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冶炼都会消耗掉大量的原料,最后得到的都是精华中的精华。
所以最后炼出来的铜,颜色特别的漂亮,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紫红色或者温润的蜡茶色,在光线下看着就跟天然的宝石一样。
宣德炉的制作工艺,也极其复杂。
铸造好了之后,还得经过当时全国手艺最好的工匠们,用,一点一点地不分昼夜地进行打磨。
据说要一直打磨到整个炉身光洁如镜,能照出人影来,才算合格。
所以,每一个真正的宣德炉,都是当时那个时代,不计工本倾全国之力打造出来的、独一无二的顶级艺术品。
可惜的是这批炉子,后来大部分都在明末的战乱中遗失或者被熔掉当成铜钱了。
到了清朝的时候,就已经很少能见到了,成了传说中的宝贝。
所以后世的人,特别是乾隆皇帝那样的盖章狂魔,就开始大量的仿造。
但不管他们怎么仿用多好的材料,都仿不出真品那种独特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神韵和宝光内蕴的色泽。
李云峰看着眼前的这个炉子,他心里清楚这绝对是真品。
百分之一百的真品。
因为这是系统告诉他的。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把这个宣德炉给捧了起来。
入手的感觉沉甸甸的,比看着要重得多,最少也得有十几斤重。
他把炉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喜欢,感觉这玩意真是巧夺天工。
最后他才心满意足地把这个能当传家宝传下去的大宝贝,也给小心地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收起了炉子他又举着火把,把这个不大的山洞,又仔仔细细地地毯式搜查了一遍。
确认再也没有任何遗漏了,他才把火把熄灭,原路返回离开了这个藏着惊天秘密的洞穴。
等他从冰冷的潭水里爬出来回到岸上的时候。
天上的月亮,都已经升得老高了,把整个山谷都照得亮堂堂的。
他穿好衣服就没再耽搁,赶紧朝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他也没惊动别人。
自己悄悄地回了屋,躺在温暖的炕上,就开始在心里头,盘点起了自己现在拥有的全部物资。
现金:还剩下八百多块。
黄金:大黄鱼一百五十根,金观音像一尊,金手镯两个,金项链一条,金戒指两个。
白银:银元宝一百个。
古董:永乐大典十本,崇祯龙纹玉佩一枚,不知名古剑一把,不知名小鼎一个,大明宣德炉一个。
药材:百年老山参三根,五十年灵芝几株,还有各种珍稀药材一大堆。
武器:双管猎枪一把,AK47一把,手榴弹一颗。
还有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
看着自己系统空间里,这琳琅满目的宝贝。
李云峰感觉自己就跟个守着巨大金山的恶龙一样,心里头那叫一个踏实,那叫一个美。
他觉得自己现在,才算是真真正正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彻底站稳了脚跟。
有了这些东西当底气,别说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就是想干点啥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也有这个资本了。
第118章 巴楞媳妇的来历!
第二天一大早,李云峰就早早地从炕上爬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已经彻底地热乎了起来,早晚温差也大。
白天太阳一出来,穿着单衣在外面溜达都感觉有点晒得慌,后背直冒汗。
李云峰吃过了早餐,还是老样子,雷打不动的奶茶配窝窝头,外加一碟子咸菜疙瘩。
他就笑呵呵地,赶着自家的那十几头膘肥体壮的羊,离开了家。
刚来到河套这边,李云峰就看到巴楞他们几个早就在这儿放羊呢。
几个人一人找了块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大石头,就那么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看着跟几条咸鱼似的。
“我说,巴楞,你小子可以啊。”
李云峰笑呵呵地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巴楞旁边的石头上调侃道。
“这才刚结婚几天啊,新婚燕尔的就舍得出来了?不在家好好陪陪你那新媳妇?”
巴楞嘿嘿一笑,黝黑的脸上难得地有点发红,他挠了挠头。
“那不得出来干活嘛,家里总得有人放羊啊。总不能让巧儿一个女人家又干家务活又出来放羊吧,那我还是个爷们嘛。”
“哟,还知道疼媳妇了。”
二富在旁边听了,也跟着起哄。
“哈哈哈哈。”
大家伙都跟着善意地笑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陈老三也赶着他家那几头瘦巴巴的羊,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他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们家那几口人,傻子、瘸子、哑巴都有。
就他自己还算是个健全人,也娶了个媳妇。
但家里没有太大的劳动力,合作社那边也没有给他们安排正式的工作名额。
所以他们家就成了村里的五保户。
国家每个月,都会给他们两家每家两块钱的生活补助。
再加上陈老三自己,能带着那个瘸腿大哥孙瘸子种几亩薄地。
日子倒也能紧巴巴地过得不错,最起码饿不着。
“云,云,云峰,你,你也来啦?”
陈老三看到李云-峰,高兴地打了个招呼。
“是啊,三哥,出来溜达溜达,晒晒太阳。”
大家伙就这么着,聚在河套边上一边看着羊群,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了起来。
“巴楞,你那新媳妇,到底是哪儿人啊?听她说话那口音,软绵绵的,跟咱们这儿的娘们完全不一样。”
二富好奇地问道。
一提起这个话头,巴楞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他从石头上坐了起来,叹了口气。
“嗨,说起来也挺可怜的。”
“巧儿是豫省那边过来逃荒的。”
“豫省?我的乖乖,那可不近啊,隔着好两三千里地呢。”
巴图惊讶地说道。
“可不就是嘛。”
巴楞说道,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听巧儿跟我说,她老家是在豫省下面一个叫巩义的地方。”
“他们那儿,去年受灾特别严重,先是旱的大半年没下几滴雨,地都干得裂开了大口子。好不容易盼着下雨了,又开始闹蝗灾,那蝗虫飞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跟乌云似的,把地里刚长出来的那点苗苗,一夜之间就给啃光了。”
“地里颗粒无收,家里的存粮也吃完了。整个村两千多口人,都活不下去了,只能背井离乡出来逃荒要饭。”
大家伙听了,也都是一阵唏嘘。
这个年头谁都不容易,天灾人祸的说不准哪天就轮到自己头上了。
“那他们那么多人,咋就她一个人跑到咱们这儿来了?”
王爱民问道。
“一开始他们整个村的人还都一起走,浩浩荡荡的像迁徙一样。”
巴楞继续说道。
“后来走着走着,人就散了。”
“有在外面有亲戚的,就去投奔亲戚去了。”
“有胆子大的,脑子活泛的就去那些大城里碰运气去了,看能不能找个活儿干。”
“就剩下他们这些没地方去又老实本分的人,只能跟着大部队,一路往北走。”
“听说要去黑省那边,他们说那边是北大荒,地多得是只要肯下力气就能有饭吃。”
“巧儿她爹妈,在路上就得了病,没挺过去都走了。”
“她就一个人跟着逃荒的队伍,一路走到了咱们这儿。”
“她跟我说这一路上啥都吃了。草根,树皮,甚至还有土。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倒下去再也没起来。”
“要不是命大,她也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巴楞说着,眼圈都有点红了。
大家伙听了也都沉默了。
心里头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聊了一会儿这沉重的话题,李云峰看了看天色,就站了起来。
他把自家的羊,又赶到了巴楞的羊群里。
“巴楞,帮我再看会儿羊,我得出去一趟,办点事。”
“行,你去吧这儿有我呢。”
李云峰也没多说,就骑上马直接就朝着合作社的方向去了。
到了合作社他也没啥大事。
就是跟王社长他们,闲聊了一会儿,打听了一下最近合作社的情况。
又去供销社,用自己兜里那点零钱买了一包好茶叶。
这才又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回到家里,他把那包用油纸包着的茶叶递给了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