什么好屁。
“二大爷,我妹妹不走了,我这不正要带着她出门,去办理上学的事情。”
“什么?不走了。那可不行,没有户籍,可不能在四合院里长住。”刘海忠感觉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二大爷,真是你说的这样吗?”颜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刘海忠。
“那当然,街道早就说过,投亲访友可以,但不能长住。”
“那贾张氏怎么一住多年?那秦淮茹怎么还不下乡。”
颜明最后一句话说完,转身带着妹妹出了门。根本不再理会易、刘二人。
“这……”刘海忠用手指着颜明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他是想说颜明的这种行为不尊重他们,还是他想说,贾家的事他没处理好。
“老刘,算了,颜明这小孩不学好,咱早就知道的。别跟他一般见识。”易中海拱着火。看似解劝,心里可没往好里算计。
“不行,咱俩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他就得听我的!”刘海忠暴跳着。
“人家在厂里是科长,你还能管着人家。我算是想明白了,这人一老,什么事都问不了喽。老阎不是院里的领头大爷嘛,以后我就听他的。我什么都不问了,不管了。”
“狗屁,我是二大爷,他一个排在老三的,凭什么领头!”刘海忠已经暴怒,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人家那是王主任挑明的领头大爷。咱们能怎么着?你反正不能去街道举报颜明去。”易中海抛出最重要的一句话,给刘海忠指明了方向,然后转身离去。
他要深藏功与名。
刘海忠没顾得上易中海,他现在很愤怒,满脑子想的都是两个字“举报”。
这是唯一的方法,对,唯一的办法。这就去街道。
刘海忠拿定了主意,立即出门往街道跑。
“老同志,你找谁?”门卫还是要问一声的。
“我找王主任,有重要的情况给她汇报。”
“你是……?”
“我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哦,那你快去,王主任没出去,应该就在办公室里。”门卫一下紧张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位管事大爷着急的样子,他以为出了大事,可能是察觉出了敌特情况。这可是大事,不能耽搁,立即放行。
刘海忠推开门就进,王主任看着刘海忠这风风火火的样子,急忙问道:
“出了什么事情?”
“王主任,我来举报。”
“哦?什么情况?”
“我们院里的颜明,带了一个陌生人来。他说是他妹妹,而且他还说不准备让他妹妹走了,要让他妹妹长住。”刘海忠一口气说完。
王主任一听,心里也不着急了,反而有些生气。
“我说刘海忠,你四十多了吧,进门不知道要敲门?你们院里人都是这个素质?一点规矩都没有。”
第95章 做人失败的刘海忠
刘海忠听到王主任的批评,心里没有多想,他还是一心只想着让颜明为难。
只要是把他妹妹给撵回乡下去,只要是让颜明不开心。自己比吃了三个鸡蛋还要高兴。
“王主任,我这不是急着来报告情况嘛,所有就忘了这个礼数。下次,我下次一定注意。”
“行了,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王主任懒得多理会刘海忠,轻飘的一句话,想打发他走。
“别介,王主任,我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院里来了陌生人,而且还要长住下去,我得给您汇报清楚。”
“情况你不是说清楚了吗?”
“那王主任,您什么时间有空?”
“还有什么事?”
“您得去我们四合院,开大会批评颜明,再把他妹妹给撵回乡下去。您是不知道,这个颜明太不像话了,住得比谁都好,穿得也好,还仗着他是厂里的科长,一直都不服我们的管教……”
“刘海忠!……今天晚上七点,我去你们院开个大会。”
王主任听到刘海忠的小报告,心里很气愤,本想狠狠批评一下他。但转念一想,批评一下太轻了。
你不是要开大会嘛,好,那就开。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刘海忠兴高采烈地往轧钢厂走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颜明啊颜明,这回就要让你知道,你二大爷还是你二大爷。哼!”
……
“站住。”保卫员一声大喝,刘海忠想着的美事被打断。
“呦,小龙,今天你当班。那什么,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上班。”刘海忠笑嘻嘻、轻飘飘地说道。
保卫员吴龙的父亲,就跟刘海忠一个车间。所以刘海忠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老刘同志,你是不是忘了厂里的规矩。凡是迟到、早退的同志,一律登记事由。”吴龙一点面子没给他。
“这没必要了吧,我一个老同志,还是锻工骨干,没必要登记了吧。再说我……”
“不登记可以……”
听到吴龙这么说,刘海忠抬脚要进厂。
“你给我站住,我没说完呢。不登记可以,原路返回。我们将写上你今天旷工。”
“这……”刘海忠无语了。
本想着拿一下架子,蒙混过去,这样就不算迟到扣工资了。结果事情没有他想得这么简单。
刘海忠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在门卫室里,手抖着登记上自己迟到的事由。不是他害怕,而是他抡惯了大锤,拿不习惯笔。
“这是去街道举报去了,举报的是‘颜明’。我说老刘,这个‘颜明’,就是咱们厂机修科长吧。你举报颜科长,胆儿可够大的。你行,你厉害。进去吧。”
保卫李干事看着刘海忠的登记事由,边嘲讽着,边给他挑了个大指。
“我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在四合院里,他们都得听我的。别看颜明是个科长,在四合院里,是龙,他得给我盘着,是虎,他得给我卧着……”刘海忠以为李干事在夸赞他,一时来了牛劲。
“得,你厉害。快进去上班吧,迟到也不能误了工作任务!”保卫干事看着牛气哄哄的刘海忠,很想抽他嘴巴。
这种人,放在37年,一准儿当汉奸,放在46年,一准儿当叛徒。
轧钢厂保卫处里的人,绝大部分都来自转业军人。他们受双重管辖,轧钢厂和公安局都对他们有领导的职能。
自打颜明为了抢救新车间受伤之后,新上任的处长邵军、副处长郝兵,早就给手下人打过招呼,对颜科长要多加关照,那可是舍己救厂的英雄。
保卫员们其实不用领导吩咐,他们对颜明也是打心底佩服。军人最佩服的还是军人。
所以保李干事对刘海忠今天的行为,很看不上眼,甚至很反感。
“小龙,你告诉兄弟们,以后对刘海忠要多加‘关照’,人家都去举报颜科长了,咱们得好好‘照顾’一下人家。交接班的时候,也要给兄弟们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