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兰蕊的举动越来越轻浮,身子扭动幅度也变大,妙玉只能转过头去不看,俏脸已是嫣红一片,连耳朵根处、雪颈处都是红的,甚至下意识咬了咬樱唇。
正当她不想去看,也不想听,准备闭眼,默念心经之时,突闻沈蕴呵斥:
“够了!”
紧接着,就听到兰蕊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妙玉听得一惊,急忙转首看去,只见兰蕊脖子处已经在冒血了,显然是被利器所割!
鲜血染红了她那白皙的赤身,十分刺眼。
“你…你,好…狠心!”兰蕊最终呻吟了一句,彻底断气而亡。
妙玉见状,心跳加速,瞪大秀眸,满眼不可置信。
过了好一会,她才询问沈蕴:
“沈大哥,为何…你为何要将她杀了?”
话音未落,沈蕴突然转过身来,和她面对面。
只见沈蕴双眼通红,气息浓厚,就如入了魔一样。
妙玉见了,有些惊骇,嘴角微颤:
“沈大哥…唔……”
话还没说完,沈蕴已经凑近,覆盖住了她那娇嫩香软的樱唇。
霎时间,妙玉秀眸张大,浑身紧绷,脸上红霞更盛,不知所措。
渐渐地,她也沉浸其中,甚至主动回应沈蕴,二人一时皆不知天地为何物,就如整个天地间,只剩他二人了。
良久。
沈蕴恢复如初,倒是妙玉,如被抽走浑身的力气一样,紧紧依偎在沈蕴怀中,洁白额头上,可见一排排香汗,娇身还在微微颤抖。
看到妙玉如此,沈蕴紧紧搂住她,又在她耳畔告罪: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轻薄你,我那时已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妙玉嘴角微微嗫嚅:“无妨,我能够理解,况且,你也不算轻薄于我,是我自己愿意的…”
说到最后,终究是羞赧不已,低下头来,往沈蕴怀中靠了靠。
沈蕴听后,愣了愣,旋即更加抱紧了一些她,并许诺:
“妙玉,你放心,此生我必不负你,待回城,就接你回府!”
妙玉听得极为开心且幸福,她早已期待如此,如今沈蕴主动提及,她自然更加欢喜。
轻轻‘嗯’了一声后,又红着脸小声询问:
“沈大哥,你可彻底恢复过来了?”
沈蕴有些不自然地回她:“已经恢复了。”
妙玉感觉到了什么,咬了下嘴唇,又小声询问:
“你为何要突然杀了她?”
刚刚她都以为沈蕴要满足兰蕊最后的心愿了,没想到沈蕴竟然会突然将兰蕊杀了,这让她很是不解。
沈蕴深吸一口气,解释道:
“你不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手段,她故意用处子之身引诱我,如我真的没能把持得住,那就上当了。”
“如果她真的有此心愿,为何要急不可耐地在这荒郊野岭?”
听到这里,妙玉明白了过来,暗暗惊叹于沈蕴的明智,即便她身为女子,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忍不住满足兰蕊的心愿。
一旦沈蕴陷入兰蕊的诱惑中,必然迷失心智,沉溺于情欲中不能自拔,最终就如戏文中,那些被狐狸精吃掉心脏的书生一样,死于那一时欢愉之中。
可沈蕴却异常地清醒,不仅把持住了,而且还能够将兰蕊及时斩杀,没有给兰蕊再次反转的机会。
同时,妙玉也明白,为何沈蕴突然要主动轻薄自己,能够抵御这样的诱惑,自然需要发泄出来。
想到这里,妙玉暗暗庆幸的同时,也不免觉得自己爱郎厉害,虽难免羞赧,却又觉得幸福甜蜜。
甚至不由自主地回味刚刚二人亲密互动的情况,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身体中流淌,更让她身子软绵绵的,秀眸多了几分娇媚,吐气如兰。
沈蕴发觉了她的变化,忙柔声询问: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妙玉小声娇羞回应:“没…没事儿,可能是被扣押太久,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没了力气。”
沈蕴听得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轻轻抱了抱她后,替她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裳整理好,又安抚了一番。
妙玉只觉得自己被柔情包围着,一时沉浸其中,恨不得时间停滞于此刻,能够和爱郎永远如此才好。
二人又休整了好一会,沈蕴这才从怀中,拿出了这个时代的信号弹,其实就是单个的烟花,点燃升空。
“嘭!”
随着一声响,正在远处的风羽卫下属便都往这里赶来。
没过多久,就见裘韦等人急匆匆赶来,裘韦立马来到沈蕴面前询问:
“卑职参见大人,大人可还安好?”
沈蕴指了指空尘等人:
“本官没事,她们这些人都已中了迷香,全部带回去审讯!”
“另外,速去弄一辆马车来,这位妙玉师傅需要静养。”
裘韦恭敬应承:“是,卑职遵命!”
当下,立马便依照沈蕴的要求去办。
先派人去找马车来,又将空尘等人都一一扣押起来,全部带走,至于已经死了的兰蕊,就地掩埋。
不多时,沈蕴和妙玉坐上了马车,因担心妙玉的身体状况,沈蕴一直轻轻抱着她,这让妙玉更加羞赧了。
直到上了马车,这才稍稍好了一些,小声对沈蕴说道:
“沈大哥,你可以…放开我了。”
沈蕴却反而抱紧了她一些,贴着她耳畔深情说:
“刚刚在外头,我尚且不愿放开你,此时更不能放开你了。”
闻听此言,妙玉既羞赧又觉得甜蜜,微微抬眸看着沈蕴,霎时便沉浸在他那深情柔和的目光中。
第266章 沈蕴通敌卖国,请旨革职查办!
听完沈蕴所言,妙玉更觉幸福安心,主动往沈蕴怀中靠了靠,只是俏脸愈发嫣红,似乎明白了沈蕴为何会如此。
身体变得越发柔软,似乎再次没了力气,只能靠着沈蕴支撑住,甚至在微微颤动。
而沈蕴则眯上了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双手却依旧紧紧搂抱着妙玉的柳腰。
就在沈蕴搂着妙玉往京城赶回之时,皇宫御书房中,吴天佑正神色激昂地向靖昌帝弹劾沈蕴:
“圣上,臣听闻沈蕴为了一个尼姑,竟将众多邬凉国密探给放跑了,此事实在是骇人听闻,此乃通敌卖国之大罪!”
“还请圣上立即下旨将其革职,立马抓捕邬凉国密探,尚且还来得及挽回局面。”
听了这话,靖昌帝神色平静如水,淡淡反问:
“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沈蕴要抓捕邬凉国密探一事的?”
吴天佑听了,心里一阵发毛,下意识偷偷瞥了靖昌帝一眼后,暗自思忖,自己做的可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何须害怕,当即镇定回应:
“回圣上,此事已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沈蕴亲自带着上百黑衣刺客自西面出城,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圣上若是不信,可传巡城兵马司指挥、护城司都尉等前来问询,便知臣所言非虚。”
靖昌帝微微皱眉,他实在不信沈蕴会做出通敌卖国之事来,不过,既然吴天佑说得言之凿凿,还是下令传巡城兵马司指挥裘良、护城司都尉仇仁前来问话。
不多时,裘良、仇仁二人便已到来。
虽二人被同时提及,官品上却相差甚大,巡城兵马司指挥只不过正七品武官,而护城司都尉却是从二品武官。
故而,仇仁站在前头些,而裘良姿态放得更低,恭敬地跟随在了仇仁身后。
待二人见礼完毕,靖昌帝便问道:
“朕问你们,今日,可有风羽卫副千户沈蕴,放走了上百个黑衣刺客,从西面出城?”
仇仁先回道:“回圣上,确实如此,三天前沈大人提前向我们护城司提及过,要在城中抓捕邬凉国密探,或许会引发城中骚乱,让我们护城司协助抓人。”
“故而,今日他要带人出城,护城司自然全力配合,并未阻拦盘查。”
裘良也跟着说道:“回圣上的话,和仇都尉所言一样,三天前,风羽卫沈大人派人来我们巡城兵马司通报此事,也提及让我们巡城兵马司做好应急准备。”
“并言明,此次行动,是极为重要的抓捕敌国密探之事,是圣上亲自下达的重要任务,让我们巡城兵马司务必重视和配合。”
“今日,对方似乎挟持了什么人质,沈大人便让人放行,大约有上百个黑衣刺客。”
听了这个情况,靖昌帝眉头皱得更紧了,从裘良和仇仁所言可知,沈蕴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这说明,沈蕴已经有了周全的抓捕行动,可为何事发后,沈蕴竟然将围剿的邬凉国密探给放走了?
这时,吴天佑再次说道:
“圣上,您若还是不信,可传风羽卫的人来问个清楚明白,他们肯定比臣知道得更多。”
靖昌帝沉思片刻,摆手道:“去传风羽卫的人来,要知道此次行动具体情况的人。”
当即便有太监领命,立马去传话了。
不多时,北镇抚司镇抚使褚霖、千户使厉从波便来了。
待他们见礼完毕,靖昌帝正色询问:
“朕问你们,沈蕴为何将上百邬凉国密探放出城了?他现在人在何处?详细说明,不然,朕严惩不贷!”
靖昌帝话刚说完,褚霖先战战兢兢地回道:
“回圣上,此次行动,沈大人是总指挥,臣只负责配合他。”
“他为何要将上百邬凉国密探放走,臣暂时不知详情,不过,以臣对沈大人的认知,想来他并非故意放走。”
“另外,他现在人在何处,臣亦暂时不得而知。”
听了这话,靖昌帝十分不满,面色一沉,喝道:
“混账!你作为镇抚使,竟对此事一无所知!”
褚霖听得浑身发颤,立马跪下告罪:
“臣有罪,只是此事乃圣上您亲自下达给沈大人的任务,臣虽是镇抚使,却也只有配合之权,并无干涉之权,望圣上恕罪。”
话音刚落,一旁的千户使厉从波便站出来说道:
“圣上,此事不能怪责褚大人,皆因沈蕴此贼隐藏得太深,他早已和邬凉国密探私通。”
“今日这场抓捕行动,表面上是为抓捕,实则是为了将邬凉国隐藏在京城的密探全部放走!”
这话一出,靖昌帝脸色骤变,变得极为阴沉凝重,目光如炬,直视厉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