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197节

  山海关,总兵府内。

  第六师团以上的将领还还有蒙古部落盟友汇聚一堂。

  孙可望神情严肃地说道:“攻占山海关之后,都督给我们的命令是占据整个辽西,为下一步进攻辽东打下基础。”

  团长杜陵霍然起身,大声说道:“末将愿意为大军先锋,为都督夺下辽东。”

  杜陵便是几年前敖汉部落的少主,本名叫索诺木杜棱。自从敖汉部落被大同军击败后,部落被打散,族人也快速汉化。他给自己取了一个汉名,将名字中的“杜陵”作为自己的名字。杜陵作战勇猛异常,加上他父亲有领兵打仗的经验,他加入大同军后,很快就成为了第六师的骑兵团长之一。

  李应骥却一脸担忧道:“辽西不比关内,那里有秀子营和女真八旗。虽然我们不惧他们,但他们毕竟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应该小心戒备。”

  而后,他又关切地问道:“有谁知道秀子营和女真人在关外大战,战况如何了?”

  第十二旅长高烈幸灾乐祸地说道:“俺刚刚询问过辽东士兵,据说还在打,不过看样子秀字营应该要败了。虽然贺函是个屠夫,但这次俺得说他是个爷们。”

  孙可望听后,皱了皱眉头,对杜陵说道:“杜陵,你为大军先锋,一路上攻占辽西各堡垒,遇到女真骑兵和秀字营则就地驻防,必要时可以后撤。”

  杜陵坚定地回答:“遵命!”

  而后,孙可望看向其他将领,下令道:“全军休整一日,而后向辽西进发。”

  “遵命!”众将领齐声回应。

  吴克善内心却感叹,妹夫呀,妹夫,不是大哥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中原英雄辈出,我也要为科尔沁部落早想。八旗骑兵还在和秀子营大战,他就知道女真人连凭险驻守都做不到,以大同军强大的武力,只要要不了两年金国就要烟消云散了。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召回妹妹和姑姑。

  崇祯五年(公元 1632年)1月 23日,辽西,松山。

  北方最寒冷的冬季正渐渐过去,天气开始有了一丝回暖的迹象。然而,松山战场却宛如一片修罗场,尸横遍野,血红色的冰块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异样的恐怖气息。

  皇太极站在高处,望着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女真士兵尸体,眉头紧锁。女真人的死伤太过惨重,他咬了咬牙,终于下达了鸣金退兵的命令。刹那间,锣鼓声在战场上回荡,女真士兵如同潮水一般,缓缓从战场上退却。

  贺函手持着那杆血淋淋的火枪,枪上的刺刀已经弯曲变形。他气喘吁吁地坐在松山的土地上,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这场战斗异常惨烈,女真人的进攻如狂风暴雨般凶猛,秀子营的火药早已用光,女真人的长箭也射光了,双方进入了最残酷的白刃格杀阶段。

  虽然冷兵器是女真人的优势,但秀字营的大部分士兵和女真人有着血海深仇,他们悍不畏死。贺函更是身先士卒,带着亲卫在战场上四处截杀阻击,酣呼鏖战。他敏锐地察觉到,皇太极似乎不想再造成更大的伤亡,这也是战争打到现在还未结束的原因。

  没过多久,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甲胄多处破裂、疲惫不堪的壮汉来到贺函身边。他就是贺函的副将何可纲。

  何可纲将一个水袋递给贺函,贺函接过,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闭目休息。何可纲犹豫了一下,无奈地说道:“将军,山海关被大同军攻克了,现在我们腹背受敌了。”

  贺函微微睁开眼睛,淡然一笑,说道:“来的好快,朝廷的将门果然是群废物。”

  何可纲哭笑不得,着急地说道:“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贺函活动了一下身体,站起身来,说道:“你去问问大家,想要杀女真人的,就继续留在这里,本将带他们报仇雪恨,但不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只保证他们能杀得痛快。

  想要活命的,你带着他们去找大同军。我了解他们,以你们在关外和女真人血战一月的功劳,他们不会为难你们,说不定还能收编你们。”

  何可纲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将军,您是米脂人和大同社是老乡,您为什么不带领我们投靠大同军?”

  贺函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某要脸,既然已经分道扬镳了,又何必走回头路。”

  何可纲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将军您这又是何苦。”

  贺函再次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徐晨,他明明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却要他们和工匠劳作,当时贺函就觉得徐晨看不起他们。

  现在想到重民社和自己这一路的遭遇,会不会徐晨也被大户锤打过,才知道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坚决和他们撇开关系。

  他这一路证明这条道路走不通,希望大同社的道路能走通吧。

  他挥手大声说道:“某这一辈子见过英雄豪杰,也有一群志同道合之友,想要一起改变天下,虽然失败了,但也足够了。现在死则死耳,何惧之有。”

  经过一个月的苦战,贺函手中的三万大军只剩下一万出头。其中有近万伤员在松山的营地当中,战死上万部下。上万士兵不想继续打下去了,他们跟着何可纲回到了松山上的军营,准备投靠大同军。

  而留在贺函身边的,还有上千名士兵。他们和女真人仇深似海,哪怕战死,也要跟着贺函杀女真人。

  贺函看着留下来的士兵,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大声说道:“擂鼓,集结!”

  松山下,女真人营地。

  皇太极此时也骑虎难下。此次和秀字营大战,战死的汉军旗、蒙八旗、女真八旗子弟有上万人,还有上万伤员,没有半年时间难以恢复。可以说,秀子营再次重创了女真军队。更关键的是,他连最低的目标——攻占山海关都没有实现。

  此时,他已经有些进退两难了。女真各级将领都开始埋怨他带领八旗和秀子营死磕。他若不杀了贺函就退兵,只怕这个大汗之位都很难保住。

  虽然他已经废了阿敏,但代善、莽古儿泰他们依旧有很大的威望可以取代他。但继续进攻秀子营,却只是在浪费八旗子弟的性命。

  眼看着大同军已经要攻占整个直隶,尤其是他从探马那里得知,有一支骑兵正朝着他们杀过来,不用想都知道,这必然是大同军的骑兵。金国未来的敌人必然是这个比大明强大十倍都不止的对手,继续战斗下去根本没有意义,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准备如何与大同军相处。

  就在皇太极打算撤退保全实力的时候,松山上突然传来的战鼓声音惊醒了他。他和其他女真将领看向松山方向,却发现贺函带着上千名士兵正朝着他们杀来。

  皇太极愤怒地吼道:“这个贺函真是一个疯子,朕的谋划全被他破坏了。”

  范文程在一旁说道:“贺函只带这点人过来,他是找死吗?”

  皇太极说道:“鳌拜,索尼!”

  “奴才在!”鳌拜和索尼立刻跪下。

  “你去杀了贺函!”

  “喳!”鳌拜和索尼领命,当即带着两甲喇 2500余人,迎向秀子营残部。

  经过一个多月的较量,双方可谓是知己知彼,此时双方都已经弹尽粮绝,交战也没什么试探,只剩下刺刀和战刀的较量。

  两支队伍越来越近,50步、30步……“轰!”双方大军猛烈地冲击在一起。

  贺函手持长枪,刺刀率先刺进一个女真士兵的胸膛,鲜血喷射到他的全身,但他依旧高举长枪,鼓舞士气道:“杀奴!”

  “杀奴!”秀子营的士卒们面目狰狞,他们组成小队,不断用刺刀捅杀女真人。他们紧紧跟在贺函身后,奋勇杀敌。

  鳌拜手持一柄大砍刀,左右砍杀,锐不可当。他高声怒吼道:“杀敌!”

  战场上,贺函舍生忘死,一手刺刀术,勇不可挡,一连杀了 5名女真士兵。鳌拜看到贺函,大吼道:“贺函,有本事和某来较量!”

  贺函叫道:“来的好!”两人带着各自的小队冲了过去。贺函的刺刀直刺鳌拜的身体,鳌拜用大刀格挡住贺函的刺刀,反手用力砍过去,直接把贺函的火枪砍成两截。

  贺函毫不退缩,用手中的半截刺刀直插鳌拜的胸口。然而,鳌拜却先一步砍中了贺函。贺函当即鲜血直流,倒在地面上。

  鳌拜气喘吁吁地说道:“是某赢了!”

  随着贺函被杀,战场上余下的秀字营士兵逐渐被女真人围剿。没多久,松山上除了女真人之外,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呜呜呜!”就在这时,一股悠长的牛角号声音响起。皇太极脸色大变,大声说道:“全军撤退!”

  崇祯五年(公元 1632年)1月 22日,保定府

  大同军攻入直隶之后,行军的速度明显放缓。一方面,徐晨下令在当地大范围清洗大族士绅,这一行动需要军队配合镇压,以确保新秩序的建立。

  另一方面,随着战线不断拉长,后方的补给变得不再像最初那样顺畅。中原大户的粮食都已赈济给了当地百姓,直隶虽有一些粮食,但本地粮草一直依赖中原征集。再者,大同军开始着重攻占各个军事要点,第六师的孙可望成功攻占山海关,牢牢掌控了这个最重要的关口;第八师的杨秀头则拿下了天津卫。至此,京城彻底被大同军团团包围。

  京城的士绅大户得知新军和女真八旗在松山火拼的消息后,心知京城已无力回天。他们纷纷开始为自己寻找出路,直隶的大户们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跑到大同军营地与徐晨谈判。

  保定府,大同军军营里。

  冯铨身着华丽的皮裘,神情紧张又带着一丝期待,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道:“徐都督,自古以来,皇朝鼎立都需要与大族共治天下。只要您改弦易辙,我等不但可以献出京城,还能联络江南的士绅,让他们也投靠都督您。如此一来,百姓能少遭战火之苦,纷乱了几十年的天下也能再次归于统一。都督,您将会开启一个全新的王朝。”

  此时的他们,武力上已无法与大同社抗衡,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试图说服徐晨承认他们的土地和地位。尽管他们也清楚希望渺茫,但除此之外,已无更好的选择。

  徐晨听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让百姓受苦的不正是你们吗?大明朝廷征税不过几升,你们却要收走一半以上的粮食。

  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胆子,让你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可以坐享农户的劳动果实?这些粮食都是农户们一滴汗摔成八瓣种出来的,你们没有付出一丝一毫,却像豺狼一般侵吞他们的成果。

  现在却在这里装好人,说要让百姓少遭战火之苦。还想让我改弦易辙,让你们继续当老爷,兼并土地、霸占矿场、偷税漏税,把税务转嫁给普通百姓,然后继续踩在百姓的肩膀上吸血吃肉,逼着天下百姓再次造反。

  你们就别做春秋大梦了,我早已说过,地主阶级终将被扫下历史的舞台,你们这些垃圾就别再丢人现眼了。”

  徐晨话音刚落,周围的大同军将领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冯铨。冯铨的脸色涨得通红,却又无言以对。

  他定了定心神,强装镇定地说道:“都督,京城依旧在我等手中,朝廷还有 10万精锐。而且即便您占据了京城,大明还有半壁江山,天下未必会落到您大同军手中。”

  徐晨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但凡你们有点本事,也不至于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打不过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女真小族。但凡你们少贪一点,如今也不至于让我大同军几十万大军包围京城。你觉得你们手中的 10万大军是精锐,但在我看来,不过是些土鸡瓦狗,一战便可将其歼灭。”

  张献忠在一旁大笑道:“都督说得好,还说什么有 10万精锐,就是放 10万头猪在京城,吃粮食都比他们有效果。”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冯铨满脸沮丧,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大同军营。

  就在他刚走出帐篷时,与祖泽润擦肩而过。冯铨大惊失色,他明白祖泽润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京城的武将们要出卖朝廷了,这真是“树倒猢狲散”。

  其实早在 5天前,祖泽润就来到了大同军营地。他表示代表京师的将门愿意献出京城,但要求大同军保证他们的财产安全,允许他们带财产和家丁到江南。

  这一要求自然遭到了大同军高层的否定。在大同军看来,京城已被团团包围,吴襄这些人就像待宰的肥猪,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将其歼灭。如果将门们愿意献出京城,让他们带少量财产去江南,大同军还可以接受。

  但让他们带家丁到江南,那是绝对不行的。这些将领身经百战,再带着家丁去江南,无疑会增加日后统一南方的难度。大同军宁愿在京城歼灭大明北方的精锐,也不愿给自己未来制造障碍。

  吴襄等人不断降低条件,先是说愿意减少财产,后来干脆不要财产,只要求保住家丁,但大同社依旧不允许。他们可以带走少量财产,但带兵走绝无可能。

  祖泽润不断降低条件,最后甚至提出最多只带走 1000家丁,但大同社还是不答应。

  走进帐篷前,祖泽润先叹了口气,然后打起精神,给徐晨行了一个礼,说道:“都督,您也是仁慈之人,何必要把我等逼上绝路。”

  徐晨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们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和我们大同军谈条件。你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我想减少伤亡,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军直接攻入京城,也并非难事。”

  祖泽润咬了咬牙,说道:“都督可不要逼人太甚。要知道兔子急了也能蹬死鹰,更何况我等手中还有 10万大军。不如这样,我们以良乡做赌。良乡城中有 1万精锐,如果都督能在半个月内攻下良乡,我等俯首称臣,愿意献出京城;如果都督攻不下,我等依旧会献出京城,但要求都督允许我等每家将门带走 1000家丁去江南。”

  张献忠哈哈大笑道:“谁给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如此大的信心?我军一路行军上千里,攻克了几百座城市,还没有一座城池能阻挡我军 10日。”

  祖泽润神色淡然,目光坚定地说道:“就看都督敢不敢打这个赌。”

  徐晨目光冷峻,平静地说道:“你们回去准备吧,我大同军会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第303章 ,吴襄的巴掌与为贺函戴孝

  崇祯五年(公元 1632年)1月 25日。

  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席卷着京城。关宁军营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即将崩塌的巨石。

  宣大总兵马世龙、蓟州总兵侯世禄、辽东总兵吴襄、山东总兵杨御藩等总兵再次集结在一起。

  营帐内,烛火摇曳,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他们憔悴的脸上。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领,此刻却尽显疲态。一个月前,他们还怀揣着一丝希望,试图力挽狂澜,可如今,局势却急转直下,每况愈下。

  这一个月时间,京城的局势如同坠入深渊的巨石,越发艰难。大同军如同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地攻克了宣大镇、蓟州镇、山海关,甚至连他们唯一的通道天津卫也被攻克。

  如今,他们被几十万大同军团团包围,仿佛被困在铁笼中的困兽,插翅难逃。大明这棵历经 200多年风雨的大树,此刻已经摇摇欲坠,所有人都有一种即将被大树压死的感觉。他们的内心充满了紧张、惶恐和悔恨,长时间操劳军务,让他们每个人看上去苍老了 10岁都不止。

  吴襄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看着众人说道:“各位,我已经和大同军谈判好了。我们在良乡交手一次,只要良乡守军能坚守半个月时间,大同军就答应我们最多能带走不超过 1000人家丁。

  现在,我们能否延续家族的光荣,能否保住手中的权利,是南下江南享福,还是被大同军抓起来劳改,就全看我们自己的本事了。”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却隐隐透露出一丝颤抖,可见他内心也充满了担忧。

  马世龙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我们宣大最能打的 1000家丁已经去了良乡,剩下的 1000军户也是装备精良,能征善战之辈。这些人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跟随我多年,经历过无数次战斗,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在良乡坚守下去。”

  蓟州总兵侯世禄也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说道:“某也一样,蓟州最精锐的 2500家丁和军户都去了良乡。这些人都是我蓟州镇的骄傲,他们在战场上勇猛无畏,从未退缩过。我相信,他们会为了我们的未来,拼死一战。”

  平时这些将门可能会偷奸耍滑,见死不救,甚至坑害友军,但这一次关乎他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没有一个人敢有丝毫懈怠。每家将门都派出了最精锐的家丁和军户去良乡县。

  良乡总共集结了 1万大军,其中光家丁的数量就达到了 5000人。吴襄一家就贡献了五百人,整个辽东镇出了两千人,是所有边镇当中出家丁最多的。这对一直以坑害友军著称的关宁军来说,这次可谓是下了血本。

  吴襄皱着眉头问道:“火炮火药准备得如何?大同军火炮强大,我大明的军队大部分都是被大同军强大的火炮吓破了胆气投降。没有足够的火炮,良乡很难守住半个月时间。”

  杨御藩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我已经把上百门最大的红衣大炮运到良乡去了,还运了 6万斤火药过去,足够他们打半个月了。山东镇 2000名受过培训的火炮手也全部运输过去了,他们都是经过孙元化培训一年的,火炮打得最准,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出火炮最大的威力。”

  整个京城也不过是 200门红衣大炮,火药库存也就不足 10万斤,如今一半的份额都运到良乡去了,甚至京城的火炮手都全部调过去了,可见他们对良乡之战的重视程度。

  吴襄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了,只能看宋伟等前线的士兵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了。”

  其他总兵也是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虽然这种生死存亡的命运掌握在他人之手的感觉让他们恐惧讨厌,但他们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士兵们的呼喊声、阻拦声交织在一起,显然有人正在试图闯入营帐。士兵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似乎闯入者来头极大,让他们感到十分棘手。

  没多久,一个文官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脸上带着愤怒的神情,严厉地说道:“尔等是不是想造反?没经过内阁,你们怎么敢接触叛军。”

  来人正是去大同军谈判的冯铨。内阁的官员还把朝廷这 10万大军和京城当做自己谈判的筹码,却没想到底下这群武将却私自行动。冯铨回到京城之后,知道他们与大同军接触,当即就来找吴襄这些人算账,却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些总兵在私自集会。

  当冯铨认为自己抓住了这些总兵的把柄,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呵斥道:“你们聚众在这里是想谋反吗?”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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