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起床吃完早点，又坐在电脑前开始重复昨晚的事。
还好，直到目前为止，蒋南孙并没有看到质疑她摆拍的留言。
现在评论区就三种主流声音。
一个是品评视频里三男三女长相，都是俊男靓女，还非要分出个一二三来。
蒋南孙一开始觉得这帮人挺无聊的，要比也是比谁的演奏更好，谁让你们拼脸了？
可是等慢慢这个话题参与留言的人多了之后，蒋南孙发现自己在三个女生中断层领先，心态跟着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任谁被那么多人评价优雅端庄、气质卓然，心里都会偷着乐。
第二种声音就是赞叹视频里的湖光山色，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第三种声音最直接，就是求《起风了》的出处。
蒋南孙不说话，杨牧野就当她是默认了。
“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蒋南孙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
“坏消息！”
“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是跨年晚会了，而你需要在这之前彻底掌握《起风了》的演奏，我建议你尽快跟裴诗联系，让她接下来的时间给你上上强度。”
蒋南孙听得一头雾水。
裴诗确实说过接下来会要求蒋南孙加练，尽快熟练掌握这首曲子的演奏。
但这一个月期限是有什么说法吗？
“我还以为你会接着问好消息。”
“你现在可以说了。”
“你喜欢JJ的歌吗？”
“JJ和周董的歌我都喜欢。”
“我收到消息，JJ已经确定会参加今年的芒果台跨年晚会。”
蒋南孙一愣。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消息？
“JJ团队今早联系玲姐，想要买下《起风了》……之前说过这首歌送你，抱歉现在要食言了。”
杨牧野后面说了什么，蒋南孙压根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JJ要在跨年晚会上演唱《起风了》的震惊。
这——
这也太突然了。
“我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说这事，你要没其他要问，我挂电话了。”
杨牧野的声音再度响起，蒋南孙这才回过神来。
“等一下——你刚刚说一个月掌握《起风了》演奏是什么意思？”
“这首歌是你们首发，到时候JJ在台上演唱这首歌，怎么也得感谢一下坐在台下的‘原唱’吧？搞不好到时候还会跟你们现场互动一下……到时候镜头拍到你们，万一JJ突发奇想，让你们中的谁上台露一手，正好又选中了你怎么办？”
杨牧野决定逗一逗蒋南孙。
可惜蒋南孙没有上当。
芒果台跨年晚会直播，所有环节都是事先就彩排好的，包括现场互动。
哪会有这种突然叫人上去演奏的？
JJ想这么做，芒果台也不可能答应。
“不想说就算，我挂电话了。”
杨牧野叫住蒋南孙。
“跟你开玩笑的，玲姐已经买了机票，估计下午或是晚上到魔都，到时候她去找你，我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
“找我？”
“对啊，JJ团队答应跨年晚会上让你上台跟JJ合奏，所以我才答应把这首歌卖给他们。”
啊？
蒋南孙整个人都傻了。
这可不比刚刚，一听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杨牧野这次的语气很严肃，说明事情是真的。
“别忙着关心那些留言了，赶紧给裴诗打个电话，让她帮你规划一下。”
说完，杨牧野先挂了电话。
蒋南孙花了足足好几分钟，才完全消化了这个消息。
本来准备按照杨牧野的吩咐，马上给裴诗打电话的。
可就在临按下拨号键的一刹那，蒋南孙却迟疑了。
想了想，蒋南孙将通讯录往下翻，找到朱锁锁的号码，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在上课吗？”
“没，今早没课，我在学生会。”
才一收到朱锁锁回信，蒋南孙立刻按下了拨号键。
燕经贸商学院，学生会办公室。
朱锁锁拿着手机，快步来到走廊上。
“真的？”
朱锁锁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意识到自己这一声动静闹得有点大，朱锁锁赶紧回头看向各个办公室门口。
还好，没有惊动其他人。
“真的是和JJ现场合奏？意思你在彩排还有后台候场时也有机会能见到JJ，能帮我要个签名吗？”
“锁锁，能不能先不聊这个……我现在快急死了。”
听到电话那头蒋南孙满是焦虑的声音，朱锁锁立刻冷静了下来。
“怎么了？”
“视频是我们六个人一起拍的，而且所有人当中就我一个是摆拍，现在我反而被选上跟JJ合作，其他人会怎么想？”
朱锁锁还以为是什么头疼的事，结果就这？
“南孙，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觉得我想错了？”
“不是错了，而是大错特错……这首歌本来就是杨牧野送给你的，没有你，其他人根本没机会演唱这首歌，现在杨牧野把歌卖给了JJ，虽然这也是他的权利，但跟JJ现场合作本来就是你应得的啊。”
“可是——”
朱锁锁直接打断蒋南孙：“没什么可是，你现在就给裴诗打电话，让她想办法……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来得及的吧？”
这个蒋南孙也说不准。
朱锁锁却不管这些，反正视频摆拍是裴诗出的主意，现在裴诗就必须要在一个月内保证蒋南孙能够上台完成演奏。
在朱锁锁的加油打气下，将南孙跟着拨通了裴诗的电话。
听完蒋南孙的讲述，电话那头的裴诗在短暂的沉默后率先开口。
“南孙，恭喜你了。”
“裴诗，这件事你不会介意吧？”
“我要是说不羡慕，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那可是JJ，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保证你能顺利登台演奏，当然接下来这一个月时间会很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裴诗的话，让蒋南孙松了一口气。
其实裴诗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
她因为跟蒋南孙的师生关系，其实也算是这件事的受益者。
裴诗固然羡慕蒋南孙，但夏娜得知这件事后的反应只会更大。
视频是夏承司出钱出力拍的。
现在好处全被蒋南孙拿走了，夏娜肯定会气。
不过气也没用，当初拍视频的提议是夏承司主动提出来的。
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而裴诗对夏娜的报复，这才刚开始。
蒋南孙的担忧，杨牧野早考虑到了。
在回爱情公寓的路上，杨牧野主动给夏承司打了个电话。
得知《起风了》被JJ买下，并且会在芒果台跨年晚会上演唱，夏承司的反应还算是平静。
虽然心里也在暗道可惜。
当初决定拍这个视频，夏承司最想引起的还是春晚节目组的重视。
不过就像之前胡玲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视频上传的时间太晚了。
现在被JJ和芒果台跨年晚会截胡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说你准备签下蒋南孙了？”
“对。”
“我有个不情之请——”
夏承司刚开口，就被杨牧野打断：
“你都说是不情之请了，那还是别说了。”
夏承司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为什么？”
“不合适。”
“东大的那个孟逸然也是学音乐的，为什么她就能签，我妹妹就不行？”
“孟逸然是学音乐的不假，但她是戏曲世家出身，《虞兮叹》已经证明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相比之下你妹妹就少了一些特色。”
夏承司听后一阵默然。
虽然心里清楚，杨牧野说得没错。
网红大家看的不是你有多专业，而是有没有特色，能不能满足大家的猎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