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冲穴为肝经之俞穴,亦是原穴,施针可泻肝熄风;合谷穴为大肠经之原穴,施针可泻肝熄风;合谷穴为大肠经之原穴,施针可调气活血;
外关穴为三焦经之络穴,别走手厥阴心包络经,又是八脉交会穴之一,通阳维脉,施针可疏风活络;环跳穴为足少阳胆经和足太阳膀胱经之交会穴,施针可疏风邪,利腰膝;阳陵泉穴为胆经之合穴,也是八会穴中之筋会,施针可泄肝火,舒筋脉;
绝骨穴为八会穴中之髓会,施针可疏风泻火,强筋壮骨。上穴合穴,以症施针,手技得当,往往可以获得奇效。”
叹为观止!
当真是叹为观止!
叶祥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说的什么鬼?
虽然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当这些字连成一句话后,他惊奇地发现,他竟然丝毫不懂,甚至听的一脸懵逼,可又隐隐约约的觉得很牛逼。
可具体哪里牛逼,说实话,他看不懂。
“他说了些啥?”
站在叶祥旁边的吴立国也是一脸难以置信,这些话,真的可以张口就来?哪怕那些牛逼哄哄的老中医恐怕也做不到吧。
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手机正在录制,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段要是没录下来,让他儿子知道了,怕是父慈子孝的一幕就要在老吴家上演了。
一边,李浩国一脸惊叹,陆轩这番话真的有些刷新了他对中医的认知。
以往,在他的印象中,中医就是给人把把脉,看看舌头,问问患者有什么症状,然后就给患者开出一个中药方子,让患者带回去熬药,或者由医院代煎药,却完全没想过,原来中医辨证还有这么多讲究。
一个中风,都能分出好几种情况。
不同的情况,也对应了不同的治疗方法。
而在西医这里,中风就是中风,无外乎降血压和颅内压力,防止脑部出血,严重了就手术取出淤血。
“陆医生真的跟我们年龄差不多?我怎么觉得他只是有一副童颜,而本身已经六七十岁了呢?”
几名实习生此刻真的有些被打击到了,有种深深的失落,毕业以来,他们一直觉得自己在同年龄段的学生里面应该是属于优秀的那一批,可现在才发现,跟真正牛逼的人比起来,他们还差的太远了,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其中一名实习生,将录制的视频保存下来,随手就往同学群里发了过去:
“看看,看看,这特么才是妖孽,在陆医生面前,同年龄段的中医师里面简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他将视频发出去没多久,群聊瞬间就爆了。
“卧槽!这谁啊,说的好深刻,我一个中医学毕业的竟然没听懂。”
“牛逼!”
“狗日的,你特么不是人,背叛了我们,说好的一起在中药房抓药呢,你竟然偷偷跑去找了这么牛逼的人指点。
“感谢老铁送来的无上心法,保存一波,一会得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实习生看到这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发出去的视频撤销了回来:“卧槽,你们可别乱传,我还没征求人家陆医生的同意呢。”
“放心,不会,这可是无上心法,谁舍得外传啊!”
“就是!”
“你放心好了,兄弟们谢谢你都来不及,不会陷你于不义的!”
……
实习生一脸无语,这些家伙,嘴里没一句正经话,他有些担忧,这些家伙应该不会外传吧?
这可是无上心法啊!
傻子才会乱传。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我……好像就传了。
吴立国深吸了口气,看向陆轩的眼神彻底变了,陆轩说话时的气场太惊人了,这完全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应该有的,哪怕在他所见过的那些老中医身上,其实都很少能够看到。
“陆医生。”
“厉害!”
吴立国下意识的朝陆轩竖起了大拇指,陆轩说的这些他不懂,可这并不妨碍他内心油然而生的那股佩服。
这种情景,恐怕也只有在那些中医圣手身上才能看到。
一旁的两名跟着进来的护士,看着陆轩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原本她们还好奇,叶主任为何要请这么一个年轻地中医师过来,可现在终于明白了。
不说本事,光是这份气场,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卧槽!”
一名护士突然间叫了起来。
“你鬼叫个啥啊!”由于护士就站在叶祥身后一点,叶祥被吓了一大跳,回头瞪了眼护士,只是这一眼正好看到了一旁的仪器显示屏上,当看到那上面的数字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140/110。
“刚刚应该还是210/150的血压吧?”愣了一会后,叶祥忍不住问道。
护士其实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之前很高就是了,于是点点头:“应该是的吧!”
“患者的血压降下来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李浩国这些人都是被惊到了。
他们用了无数办法都没能降下来的血压,竟然被陆轩用几根针就搞定了,这不是幻觉吧?
中医虽然神奇,可这也太神奇了。
原本,刚刚陆轩提到中医急救的时候,几人心中还都有些嗤之以鼻,毕竟这么多年,也没见中医在急救方面有什么建树,可看到这一幕后,几人只觉得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他们都是医生,而是都是主任医师级别的医生,自然知道血压降下来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患者的情况正在迅速地好转。
而且,也只有血压降下来了,他们才能进行下一步施救,解决中风带来的那些后遗症。
可为了让患者的血压降下来,他们这几天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用了多少种药,可这些努力就好像付诸东流,那些药,就跟没打进患者体内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可想而知,这一幕对几人的震撼到底有多大。
看着陆轩那似乎闪着中医圣手般光芒的身影,叶祥少见的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
真的厉害!
“针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神奇。”
“患者只是情况有了些许好转,并未完全脱离危险,只是今天一次行针的话恐怕还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陆轩却是没有叶祥等人那么放松。
中风患者,太容易出现意外了。
再加上患者本身又是个急性子,一个不注意,可能血压就会疯狂上涌,想降下来都难。
这一次行针,只是万里长征走出了第一步罢了,后面的战斗还长着呢。
以陆轩的了解,起码还得行针十来次患者才能下地走路。
除非患者能够改改他的急性子,不过,性子这种东西,岂是说改就能改的,真要能改,早就改了,不过本着医生的职责,陆轩还是嘱咐了一句:“你的情况还很严重,想要早点下地走路,性子不能这么急,越急血压越高,一时半会很难好。
我知道你很急,但这事急不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陆轩说完,起身朝着叶祥说道:“叶主任,还有人吗?”
“好……还来?”叶祥看了看时间,这都已经晚上九点了,不睡觉了?明天的日子不过了?
“当然。”陆轩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不多扎几个捞点经验,就为了点飞刀的费用,也太亏了。
正好他针灸这块又是薄弱点,好不容易找到这种好机会,他岂能轻易放过?
自然是能看几个就看几个。
累是累了点,可心情却是很爽。
陆轩不觉得累,叶祥自然也是二话不说,他恨不得陆轩今晚能把他神经科住院的患者都给治好了,将床位让出来给其他需要的患者。
接下来,一群人带着陆轩一人一个又一个病房的跑。
很多患者都已经睡了,还一脸懵逼的从床上叫醒,毕竟医院很少晚上也有医生给他们看病的,最多也就是值班医生各个病房转悠一下,确认一下患者的情况,防止出现意外。
可今天倒好……
一些胆子小的患者,看到一群人涌进病房,还以为自己患了什么绝症,当场被吓的脸色发白,等护士解释清楚后才好了不少,可依旧是惊魂未定。
晚上十点左右。
叶祥一脸疲惫的带着陆轩来到走廊靠后的一处病房,进去看患者已经被护士喊了起来,致歉之后便向陆轩介绍起了患者的情况:“他是六个月前发现自己右侧上下肢发生了偏瘫,口眼歪斜,语言不利,平时喜欢抽烟喝酒,吃肥肉,来的时候神志尚清,血压150/90,经过检查确诊为脑血栓。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右侧上下肢活动依旧受限,说话不利索。”
而等叶祥话落,一边的护士看了眼依旧有些不知所以然的患者,解释道:“陆医生在中医领域造诣很高,针灸很厉害,在这里住院的其他人你也见过的,在陆医生针灸过后情况都有了不小的好转。
还有血压一直下不来的那位老大哥你知道吧,陆医生针灸了不到半个小时,血压神奇的就下来了,现在人情况好了很多,让他给你看看,好的快一些,你就放心好了。”
患者虽然说话不利索,可不代表听不到,神志也很清楚,不像其他中风的患者,可能神志不清,说什么他也不懂:“他……他看着有点年轻。”
“有没有本事不看年纪,老大哥让我试试就知道了,而且中医的针灸对中风偏瘫这类的病症往往都有奇效。”陆轩丝毫不在意患者的质疑。
很多情况,他的确是判断不准,也没接触过,可谁让他有一群牛逼的老师呢,这群老师见过的病症比他吃过的大米还要多,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很少能够找出让这群老师都看不明白的病症了,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真要是遇到了连它们都无能为力的病症,陆轩觉得自己也不用看了。
想要以一己之力超越那群老师,真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而且,时间也远远不够。
患者可能也了解过中医,甚至看过中医,摇摇头道:“之……之前找中医看……看过,没……没用。”
都说到这里了,陆轩也不介意多解释两句:“那只是没对症,而且就算是对症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效果的,你可能当时就看了一两次就没看了,自然效果不大。”
患者点点头。
见患者没说什么,陆轩也不耽误时间,后面还有患者等着呢。
好不容易来一次,能薅的羊毛都得薅的一干二净才行。
陆轩下针很快,行针的同时,也会跟众人讲解一下自己下针穴位的作用。
“他的情况与之前一些又有所不同,属于风热淤痰内闭,脉络经隧不通,气血运行受阻,则手足偏瘫。治则当以健脾祛湿,化痰除风最为关键。合谷穴为大肠经之原穴,施术可调气和血;外关穴为三焦经之络穴,别走手厥阴心包络经……”
叶祥等人津津有味的听着,颇为享受。
这些患者本来应该他来烦恼的,现在有人帮他搞定,他自然乐得清闲,甚至要不是不好提,想到陆轩连主治中医师都不是,来了九院都没办法坐诊,他都恨不得把陆轩给拉到神经科来。
他是真看上陆玄这手针灸的本事了。
西医搞不定的一些问题,到了他的手上,虽然说不上针到病除,可患者的情况好转这是他亲眼所见,做不得假,特别是桂荣润的情况,那一直居高不下的血压,靠着几根针那么捻转几下,竟然神奇的就降下来了。
这样的急救好手,不能留在神经科,实在太可惜了。
叶祥心中惋惜不已,却没有放弃这个想法,他想着找个时间跟院长提提,他没办法,兴许院长有。
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担心。
人家陆医生,不见得就会来啊!
九院又不是市一院,优势不大,除非可以给到非同一般的待遇,可陆轩本身的职称等级却又是将这一块死死限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