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拾掇好房子，我找战友寻个来钱的路。咱俩一起干，我想钱不是个事儿。”
“嗯，嗯？！真的！”一听有来钱的路，傻柱一下坐了起来。
“别给我一惊一乍的，躺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哥，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欠着别人钱的滋味可不好受。”
“就是有钱了，一大爷的钱也慢慢还，别让他给察觉喽，要不然以他的心性，可能真坏了咱俩的好事。反正自打我搬进四合院，我就没信过这个一大爷。一个院里，就三大爷还算不错。”
“你可得了吧，三大爷能比一大爷好点？”傻柱不信。
“柱子，三大爷是抠，可你见过他上门硬要东西吗？没见过吧。咱弟俩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他想上门蹭点可口的，至少还拎着大半瓶酒。这是人心不同。平常你听到过三大爷硬让你怎么着了吗？至少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他绝对不以势压人。”
“你这说的也是，不像一大爷，总是硬让我给人家赔不是。也不像刘海忠那个王八蛋，总想着强买我家的房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三大爷不错，比那两个人强。”
“知道就好，这次盖房子，三大爷也帮着我说了不少的话。最少人家吃了你的，不会坏你的事，他还想着报答你呢。行了，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嗯。”
很快到了颜明第二次领工资。一百多块钱一到手，颜明和师父杨鸿昌招呼了一声，就直奔饽饽糕点铺，买了四斤上好的糕点。
等颜明拎着一条二斤多重的鱼、一大块五花肉、一只白条鸡、两瓶酒和糕点到了师父家的时候，三位师兄已经到了。
“你小子，说了不让你乱花钱，你偏不听我的。”杨鸿昌假装生气。看着小徒弟对自己上心，哪有真生气的道理。
“师父，今天我是第一次上门，哪能真拎着包饽饽。走到天边也没有这个理，您说是不是？”
“行了，别贫嘴了。这是你师娘。”杨鸿昌让大徒弟帮着接过东西，然后介绍着自己的媳妇。
颜明很规矩地往地上一跪，磕了一个头，然后叫了一声“师娘”。可把这个半大老太太高兴坏了。
杨鸿昌两口子一辈子没有儿子，就生了三个闺女，这最小的闺女都出了门子，去年还给添了个外孙。
平常家里就老俩口子，比较冷清。这冷不丁多了个大小伙子叫声“娘”，虽然只是师娘，那心里也是高兴。
有师兄帮忙，很快一桌子菜摆好了。颜明很规矩地跪下给师父端了一杯酒，就这么简单地认了师父。
老杨讲究一切从简，他收徒弟都是这样，磕个头，端杯酒，就是爷俩了，一切还得看人心。
几杯酒喝下来，颜明和几个师兄才真正熟悉起来。大师兄张大山，技术那也是一流的，早几年被调到小厂机修厂当科长，现在已经成了副厂长。二师兄李有家、三师兄杨得才，都在轧钢厂里上班。
张大山早就知道师父又收了徒弟，只是没机会见到。李、杨二位现在都是轧钢厂里的技术大拿，独当一面，因为他们分开负责，和颜明打过一点交道，但没时间能够叙叙私情。
今天终于正式认识小师弟，没有不热情的道理。
喝酒闲聊中，杨鸿昌也没瞒着几个徒弟，把颜明的级别、待遇讲了个清楚。要求几位徒弟平常多亲多近，有事多使劲帮忙。
从几位师兄的举动来看，颜明感觉自己被领进了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心里一高兴，颜明喝高了，最后被三师兄给背着送回的家。
从此之后，颜明每个星期总得去师父家一趟，送点茶叶，要不然送点吃食。一开始杨鸿昌有点不高兴，怕徒弟乱花钱，到后来也就习惯了，由着颜明送吧。反正东西也不多，多少都是孩子的心意。
师娘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徒弟，人长得精神，说话好听……她总是后悔闺女生少了，不能把颜明招上门当养老女婿。老杨听了老伴的话，通常哈哈大笑，多喝一杯酒。
转眼何雨水放了暑假。颜明天天在家里给她留好饭菜，一遍遍地叮嘱她，少去别人家吃饭，少占别人的便宜。
其实多余颜明吩咐，何雨水自小失怙，心思比较重。颜明叮嘱她的话，她早就都懂，少欠院里人的人情，过好自己的日子。
何雨水天天也不乱跑，除了在颜明家里写写作业，或是看些颜明专门给她买回来的各类书，实在闷了就出四合院找同学去玩。
只要到了轧钢厂下班的时间，何雨水基本上都在门房小院里。然后就是兄妹三人吃饭，聊天。
何家工程量相对来说小，很快就收拾好了，一色的仿临清地砖，平整得像湖里的一汪深水。一色紫檀、金丝楠、黄花梨的家具，照着早年间官宦人家的规格打出来的，大气又实用。用红木新做出来的门窗明亮如镜，院里人看了都羡慕不已。
何雨水最高兴，有了自己的衣橱，有了最想要的书桌，屋里的圈椅坐着就舒服。屋里有了火炕，这样冬天再也不担心暖不热被窝了。一溜齐的炕柜，能放好多姑娘家的宝贝玩意。
何家收拾好之后，院里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除了啧啧称赞之外，就是暗道何雨柱让颜明忽悠坏了，只知道败家。
看这架式，怎么着不得花个千把块钱，何雨柱好几年的工资都揍了进去，看他以后怎么过日子吧。
要说院里最羡慕傻柱的，一个是刘光齐，另一个是秦淮茹。
刘光齐现在净想着有房子，能把对象给娶进门。可恨自己的爹，多年来除了会窝里横，在外面一遇到事，满脑子就是膙子。
这么多年来，除了想着法讹傻柱，就再没想过别的办法。只恨自己还年轻，没有办法独立自主地活着，凡事还得听自己爹的糊涂主意。
第24章 小事不断
贾家就住在何家的西边，离得也近。在秦淮茹眼里，何家一天一个样，越变越好看，她也是满心的艳羡。
秦淮茹本来就是想嫁进城里能享福的。没承想，嫁了个比村里二流子还不如的人，除了喝酒、吃肉、打老婆，别的事一概不问。
现在一家五口挤在两间屋里，一点儿私密都没有。当年就不该急着嫁，慢慢寻一个傻柱一样的人家该多好。傻柱有着吃不穷的手艺，家里还有好多的房子。
贾张氏和贾东旭满心都是嫉妒，贾张氏经常在家门口指桑骂槐。有颜明护着何家，她是真不太敢把傻柱往死里得罪。不过天天说着怪话，让人也挺恶心的。
一大爷问过何雨柱，一共花了多少钱。何雨柱自从那晚和颜明谈心过后，对一大爷有了防备之心，哪里会再和他讲真话。
就按着颜明交待的，说光料就近两千块钱，都是上好的木头，用一百年不带坏的，工钱一共三百。
一大爷从来没有想过傻柱会骗自己。他心里有了数，傻柱欠下来两千多的饥荒，以后自己的事情就好办喽。
欠着自己的五百块钱不说，借用人家的钱，一时手紧还不上，不还得上门找自己。这个院里除了自己，没几个人愿意帮傻柱的。
就算以前自己对不起何大清的托付，对何家兄妹二人照顾不周。这以后欠着自己两千多块钱的人情，他不得把自己当爹一样供着。
终于把另一条后路给铺好了，易中海想到这里，浑身通泰。
其实易中海才是真正的傻，他根本就没弄清，何雨柱欠的是谁的钱。
何雨柱根本就不需要让易中海帮着还。他就是想瞎了心，何雨柱也不会上门去求他。
因为颜明的出现，何雨柱不再是过去的傻柱。
何家收拾这么好，可那兄妹俩还是习惯天天在门房小院里吃饭，他们觉得这样肃静。颜明更不会反对，有人做饭，有人刷洗，自己落得清闲。
何雨水仿佛突然长大了似的，把漂亮的家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开始帮着两个哥哥洗衣服，刷鞋，晒被褥……。
颜明看到雨水的动静，心里很安慰。勤快的丫头是傻柱找到好媳妇的强助攻。省得让别有用心的人，借着邻里帮忙的名头，变着法坏傻柱的好事。
由着何雨水，颜明想到了自家的小妹，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自己怎么才能把她接到身边，把户口给安上。
这天吃完饭，弟兄俩喝着颜明在空间里自己酿的啤酒。
颜明自从何雨柱搬回自家住后，又能天天进空间里休息了。反正在空间里有的是空闲，他就经常四处探索。
四处游荡的结果，真让他找到了宝，在离他空间小院足足三百多里外的一个山谷里，他找到了啤酒花，还找到一大群野驴。
颜明在空间里种了些大麦、燕麦，收获之后，使用酵母，一点点培养啤酒酵母，外界一个星期的时间，居然就让他酿成了口感清爽，入口微苦，回甘可口的啤酒。
加上冰山尖上采来的无污染冰块，再配上酱驴肉，这真是渡夏神器。
燕京有卖啤酒的，再加上颜明的工资高，何雨柱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颜明家里有，他就享受，一点儿也不客气。
喝了几口啤酒，何雨柱才问颜明，“明子哥，你上个月说找个挣钱的路，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你不会是让我宽心骗我的吧。”听了颜明的话，傻柱心中的紧。
“放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咱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干？”
“我问你，你敢不敢去鸽子市卖东西？”
“那有什么不敢的，在鸽子市卖东西的人多了，我凭什么不敢。”
“我要是能弄来猪肉、鸡、鸭、鹅和细粮，你敢不敢去卖？”
“真的？！”
“当然真的，不是真的，我说出来干嘛。你也不想想，我有关系弄来这么多的木料，还弄不来吃喝的东西？”
“那我可太敢了，不就是辛苦一点，到鸽子市卖东西嘛。”
“柱子，这可是投机倒把，被抓住可不是小事。你可想好喽。”
“明子哥，你就放心吧，如果有人抓，大不了东西不要了，人跑出来就成。空着手跑，还真没有几个能跑得过我。”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我还真担心你舍不得东西呢。”
“只要人没事，丢的东西，咱还能挣回来不是。”
“等我院子盖好了，咱就干。我那院子后边开了门，咱们从那后门走，院里人不知道。咱俩分头去卖，挣的钱平分。”
“那我可等你的信儿，这手里没钱，心里不得劲。”
“还有一件，等我战友那边的路跑顺喽，我估计以后的量大，你平常得琢磨着，看能不能让厂里的小食堂收些东西。”
“小食堂进货，都是后勤张主任的事，这个我还真没有多少把握。反正我留点心就是了。”
“对，遇事别急，等着机会再说。”
院里人对颜明盖什么样的房子很好奇，可是院里进出的两个月洞门都给堵上了，想看还得绕到院外，从临时开的门外，才能瞧上那么一眼。
干活的工人谁都不让进。关爷等人对手下都是叮嘱了不知多少遍。因为里面的东西都很珍贵，三位老师傅又安排了三四个人夜里守着工地。
本来院里一些人打算趁着颜明大兴土木，顺点砖瓦木头，留着自家用。现在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贾张氏看着眼热，几次想耍无赖去偷东西回家。都被工人给撵了出来。
她想撒泼，那些人都是外面来的，可不会跟她讲什么邻里之情惯着她。最厉害的一次，四个人架着她的四肢给扔回四合院门口。围着一窝看热闹的老邻居们，贾张氏可算丢人到了家。
自此贾张氏只能干看着眼热，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易中海就因为贾张氏的事，找过颜明说过两次。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什么贾家不容易啦，什么邻里之间多照应了……
颜明也不反驳什么，也不答应什么，反正你说我就听着，回头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我不信你的道德，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三大爷也想占些便宜，他天天都是用自家饭桌批改作业写教案，有时候弄得学生作业上有水渍，挺不好意思的。
三大爷的方法与贾张氏完全不同。
这天颜明一下班，阎埠贵就等在了大院门口。
“明子下班了。”
“三大爷，您老回来的倒早。”
“下午没课，可不就早点儿回来。”
“那我回去吃饭了。”颜明边说边要推自家小院门。
“明子，今天我找你有点儿事。”阎埠贵老脸通红。
“呦，三大爷，您的脸被蒸汽给烫着了吧。”颜明打趣道。
“你个臭小子，别拿你三大爷开玩笑。我是想问一下你，能不能让你那边的木工，用最差的木头帮我做一个书桌，你知道我……”阎埠贵第一句话开了口，后面讲起来就自然多了，虽然他心里也是忐忑。
颜明认真听着阎埠贵讲着他的尴尬事，心里对他有点儿怜悯，也有些感动。文人风骨，能让他开口乞求，很是不容易。
“得了三大爷，您老就别浪费口水了。”颜明打断了阎埠贵的絮叨。
阎埠贵一听这话头，心里就开始凉了，不过他也不过于失望，毕竟想白要张书桌，人家哪能一定如你的愿，外面卖得最便宜的一套桌椅，还得大几块钱呢。
“明子，没事儿，等以后……”阎埠贵给自己找着台阶。
“三大爷，您是误会了，我是饿得难受，想急着回家吃饭。可不想听您从三皇五帝讲到宣统退位。您不就是想要张书桌嘛，我送您了，等过两天，我让人给您送家去。”颜明推开自家小院门，留给了三大爷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