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机修科长II
二大爷刘海忠和三大爷阎埠贵实在听不下去了,呵斥着让贾东旭把贾张氏拉回家。
大家心里还很奇怪,居然没见到傻柱出来还嘴。人不出门,这热闹还有什么看头。总看贾张氏一人耍猴,时间长了也会腻。
易中海感觉很失望,傻柱怎么能够这么隐忍?跟谁学的。你特么这么忍了,我还怎么表现出来关心爱护你。
今天厂里的事,易中海最清楚。贾东旭硬要付一张菜票打两份菜,更是先出声骂人后伸手倒菜。错肯定在自己的徒弟身上。他真不敢当众把错怪在傻柱身上,说到天边,他徒弟也没理。
事情起因和过程,刘海忠也早就打听了个清楚,他一直就想打压一下易中海师徒二人在四合院里的地位。
刘海忠今天当然要帮着傻柱说话。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对事不对人。只是他自己清楚,既是对事,也是对人。
贾张氏当然不愿意善罢甘休,一再挣脱儿子拉着自己的手,在何雨柱家门口继续骂人。
“我说贾张氏,看来你是真想被街道的人给遣送回乡下了。王主任说你的话,你给忘了个干净。今天的事别人不知道,贾东旭自己心里没个数?你凭什么想硬占公家的便宜?人家傻柱不给你多打菜,你就骂人掀盘子,干的是人事嘛你?要我说扣你工资都是轻的。这是我没有当领导,我要是领导的话,得让你下乡种一年的地,好好知道一下爱惜粮食。贾东旭,你再不把你妈拉走,我这就去街道找王主任来治你妈。”
刘海忠很是得意洋洋,易中海,我治你徒弟,你能怎么着我?
贾张氏一听刘海忠提到了王主任,她立马闭上了臭嘴,被儿子轻轻一扯,她就被拉回了家。
大家还没散尽的时候,就听到贾家屋里传出来打耳光的声音,接着就是秦淮茹压抑的哭声。
进了屋是人家自己的事,邻居们管不着。三位大爷劝着众人散开回家。易中海狠狠地看了一眼贾家,叹着气摇着头回了家。
贾家娘俩就是废物,什么忙都帮不上,天天还给自己惹麻烦。真是带不起来的猪队友。
但凡这娘俩能帮上自己的忙,自己早就把傻柱和颜明给捏得死死的。颜明那边把握小点,至少傻柱是跑不了自己的手掌心。
现在倒好,惹出来了麻烦,还拿家里唯一的好人秦淮茹撒气,太不是东西了。指着这样的人给自己养老,就一定成吗?
易中海心里有点虚了。
何雨柱兄妹从颜家出来的时候,正碰到刘海忠在院里监督着刘光天、刘光福弟兄二人往自家水缸里挑水。
“傻柱,刚才人家骂你,合着你不在家。”刘海忠说话的声音很大。
“二大爷,我刚才在明子家里,没听到有人骂我。什么事?谁骂我的?算了,我也不问了,反正我也没听见,骂了白骂,全当骂他自己的。”何雨柱的声音也不小。
“傻柱,你现在是真长大了,这肚量真够可以的。”刘海忠为了恶心易中海一系,第一次夸赞傻柱。
“那是,二大爷。这人都有长大的时候,除非半熟。反正我不能被狗咬了,趴下去再咬狗一口吧。掉价的事咱燕京爷们可不干。得,我回家歇着去了。”何雨柱也是借着刘海忠,把人反骂一下。
何雨柱还没进门,就听到贾家屋里传出来砸东西的声音,他偷偷笑了。按着颜明教的话说出来,果然能把人气死。气死人不偿命,活该!
第二天一上班,厂里的广播员就连续播报了三遍关于工厂人事任命的通知。几个厂门和各食堂门口,也都张贴了通告。
凡是四合院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愣了,这个新任的机修科长颜明,是不是自己院里的那个小年轻?
贾东旭听到后,感觉心里很不是味。那个小子怎么就当了干部了呢?他凭什么当干部,他才来厂里几天。
易中海看到徒弟发愣,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愣什么呢,赶紧干活。”
“一大爷,你说那个姓颜的,昨天还跟在老杨头身后学手艺,怎么一下就当了科长了呢?”
“那谁知道呢,要不他在部队里就是干部?”易中海叹了口气,自己还一直把人家当成个小学徒,自己真是眼瞎。
刘海忠快疯了,作为轧钢厂最早的一批工人,兢兢业业在厂里工作了好几年,技术也很是能说得过去,居然连个小组长都混不上。
凭什么!颜明才多大?据傻柱说他是二十岁。就算二十岁算是成年人,可在老人眼里,那也是个半大孩子,怎么就当了科长了呢?这可是跟车间主任平级的官,甚至比有的车间主任级别还高,还有天理吗?
何雨柱在食堂后厨听到颜明升官的消息,笑了笑继续干自己的活。
早就知道他是干部,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当了个小科长嘛,这要是当个副厂长、厂长,才值得兄弟为他高兴一下。应该不会太久,自己这个哥哥是个有本事的。
今天晚上买条鱼,再买只鸡,给明子哥庆祝一下,毕竟当了个小官,我这作兄弟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哈哈哈哈……,何雨柱内心开心地大笑,就是不让你们知道。
“傻柱,乐什么呢?”班长老杨看到傻柱有点怪,不由地问了一句。
“杨师傅,升机修科长的是我哥们,我替他高兴呢。”照着以前的傻柱,一准儿称班长为老杨。有颜明教着他,嘴臭的毛病改了许多。
后厨的人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慢慢地发现傻柱变了,不再经常拿话噎人。大家偶尔谈论起傻柱的变化,最后归结到这孩子长大了。
“颜科长是你哥们,怪不得你高兴。是不是准备晚上给颜科长庆祝一下呀?”老杨顺口聊着。
“杨师傅,您可太神了,我心里刚想着买条鱼庆祝一下,你居然能猜出来,真神。”傻柱捧了一下大老杨。
……
看,自打结识了颜明,傻柱能正常地跟人交流了。
许大茂正跟着他爹许广财一起擦拭着放映机,猛地听到颜明当科长的通报,他的脑袋就开始走神了。
“还真没看出来,新来的那个家伙有些本事。不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升这么快的官呀,一定是有靠山,而且靠山的来头还不小。哥们得跟他亲近亲近,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许大茂正出着神,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爸,你打我干吗?”许大茂感觉有些委屈。
“好好干活,别想那没用的。等你转了正,升个官算什么难事!记住喽,咱们是有技术的文化人,跟他们那些出苦力的,不一样。”许广财教着儿子。
……
颜明没事人一样,继续低着头跟着师父一起保养备用零件。
“明子,你是科长了,不去你的办公室坐着去,跟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干会脏活。”老杨打趣着徒弟,手上可没闲着。
“师父,您要是再这么说我,我可生气啦。”
“嚯,你就生气能把我怎么着?”
“我……我是不能把您怎么着,可是我能命令你去休息,不让你干活,干着急没办法。要是我真急了,就给你批半个月的假,只拿工资不干活,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滚一边去,我看你敢。”
师徒二人斗着嘴,手上的活也没有慢下来。
“明子,昨天你说起的人员培训,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杨鸿昌聊起了正事。
“师父,我是这么想的,首先咱们得找厂里要人,得要高中毕业生,至少也得要初中毕业生。……”颜明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杨鸿昌没有插言,静静地听着徒弟的计划。他心里不由地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小子不光技术好,管理也是一把好手。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厂里的大喇叭又传出一则广播。这次不是人事任命,而是对贾东旭做出的批评及处罚决定。
贾东旭再不要脸,全厂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糗事,他心里也不好受。
易中海很要脸面,自认为徒弟跟师父是一体的,徒弟丢人,自己也跟现眼。他心里很不是味,第一次找别的徒弟要了支烟,躲在车间外抽了起来,仿佛要把心中的不快,随着烟吐出来。
很长的一篇广播稿,播音员也播报了三遍,可把她给累坏了,估计嗓子都冒了烟。
播报完毕后,还没来及关话筒,她忍不住骂了几句。贾东旭真是个王八蛋,天天找事,害得自己嗓子……,后面大家就没听到,因为话筒关了。
大家听到平时声音还算甜美的播音员居然骂了人,对贾东旭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了。
晚上下班之后,院里许多人想上颜家表示一下祝贺。可是当大家看到一大爷和二大爷脸色不是太好看,大家只能扭头回家过自己的日子。
二大爷脸色不好看是因为他自己想疯,当不上官急得想疯。
一大爷脸色不好看是因为他的那个宝贝徒弟。
今天贾东旭因为广播的事,上班的时候又是一直作妖,不是踢东西,就是骂人。
要不是易中海拦住了大家,赔笑脸赔不是,大家伙多少给易中海点面子,贾东旭估计今天能让人打残抬回家。想想自己选的儿徒,易中海感觉心好累。
何雨柱最晚回到四合院,手里拎着好多的东西。从一进四合院大门,不住地有人夸赞着何雨柱不过日子。何雨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咧着嘴笑,就回答一句,
“我明子哥升了官,我给他庆祝一下,怎么的?还违法了?”
第30章 不省心的贾家
何雨柱跟着颜明学会不少的待人处事之道。可是他对院里的人,就怎么都客气不起来。
自打他爹一走,院里人不是看不起他,就是变着法欺负他。以前觉得易中海对自己还不错。经过颜明一分析,他对易中海也没有多喜欢了。
他以前还感觉秦淮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经过颜明对他的反问。现在他觉得,秦淮茹也不那么香了。
只是心里还认为,秦淮茹是最漂亮的,娶妻就该向她看齐。
心里有了自己想法的傻柱,再瞧院里的人,没有多少能入他眼的。
傻柱在大门口?完人,进了中院。
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口卖着呆,手里还握着已经包了浆的鞋底。
今天贾东旭的心情不好,回到家里先打了媳妇一顿,然后就是躺在床上挺尸,等着吃饭。
当娘的当然不给儿子再添堵,坐在门口凉快凉快也挺舒服的。
秦淮茹挨了两个大耳光,也不敢吱声。忍着眼泪去厨房做饭,心里直叹自己遇人不淑。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傻柱嘛。嘴快咧到耳门子了,这是要吃人?”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嘴里就没有好话,就是因为她还记得昨天的事。这个傻柱,害得儿子被扣了一个月的工资,今天又买这么多好吃的。真是气死人。
“傻柱,买这么多东西,这日子不过了?真是个败家子。照你这样败下去,就得是个绝户的命,能娶上媳妇才怪嘞。”
贾张氏继续寻衅着,她想挑起战争。只要傻柱一还嘴,自己一定要逼着他把手里的菜都给自家。不光这样,还得让他赔儿子一个月的工资。
“我乐意,你管得着嘛你。你想吃自己买去,别一天到晚跟个要饭的似的。”何雨柱本来挺好的心情,让这个老乞婆给搅了。
“我当然管不着,谁还能管得了你,你娘都让你给克死了,你爹跟着寡妇跑了……。”
“你他妈再说一句,我这就抽你个老不死的。”何雨柱一听贾张氏这话,火直冲脑门,这就要放下东西打人。
“柱子,干什么你?”易中海及时出现。
他是想来贾家训徒的,如果贾东旭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真保不住他了。
贾东旭平常不好好工作,时不时冲撞领导,和工友之间经常闹些矛盾,时常醉酒打人。再这样下去,保不齐哪天郭大撇子真就把贾东旭给调出车间。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哪个车间能要他,弄不好就得去扫地。
结果易中海还没有开始训徒,先训起了何雨柱。
“傻柱,你越来越大胆了,敢骂长辈。你跟谁学的这没大没小?还懂不懂规矩礼数?”
“一大爷,你听听贾张氏骂我什么。”何雨柱从小就让易中海给训怕了,现在还是有些憷他。
“你这孩子,她不管说什么也是个长辈,她就是这样的人,你装作听不见不就行了,我看你的架式,还想伸手打人。你小子怎么越大越混了呢!”
易中海坚持的原则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这是没挨过耳光,只要挨过大嘴巴子,就知道一个巴掌可以拍得很响。
“那她也不该骂我克死我娘。”何雨柱气得头上青筋乱颤。他不管易中海说什么道理,坚持着贾张氏不能这样辱骂自己。
“她是一个长辈,骂你两句怎么了?”易中海满脑子都是贾东旭的事,说出了这么一句不过脑子的话。
“骂我妈就不行!”傻柱听了易中海的话,有点要急疯。
“行了,快回去吧,一天到晚就会没事找事。怎么着,现在还敢跟我顶嘴了?你这可真了不得了!”易中海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意思撵傻柱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
何雨柱听了易中海最后的话,尽管心情很不爽,还是拿着东西进了颜明的院门。
对于这样不讲理的一大爷,何雨柱现在终于知道,和他讲什么都是自己的错,还是不要浪费口舌的好。
明子哥说的不错,这老东西,无利不起早,他就不是一个好人,他就一天到晚只护着他那个窝囊废的徒弟。
“哥,你别生气了,一大爷不就是这样嘛,心偏着贾家。只要咱跟贾家闹点啥,不管咱有没有理,在一大爷的眼里,都是他的宝贝徒弟对。听明子哥的,不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省得拉低自己的身份。”何雨水劝着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