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有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杨平安,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还有……你刚才胡乱给牛爷扎针,人都被你扎吐血了,居然还有功夫在这里说闲话,”
“我看你就是故意草菅人命,庸医一个!”
“咳咳,咳咳咳,”
话音落下的瞬间,却见一旁的牛爷也是幽幽道,
“哪个小王八犊子在这咒我呢?”
“哟,原来是范干事,”
“怪我刚才没看清楚,对不住了!”
“不过,范干事您刚才的话可就说错了,谁说平安的医术不行?”
“他刚才那几针,把我多年的胸闷都治好了,”
“现在既不咳嗽,也不气喘了,简直是神了!”
一番话出口,
范金友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
似乎没有想到,居然被牛爷这个当事人当众打脸!
至于在场的其他熟客,
也是纷纷围了上来,凑到了杨平安的面前七嘴八舌的询问了下来。
“杨爷,想不到您还真擅长医术呀?”
“我看这一手,简直比回春堂的大夫都要厉害!”
“可不是嘛,刚才杨爷说自己只是略懂,这不是谦虚是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杨爷您这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可以说,
对于中医他们虽然不擅长,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
虽然中医比起西医来说,易学难精。
而且市面上大多数的大夫,不说是坑蒙拐骗,
但许多都是医术没有学精,就敢出来给人治病,
也是让不少人对中医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而今天,
看到杨平安只是凭着几根银针,就帮牛爷治好了胸闷的毛病。
也是让他们这些人不由啧啧称奇,
见状,杨平安也是微微一笑,
看着众人那好奇的眼神,随口道。
“这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医术,我不过只是学了点皮毛罢了,”
而对于杨平安这一番话,有过先前经验的熟客也是打心底不相信。
一点皮毛?
如果这都能算一点皮毛,
那……
这四九城里的中医大夫有一个算一个,
都能被称之为庸医了!
“杨爷,您能不能给我们也瞧瞧?”
而面对众人的要求,杨平安却是微微摇头,
“各位,我毕竟不是专门的大夫,也没有行医资格证,”
“何况这里是小酒馆不是医馆,回头万一要是有什么小人偷偷跑去举报,我在这里非法行医,”
“顺手把咱们小酒馆给关了,那可就罪过了!”
“唉,”
一番话出口,不少酒客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毕竟他们也知道,
杨平安说的这话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
谁让小酒馆里这些人鱼龙混杂,
何况……还有一个范金有不是?
至于范金有,
也是果不其然露出一抹遗憾之色,
事实上,
他真的动了这方面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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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
四合院门口也是忽然来了一辆小汽车,
嗯?
而这番景象,看得不少住户露出了好奇之色,
互相对视了一眼,
开始揣测小汽车的来历,
“这……”
“该不会是哪位领导跑到咱们四合院体察民情吧?”
“怎么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王主任她们早该提醒咱们一声,最不济也得提前打声招呼呀。”
“说的也是,那这到底是什么人跑到咱们院子来,看着派头还不小吗?”
虽然众人议论纷纷,但始终没有讨论出个结果。
不过很快,
随着车门忽然打开,也是缓缓走出了几道身影。
为首的,
赫然是先前在小酒馆里露过面的齐老爷子,
对方身旁,还跟着另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
在两人身后才跟着之前的中年人,也就是齐老爷子的儿子齐闻钟,以及对方的女儿齐小蝶,
此外,还有另一名神色冷淡的年轻女子。
而这么浩浩荡荡一行人,
除了为首的齐老爷子跟另一位老者,
即便是剩下的几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一般人。
这样一行人,
明显不是南锣鼓巷的住户。
即便这样,
院子里的不少住户,纷纷露出了戒备之色。
毕竟现在可是建国初年,
虽然之前,经过军管会的各种顺藤摸瓜,
抓到了不少敌特,
但难免还会有一些漏网之鱼的存在。
虽然说,
这样一行人怎么看也不太可能是敌特分子。
出于责任,
作为管事大爷的许富贵,也是匆匆来到几人的面前,
“几位同志,我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许富贵,”
“请问……你们是来找人呢,还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面对询问,齐老爷子的儿子连忙上前道。
“许富贵同志,”
“您别误会,我们是来这个院子找人的,”
“请问杨平安在家吗?”
“原来你们是找平安的,”
听到这话的许富贵,眼中也露出一抹恍然,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
这样一群明显跟他们院子里的住户格格不入的人。
如果真的是来找人的,
那么,最有可能也就是杨平安。
即便这样,
许富贵也没有放松戒备,而是朝着其他住户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来给你们带路,”
“那就麻烦了,”
片刻之后,西跨院内,
杨平安也是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这一行人。
“齐老爷子,您怎么还亲自跑到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