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闭眼休息的罗辉，再看看扼腕叹息的两个合伙人。
感觉这个世界真黑暗，自己好像跟不上这帮坏人的思维方式。
人家在打生打死，你们还在计算利益得失。
都不是什么好人。
还好，我们是队友。
第123章 友商有难，八方落井下石
咔嚓！
咔嚓！
咔嚓！
……
咔嚓！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以至于，小马哥能够清晰地听到手腕上的机械表转动的声音，恍若心跳。
每一秒都是煎熬。
自从《告QQ用户书》以弹窗的形式发出去后，他一直安静地呆在办公室里等待各方反应。
集团高层中除了章龙，其他人都被秘书挡在门外。
“有消息了。”
时刻盯着手机屏幕的章龙突然抬头：“周红衣手里所有产品的广告推送突然变成了微信PC版，主打办公应用场景。”
“没想到啊，最先跳出来的是那个高中生，反应还真够迅猛的。这才不到四个小时。”
小马哥突然神色一松。
仿佛罗辉和周红衣的合作尽在意料之中。
“这小子不但是个编程天才，还是个经商天才，看看他推广微信的伎俩，就知道最擅长追逐这种热点事件了。省钱，高效，不服不行。”
章龙面露苦笑。
对这个突然崛起的竞争对手又爱又怕。
小马哥微微勾起嘴角：“看看双方官网，有没有达成什么战略合作协议之类的东西？”
“看过了，没有任何合作迹象，仿佛微信只是借周红衣的平台打广告，乘机争夺QQ的用户群。”
“可惜了。”
“怎么？您还期待他们合作？”
“周红衣的免费杀毒软件虽然很强势，却因为干流氓软件出身和恶心人的广告，留给网民的印象很不好，如果微信跟这种人绑定在一起我们就好打多了。”
“您提前祭出杀招，是为了对付微信？”
“不然呢？”
“也对，抢不到周红衣碗里的肉我们没什么损失，无非是浪费点钱和时间。被微信抢去用户群，才是最大的麻烦。”
“我盯着杰克马，你盯其他几个巨头，看看他们都有什么动作。”
“……”
半小时后。
章龙拿着手机起身凑到老板办公桌前：“微信又更新了表情包，叫熊猫人系列，看上去傻兮兮的样子。”
？？？
小马哥满头问号，推了推镜片凑近观察。
却看到一个又一个造型各异的沙雕熊猫人表情包：“这是什么打法？”
“用来巩固用户粘性的吧？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
“好玩？那里好玩？”
“您这么看当然没什么意思，我给你发个微信，您接收看看。”
章龙也不废话。
直接收回手机操作，片刻后小马哥的手机叮咚一声收到张臊眉搭眼的熊猫人表情包，图片上还标注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尬笑。
“这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的意思吧？”
小马哥不由自主地露出笑脸，忍不住打开微信表情包选择手持纸扇表情得瑟的熊猫人图片反击。
纸扇上写着两个楷体大字：优秀！
章龙很快回复熊猫人表情包：阿巴阿巴。
小马哥回复熊猫人表情包：你这样就显得我很呆。
……
两位老板，你们中邪了吧？
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大佬你来我往地玩起了斗图，表情越来越轻松，丝毫没有之前的压抑感，秘书表示：我也很好奇。
这个熊猫人表情包这么好玩吗？
要不要带我玩玩？
好在秘书没那么大的胆子，只能苦逼地守着眼前的电脑屏幕，时刻注意各大互联网巨头的动向。
很快。
他有了打断大佬玩斗图的借口：“周红衣更新微博了，他说……说这是他跟垄断集团的战斗，对抗巨无霸是的垄断集团。”
“垄断个锤子，别理他，盯着其他几家。”
小马哥头也不抬地随口回复秘书，顺手又选了个熊猫人表情包发给章龙：别逼你爹！
章龙回击：你骂我，你完了，你两年找不到对象了。
小马哥再回击：上帝向人间洒满智慧，唯独你打了把伞。
章龙再回击：你在克制对我的喜欢，对吧？
……
卧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玩斗图？
玩就算了，居然还用竞争对手的软件和表情包，不打算支持一下自家产品吗？
秘书被两位大佬的骚操作干蒙圈了。
蒙归蒙，卑微的打工人没有发言权，只能继续死守着电脑屏幕，继续观察动静。
这次不用麻烦。
他很快看到罗辉的个人微博账号和微信官方账号几乎同时发了博文：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内容则是推荐自家熊猫人表情包的相关信息。
他犹豫了一下。
职责还是战胜了胆怯，鼓起勇气打断两位大佬简单的快乐：“罗总和微信的官方微博账号开始推介熊猫人表情包了。”
“这么好玩的东西，当然该……嗯？”
小马哥察觉到了不对，迅速放下手机扭头看向秘书：“我和章工玩了多久？”
“四十七分钟零二十八秒。”秘书如实回答。
章龙惊呆了：“卧槽，玩了这么长时间吗？我怎么感觉刚玩了几分钟？”
“时间杀手啊！”
小马哥感慨的同时果断卸载微信，下定决心再也不碰这东西了。
真他娘的上瘾。
好玩！
“马总，我们应该也搞一款这种傻乐傻乐的表情包，这东西的粘性太强，再迟点飞信就要夭折了。”
章龙也收起手机，不过并没有卸载微信。
他主持飞信项目开发，必须时刻关注竞争对手的变化，然后……能抄就抄，能学就学。
总之，不能被落下太远。
“我估计这款表情包就是那个高中生憋的大招，咱千万别抄，弄不好会惹来一身骚。”
小马哥心有余悸地提醒。
没办法。
对上微信这个对手之后，他就感觉处处受制，发挥不出企鹅集团强大的优势资源。
砸钱也砸不出那个高中生玩出的花样。
难受死了。
跟面对外星人似的，根本无从下嘴。
以前QQ打败众多竞争对手的经验，在新的竞争对手面前不但没有丝毫作用，反而有点送人头的意思。
比如这次打人事件。
原本他以为抓到了罗辉的致命破绽，又是广告费又是消耗人脉资源，把事情搞大了热度提高了。
然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拱起来的热度和流量在巨大的反转之下转化成了微信的下载量。
就问你，气不气？
幸好自己年轻，身体倍儿棒。
换了血压高点的老板，能直接气到急诊科去。
“没事，熊猫人这个题材不能用，我们可以用企鹅人表情包，做得傻一点就行。”
章龙很快想好对策。
动物界最大的流量是熊猫，企鹅也不弱，而且跟企鹅集团的形象更搭。
炒作炒作，应该可以对抗熊猫人表情包。
“马总，度娘下场了。李总表态，控诉我们乱用垄断地位，将为国内互联网格局带来严重灾难。”
秘书胆颤心惊地汇报新情况。
“放屁！垄断谁能垄断得过百度？”
小马哥不屑地撇嘴：“别理他，这帮海龟派就知道瞎嚷嚷不敢下场，其他海龟派的表态也不用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