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这不符合程序吧。”
“没事,这是正常程序。他们几个的口供里提到了许大茂,我们当然可以带他回来配合调查。”李爱国早就打好了主意。
“活该,办不了他,也要恶心恶心他。这段时间忙,一直没见到这孙子,有空我还得抽他。爱国,关他三天,能不能不给吃喝?”何雨柱恶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哥,水还是要给喝的。”
“那就只给他水喝,饿死这个孙子。”何雨柱和许大茂真是冤家。
颜明、何雨柱还在饭店忙着,凤鸣楼依旧灯火通明。
四合院里也热闹了起来。
棒梗经过一年多城市的生活,皮肤慢慢变回到了正常的颜色,他随秦淮茹,白。人一白就好看。
张芹的肤色也好了不少,虽然不白,但小麦色让人看起来很健康。丑儿、妞子的肤色随张芹。
棒梗放了这么长时间电影,就有一些游荡在社会上的女青年看上了这个工作好,长相还不错的人。
她们没事就找棒梗看免费的电影,看完晚场,缠着棒梗出去吃点东西喝点酒。
棒梗看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心里当然美得很。加上手里的工资大半不用交给家里,口袋里富余得很。他渐渐地喜欢上这种美女相伴,喝酒行乐的生活。
这种女人为了什么?不是图人就是为钱。棒梗在她们身上花钱很大方,这一举动,当然入了她们的眼。想着法让棒梗高兴,恨不得在马路边就往他身上贴。
一来二去,棒梗就和其中的一个人睡了。这是他看着最养眼的一个。这个女的长相漂亮,皮肤白嫩,打扮时髦,床上也放得开。在棒梗眼里,她身上的每一点,都比张芹好上太多。棒梗已经有了换媳妇的心思。
那女人自从和棒梗有了那层关系,恨不得天天跟棒梗在一起。听到棒梗想休妻,她更加开心,服务更加到位。
棒梗自从有了新欢,工资和外快是一分也不交给媳妇。张芹就靠着扫地挣来的二十多块钱,养着娘仨。现在的物价越来越高,这点钱哪够。今天丑儿上学需要交学费,张芹连三块钱也拿不出来。
她硬着头皮找婆婆要学费,秦淮茹还没说什么,贾张氏先不开心了。
“他是哪家的野种,凭什么我们贾家给他拿学费。”
秦淮茹本想掏钱来着,听到婆婆的话,她也装傻不拿了。
张芹受了委屈,也不敢还嘴,毕竟她们是自己的长辈,就在家里等棒梗。
没想到等来的会是两个人,醉醺醺的棒梗搂着一个女人回了家。进门之后,棒梗就把张芹娘仨的东西往屋外扔,吵着明天就跟张芹去办离婚。
这一下院里就热闹开了。
一大爷等人纷纷出面劝阻,院里人也围着棒梗指责。
棒梗借酒撒疯,指着院里的人挨个骂,把这些年来对院里人的怨气,一下子全发了出来。
张芹娘仨就坐在后院地上哭,哭得那个怪,让人不忍听闻。
能不惨哭嘛,背井离乡几千里,跟着一个负心汉来到这没有亲人的地方。这转眼被撵出了家门,娘仨该如何安身?哪里能帮着挡一下风雨?就是回乡,身上连个路费都没有。几千里的路,怎么回去,回去之后怎么生活?
贾张氏、秦淮茹和许大茂也到了后院。看到棒梗带回来的女人,他们就是眼前一亮,这可比张芹漂亮太多了。看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城里人,比乡下的寡妇不知道强多少倍。他们心里盘算着,棒梗换一个这样的媳妇也不错。
再说张芹就给棒梗生了一个闺女,要是生个男孩,他们还说不定冲着孙子也能留下张芹。一个赔钱货,留着干嘛?现在政策又不允许多生。不如换个漂亮媳妇,生个漂亮孙子,那多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贾家没有一个人为张芹说一句话。
张芹人老实,但她不傻。看到婆婆、奶奶不为自己和儿女们说一句话,由着棒梗在那里撒泼,她的心彻底凉了。
第177章 收留
最后大家实在拿棒梗没办法,一大爷只得把张芹娘仨带回自己家里。天这么晚了,总不能让他们在院里过夜吧,那也太没有人味了。
看着一大爷接走让自己厌恶的娘仨,棒梗也不管妈和奶奶,搂着女人进了屋。不大一会,屋里就传出来很响的床动声,伴着很响的叫声,让还在院里的人听着都脸红。
大家纷纷回家关门、关窗,骂着贾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许大茂看到棒梗带回来的女人,再看看身边的秦淮茹,不由地陷入了沉思。这物件越老越值钱,这女人还是年轻的好。
颜明、何雨柱回来时,已经九点多。一进大门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在这里的一大爷、三大爷。
“明子,柱子,回来了。”
“两位大爷,你们这是在等我们?”颜明心知一定有事。
“到我家里坐着说吧。”三大爷叹了口气,就把人往家里让。
“还是去我家吧,他们娘仨都在我家呢。”一大爷也往家里让。
一大爷屋里,张芹娘仨的眼已经直了,坐在墙角抱在一起,一声不出。一大爷一进门看到这情景,心一软,眼泪掉了两滴。
“明子、柱子,你们回来得晚,棒梗今天回来闹着离婚。……”一大爷把贾家今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看着张芹娘仨这副可怜的模样,傻柱气得就要去打人。被颜明拦住了。
“张芹,你过来,咱们好好聊聊。”颜明很平静,轻声把张芹叫过来。心里早就知道可能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他不意外。
“颜大叔。”张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拽着自己的衣襟,低着头。
“张芹,你有什么打算?这里没有别人,你就实话实说,把你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颜明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
“颜大叔,我……”张芹话未说多少,眼泪又流了出来。
“先别哭,咱们好好打算打算。这哭可解决不了问题,你说是不是?你是想离婚还是不想离婚?离了婚你是想回老家还是待在这里?你给我说说。”
“颜大叔,我不想离,可你看现在不离能行吗?我离了还能去哪儿?回老家?老家的生活可不易嘞。再说我也不想再让我大为难。”
“傻孩子,用不了两年,一切都会变好的,回家也不会再饿死人。就是吃得差些,委屈了孩子们。嗐……”颜明长叹了口气。
“颜大叔,我不想带孩子们回老家。你能不能给我们想个办法。”张芹犹豫了半天,最后用坚定的语气说出了打算。
“你们户口也没迁过来,可不大好留下来。”
“妞妞的户口迁过来了。”
“哦?”
“颜大叔,这不是小事,我不能骗您。”
“有一个户口就好办了。你明天跟棒梗去离婚吧,要妞妞的抚养权,要棒梗每个月给妞妞十块钱的抚养费,一直给到十八。这些话你能记住不?”
“能。”张芹听了颜明的话,就像有了主心骨,不再哭泣,满脸的坚定。
“明子,明天我陪小芹一起去办手续吧。”一大爷又往自己身上揽事。
“一大爷,你陪着去最好,别让这孩子再被欺负喽。我刚才说的事,你也记一下,到时候给张芹提个醒。千万别漏掉一条。”
“你办完手续,先扫几天地,我估计你离完婚,贾家不会再让你去扫地的,他们得想办法撵你离开燕京。工作丢了以后,你直接来四合院骂人。张芹,骂人会不?”颜明按着自己的盘算,一步步教着张芹。
“会。”张芹的脸红了。
“许大茂最近几天回不来,你就放心地骂,他们要是打你,你就往院外跑,他们不追你,你再回来骂。一直到四邻都知道棒梗和贾家不是人为止。”
“叔,您让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啥?”
“就是想让贾家人知道,你这个人不好欺负。这样你才能每个月拿到妞妞的抚养费。让四邻骂贾家不干人事,让棒梗也不好再娶媳妇,你心里也解了恨。带着恨活着太累。”
只是颜明把棒梗带来的女人想得太好了。
张芹反应过来,颜明这都是安排她离婚和失去工作后的事,可是对于接下来的生活,一点意见也没提。
“颜大叔,我没了工作,就算棒梗每个月给我们娘仨十块钱,也不够我们生活的。”
“你就照着我说的先去办吧。至于住处和工作,我来给你安排。你就把心在肚子里,我既然答应答应下来问你们的事,我一定会管到底。”
“小芹,你颜大叔说到一定会做到,你就放心吧。”何雨柱在旁边替颜明做着保。
“小芹,你颜叔、柱子叔从来不骗人。有他们在,你们娘仨不会没办法的。”一大爷也在宽着张芹的心。
张芹听了大家的话,膝盖一弯,就跪在了颜明的面前。
“叔,我给您磕头了,您这是救了我们娘仨的命。”
“快起来,快起来。你是个实诚孩子,我都看在眼里呢。不能让好人没好报。快起来!”颜明一边说着,一边让一大妈搀扶张芹。
“小芹呀,不管怎么说,你叫我了一声叔,你的事我就要帮到底。就算不看你,也得冲着这两个孩子不是。大人有错,孩子无辜。今天你们就在一大爷这里凑合一晚上,明天办完手续,去凤鸣楼找我。我要是不在,就找你柱子叔。”颜明叮咛道。
“谢谢颜大叔,谢谢柱子叔。”张芹又是一通感谢。
回到家里,林雪还在等着颜明。没等颜明说什么,林雪已经开口要说贾家的事儿,被颜明打断了。
“我一回来,就让一大爷叫家里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已经答应收留那娘仨。”
“你准备怎么安排他们?”林雪问道。
“饭店那么大的院子,不得安排一个人打扫。后院北边传达室旁,还有两间屋空着。张芹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有她住在院里,我放心。”
第二天早上,棒梗搂着那个女人进了贾家吃早饭。贾家人那个热情,真把她当成了儿媳妇、孙媳妇。
“媛媛,这是我妈,这是我奶奶。”
“婶子好,奶奶好。”
“这是我许爸。”
“大叔好。”
指着爸不叫爸,叫许爸。田媛媛心里很诧异,但她没多问,她当惯了街溜子,眼头活得很。
她不这样也不行,要不然还不知道得让多少人睡。虽然偶尔也让个别人硬上了弓,可也比一个晚上几个男人一起睡强上许多。
她的第一次,就是和另一个小姐妹,让六个人轮换着忙活了一晚上,事后痛了她好几天。她当时很后悔,为了一点好吃的,着了那几个人的道。
自从她家里人知道她出了这种事,再也没管过她,完全放弃了。她从此过上了居无定所的生活,赶到今天,终于盼到了安稳的日子。
“她叫田媛媛,以后就是我媳妇了。”棒梗厚颜无耻道。
“好、好,你喜欢就好,吃饭吧。”秦淮茹连连招呼。她对儿子的宠溺,一点不弱于贾张氏。
宋自强看着这个准儿媳妇,暗流口水,直夸棒梗的命好。
吃过饭,田媛媛回后院屋里继续睡觉。棒梗在院里叫张芹出来去办手续。
一大爷铁青着脸,陪着张芹出了门。
“一大爷,你这是……?”棒梗清醒后,对易中海还是有些畏惧的,不多。
“我怕老实孩子受欺负,我陪着她去跟你办手续。”
“行,只要你不拦着,想去就去呗。”听到一大爷不反对他离婚,棒梗就无所谓了。
走到前院,三大爷看到一行人,差不多就明白了什么事。
“老易,等我一下,我也陪着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有我看着,小芹吃不了什么亏。”一大爷借着这个机会,又点了一下棒梗。
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张芹就回到院里了,从一大爷家里背上行李,带着孩子们出了四合院。
院里人看着娘仨可怜的样子,有那心软泪窝子浅的,不由地抹起了泪。大家一样的心思,对贾家彻底失望了。
张芹带着孩子们找到凤鸣楼。凤鸣楼离四合院不算多远,也就几里路,对于吃惯了苦的人来说,这些路不算事儿。
现在还没到营业的时间,颜明坐在门前,拿着紫砂壶喝着茶。其实他在等着张芹娘仨。
“小芹,事办完了?”
“颜大叔,手续办完了。您交待的事也说好了,棒梗每个月把十块钱交给一大爷。”
“那就好,跟我来吧。”颜明把壶往柜台上一放,伸手要去接张芹的行李。
早有那眼头活的员工看到了,帮着张芹拿起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